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李燁從睡夢中醒來,身旁躺着樂夢嬌,睡夢中的樂夢嬌顯得是格外美麗,臉頰上的紅暈已經消退。瘦小的身體蜷縮在李燁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纏繞在李燁的身上,生怕李燁一不留神就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了,看着熟睡中的樂夢嬌,李燁有一種到家的溫馨感覺。
懷中的樂夢嬌感覺到李燁的動靜,慢慢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含情的看着面前的李燁,將臉頰往李燁的臉上靠了靠,感受着李燁的鼻息。李燁的雙手也緊緊的摟着樂夢嬌的纖細的腰肢,往懷中摟了摟,讓自己的嘴脣靠在樂夢嬌的臉上,輕輕的吮吸着樂夢嬌的香脣。
屋外已經見亮,從屋子可以聽見靈兒和楊氏三姐妹正在忙碌的聲音,李燁在樂夢嬌耳邊小聲的說道:“娘子,該起牀了”。
懷中的樂夢嬌早已經有些處在迷濛之中,聽見李燁的呼喚,睜開眼睛看着李燁笑道:“郎君抱着汝,讓汝怎麼起牀”。口不對心的樂夢嬌說着要起牀,雙手依然抱着李燁,絲毫沒有起牀的意思。
李燁知道樂夢嬌喜歡睡懶覺,如果不是因爲早上要去女子學校,平時樂夢嬌都要睡到很晚才起牀。如果現在再不起牀的話,樂夢嬌早上到女子學校就要遲到了,樂夢嬌終於有些不捨得放開了懷中的李燁,從牀上坐起來。這時,屋外的靈兒和楊氏三姐妹聽見屋內有動靜,便從屋外進來,幫樂夢嬌洗漱。
等樂夢嬌洗漱完畢,靈兒和楊氏三姐妹都退出屋子,李燁才從牀上起來,這時樂夢嬌給李燁端來洗漱的清水,幫李燁穿衣洗漱。用過早飯,李燁準備送樂夢嬌到女子學校,平時都是李建送樂夢嬌,今天李建一早就離開了,明顯讓李燁多陪樂夢嬌一會。
李燁送樂夢嬌去女子學校後,便要立即返回新城。縣衙門口的一處酒樓臨街的包廂內,靠窗圍坐着幾個人,身邊還站着幾個像練武的男子。
靠近窗戶的一個人看見李燁和樂夢嬌從縣衙門口出來,指着李燁說道:“這李燁神出鬼沒,一直無法掌握行蹤,看這樣子好像要回新城,根本沒有時間安排劫殺他,你們看這件事情如何是好”。
旁邊一個人說道:“莫急,只要李燁在即墨一天總會有機會了,只是孔翁那裡有些着急了,到時大家還是去勸勸,心急吃不到熱豆腐”。
“如何不急,李燁已經到即墨縣快半年了,即墨縣城外面的荒地全部給李燁買下了,說什麼要種棉花,如果真要給李燁搞成了,即墨縣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嗎”,其中一個男人有些急躁,李燁的動靜太大,不僅組織難民開荒,而且大量購買即墨縣城的土地,搞得即墨一些大戶家的佃戶都跑光了。
衆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一旁的一個人嘆了一口氣道:“當初,李典軍剛到即墨的時候,還是很有誠意的,拿出許多事情跟大家合作。你們看溫家不是跟李典軍合作的很好,也沒有見李典軍把溫家吃了”。
話說的有些道理,引起了幾個人的同意,這時一個孔管家模樣的人怒斥道:“你們不要忘記了,誰纔是即墨真正的主人,李燁不過是一個外來戶,也想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管怎麼樣,李燁總是要離開即墨縣的,孔翁已經與萊州的馬步指揮使姚超雄聯繫上了,到時就有李燁好看的日子”。
衆人一聽,都默不作聲起來,早就聽說孔翁想跟李燁拼個魚死網破,只是不知道孔翁下一步要做什麼。原本孔翁想安排幾個殺手,在李燁必經的路上劫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後來,準備潛入新城刺殺李燁,但是新城早已經防範的密不透風,根本無法靠近新城,刺殺李燁的計劃一直懸而未決。
這次孔翁又聯繫上萊州馬步指揮使姚超雄,衆人不知道孔翁還要做什麼,但是感覺總不是什麼好事,也就不敢細問。這邊酒樓上的人商量如何除掉李燁,李燁早已經在返回新城的路上了。
中午時分,李燁回到新城的住所,家中除了向姬外,其他的人都出去做事情了。向姬見到李燁回來,顯得十分的興奮,跑到李燁的面前撒嬌道:“郎君,汝一個人在家好無聊,能不能帶汝出去走走”。
