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約炮事件在女方罵罵咧咧,男方鬱悶道歉的情況下結束了。
吳飛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他看着徐蒙不發一言地將電視關了,然後沒有理他,直接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睡覺。
吳飛頭一次被人無視的那麼徹底,從來都被徐蒙捧在心尖上的小吳飛心裡不舒服了,他來到客房,直接跳上了牀,踩在徐蒙的身上,像個小大人一樣的質問,“你爲什麼不理我?”
徐蒙不說話,將吳飛拉了下來,抱在懷裡,沉默不語。
吳飛掙扎着,想要逃開,“放開我,你還沒回答我呢。”
“因爲我生氣了。”
“生氣?爲什麼?”
“……”徐蒙覺得這話題進行下去,有些危險,及時制止了。
吳飛皺了皺眉,他試探地擡着頭,墊在徐蒙的胸口,直勾勾地盯着他,“交.配,很舒服嗎?”
徐蒙睜大了雙眼,他頭一次覺得這張老臉有些掛不住,想想也是,在這個單純從未出過山林的小妖精面前,他剛纔那番舉動簡直就是耍流氓,於是他臉色五彩紛呈。
“大哥哥,我看到你好像很舒服的樣子,交.配是那麼快樂的事情嗎?”
徐蒙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不舒服!我困了,去睡覺吧,乖!”他站起身,將吳飛提出了房間,然後猛地關上了門。
關上了門,他就露出了一個苦兮兮的表情。
吳飛更是對交.配這個話題越來越感興趣,他嘴角崛起,都可以吊瓶子了,他瞪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才離開。
徐蒙好多天都覺得戰戰兢兢的,也不敢和女同學搭話了,生怕從哪會冒出來一個小胖墩。來到家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的呻吟聲,他知道,這事還沒完。
映入眼簾的是吳飛赤**的身子,兩隻小手還捏着下身,見到他進來也沒放開,白嫩的臉龐上顯現的潮紅,還有那雙帶着水氣,更透着媚意的眼睛。
徐蒙猛地將門關上,甚至還鎖了起來,他大步走過來將還在播放着片子的電視關了,然後一把撈起向他要抱抱的吳飛的屁股,一巴掌打了過去。
吳飛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啊!好痛!大哥哥,你幹什麼啊?”
“你說幹什麼,你剛剛在看什麼?嗯?”徐蒙的聲音格外的冷淡,但顫抖的聲線好像在壓抑着什麼。
“嚶嚶嚶,就準你自己看,我不能看嗎?小氣鬼!”吳飛真的被打痛了,他哭腔裡都帶着一絲憤怒。
徐蒙還是拍了幾巴掌,“你現在還小,不能看!下次還敢看嗎?”
吳飛抽泣着,瞪了一眼徐蒙,“我不小了,我可是活了兩百年了。”
那帶着媚意的一瞥,讓徐蒙身體徹底.火熱了起來,他尷尬地將吳飛放在沙發上,去了房間。
聽到徐蒙發出的呻吟聲,見到徐蒙手裡的動作,吳飛哼了一聲,人類真是彆扭。
“大哥哥,我們來交.配吧。”
這清純的模樣,卻說着有些放.蕩的話語,讓徐矇頭一次知道了妖精這種生物的可怕,靠近了就會容易溺斃,離開又會戀戀不捨。
在這天晚上,徐蒙遵從了內心,陷入了情慾的漩渦,但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確切的說,他還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做。
