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海盜船之FF7——命運轉折
“哈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冰雨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漫步於走廊當中。
昨天沒想到她會和薩菲羅斯在海邊玩水，結果難得幼稚的兩人都溼透了, 當然, 對於這個結果她是萬分滿意的, 間接版的薩菲羅斯出浴圖啊~只可惜, 等兩人回到神羅的時候, 已經深夜了，好死不死的是，她居然還因爲一個完全記不起細節的夢而早起。
真困啊……咦, 傑內西斯？睡眼朦朧的綠眸內，紅髮男子安靜地坐在窗臺, 魅惑的俊容在淡淡的陽光下越發妖冶。只是那悠然自得的姿態令睡夢不足的冰雨很是不爽。
看着他脣邊習慣性的妖孽笑容, 冰雨挑了挑眉, 她總覺得他身上有種琢磨不透的怪異感覺，自從塔納託斯出現那天起, 雖然他們五個出過幾次任務，但每次他給她的感覺，都像是海面下的波濤，在那張絕色妖嬈的面容下，彷彿有某種說不出的壓抑。
哎……要不是她是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有XX的N有好神, 她一定追加個感應魔法~日行一例地自我膨脹完畢, 冰雨發現其實她真的很偉大。
其實, 不追加魔法的原因, 更是因爲她真的當他們是朋友, 和神祗截然不同的，兩個對生命有着執着態度、對理想有着堅定信念的人。
文藝一番之後, 冰雨大大方方地走近這個彷彿掛着“閒人勿進”牌子的人，“傑內西斯，早安！”說完，還非常自來熟地一拍他的胳膊，力度不輕的那種拍法。
“……”傑內西斯無語，沒有理會胳膊的感覺，優雅地擡眸看了看天邊的白雲，陽光令那雙醉人的綠瞳微縮。垂下眼睫，冷冷地回道，“……午安。”
哎呀，真是淡定的答覆~冰雨脣角微翹，非常欣賞他那如酒甘醇的魅惑嗓音。而對方翻書的動作優雅無比，那是讓人爽心悅目的美景，帶着深入骨髓的氣質，脆聲問道，“又在看《Loveless》？”
明知故問。心中默唸，傑內西斯並沒有迴應。
那悠閒自在的態度讓冰雨雙眸一亮，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實在是太誘人了！
擡手騷擾那豔麗的紅髮，冰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都讀了這麼多遍，你不覺得無聊嗎？不如，我說個笑話給你聽聽。”話音一落，沒有理會對方的反應，拖長音尾地感嘆道，“本笑話開頭完美，中間搞笑，結尾悲劇。”
接着，經典笑話出場，沒有笑聲，反而讓氣氛一剎那沉寂下來——
“從前有隻鬼，它放了個屁，結果被臭死了。”
=_=木着一張俊臉，傑內西斯努力控制嘴角的肌肉，她是什麼意思？又想玩他嗎？輕輕一拉，將她拉到面前，綠色的眼眸凝視對方，“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熱的曖昧噴吐在臉上，曖昧的姿勢讓冰雨罕見地紅了下臉。
伸手拉下那雙灼熱的手，冰雨轉過身，靠着他的背，忽視微微起漣漪的心湖，語氣不變地說道，“再來一個。從前有個女神，她想自殺，結果死不了。”
說完，在傑內西斯看不到的角落，冰雨脣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幽幽嘆道，“Ne，傑內西斯，如果你永遠也死不了的話，你會怨那個讓你永生的人嗎？”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只是一直在矛盾中。今天問出來，是因爲冥冥中她覺得，如果再不問，她就沒有機會了。
這下，傑內西斯沉默了片刻，爲這個詭異的笑話和問題。
水晶般的眸子變得深邃莫明，腦中在分析這句話的用意，那俊逸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端倪。
