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5

子夜 5

“白欣,我們結婚吧。”宋文拉着她的手說。

“我想和你結婚,但是你縣城裡沒房子我媽肯定不同意的。”

“你知道嗎,重案組要重組了,並且新的重案組組長可以分到一套三居室。”

玄關

“強哥!讓你久等了。”小元走進二十七號酒吧,他看到許強在那裡喝着果汁抽着煙。

“沒有,我纔來沒多久。”許強說謊了,獨自一人在家裡實在悶得慌,他已經不知續杯多少次了。

“麗雅估計馬上就到。”小元看了看錶,已經九點四十五了。“十點前肯定到。”他又補了一句。

“沒事,我不着急。這個酒吧換湯不換藥,那些還是蜜桃社團的人嗎?”他指了指周圍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年輕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酒吧是金三滬開的,他僱了個同性戀當前臺的老闆,我想這些人都是老闆的朋友吧。至於蜜桃社團,我想他們已經自行解散了,畢竟劉華死了。小元的消息總是那麼靈通。

“看來還是和以前的套路一樣,一個重案組警員帶着一羣同性戀玩,不知道結果怎樣!”許強搖了搖頭。

“那誰又知道呢!不過金三滬那小子真是太囂張了。”

“那又能怎樣呢?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們又沒有證據,更不能斷了人財路吧。”他滿不在乎的說。

“我覺得他不是爲了錢!”小元認真了起來,說:“他家裡有花不完的錢,都他媽叫‘金三滬’了!你還記得你打過他嗎?”

“啊!什麼時候。”許強有些疑惑。

“真是貴人多忘事。”

“別人打我總記得。”他開起了玩笑。

“就是那個小女孩的事情。”小元提起那件令人有些難過的事情。

“然後呢?”許強剛剛開玩笑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他是趙建國過來看護現場的,咱倆過去調查,你二話沒說就打了他一頓。”小元有條有理的敘述着。

“的確有這麼一件事。”他想起來了。

“我覺得他會報復你。”

“不至於吧,就一個耳光兒那有那麼大的仇!”許強滿不在乎的說。

“還是小心爲好。”小元說完又看了看錶。

“幾點了?”他問。

“十點零五分。”

“還不來?”

“我打個電話。”小元撥電話的同時許強的電話也響了。

“喂。”倆人異口同聲的說。

“你是誰!”小元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什麼!”許強很驚訝。

“麗雅死了!”“政法大學一個女大學生被害了!”倆人同時看着對方說。

“難道說是一個人,麗雅!”許強怔大了眼睛說。

“怎麼會這樣。”小元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

“我們趕快去現場看看!”許強拉起了小元,開上車直奔石油大學。

金三滬看着手上的紙條,不知道那是誰寫給他的。不管是誰,這都是對他有利的,他半信半疑的照着紙條上所寫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他並不知道接電話的會是誰,所以說話有些發虛。

“哦,那位?”李青雲看到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是醫生吧!”他故作肯定的說。

“你是誰?”李青雲很驚訝。

“我叫金三滬,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他肯定這張紙條不是惡作劇而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我並不認識你。”李青雲似乎並不想和這個陌生人過多的交談。

金三滬看了看紙條上提到的名字,說:“劉珊珊是你的病人吧。”

“啊!你怎麼知道?”他有些害怕了,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我沒找錯人!你能調查到我想要的,我保證你提出的條件只要是錢能買到的我全能答應你。”金三滬喜出望外的說。