這樣荒誕的生活,徐蒙卻好似談了一場戀愛,只要想到吳飛,他就會每天不住地傻笑。
吳飛則開啓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儘管吳飛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徐蒙雖然堅持保證學習成績不下滑,但還是被人發現了端倪,直到秦道榮和徐家的人再次來到小屋,將吳飛帶走。
徐蒙在不知情的時候,吳飛已經被帶走了,他回到家裡,只感覺到家是格外的冷情,他給家裡寫了信,希望徐家能善待吳飛,可是回信猶如石沉大海,他心慌了。
不顧學業,他隻身買了火車票跑回了家。
青蛇吳飛被關在了
籠子裡,如今它已經變成了原形,還時常遭受徐家人的折磨,身子已經不似原來那般豐滿,蛇皮上也蹭上了泥土,更遑論還有一些傷口。
青蛇每日每夜都希望徐蒙能來救他,聽到徐蒙回來的時候,他舔掉了淚水,期盼地撞擊着籠子。
啪地一聲,籠子的門竟然被撞開了,青蛇忐忑又期待地爬下了籠子,他雖然奇怪一路上怎麼沒有徐家人抓他,但他還是循着徐蒙的氣味,來到了門外。
他不停地發出嘶嘶聲,希望徐蒙能聽見,結果徐蒙真的聽見了,那道門打開的瞬間,徐蒙低下了頭,嫌隙地看了一眼這條蛇,對着身後的其他徐家人道,“這哪來的蛇啊,快點把它擡走,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
青蛇被那雙嫌棄的眼神傷到了,他似乎感受到了徐蒙身上的冰冷,他默默地被人挑走,扔在了徐家堡的後山。
他只看了一眼那氣勢磅礴的徐家堡,便默默地開始爬進了山林。
人類,真的是那麼善變的東西嗎?比他這條蛇還善變?有些失落的青蛇離開了,他在山林裡好好修煉了五十年,又下了山。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是個青年了。
吳飛還是覺得山上有些無聊,下了山才發現人類世界變了模樣,多姿多彩再合適不過。
時常散發着一股基佬氣息的吳飛,被一個海歸學者看中,那個人溫文儒雅,對吳飛很好,還讓吳飛上學。
確切來說,吳飛的第一次是這個叫孟宇的男人,他甚至覺得對方和那年那個小哥哥有些相像。兩人過了一段沒羞沒躁的生活,吳飛也發現了男人和男人原來是可以做的。
吳飛走進了人類社會,開始適應人類生活,直到孟宇意外事故死亡,即使這個人給了他一筆錢,但他還是被孟宇的家人趕出了別墅。
拿到醫生的任職資格,吳飛也開始了求職之路。他想去海邊看看,於是選在了濱城,當了這裡一所中專學院的保健老師。
工作偶爾清閒,偶爾忙碌,但他最享受的便是每天夕陽西下,吹着海風,整個人慵懶地感激要睡着。
一個人低沉的聲音吵醒了穿着沙灘褲享受海風的吳飛。
“你是吳飛?”
吳飛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這個金剛芭比皺了皺眉,人類的禮儀已經讓他學會了說話,“請問有事嗎?”
下一瞬,在他眼前的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竟然哭了起來。
吳飛頓時受驚了,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那個,你別哭啊,如果你有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我可以介紹給你我同事哦,他是專門的心理諮詢師。”一心以爲對方肯定是心靈受挫,需要醫生的安慰。
倍感物是人非的前徐蒙,現徐猛感覺此生此刻是他人生最刺激,也是非常苦澀的的時刻。“吳飛,你,不記得我了嗎?”