他有點微妙的感覺，隱約中他有種背後之人彷彿不是一個人的感覺。但是她又會是什麼呢？然而，他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她的這個問題和劣化有關，而且不是平常問問題的簡單。
儘管對方看不到，傑內西斯臉上仍然一片平靜，嗓音宛如漫天星辰的醉人，淡淡開口問道，“那個人會後悔嗎？因爲被人怨恨。”
聞言，冰雨脣角綻放出自信的笑容，瑩綠色的眼眸裡閃爍着璀璨的光芒，讓人難以忘懷的豔麗，“其實，即使將來會後悔，會被人怨恨，那個人都會繼續去做。”是的，其實這個就是她的想法，剛剛問的問題，純粹就好像醫生通知病人一聲“你將會怎麼樣”而已。
就在傑內西斯爲冰雨語氣疑惑不解的時候，走廊裡傳來塔納託斯的喊聲。
“殿下，我找到你的東西了！”一臉興奮的模樣，塔納託斯很是激動地拉起冰雨的手，順勢就想將她拖走。（作者：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冰雨：拖你個頭！）
“塔納託斯？”眼看他完全沒有理會傑內西斯，冰雨微微抱歉地向後者笑了笑，跟在這隻明顯處於異常狀態的忠犬後面。
銀眸璀璨奪目，塔納託斯笑得一臉自豪，或者說，自傲，“殿下，我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該不會是……看到塔納託斯一臉“誇獎我吧誇獎我吧”的可愛模樣，冰雨嘴角不由一翹，不忘回頭吩咐一句，“傑內西斯，那個問題麻煩你幫我問問安傑爾！”雖然可能會被他們怨恨，但她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神，更何況，她有事先通知的！
眼看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離開，傑內西斯微掩眼眸，手中繼續翻書，只是優雅的動作背後是忐忑不安的心。那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他會不安？
······我是跟着忠犬走，一世永無憂的分割線······
最終幻想名勝之一——神羅公館，或者叫做神羅別墅。
塔納託斯拉着冰雨一路狂奔，那興奮的勁頭讓她眼前一花，幾乎以爲看到對方身後有一條具現化的大尾巴。而塔納託斯的拉着她手腕搖啊搖的動作，更是讓她覺得自家的寵物真的萌到爆！
“塔納託斯，這次不得不讚揚你。”環顧一圈身邊的景物，冰雨如是說道，有氣無力地順了順他那頭柔亮的銀髮。
還記得，昨天塔納託斯一臉雀躍地回神羅，她卻沒有想到，他去玩的地方，居然會是文森特沉眠的地方。
無語凝咽，是唯一可以形容她現在感覺的形容詞。
爲了避免浪費唯一可以修改“命運”的機會，她沒有找過文森特和露克蕾西亞，也沒有找過傑諾瓦這類高級通關道具，身上的銀色髮飾更是當作力量壓抑器來用，一時大意沒有搜尋過這附近，結果……
無語地看着棺材內黑髮美男的上方，凡人肉眼看不見的角落，那個盪漾着淡淡藍光的魂片，冰雨有一種“天要玩我”的感覺。
“殿下，我按照你的吩咐，玩的時候沒有驚動過任何人，監視的系統也被我屏蔽了。”炫耀式地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告訴對方，塔納託斯一想到他能夠幫殿下的忙，就興奮異常。回去之後，修普諾斯就不會再說他蠢了吧？
這幅得意洋洋的姿態讓冰雨心情回覆不少，毫不吝惜地誇獎道，“做得好！”語畢，忠犬必殺技——撫摸——送上，引得塔納託斯又是傻笑一番。
然而，她心裡還是覺得不平衡啊！微掩綠眸，冰雨心中幽幽嘆道，找了幾乎十年，卻發現尋找的目標竟然在眼皮底下，真的心理不平衡啊！
想到這裡，冰雨脣角泛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纖白的雙手忍不住動起來。
溫暖的指腹在文森特那張俊臉上游移撫摸，微涼的溫度順着皮膚傳遞過來，美好的觸感讓冰雨的笑容的更加璀璨。
在她心裡，文森特可是比寶條優秀千萬倍的父親人選，反正在她心裡早就支持他和露克蕾西亞一起，那麼，被她這個便宜女兒玩一下，也不爲過吧？
一分鐘過後，找到娛樂點的冰雨心裡一陣暢快，帶着小小的得意，拉過塔納託斯，手指輕輕一指，笑得一臉幸災樂禍，“怎麼樣？”
