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去了一個星期都還沒有結果?怎麼他的眼睛還是看不到啊?”
景淼着急地詢問主治醫生,卻再一次得來失望的結果。
“血塊沒有消失。還需要再等。”
等等等,又是等!
景淼的耐心沒有那麼好,就連安皓然也越來越沉默了,整天幾乎都不說一句話。
該死的血塊!
因爲那個血塊的位置特殊,又是在安皓然的大腦中,醫生沒有完全的把握做手術,既不傷到視神經,又把血塊取出來。
景淼無法,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迎面而來的龍凌宇。
“凌宇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淼淼,那個案子水落石出了。兇手確實是藍妙,她買通人趁你們在醫院裡的時候,對你的車子做了手腳。”
景淼冷笑一聲,這個結果,她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女人,簡直是萬年的禍水。
龍凌宇的目光落到景淼臉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可是,這件案子被壓下來了。”
景淼心裡一沉,“被壓下來了?這是什麼意思?罪證確鑿,難道不是把她關起來嗎?”
龍凌宇微微皺眉,一臉猶豫,本來這個案子是他一手關照着警方加快偵察的力度,可是中間幾度被上面的人施加壓力,以至於拖到現在警察局長才支支吾吾給了他一個暗示,這個案子不能查下去了。
“本來那些人都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可是現在卻都翻供了。藍妙目前已經被取保候審了。”
景淼抓住龍凌宇的胳膊,激動地提高了聲音,“什麼?取保候審?現在安皓然眼睛看不見了,躺在病牀上,她居然能逍遙法外了?!如果不是安皓然,很有可能我就已經死了!她憑什麼能夠放出去?還有沒有法律了?這太不公平了!”
龍凌宇單手握住景淼的肩膀,放柔了聲音安撫情緒有些失控的景淼,“ 淼淼,這都是上面的人一手壓了下來。而壓住這個案子的人,恐怕你也認識,是修瑜的爺爺。”
景淼瞬間明白了,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不知道大過龍凌宇多少級的修老首長!恐怕他老人家跺一跺腳,整個市區都要抖三抖。
景淼擡起頭,眼神裡憤怒與無助交織,聲音淒厲,“凌宇哥,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我不甘心啊!”
龍凌宇沉默,這個問題,他也無法回答她,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之外。一句修老首長的關照,就讓這個案子止住了。
其實那天警察局長就已經無奈地說過了,“這些人是輕易不能得罪的。只不過是一場車禍而已,沒有牽扯到人命,自然很容易了結。我們只能適當給與傷者一些補償。”
龍凌宇將警察局長對自己的話轉述給了景淼,被她斬釘截鐵地一口回絕了,“不稀罕!我要的就是藍妙去坐牢!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了,景淼對龍凌宇抱歉地一笑,“對不起,凌宇哥,我不該朝着你發脾氣。你已經幫我夠多了。”
龍凌宇溫和地搖搖頭,“淼淼,你跟我之間又何必這麼客氣。”
送走了龍凌宇之後,景淼坐在醫院草坪前的長椅想了許久,突然想到自己在英國的時候遇到過的一個朋友,或許她能夠幫助自己。
咖啡廳裡,景淼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停地朝着門口張望。
落地窗外驕陽似火,辣地炙烤着地面,景淼看了看錶,似乎意識到這個時間點,溫度太高,不應該把她約出來。
咖啡廳的門打開了,一身裸色長裙的窈窕女子優雅地走到了景淼的對面,摘下了遮陽的墨鏡,露出溫婉的一張臉。
“怎麼久沒有見到你,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似乎都沒有怎麼變化,看着跟只小白兔一樣。”
眼前這個女人微微皺眉,噗嗤一笑,大喇喇地翹起二郎腿,“行啦行啦,嘴巴跟抹了蜜汁一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像蘿莉好了。老朋友啦,還整那些客套話幹什麼啊!”
“嗯,有自知之明,我真還只是客套。”景淼笑了笑,“心悠,我還真怕你出不來。怕你老公不捨得嬌妻出來受太陽暴曬之苦。”
溫心悠直接捧起景淼已經給她點好的西瓜汁,喝了一大口,“行了,那廝現在在家帶孩子呢,沒空理我。說吧,到底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
溫心悠早些年有在報社做過記者主編的經歷,她對傳媒行業比較瞭解,所以景淼纔會想到尋求她的幫助。
景淼將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溫心悠眸光復雜,神情中有些猶豫,“辦法並不是沒有。可以藉助最近快速興起的網絡媒介,只是我要告訴你,你知道當年甚囂塵上的投毒案件嗎?天涯上炒得沸沸揚揚,最終結果怎麼樣呢?背景人物強大,警方也沒有辦法,衆說紛紜,疑案終究只能變爲疑案了。縱然那些人都罵那個官三代,可是那個人仍舊過的好好的啊。”
景淼冷哼,“那是以前了,就算不能得到公道,我也要她被人肉,聲名盡毀!”
溫心悠點頭答應了。
經過從事傳媒工作多年的溫心悠精心炮製,各大網站上都開始張貼藍妙的這個事情,引起了上萬人的跟帖,言論幾乎都是一邊倒。
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上門來找景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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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心悠~出來打醬油了~左斯年在家帶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