李燁早就告訴向姬,自己沒有事情的時候,到嶗山或者海邊逛逛,那裡的風景不錯,可是向姬一個人就是不願意出門,偏偏要李燁陪着才肯出門外出,李燁拿愛撒嬌的向姬一點都沒有辦法。“好了,下午某到工地上辦事,娘子要不要跟着啊”,李燁在向姬的鼻子上摸了一把道。
“嗯,只要有郎君陪着,汝去那裡都一樣”,向姬依附在李燁的身上,把頭埋在李燁的胸口,邊撒嬌邊小聲的回答道。
就知道向姬會這樣回答,李燁苦笑了一下,很無奈道:“既然娘子願意,下午某就帶娘子到工地上轉轉,也好出去散散心,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啊”。
下午,李燁帶着向姬往工地上趕,在新城的規劃中,船廠的旁邊的空地被留出來做輕工業區。這裡離碼頭很近,捕撈上來的魚,很快就可以送到加工區裡進行加工,產品運輸也很方便。
輕工業加工區現在還是一片荒涼,除了一條連接碼頭的馬路外,什麼都沒有,能看見的只是野草和不時受驚亂跑的小動物。爲了現場查看方便,李燁並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騎着李儇送給李燁的汗血寶馬。原本,李燁給向姬準備了一匹溫順的小馬,可是向姬死活不願意獨自乘坐馬匹,非要坐到李燁的馬上,無奈李燁只好帶着向姬,策馬在荒原上溜達。
向姬根本不在乎李燁把自己帶到那裡,反正向姬出來也不是欣賞風景的,只要有李燁陪着自己就可以了。李燁在加工區周圍轉了一圈後,繪製了一張平面圖,準備帶回去研究一下,見時間尚早便帶着向姬到海邊走走,在海邊收集了一些沙石、貝殼和魚草,向姬不明白李燁這是要做什麼,也沒有多問,傍晚時分才返回住所。
回到住所,李燁發現朱飛澤已經把做好的兩隻魚缸送來,兩隻魚缸不是很大,寬約一米多,高只有五六十釐米,深也有四五十釐米,四周用硬木做框,用魚膠進行密封處理,整體上看不是十分的精緻,只能說是一個魚缸的樣子而已。李燁的侍妾都不知道這是何物,圍着魚缸紛紛的猜測,有的說是琉璃箱,有的猜測是用來盛水的器皿,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見李燁帶着向姬從外面回來,紛紛圍攏上來,詢問李燁這是何物。“這是放魚的水箱,等一下你們就知道有什麼用了”,李燁讓人找來一些海水,倒入魚缸中,將已經準備好的沙石、貝殼和魚草放入魚缸中,小魚在魚缸裡自由的遊動,煞是好看。
侍妾們都驚呼問李燁能不能將魚缸送給自己,李燁笑笑道:“這個魚缸有些大了,也不夠精美,等做些小的魚缸,再送給她們,這兩隻魚缸會擺放在客廳和書房中觀賞”。
侍妾們無奈,只能等李燁再做一些送給自己,小蘭在一旁道:“郎君,這魚缸能不能再做大些,也好放在銀行裡”。
小蘭的一句話還真的提醒了李燁,是啊!把魚缸再做大些,放在銀行裡也是一個不錯的擺設,李燁只想到把魚缸縮小,擺放在臥室裡。魚缸做大也不是什麼難題,除了沒有整塊巨大的玻璃外,完全可以用鏤空的技術,把小塊的玻璃組成較大的魚缸。李燁捧着小蘭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道:“娘子這個主意不錯,明天某讓朱飛澤和劉保泰去做”。
“郎君,汝只是隨便說說,切不可玩物喪志,這魚缸看起來好像很貴重,如此張揚是否合適,還請郎君三思”,多年的宮中生活,讓小蘭一直小心謹慎,爲人也很低調,看見李燁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在一旁小心提醒道。
“娘子放心,某做事情自然有分寸,這琉璃在別人眼裡也許很貴重,在某的眼裡不值多少錢,多謝娘子的提醒,某會注意的”,不管小蘭提醒的對錯,李燁對於意見都能正確的接受,還沒有什麼狂妄自大的心態。
見李燁接受自己的意見,小蘭笑道:“汝知道郎君是做大事的人,凡是都要小心謹慎,不可因小失大,郎君切記”。
李燁知道小蘭這是關心自己,也沒有感覺小蘭有什麼嘮叨,便隨口說道:“那娘子以後就做唐朝的魏徵吧,經常提醒某,也要讓某有一面鏡子,……”。
李燁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蘭一把把李燁的嘴捂住,小聲的說道:“郎君,慎言,千萬不可再說什麼魏徵的話,切記”。
給小蘭神經兮兮的一搞,李燁也明白自己的話有些說大了。古代可不是能隨便亂說話的地方,你說小蘭是魏徵,李燁你想做什麼,難道是想成爲唐太宗李世民,這不是想造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