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17

罪惡之死城 子夜 17

“算了。”宋文轉身離開了。

“宋文,你愛我嗎,你要是還愛我,我們就私奔吧!宋文!”白欣面對着宋文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喊着。

宋文頭也沒回的向前走着,彷彿他的耳朵失聰了一般,可是宋文的淚水已經讓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玄關

雖然文天佑已經十七歲了,但是他仍然和媽媽睡在一起。已經放暑假了,不過睡懶覺是不允許的,張雪給兒子報了各種的輔導班,晚上還有單獨的家教。天矇矇亮,文天佑就同張雪起牀了,他獨自穿好衣服,走到衛生間,洗漱用品擺放的整整齊齊,一眼望去便知這裡全是女士用品。而十七歲的文天佑順其自然的用起了這些東西,你甚至無法想象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塗抹bb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趕緊的,我們該出發了。”張雪拿着車鑰匙說。

文天佑慢慢悠悠的一點也不着急,東西擺放不整齊,門把手上的污漬,甚至自己的一根頭髮翹了起來,這些都會讓文天佑感到不自在,所以每天他都會細心的整理好一切。

“走不走了!快點!”張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雖然這早已是每天必須進行的對話。

“來了,來了。”他一邊走一邊說。

“上車,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送你去英語班。”

“嗯。”文天佑一直是個很順從的孩子,青春期的叛逆似乎從他的人生中跳了過去。

“老公,老公。起牀了。”美惠一手拿着鬧鐘,一手推着許強。

“好,好,幾點了。”他迷迷糊糊的問。

美惠看了看錶,說:“八點了。”

“什麼!”許強‘嗖’的一下子從牀上竄了起來。

“啊,怎麼了。”美惠撓了撓頭。

“晚了,晚了,遲到了!不和你說了嗎!我八點上班啊。”許強抱怨着。

“不是八點嗎?”

“傻丫頭,八點到辦公室,不是八點起牀!”

“啊。”“啊什麼啊,我得趕緊走了。”許強急忙穿好衣服。

“不吃早飯了,我做了荷包蛋,麪包,還煮了……”還沒等美惠說完,許強便把話強了去,說:“不吃了,不吃了。”然後急忙的出去了。

美惠看着凌亂的被子,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早餐,想了想自己的從7點開始辛辛苦苦做出的早餐,她難受極了,沒有誇獎,沒有微笑,自己的勞動換來的只有責備,責備!她接受不了,她變了,美惠變了。她更加渴望愛,渴望溫暖。她需要認可,更需要安全感。自從失去工作以後,她心裡的焦慮日漸增加。不知怎的,生活似乎失去了什麼,但又說不清是什麼,一個女人,好像生過孩子以後就會變成廢品、垃圾!她的焦慮來自於懷孕,來自於失去工作,或許是失去自我價值感。就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從肚子裡涌了上來,她急忙跑去衛生間,乾嘔了兩三次,她漱了漱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露出了一絲微笑。

許強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屍檢部門的電話,一個顯得很輕浮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許組長嘛,我是屍檢部門的小張兒。”

“小張?”許強根本不知道是誰。

“張齊啊。”他似乎說的跟許強很熟的樣子。

“哦,不認識,什麼事情。”許強毫不給他面子。

“我們這裡有關於蔡麗雅案件的新發現。”

“哦!趕緊說說。”許強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兒。

“我們從現場的菸蒂中檢測到了脣膏!”張齊激動的說。

許強並沒有反應過來,問:“那又怎麼樣?”

“脣膏的牌子我們也推出來了,是香奈兒可可小姐的,這種脣膏的目的是以裝飾爲主,而不是我們常說的護脣。”張奇給他解釋着。

“你是說……”

“兇手是個女人!”他搶過許強的話。

許強聽到這樣的結論完全懵了,兇手是個女人,那麼這樣小元就完全被排除了,難道他的直覺是錯誤的嗎?“好的,我知道了。”

“之前一直是思思給您報告,以後就是我了,她生病了,我想您是知道的,這個關於脣膏的消息也是因爲思思的疏忽,不過我們也不能怪她不是嗎?”張奇不知是在爲思思辯解還是在推銷自己,能用一堆好話說出壞話的味道也是一種水平吧。

“好的,沒事了。”許強不想再聽他囉嗦,就掛了電話。

白陽看了看錶,已經11點了,他和劉晨約定的時間是中午12點。白陽整理的一下手頭的事情,正打算出發。

“白陽。”許強從辦公室出來,叫住了他。

“哦,強哥。”白陽說。

“你要出去?”“嗯,您讓我去調查劉晨,這不正要去嘛,約的十二點,二十七號酒吧。”

“唔,我想劉晨必須我來調查了。”許強說。

“哦?怎麼了?”白陽有些疑惑,說好的讓他調查,怎麼又臨時變卦呢?更何況他想一睹劉晨的芳容。

“我收到了最新的消息,一時說不清楚,你不要去了,我去好了。”許強說。

如果不是自己的私心作怪,白陽自然會欣然接受,畢竟誰也不願意多幹活,不過白陽說:“你不相信我,我能辦好的,讓我去吧。”

許強看了看他,似乎猜出了白陽的心思,說:“你跟我一起去,不過你不要說話,只做記錄便好了。”

“成!白陽痛快的答應了。”

美惠獨自一人去醫院檢查了,肚子中的胎兒似乎讓她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同時,也帶來了一份責任感,她的社會角色似乎變得明確了起來—一個準媽媽。

“醫生,我是懷孕了吧。”美惠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醫生看着她笑了笑,說:“是,是。”

“多久了。”她迫不及待的問。

“彆着急,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填在單子裡,一會兒你看單子就全明白了。”

“好,好。”美惠看着醫生在那裡填寫着單子,並且一邊填一邊說。

“大概六週了,一切都還正常,這裡是一些常用的藥物,沒有固定的吃法,覺得不舒服就吃一片,不過一天不能超過三片。”

“好,好。”現在美惠心裡想的全是許強知道這個消息的樣子,她模擬了三種情景,分別是:驚訝、不屑、生氣。不過如果許強果真是生氣的,那她便會立刻打掉孩子。想這些做什麼呢?誰又知道呢。女人不總是愛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