吳飛眨了眨眼,細細地看了一眼這人的眉眼,震驚了一瞬,東西也不要的,撒着腳丫狂跑。
徐猛只能跟上。
你以爲能看到什麼你來追我呀,哈哈哈的情侶虐狗模式,你就錯了。
“你別過來!”吳飛跑到了一處被隔斷的沙灘,只能抄起腳上的涼拖,戒備地瞪着面前的徐猛。
徐猛現在的身形非常壯碩,都不知道吃什麼長得,身高一米九,雖然有着帥氣的臉龐,可對吳飛來說,這個人是他永遠不想遇到的人。
“小飛,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好久沒見你,太激動了。”徐猛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委屈地看着吳飛。
吳飛呵呵地笑了一聲,“激動就不必了,就當我們從沒見過,不是挺好,”他試探地從旁邊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徐猛看着吳飛如此的討厭他,內心涌起一股孤寂和自責,都是因爲他當初的所作所爲,吳飛才離開了他。
明明他開門的時候,若認出了那條蛇,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小飛,我已經不是徐蒙了,我不想當那個什麼都被別人蒙在鼓
裡的人,我現在高大威猛,可以來保護你了呢。
吳飛回到家的時候,鬆了口氣,他甚至覺得要不要明天搬家,半晌,又覺得那不過是個故人,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吧,再說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人了。
一星期後,學院新來了一位實習教師,那個長的威猛高大,英俊帥氣,不僅如此,爲人開朗樂觀,待人有禮,其實是個暖男。
這個學院的學生們都在說這位新來的徐猛老師。
吳飛真是活久見,他只能儘量待在醫務室不要出去,以免遇到徐猛。
但他不出去,不代表徐猛不會走上門。
徐猛是真的手臂受傷了,簡稱骨折了。聽說是打籃球的時候用力過猛,弄出來的。
吳飛雖然很想逃開這個地方,但醫魂附身的他還是盡職盡力地處理着傷勢,甚至還盡職盡責地叮囑徐猛,受傷的手不要碰水,最好靜養等等。
徐猛途中搭了好幾次話,都被吳飛成功一帶而過,最後徐猛只能默默不說話。
走出保健室的時候,徐猛問了一句,“你現在過得好嗎?”
吳飛頓住了身形,重重地嗯了一聲。
徐猛感覺手上的傷越來越痛,只能連忙走出了保健室。他想就因爲那一次的誤會,讓他失去了所愛的人,他現在滿心都是懊悔,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吳飛,吳飛是他的劫難,也是他的摯愛。
一個月後,吳飛辭職了。
徐猛找到了他的家,攔住了吳飛搬家的腳步。
“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到只要我呼吸的空氣,你也是厭惡的?”徐猛的聲音格外的無力。
吳飛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剛好有更好的發展方向。”
“你不是喜歡海邊?我時常見你一個人去海邊,就在這裡不好嗎?我立馬辭職,遠離你的視線,你能不能別去其他的地方?就待在我能找到的地方,好嗎?”徐猛卑微地乞求着,他希望吳飛不要再次離開他。
吳飛不發一言,但他內心已經被這句話打動了,他放下了行李箱,有些失落。
徐猛趁機將行李箱接過,還幫吳飛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收拾了出來。
見到徐猛手裡拿着的內褲的時候,吳飛大呼了一聲,炸毛地將內褲搶過,“你幹嘛啦,那是我的東西,你別碰!”
徐猛委屈地看着他,“我只是想幫你整理衣服。”
“哼!纔不要你整理呢。我自己會弄!”
“小飛,你不走了。”徐猛得意地開始傻笑。
吳飛臉色一沉,惡狠狠地道,“誰說的!”
就這樣,兩人在海邊同居了,但談戀愛和同居是兩回事,更何況兩人之間多了那麼多年的空窗期,各自都經歷過很多,如今要再磨合,吵吵鬧鬧是家常事情。
導致兩人分開的導火.索,是因爲吳飛去參加了一個party,吳飛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喝了被下了藥的酒水之後,吳飛完全淪爲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更何況蛇性本淫,徐猛又從來不讓他上,那時有多放縱,事後吳飛就有多懊悔和痛苦。
徐猛聞到吳飛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着的氣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整整等了吳飛一天一夜。
分手的徐猛提出的,兩人都同意。
吳飛表現的比徐猛都還委屈,最後直到吳飛在鹽城的一所大醫院工作,之後還有一家自己的診所,那個時候,吳飛才重新遇到了徐猛。
實際上,經歷了妖族腹地的死劫,吳飛已經看開了很多東西,他格外的珍惜徐猛,徐猛也因爲二哥的離去而更加珍惜身邊的人。
劉美的事情,是一個意外,雖然徐猛的確是爲了兩人好,爲了給三人騰出救命的時間,可對吳飛來說,那的確是一種傷害,他後來也想了很多,只有互相體諒,這份愛才能長久。
即使那個春天一過,吳飛和徐猛還是如此的相愛,偶爾小吵,但最後都會互相體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