一行人沒有選擇返回繁華時尚的貝魯特東區,而是在傳統簡撲的貝魯特西區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館。儘管旅館渾濁的空氣裡還摻雜着些許嗆人的煙味,但是在韓海看來,這個地方要遠遠好過那些隨時可能被顧家發現的豪華酒店,爲了掩人耳目,衆人只在這家小旅館裡開了兩個房間。老闆是一個熱情似火的中年婦女,微微發福的身材。讓看慣了美女的韓海有種再度迴歸平凡的感覺。雖然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顯得不那麼友善,但韓海還是尤爲客氣地朝她點了點頭。正所謂強龍難鬥地頭蛇,在得罪了貝魯特東區最有勢力的三大家族以後,韓海可不想再在西區惹出什麼麻煩來。
胖婦人略帶鄙夷地環顧了一下韓海身旁的幾個女人,隨後重重丟下兩全巴同制的鑰匙,轉身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或許在她看來,韓海只不過是一個揮霍無度的富家公子,至幹他身旁的這些漂亮女人,也不過是些撲向金錢的浪蝶而已,這種現象在貧富差異巨大的貝魯特並不少見。
韓海也不願多解釋些什麼,拿起鑰匙,帶着一臉的苦笑,與袁姿等人來到了其中一間客房。將假伊莎貝爾放在了沙發上後,韓海這纔有機會鬆動一下值硬的肩膀。
“在神廟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房間的門剛剛關上。袁姿就迫不及待地問韓海道。
韓海苦笑了一下,看向一臉自豪的艾麗特斯,道∶“當時有個高手在,我還以爲很難脫身了,誰知道小艾麗特斯竟用真氣把房樑弄斷,我們這才趁亂逃了出來。”
“噢,好險峨,”袁姿拍拍胸脯,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假伊莎貝爾身上。
“公主姐姐怎麼了?”她走到伊莎貝爾面前,疑惑地問道。只見這位先前還精神百倍的公主,此時則是一副病快快的樣子,猶如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呆滯的眼神毫無焦點地凝視着前方,久久沒有反應。
“這不是真的伊莎貝爾,她是一個顧家派來的冒牌貨。”韓海毫不客氣地再次糾正袁姿道,而那個假伊莎貝爾則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懷疑她會不會是一個需要上發條的玩偶。
“不會吧?世界上有這麼相似的人皮面具嗎?”袁姿伸手撫上了伊莎貝爾的臉蛋,只感覺這個女人的皮膚細膩至極,如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一般,潤滑白哲中又充滿了水分。而在她的記憶當中,似乎只有一個人纔會擁有這樣的超級優質肌膚!
眼見袁姿摸着伊莎貝爾的臉蛋獨自發呆,韓海不禁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
“呆頭鵝,你確定這個公主是假的?”袁姿的面色變得遲疑起來。畢竟世上能夠擁有這種完美肌膚的女人少之又少,即使是她們七姐妹長期注重保養的肌膚,都無法與伊莎貝爾的天生麗質相媲美,所以她不得不向韓海再確認一下。
韓海微微一愣,但隨即就從猶豫中反應了過來,緩緩點了點頭後,平靜地說道∶“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肯定,這個藍玫瑰公主一定是假的!
“那還有百分之一呢?”袁姿追問道。
韓海登時感到有些語塞,其實那少說的百分之一,他根本就無從解釋二也許是出於世事無絕對的心理,他總覺得應該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但更多的則是因爲他本人都對這個猜測缺乏信心!