“我並不認識你。”李青雲有些心動了,但是他仍然裝作不在乎的說。

“明晚八點,二十七號酒吧見。”金三滬掛掉了電話,他總是那麼自信,或許正應了那句話‘財大氣粗’。

雖然剛剛十點,王謙已經洗漱完畢,準備睡覺了。他一個人住在一棟別墅裡,那棟別墅和以前趙杜杜的那棟別墅同屬一個區,是一個很安靜的地方。他沒有結婚,沒有親人,孤零零的一個人,曾今學生稱呼他笑面虎,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背後隱藏的是山呼海嘯般的憤怒。同事們稱他爲機器人,總是冰冷冷的,生活基本是科研吃飯科研吃飯睡覺。已經年過五十的王謙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追求的了,不過他還是有一顆野心,他想讓自己的研究成果轟動心理學界,讓美國、德國、韓國、日本的心理學家爲之震撼,就像弗洛伊德一樣。成爲一個改變世界的人,他每天都帶着這樣的夢想睡去,醒來卻發現一切如常。

“這是麗雅,是麗雅!啊,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小元剛走進案發的女衛生間,便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半裸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撕心裂肺的悲痛涌上心頭,他撲向死去的麗雅,拼命的叫嚷着!

“怎麼回事,白陽。”許強問比他先到現場的白陽。

“死者是一名女大學生,胸前被燙了七個煙花,旁邊有一顆白色萬寶路的菸蒂,死者脖子上沒有勒痕,但是死於窒息。”白陽一句一句說的很清楚。

“把他拉走。”許強指了指小元,對着身邊的兩名警察說。

小元被兩名警察送回了家,許強仔細的看着現場,他拿起白色萬寶路的菸蒂,過濾嘴被含的露出了裡面的海綿,這不是一個經常抽菸的人所爲,他看了看腳下,發現了香菸的表層包裝外皮,一個透明的塑料包裝袋。死者的頭部有一個大包,大概是撞擊地面產生的,不過這還要等具體的屍檢結果出來才能下結論,七個煙花燙的參差不齊,這個衛生間!許強走到樓道里,兩邊是一排辦公室,全部是研究生導師的辦公室,這層沒有實驗室,沒有自習室,沒有上課的教室,晚上十點鐘,麗雅爲什麼會在這裡呢?那個兇手怎麼可能在這個‘荒山野嶺’等待自己的‘獵物’呢?。“這不是那個兇手乾的”許強自言自語的說。

他安排了幾個人來處理現場的工作,自己先回去了,已經十一點多了,許強很疲憊,不過這時候他更擔心小元,自己的未婚妻,一個年輕貌美的未婚妻,一對即將結婚的新人,在踏進婚姻墳墓之前便有一個人先進了天堂,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誰又說的好呢?深夜的大街上格外的寂靜,車開的並不快,許強四處張望着,想從這毫無生機的大街上找些樂趣,這或許比登天還難。一個白色的身影進入他的視野中,是一位護士,她穿着工作服,在晚上十一點多,獨自奔跑在死氣沉沉的大街上。“她有麻煩了。”許強心裡想。

“喂!你需要幫助嗎?我是警察。”許強搖下車窗,衝着她大喊。

“啊!”海燕嚇了一跳,她正要向後轉身。

“小心!”許強發現一輛飛馳的寶馬向海燕駛去,他目測那輛車的速度大概有一百五十邁。

她轉過身,發現自己離那輛寶馬離自己不超過十五釐米,她被嚇傻了。許強急忙下車跑了過去,那輛寶馬的車主並沒有停車,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或許即使撞到了海燕,他也不會停車的。

“你還好吧?”許強拍了拍海燕的肩膀。

她沒有說話,呆呆的站在那裡,渾身顫抖着,還沒有從驚嚇中清醒過來。

“你還好吧,我是警察,我想你需要幫助。”他又說了一遍。

“送我回家。”她目光呆滯的說。

“那裡?”

“平安裡7棟2單元503”她像機器人一樣說出這自己家的地址,很巧合的是許強也住在平安裡小區。他把海燕送回了家,家中並沒有其他人。

“家中就你一個人?”許強好奇的問。

“嗯。”她還沒有從驚嚇中平靜過來。

“你自己可以嗎?”

“嗯。”

“那我走了。”

“嗯。”呆板的回答讓許強放心不下,不過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