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如果說,軍人那一方有重大過失,我也是可以提出離婚的。”平淡的說出這句話,景淼擡頭,仰着臉,冷靜地望着眼睛猩紅的修瑜。
“修瑜,如果不想修家聲名盡毀,鬧得我們兩家都雞犬不寧,還牽扯到省委書記的女兒,希望你還是想清楚,順從你媽媽的意思,跟我離婚。”
“對不起,這齣戲,我已經玩膩了。”
景淼冷靜的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完這些她已經想了很久了的話。
修瑜跟賀流舒其實是同一種人,都是將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越是家大勢大的人,出事的時候,想事情都是從自己家族的名譽與利益方面出發。
這幾乎是一種本能。
與其到時候被皇甫青園狼狽掃出門,她還不如將知道進退的優點發揮到底! 賀流舒的那個噩夢,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她不能拖累家人,拖累朋友。
她現在只想讓修瑜趕快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不想看到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想!
修瑜被景淼這一番步步緊逼的話給嗆的無話可說,她每一句,都說在要害上。
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修瑜擡手握拳,抵在胸口上,感受着穿堂而過的熱風,卻絲毫都不能溫暖他此刻寸寸凝結成冰的心房。
修瑜終於走了。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景淼整個人脫力般癱倒在了沙發上,連續深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平息下來。
眼淚幾乎是立刻就滾落出來,景淼擡手,緊緊捂住盈滿溼意的眼睛,想要將不爭氣的淚水堵住,可是指縫堵得住流淚的眼睛,卻堵不住奔涌而出的悲傷情緒。
這場軍婚,擁有着外人羨慕的閃耀外表,平凡的灰姑娘嫁給紅光閃閃的豪門公子,富二代,官二代,紅三代。
可是這短短一年的婚姻,到最後帶給她的是什麼?
手心裡緊握着的是他們結婚時的戒指,淚眼中,鑽石發出耀眼的光,就像她跟修瑜婚姻,外表閃耀,其實裡面什麼都沒有。
修家的人行爲,她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卻無法接受!
可這樣弱小的她,憤怒又有什麼用,無異於蚍蜉撼樹。
景淼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張淘淘。
暴怒之後的張淘淘幾乎是立刻就表示支持景淼離婚的舉動。
“很好!本來就應該這樣!他們欺人太甚了!”
景淼淡淡的啜着杯子中的檸檬水,“淘淘,我打算過幾天就離開這裡。”
“去哪兒?很好,快點出去散散心,遭遇到這麼個糟心的事情,是我就出去瘋狂玩個一兩個月。別擔心花費,我全權贊助你!對了,衛少卿在夏威夷那裡有一個島嶼,以前我跟他去過,那裡正適合你現在過去散散心。”
張淘淘興奮地給景淼出謀劃策,“等我的寶寶再大一些,我們就來那座島嶼上舉行婚禮。我們拿了結婚證,可是我強烈要求減肥以後再說!”
“好。”
景淼露出笑臉。
旅行是個很好的舒緩心情的方式。
景淼回去之後,就開始收拾行禮。
媽媽孫艾雲最近回了那個小鎮上,景淼打算先瞞着孫艾雲,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告訴媽媽這個決定,免得她也跟着自己心煩。
修瑜那天的態度,估計離婚還有一場仗要打!
簽證已經辦下來了,景淼鬆了一口氣。修瑜那裡三天沒有消息了。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修家已經只有他一根獨苗了,曾經這個身份帶給了身爲他妻子的景淼沉重的枷鎖,現在這個壓力都到了修瑜的身上。
他恐怕自身都難保。
景淼脣邊勾起一個苦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擔心他的處境幹什麼!
“你去哪裡了?”
一個英挺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想事情入神的景淼面前。
被嚇一跳的景淼,手一軟,手裡的簽證就掉到了地上。
修瑜的眸孔微眯,比景淼更快速的撿起來,看清楚裡面的內容的時候,他的臉上立刻陰沉了。
“你想走?”
“我想去旅遊。”
“不行!”
他惡狠狠的拒絕,一把將景淼扛了起來,扔到了旁邊的路虎上面。
“放開!”
景淼掙扎,卻被修瑜用安全帶死死綁在了座位上。
車子一路疾行,開回了半山公館。
她被他粗魯地扛下了車,任憑她在他肩頭捶打喊叫,一把將她摔到了臥室的大牀上。
被摔在牀上的景淼,立刻翻身,手腳並用地想要從那邊爬下牀,趕快逃離這個散發着陰沉氣息的男人。
修瑜的怒氣,她不是沒有見過,所以她怕!
雙腳被一雙大手抓住,往後一拖,着急的景淼立刻揪住牀單,拉扯地整個大牀都皺了起來,縮成了一團。
撕拉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音,她身上的衣服立刻碎裂在修瑜的手間。
景淼驚叫一聲,空氣中的涼意讓她全身顫抖了一下,下一秒,那雙炙熱的大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腰。
“修瑜,你這個禽獸!”
眼中含着屈辱的淚水,景淼絕望的大喊出聲。
“我告訴過你,我從來不是一個予取予求的主!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離!”
修瑜的聲音陰森,毫不留情地從身後刺穿了景淼的身體。
撕裂的痛苦,讓景淼痛苦的嗚咽一聲,緊緊咬住了脣。
一直到他累極了爲止,景淼已經被他作弄的麻木。
這還只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