“韓海,也許根本就沒有人假冒藍玫瑰公主,而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把事情弄複雜了。”唐娟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韓海從那個尷尬的問題中解脫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真的伊莎貝爾?”韓海望着靜躺在沙發上的伊莎貝爾,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心顯然,他先前的猜測在唐娟口中被全盤否定了。
此時的伊莎貝爾越發顯得疲倦不堪,上下眼皮如同安裝了磁鐵一樣不斷吸引着彼此,不過一會,就慢慢合上了杏目,躺在客房裡的唯一一張沙發上沉沉睡去,宛如一個累壞的小女孩,全然沒有一點高貴公主的樣子。
“不錯。”唐娟單手托腮,斜靠在沙發一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如果是一種連你也着不出門道的易容術的話。只能說明對方在易容方面的手法已經超出了千年韓家。而這個推論顯然有些荒謬。所以我認爲這本來就不是來自幹易容術的效果,而是公主本人的相貌。”
“這不可能,難道我先前所看出的疑點都是錯的?”韓海話音剛落,便立刻自我否定了這個論斷。以當時在朱庇特神廟的情形而言,無論如何這個假伊莎貝爾都是三色光計劃裡的一個重要環節。這樣看來,除了她斷然拒絕霍天宏的求婚讓人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其它事情應當都在顧行天的計劃之中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唐娟同樣否定了韓海的猜測,而後接着說道∶“我剛纔所說的意思是,他們並沒有在僞造公主上面花費太多精力,而是想辦法控制了公主的思維。只要能夠暫時控制她的言行舉止,他們就等於製造出了另一個藍玫瑰公主,一個在他們控制下的真實的藍玫瑰公主衛”
“這樣的事情可能嗎?我們可不是在看科幻電影哦”袁姿小聲嘀咕道,實不只是她,就連韓海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於唐娟的大膽分析不置可否。
“至於這個推斷的可能性,就只能請我們博學多才的韓海先生來定奪了。小姐,我們還是先去給其它幾位小姐買禮物吧_。}唐娟倒是輕鬆,一兩句話,手就將這個棘手的難題拋給了一旁的韓海。
在韓海這個“呆頭鵝”還未緩過神來之時,她就已經拉着同樣處於驚愕狀態中的袁姿,跑出了房問大門,轉瞬消失在了悠長的走廊盡頭。
韓海苦笑着搖了搖頭,要知道,自他從顧行天手中劫走了伊莎貝爾之後,整個貝魯特就當即陷入了一片緊張的氣氛當中。以阿朗家族在中東地區的勢力,想要找到韓海等人落腳的地方可以說是易如反掌。雖然韓海事先已有準備,找了這家小酒店暫且安身,但是這並不意味着那兩個女人可以大搖大擺地出去逛街。
不過,在這方面其實韓海也並沒有太過於擔心。袁姿雖然性格張楊,但也不至於做出那些不顧全大局的事情來,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國際刑答唐娟陪伴。根據他的猜測,那兩個女人現在也許正躲在這家酒店約某個房間裡,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等着自己做出決定……
韓海苦笑着扭頭望了一下艾麗特斯,這個地天使似乎還沒明白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一雙茫然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最後競紹出了一個可愛的鬼臉,頓時讓韓海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細想之下,唐娟剛纔的那番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單從伊莎貝爾之前拒絕霍天宏的求婚就可以卷出。這個假公主似乎還沒有完全落入顧家的控制當中,難道顧行天會愚盆到派一個不聽話的女人前來冒充藍玫瑰公主?這樣的低級錯誤,顯然不應該發生在那樣一個處事謹慎的男人身上。
而且,這個公主約某些做法雖然奇怪,但語態舉止方面都與過去的伊莎貝爾如出一轍,這也不是任何一個模仿者可以辦到的。與其說是對方的模仿能力超羣,倒不如說這就是伊莎貝爾本人更爲可信。只可惜韓海的靈覺暫時無法發揮作用,無法從本質上辨別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然諸如這樣的小問題,根本就不會令他如此大傷腦筋。
看着沙發上陷入沉睡的伊莎貝爾,韓海在腦海中展開了劇烈的思想鬥爭∶這個藍玫瑰公主,究競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顧行天又是怎麼控制她的思維的?
