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en,不知其來歷的古生物,其痕跡從未被人發現,直到魔王索倫駕馭着這些強悍的生物摧毀了無數堅固的堡壘,並差一點統治世界時,才被人類知曉其身份,他們有着強健而有力的後腿,是最好的騎獸,但殘暴無比,只有魔王可以控制,但索倫死亡後,他們又徹底消失了。或有傳言,他們是被魔王使用某種黑巫術製造出來的秘密武器,而不是生物。但據倖存人類所言,觀察到Alien的巢穴似乎在隆恩灣某處。”“啪”地合上書,艾倫快速地爬起來,向着西北方向望去,那裡,連綿的山巒後,就是隆恩灣,而他們的飛船,是在飛往那裡的路上墜毀的。
所以說明什麼?
一,飛船上的人類戰士是去這個星球的異形基地負責圍剿的。
二,這艘飛船是異形們用來回基地的飛行器,人類並不知情,他們大概以爲是回自己的星球。
這兩個猜測都證明了,這個星球的異形跟他們所屬的種族是有聯繫的,並且時間不短,所以不會是魔王索倫製造出來的武器,這裡的異形活的很小心翼翼,爲什麼?如果能見到他們,想必這些疑惑都能解開。單手拿着書,他看向那些在不遠處飛奔的霍比特小孩子,不發表任何言論,回了安吉麗娜還呆着的霍比屯小屋子。三個月了,安吉麗娜的胸腔開始出現疼痛難忍的症狀,那預示着,皇后已經有了破體而出的能力,她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而這個時機,需要他來給予。女人去看了她認識的稱之爲醫生的人,他曾經見過麻瓜的醫療設備,說實話,跟飛船裡的人類使用的器械有些相像,如果是那樣,皇后勢必會暴露。
但該說是女人太不用心呢,還是其他原因,她堅持不去看麻瓜的醫生,而是服用那些草藥,似乎覺得那些可以減緩疼痛,她一直以爲那是因爲她總是彎腰,才導致的呼吸困難。艾倫冷冷看着,深深地吐了口氣,總覺得擔心過度了。“嘿,艾倫,你剛回來!該吃午餐了!”比爾博在窗口呼喚着,然後用勺子開了門,“不要告訴我你不餓!”
“九點剛吃過,現在十二點。”艾倫安靜地陳述事實,他不需要告訴別人自己餓不餓,他當然不餓,但爲了掩蓋那些真相,他自然會學習人類吃他們的食物。難吃死了……比爾博攤攤雙手,“那你盛一份給你媽媽端過去吧,她剛纔這裡又疼了。疼得很厲害!”他正忙着把煎魚從鍋裡拿出來。謹慎地看了對方一眼,艾倫走到桌前,皇后已經迫不及待了,但他不能讓她在這裡出生,霍比特人太多了,而且隔不遠還有人類的村莊。他們必須回到那個孤零零的三層樓裡,在那裡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皇后出生,自己再把她帶走。
如果那個男人發現,就把他殺了。
面無表情地盛好食物,確定比爾博·巴金斯並沒對他產生任何懷疑後,他用眼神掃了周圍一圈,才慢騰騰走上樓。比爾博在身後看着艾倫的背影,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安吉麗娜越來越痛苦了,巫師們卻找不到她的病症根源,男孩心裡大概很痛苦吧,是的,那一定很痛苦,貝拉多娜出門找藥方了,他們已經找了半個月了,收效甚微。有很多甚至出現了中毒的症狀,急的他們都不敢亂出主意。
艾倫表現得很安穩,實際上,他一向沒什麼表情,在零零總總學會了他們的常用語後,就一直保持着一副嘴臉,不會笑,也不會悲傷,只是那樣看着你。怪嚇人的。而實際上,艾倫只是在認識了人類世界後,越發覺得自己過於突兀,既然想要永遠地在人類的地盤狩獵,沒有什麼是比做那異類更容易被懷疑的了。所以他不苟言笑,因爲他只是學會了語言,但並不明白人類會在什麼時候做出哪種表情,這同樣會讓他變得突兀,他不喜歡,也不明智。他決定採取更小心穩妥的辦法。
“媽媽,吃飯了。”女人躺在牀上,手按着胸腔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艾倫將手壓上去,皇后感覺到同類的氣息,慢慢安穩下來。安吉麗娜感覺舒服多了,她滿頭冷汗地用手摸了摸艾倫的腦門,“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的孩子,你看,你一來,我就不疼了。”不,我是災星,艾倫默默在心裡反駁,但明面上,他只是露出了八顆牙齒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很明媚,“是的,媽媽會好的。”安吉麗娜疲憊地搖了搖頭,“算了,老毛病了,我只是一直在想,如果我死了,你要怎麼辦?你是我在法律意義上的兒子,但那個混球,他肯定不願意養你!天哪,一想到這個我就心痛。爲什麼你會這麼苦命呢?”女人攥緊了男孩的手,她的眼淚流出來,一滴一滴,帶着溫度。艾倫用手指拂去,“眼淚……你在哭,爲什麼?”
無法理解,人類的任何情感都無法理解,他們只是戰鬥的生物,不需要這些感情。而人類,只能依靠其他東西纔可以變強,是因爲有所謂的感情嗎?書中講到,有智慧的生物通常都會有感情,自己呢?皇后呢?無法理解,不能理解,這只是一種假說,畢竟提出這個理論的人不可能見過所有的智慧生物,那只是他的臆想而已。
“艾倫,我從來不會怨恨什麼……讓我們回到自己的家,好嗎?那些人大概不會來找我們了,三個月,我的丈夫已經做些什麼了。”
他答應了,當然答應,不用他勸誡,女人自願回到那個孤僻的小屋裡……艾倫皺緊眉頭,“在這裡住得不好?”
“不,當然不是,只是……想跟他談談我的病,以及你的問題。我真心希望,他能夠喜歡你。”
“這不可能。”
“總得嘗試,我的孩子,不然我不放心離開。”
男孩抽回手,在一邊拿了茶杯遞過來,眼瞳裡是深深的黑暗,“是嗎,那我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