塔納託斯順着一看，眉頭微蹙，銀眸滿是疑惑之色，“你在幹什麼，殿下？”
兩人面前的黑髮美男，正擺着一個標準的睡美人造型，長髮飾綴了幾個小小的粉色蝴蝶結，身邊圍繞了用神力凝造出來的各色花卉，美輪美奐的畫面堪稱絕筆。
脣角帶着邪邪的笑，冰雨隨手又將一個冰雕而成的女式皇冠放到文森特頭上，生生將一個絕色美男修改爲一個絕色美女·公主版本。
抿了抿脣，冰雨對着塔納託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此乃娛樂大衆的高級藝術。”只要一想到未來文森特被人發現的情景，那種報復成功的興奮就涌上心頭。
完全忘記文森特纔是最無辜的受害人，冰雨綠色的眼眸內閃過惡作劇後的得意光芒，沒有理會塔納託斯對剛剛那句話的困惑，手微微向前一伸，碰觸那個發光的魂片。
然後，現世報來了。
一接觸到目標，冰雨就眼前一黑，毫無知覺地瞬間倒下。巨大的魔法陣從她腳下鋪陳開來，瑩藍的光芒將周圍映襯得如夢似幻，那龐大的神力更是席捲全場，四處肆虐。
“殿下！”驚恐地一喊，沒有迴應。
塔納託斯抱着冰雨的身體，呆了。發生什麼事？爲什麼殿下會暈倒？怎麼辦？怎麼辦？陛下知道的話會殺了他的！
極致的惶恐後，是急速上升的智慧，塔納託斯將手中凝聚的神力輸入對方體內，幫助冰雨平復暴動的神力。
可惜，一心放在冰雨身上的他並不知道，他這次好心辦了壞事，而由於他沒有回去知會薩菲羅斯他們一聲，等冰雨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
······我是分割線······
豔紅的火魔法在空中極速劃過，就在它即將降臨在黑髮男子身上的時候，銀光一閃，男子額際的一縷長髮被風吹拂，眼前的召喚獸伊夫利特瞬間倒下，熒光閃爍間化作一顆魔石，周圍的景色也頓時恢復過來。
“好厲害……”不由自主地讚歎出聲，扎克斯看着眼前高大的銀髮男子，心潮澎湃。想不到，他竟然親眼看到英雄薩菲羅斯的風姿。
然而，被扎克斯崇拜目光注視着的薩菲羅斯並沒有理會，朝着倒在地上的幾名士兵筆直走去。
蒼白的手微向前伸，停頓了短暫的一瞬間，接着掀開其中一個士兵的面罩，眼前之人的熟悉容貌令薩菲羅斯不由低喚一聲，“傑內西斯……”爲什麼……
“那個失蹤的特種兵？”扎克斯湊上去，同樣看了那個士兵的絕色容貌，那是他執行任務前看過的資料，雖然核心的機密並沒有接觸到。
沒有理會扎克斯的問話，薩菲羅斯再次伸手掀開另一名士兵的面罩，那同樣的容貌再次展現在兩人眼前。
“傑內西斯的複製體……”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語氣更是透出說不出的失落。
“複製體？”扎克斯捉着關鍵字重新問道，他完全不理解眼前這一切。
終於直面扎克斯，薩菲羅斯站起身，淡淡問道，“安傑爾在哪裡？”或者說，她，和他們在哪裡？
“他、他本來在這裡和敵人作戰的……”扎克斯被心目中的英雄冰冷的表情嚇得緊張起來了。
“哼，他也走了嗎？”冰涼的語氣帶着淡淡的諷刺，薩菲羅斯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用何種心情說出這句話。
這下，即使是扎克斯也不得不追問下去，“什麼意思？”
“安傑爾成了叛徒，就是這個意思。”
冷冷扔下一句話，薩菲羅斯再次無視身後之人的反應，獨自離開。只是，那一向高大挺直的背影看上去卻是那麼的孤單無助。
在沒有冰雨搞混的情況下，薩菲羅斯和扎克斯第一次的見面，就和原定的軌度一樣，不歡而散。
空曠的房間內。
薩菲羅斯單手撐在玻璃上，銀髮的倒影映入眼眸，除了那個失蹤的女子之外，房間裡一切如常。
綠色的眸子如天幕般深邃，身邊冰冷的氣息令空氣都凝結了一樣。
到底去了哪裡，姐姐？
和傑內西斯他們一起失蹤了嗎？明明那天之前，還是高高興興約會的，爲什麼一個晚上，就什麼都變了呢？
從傑內西斯那裡得知她和塔納託斯一起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現。發動所有可以動用的人去找，結果都直指一個無可能的結論——兩人背叛了神羅。
現在想起來，那天開始傑內西斯就更加奇怪了，安傑爾也都心事重重，沒有心思注意他們的他，是不是錯過了某些細節？
