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活持續了兩週。
“你什麼意思?你把這些女人都請到我的書房,是想幹什麼?!”
被這些接二連三到訪的女人弄的心煩的修瑜,忍不住爆發了。
景淼眼神無辜地看着他,
“怎麼?”
“她們不都是來找你的嗎?”
“請客人到書房裡,很正常不是嗎?難道不是因爲有事纔會有這麼多人接二連三地來找你嗎?我知道你最近開始忙了,難道她們不是因爲正事來找你?”
修瑜被景淼說的啞口無言,滿肚子的怨氣發泄不出來。
沉默了一瞬間,他眸孔微眯,視線焦灼在景淼淡然的臉龐上。
“景淼,你是我的妻子,沒有哪一個妻子會這麼放心把別的女人推給自己的丈夫。”
聲線低沉,透着無限的疲憊。
景淼慢慢地輕輕勾脣,“修瑜,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家中紅旗不倒,不好嗎?我做了什麼了嗎?柳下惠知不知道?我推給你,你就要嗎?更何況,真的是我推給你的?!”
她的視線凝集在窗外萬里無雲的天,心境寂然。
修瑜不怒反笑,“景淼,不要以爲這樣,就能噁心到我!”
他如何不知道景淼在想些什麼。
可是綁的住人,卻綁不住景淼漸行漸遠的心。
即使是在牀上,景淼也像現在這樣,兩個緊緊相貼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卻還是覺得兩個人的距離遙遠。
景淼現在是很賢惠,賢惠的讓他身邊的那些朋友羨慕。
這種羨慕有什麼用?
景淼收回目光,不經意間,遠遠地看到那個熟悉顯眼的酒紅色頭髮靠近了,身着裸色的裙子,在風中飄逸,揚起的裙襬,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得意的人容光煥發啊。
景淼低下頭,將一樓窗臺前的那片薔薇細細的澆好水,回到了房間裡去。
當天下午,修瑜匆匆回到部隊之後,景淼一個人去逛了一趟超市,在市中心的咖啡廳裡坐一會,在回去的路上,一個轉彎的時候,沒有防備一輛車突然衝了過來。
嚇了一跳的景淼,慌忙中轉方向盤,卻一頭重重撞上了路邊的防護欄。
所幸的是,只是車子損傷了,人倒是安然無恙。
回過神來的景淼,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心有餘悸的她,現在才後知後覺害怕起來。剛纔那輛車衝過來的樣子,完全就像是尋死一樣。
“噹噹。”
車窗玻璃被人敲響,一個警察俯身,有些擔憂地看着她,“你沒事吧?”
景淼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慢慢推開車門,下了車,就衝到了路邊上,嘔吐起來。
也許是剛纔吃的太飽了,景淼嘔的只差把早飯都吐了出來。
旁邊遞來一瓶水,背部輕輕的被人拍打着,舒緩了她從胃中蔓延到喉嚨裡的不適。
“喝點水,漱漱口吧。”
熟悉的南方口音,特有的韻味。
景淼沒有客氣,接過水,含了一口水,吐掉了,這才轉身看向身邊的龍凌宇。
“你怎麼在這裡?”
“剛纔我們在追一個搶車逃竄的劫匪,那個兇悍的劫匪慌不擇路剛好撞到了你的車。多虧了你,逃犯抓到了。不過幸好你沒事。”
龍凌宇目光下移,從景淼蒼白的臉上移到了單薄瘦削的身體,極快地打量了一遍景淼,眉頭微皺,“淼淼,你怎麼這麼瘦了?剛纔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你來。”
景淼眨眨眼,笑着回答“說明我減肥成功了。”
龍凌宇卻沒有笑,他轉身衝那羣便衣警察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你這個車子,先放在這裡,我找人來幫你處理它。”不容景淼分說,龍凌宇拉着她上了車。
龍凌宇開着車到了一傢俬菜館,兩個人吃了一頓飯。
等着景淼吃完之後,慢慢放下筷子,龍凌宇這才意味深長地開口,“當初我就勸你跟姓修的離婚。你現在還執迷不悟?”
景淼輕笑,“沒有試過怎麼了悟?就像我小時候抽獎,刮開了之後,明明已經看到了謝謝兩個字,卻還是不肯罷手,非要把謝謝惠顧四個字全部都刮出來。” 長嘆一口氣,她看向龍凌宇溫潤如往昔的眼睛,“覺不覺得世上的事情大都這樣?”
龍凌宇的眉頭皺了起來,“景淼,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景淼深吸一口氣,“龍凌宇,先不說我的這些事情。你先前不是一直追葛頌妮嗎?她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凌宇修長的手指在餐桌上輕輕一敲,“她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她偏偏就喜歡追逐那些看不上她的。呵,我和她的事情,也不過是她父親一廂情願而已。”
這些話題說起來讓人覺得索然無味,兩個人都立刻轉移了話題。
龍凌宇開車送景淼回去,半山公館巍峨的聳立在腰間,眼看着物業的大門越來越近,龍凌宇忽然停了下來。
“景淼,你確定,你還要回去那座牢籠?”
景淼 兜裡的手機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熟悉的號碼跳躍在手機屏幕上,急促的鈴聲凌遲着景淼的心。下一秒,她猛地將手機的卡拿了出來,扔出了窗外。
有種視死如歸的決然,景淼擡眼,灼灼的視線射向在一邊不動聲色,靜靜等待的龍凌宇。
“凌宇哥哥,你敢不敢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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