思及此,韓海心中電閃過一個念頭,顧家並不是三色光計劃的唯一成員,所以除了顧家以外。另外兩大集團也有可能對伊莎貝爾採取控制手段,例如擁有頗多異能者的阿朗家族……
“海,外面,有人。”
正當韓海半倚在沙發旁苦思冥想之際,就聽見一旁的艾麗特斯低聲說道。由幹不會真氣傳音的人類武學,所以艾麗特斯只能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輕,讓人感覺彷彿她纔是個賊似的。
韓海微微一愣,還未等他收起心中的疑雲,房間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重重撞推了開來。而那把所謂“萬無一失”的保險鎖,在這個闖入者面前猶如麪糰一樣綿軟無力,斜斜垂褂在房門的邊緣,猶如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
“如果說你想知道有關藍玫瑰公主的事情,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但是僅限幹這一個問題。現在整個貝魯特都在尋找你們的蹤跡,相信你們在這裡也躲不了多久。深夜舞的聲音依舊冰冷。就和她每次出現時的場面一樣,帶給人些許的寒意。
“哦?這件事情該不會和忍者皇廷有關吧?”韓海笑着問道,同時將自己的姿勢調整得更加舒適了一些。
“我倒是很想學習催眠術,只可惜忍者皇廷裡沒人可以教我,況且我也不是超能者,無法做到這麼精湛。”深夜舞的書彩戈沒有在韓海身上停留多久,很快就轉向了一旁的艾麗特斯,並上下打量起來。
顯然,在朱庇特神廟一戰之後。三大家族對艾麗特斯己經頗爲頭疼,特別是曾與她交過手的顧家。在一連吃了她幾次暗虧之後,顧家早已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恨之入骨,這次又是她破壞了顧行天的重大陷阱,新帳舊帳疊加起來,這個地天使赫然成爲了顧家在韓海以外的最大麻煩。
“你的憊思是說。伊莎貝爾是中了阿朗家族的催眠術?”韓海的聲音微微有些提高,原本墉徽的身體也隨之前傾了少許。
韓海的這種困惑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爲在西方學術界,催眠術其本身作爲一門學科就充滿着問題,大有“僞科學之嫌。即便是擁有超能者的體質,也未必能將其發揮到隨憊控制人心的地步,於是深夜舞的這個答案就變得令人難以置信起來。
“難道你不相信?”深夜舞面無表情地來到伊莎貝爾身前,慢慢彎下了身體。
艾麗特斯競興闌珊地看着深夜舞,對於這個女殺手,她顯然是沒有太多興趣?事實上,但凡是不會主動傷害韓海的人,她都不會對其敵視的。至於伊莎貝爾,現在的艾麗特斯畢竟還不太認識“深夜舞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我現在的立場應該是各自爲營,爲什麼你會突然跑來我這裡告密呢?韓海的言辭裡充滿了疑慮,除此之外,深夜舞在朱庇特神廟裡的出工不出力,同樣引起了他不小的懷疑。
另外,韓海還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則是,深夜舞爲什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自己的蹤跡,包括過去那幾次他遭到追殺時,她爲什麼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自己的身邊,難道這個女忍者在自己身邊安插了跟蹤衛星?還是她天生就是自己命中的救星?
“很簡單。我不想讓你死在別人的手裡!”深夜舞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彷彿這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個理由已經不是韓海第一次從深夜舞口中聽到了,對於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取走自己性命,卻又接二連三地跑來“幫助”自已的女忍者,他似乎己經產生了一種麻木的感覺,只不過,到現在爲止,韓海都不知道對方這種矛盾的態度從何而來,難道她根本就不想殺自己?
正當韓海出神之際,就聽見深夜舞的聲音再次響起,“催眠術原本是一種運用暗示手段,讓受術者進入催眠狀態,並由此產生神奇效應的一種法術。它是以人爲誘導,例如放鬆、單調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憊識恍惚心理狀態。其特點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斷、自主意願行動減弱或喪失,感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在催眠過程中,被催眠者遵從催眠師的暗示或指示,並做出反應。”
“但爲什麼伊莎貝爾在神廟的時候會有反抗的舉動呢韓還看着昏睡中的伊莎貝爾,疑惑地問道二“這就跟被催眠者本身的意志力有關了。”深夜舞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無諷刺地說道∶“看來你的魁力不小,居然讓公主對你這麼着迷。”
韓海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副腔調跟某人好像……
見韓海沒有說話,深夜舞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在公主被催眠的這段時間裡,不管是顧家還是阿朗家族,都沒有讓她做什麼太荒唐的事,就是擔心她會出現這種抵抗情緒,反而弄巧成拙。”
韓海邊聽邊點頭,心中也知道這些不是深夜舞主要想闡述的東西,所以他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一字不漏地記下深夜舞的話語,並且從中找出這一系列事件中的關鍵。