放下手，薩菲羅斯擡眸望向渺遠的夜空，朦朧的月色從窗外透進來，熟悉的景色卻給他帶來一絲陌生的感覺。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刀身，那早已深入骨髓的契合感並沒有讓薩菲羅斯安心，反而，心底的不安猶如看不見的手，緊緊握着他的心臟。
有什麼地方他忽略了呢？
無焦距的綠眸盯在窗外的夜色，薩菲羅斯總覺得他忽略了些什麼，卻始終想不起來。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
微蹙眉頭，薩菲羅斯不自覺地沿着刀身輕撫，手指微痛的感覺讓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卻重新被紅色的鮮血瞬間拉進思考中去。
那雙眼……當年他們四個第一次見面時，被他抱着的她，那雙綠中透着墨色的眼……沒有任何情緒，淡漠得猶如她不是在殺怪物，而是在抖開塵埃一樣，無視生命的淡漠。
脣角繃緊，薩菲羅斯腦中一下閃過以往許許多多的疑點，某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猜測令他手一鬆，從未試過失手的正宗掉落地上，然而，此刻，他只覺得整個人冰冷，窒息般的絕望涌上心頭。
突然，靜謐的房間內傳來機械的聲音，“薩菲羅斯，任務有最新情報。”
恰到好處的冰冷語調讓薩菲羅斯回過神來。美麗的綠眸冷冷掃了眼窗外的景色，最終陰沉的眸色化作一片靜水，看似如常的嗓音含着微微的凜冽，“知道了。”
······我是分割線······
神羅公館。
“你剛剛說現在過了多久？”呆愣地看着塔納託斯，冰雨只希望剛剛聽到的答案是錯誤的。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塔納託斯一句話就將冰雨打敗，“一年多了吧？我真的記不清楚啊，殿下！”他從來就不在意時間，能夠感覺到一年過去了就很了不起了！不過，幸好殿下醒了，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現在，冰雨不在意神祗，特別是塔納託斯這個奇異品種到底是如何計時，也不在意他那莫名興奮的表情，她只覺得耳邊一陣驚雷，將她震得兩耳轟鳴。
失蹤了這麼久，薩菲會不會一刀將她串燒？
傑內西斯和安傑爾見到她之後，會不會撲上來將她人道毀滅？
嗚嗚~~~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忘記這個身體是廢柴啊！！！
而且……無奈地看着塔納託斯，冰雨綠色的眸子裡盈滿心酸的淚水。
忠犬是萌物，會娛樂主人，會保護主人，更會救治主人，一切以主人爲中心，因此她不怪塔納託斯沒有知會薩菲羅斯。只是，本來就容納不下強大神魂的馬甲，接受新增魂片之後經塔納託斯毫不吝惜的神力加持，更加脆弱了！現在，這個身體到底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她也沒底了……
更何況，原本她的計劃就因爲這麼一睡，土崩瓦解了。就好像，冥冥中有隻手在操縱一樣。
她相信塔納託斯，但是她不相信那幫幕後看戲的人，要不，塔納託斯會無緣無故到這裡玩嗎？被諾維威嚇要儘早回收魂片，長久時間以來的願望一朝達成，以至於忽略了這點。
憤怒嗎？非常。
後悔嗎？有點。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還是想想怎麼補救吧……無奈一嘆氣，冰雨覺得自己又文藝了，就好像傷感+猶豫+蕭瑟等感覺附體一樣。
先找傑內西斯和安傑爾吧，他們的劣化應該已經挺嚴重了……微微愧疚的心思壓下，冰雨吩咐塔納託斯回去神羅通知薩菲羅斯之後，拖起過期版本的馬甲，沿着魔法感應的方向疾速而去。
巴若拉村，傑內西斯和安傑爾的故鄉。
老舊的木屋裡，黑髮男子揹着巨劍緩緩步行而出。
身後傳來扎克斯的高聲呼喚，以及，傑內西斯詠歎調的朗誦聲，魅惑中帶着淡淡哀傷的清冷嗓音，“你，要起飛了嗎？飛向那個憎惡我們的世界……”
“閉嘴！”掙扎着站起身，扎克斯無視傑內西斯的晦澀詩句，就想追上安傑爾。
“等待着你的，只有更爲殘酷的明天……”
“我說了讓你閉嘴！”
“……即便只有逆卷而上的狂風。”沒有在意扎克斯的喝止，傑內西斯優雅地將詩句讀完，轉而遺憾之色在眼中劃過，“今天薩菲羅斯不在呢……怎麼辦呢……”
隨着這悠然的嗓音，傑內西斯手中亮光一閃，華麗的召喚陣憑空出現，隨之龍王巴哈姆特從天而降，引起一片狂風。
激烈的戰鬥過後，扎克斯並沒有忘記尋找事情的真相，憤怒地等着傑內西斯質問道，“不要把召喚獸用在這種事情上！你身爲戰士的尊嚴去哪裡了？”
戰士的……尊嚴嗎？綠眸裡劃過難明的黯淡眸光，傑內西斯伸手一揚，單片的黑色巨翅在空中肆意展開，幾乎覆蓋天空的羽毛隨風飄揚，“我們……是怪物……”語氣是那麼的無奈，或者說是淡漠，希望失去後的絕望。
“……”眼前的景象成功地制止了扎克斯的質問，眼眸裡盈滿了驚愕的神色，超出常理的的羽翼讓他愣在原地，耳邊卻仍然傳來那個一直令他看不順眼的紅衣男子聲音。
“夢想，還有尊嚴，對於我們來說……早就已經沒有了。”
冷冷地說完這句隱藏心底很久的話，傑內西斯扇動背後黑色的片翼，轉瞬消失在扎克斯視線內。
澄澈的藍天下，只剩下幾片悠悠飄落的羽毛。
“戰士……絕不是怪物……”伸手接過一片黑色的羽毛，扎克斯沉着臉，凝重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陣清風從身邊拂過，帶來一股不屬於這裡的清冷香味，冰雪的味道。
倏地擡眸望向天際，錯落的樹枝間銀色髮尾一閃而過，幾近錯覺的迅速。
薩菲羅斯……？不對！眼眸瞬間瞪大，扎克斯心底劃過一個名字——艾斯瑞恩，另一個失蹤的特種兵。
······我是分割線······
什麼嘛！纔沒見多久，傑內西斯的速度怎麼快了這麼多啊！
冰雨一邊暗暗壓下涌上來的乾渴，一邊滔滔不絕地埋怨，難道劣化其實是另一種進化？還是說愛情的魔力讓他去找安吉爾，所以才這麼快？
邪邪地一笑，吐槽中的冰雨掠過又一顆樹，然後，熾熱的火球鋪天蓋地地向她飛了過來。
腳步一頓，冰雨身子一扭，堪堪避開火魔法的攻擊。接着凌厲的紅光在眼前閃爍，手中瞬間凝結而成的冰劍向前橫掃，終於看清攻擊之人的冰雨身子不由一滯。
短短的一剎那，殺氣凜然的空氣中傳來安傑爾喝止的聲音。
“停手！傑內西斯！”
可惜，就好像扎克斯沒有喝停安傑爾離開的步伐一樣，安傑爾也沒有成功喝止傑內西斯的赤劍。
糾纏不休的傑內西斯跳躍開來，憤怒的目光穿過中間的安傑爾射向冰雨，那凌厲的眼神比之剛剛的攻擊更加讓她心臟一縮。
“爲什麼停下？”傑內西斯垂下赤劍，一臉不甘地問道，“爲什麼要離開？”看到他們得到希望後再絕望，很開心嗎？想到這裡，傑內西斯不由握緊手中的長劍。
她纔不是自己想停下，也不是自己想離開的啊……張了張嘴，冰雨卻沒有吐出一句話。
之前的趕路早就令她的身體抗議，一時肢體掌控失靈，加上爲了壓抑下自動引發的“毀滅”，結果就是她首次光榮地負傷。要不是安傑爾扶着，現在她早就昏倒了啊，混蛋！
張嘴就想罵，可惜胸口尖銳的痛覺令冰雨呼吸一窒。看來，多年來被她調戲的仇今天算是被他報了！真是倒黴到家！最終，只能脣角微勾，無奈一笑。
她無所謂的表情讓傑內西斯眼神一凝，綠眸裡晦澀不明，眼前白裙上綻放的紅色血花，他竟然會覺得很刺眼，彷彿那是刻在自己心上一樣的疼痛。
就在三人各自沉思的時候，冰冷入骨的氣息蔓延開來，半空中憑空出現一道黑色華麗的大門，逐漸清晰的輪廓裡黑髮的男子漫步而出。
一身黑色精美的絲質長袍，銀邊勾勒着繁複的咒文，一路走來，冰冷到幾乎死寂的氣息下，男子留下一地旖旎。柔順的黑色長髮披散而下，蒼白的絕色容顏上，一雙碧湖般的眸子宛若深潭，眉眼間一片冷漠和孤傲。
空氣都彷彿停滯了一樣，死亡的氣息從黑髮綠眸男子的身上逸散出來，卻更映襯出那身風華絕代的氣質，以及，王者的高傲。
令人難以直視的出場方式。
但是，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而受傷的冰雨，更是眼都不眨，直直地盯着對方。
綠眸裡微泛水光，冰雨輕聲呢喃，彷彿怕幻覺消失一樣的小心翼翼，“哈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