韓海本人對於催眠術也不是毫無見地,相反。在天玄閣裡看到這方面的內容後,他就已經對於這種源自中國,但卻又在西方被髮揚光大的奇能異術頗有心得,雖然並沒有親自嘗試過,但是在時下信息爆炸的年代裡,他多少也聽說過一些有關催眠術的神奇傳說。
催眠術有着極爲悠久的歷史,早在遙遠的古代,人們就對它有所瞭解,或者說有了對它認識的萌芽,但對它的深入探討與研究卻是在現代的事情。至於真正將其運用到現實生活當中,韓海則還沒有聽說過什麼經典事例。
也許眼下正是一個瞭解催眠術的好機會。
韓海剛想到這裡,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對伊莎貝爾而言,似乎太過分了,畢竟這件事情關乎到三色光計劃的成敗,以及整個中東的金融局勢。且不說伊莎貝爾在三大家族的計劃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單憑她對於阿朗家族的牽制作用,就無法讓人忽略她的重要性。
“你知道阿朗家族最引以爲豪的東西是什麼嗎?”看着韓海心不在焉的樣子,深夜舞突然問道。
“石油”韓海不假思索地答道。
“錯,是大批的超能者。阿朗家族在全世界範圍內,招募了近百位身懷各種異能的超能者,使得他們在武力方面並不亞於顧家的黑衣軍隊,以及勃克里家族的黑暗教廷。而阿朗家族擁有的某些特殊奇能異術,還要遠勝過另兩個家族的純武力威脅。換句話說,顧家是藉助了阿朗家族的力壁,才得以對藍玫瑰公主實施催眠術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三大家族之間的合作已經越來越親密無間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韓海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他可不相信深夜舞悄然來此,只是來與自己討論催眠術的,如果不是關乎到伊莎貝爾的安危,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多此一舉口“解鈴還需繫鈴人。”深夜舞簡單地回答道。
“我到嗯裡纔可以找到那個施展催眠術的異能者?”
“我們大名鼎鼎的韓海先生,怎麼會連這樣的小問題都考慮不到呢?”深夜舞有意嘲諷道。
雖然早就猜到深夜舞不會這麼好心,但眼見對方故意刁難自己,韓海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只是這個女人亦敵亦友的搖擺態度,讓韓海有些摸不着頭腦。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在原地愣了兩秒鐘後,韓海終於無奈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深夜舞的聲音不帶一點感**彩,宛如她要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倒黴的小雞。
“誰v”韓海絕非那種喜好取人性命的人,即便是在面對作惡多端的太陰門時,他都沒有傷及她們一條性命,所以眼下面對深夜舞的要求,他着實有些爲難。
“以你的智慧,你認爲殺了誰。才能讓顧家與忍者皇廷的關係走到盡頭?”
“除了顧嘯生,就只有忍者皇廷的主宰者了。”
“錯,答案只有後者,因爲即使你殺了顧嘯生,下一任顧家家主同樣會把忍老皇廷作爲殺人的利器,而我則恰恰不喜歡這樣任人驅使。”
“所以你來找我幫忙?殺死忍者皇廷的主宰者,謀求使忍者皇廷擺脫顧家的控制?”韓海似乎有點明白深夜舞一直以來暗中保護自己的原因了,這並不是因爲她吃飽了撐着的敵友不分,而是在她看來,自己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
就和谷幽指當時引領太陰門叛離顧家一樣,深夜舞的意願,也是希望忍者皇廷可以與顧家劃清界線二這件事情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擺放在武功高不可測的韓海面前,或許真的可以實現。
不過在韓海看來,深夜舞對於忍者皇廷的忠誠似乎遠遠不及谷幽指對太陰門的。換句話說,地之所以希望韓海替她殺死忍者皇廷的主宰者,並不單單是讓忍者皇廷擺脫顧家的控制這麼簡單。而這個女忍者心裡的其餘想法,就不是韓海一時之間可以瞭解到的了。
也許這樣做的確可以削弱顧家的外在勢力,但是韓海並不是殺手,他也不想用他人的性命作爲自己的交易籌碼,特別是這種可能引來無數麻頃的交易。
“我對忍者皇廷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如果深夜舞小姐願憊告之在下那個釋放催眠術的人,在下必定不勝感激。當然,如果你執意要履行那個交易,那在下就只能說一句抱歉了。”韓海的回答可謂非常巧妙,既將這個棘手的問題又拋回給了深夜舞,又爲自己留下了一條不算太小的後路。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利益共存,深夜舞絕不可能就此放過韓海這條即將到手的大魚。
“真是一個木頭腦袋。”深夜舞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隨後轉身走向房間大門。
韓海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突然翻臉,並且還表現出了只有小女生纔會有的嬌態,一失神之間,深夜舞已然甩門離開了房間。在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後,整個狹小的房間頓時變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