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昏3

罪惡之死城 定昏 3

“小元,小元!”許強手裡拿着報紙憤怒的喊着,“你給我出來,看看你乾的事情,你這個事情辦的真他媽地道!”

“強哥,什麼事情,別激動。”小元有些驚慌,急忙從自己的辦公桌跑過來。

“什麼事!你他媽自己看看,你看看這個是什麼!”許強把報紙甩在小元的臉上。

小元把報紙撿了起來,看到了上面的頭條標題,他便知道怎麼回事了,說:“我昨天有看好現場,一直蒼蠅都沒飛進去。”

“冬天那他媽有蒼蠅。”許強喊道。旁邊的警員聽到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我肯定,沒有記者和不相關的人進去,這裡面有蹊蹺,我們去辦公室慢慢說,好不。”小元低聲說。

“你跟我來。”許強冷靜了下來,走進了辦公室,“說吧。”

“我懷疑,我們當中出了內鬼。”小元帶着滿臉的肯定說。

“具體講講。”

“前兩次殺人案,我們的確漏了一些記者,但是臭名昭著的獵狗社的記者我們盯的緊緊的,他們絕對不會得到第一手消息的,可是結果呢?第二天的晨報頭條關於殺人案的報道卻是獵狗社的當家記者劉華。這次也是劉華,我想你沒注意看頭條的記者是誰吧!”

許強急忙拿起報紙,看到那篇報道的記者果真是劉華。“我想你說的有道理。你瞭解劉華嗎?”

“我知道他總出入一個酒吧,二十七號酒吧。”小元說。

“我想我聽過那個酒吧,只是沒有去過,那是小城裡唯一一個酒吧,真不知道這樣一個蕭條的小城內酒吧這種場所是怎麼生存下去的。”許強撇了撇嘴。

“我想你去那個酒吧裡可以得到一些線索,如果可以的話,我替你去。”

“我還是親自去吧,你工作一宿了,得休息,回去吧。”

“嗯,謝謝強哥了。”小元點了下頭,走出了辦公室。

許強心裡打量着這件事情,既然事情發生了,就沒必要追究誰的責任,沒有意義。如果不想辦法應付上級領導,那必定是一場暴風驟雨般的轟炸。

“趙局長,這是今天的晨報。”警衛員給趙建華送來了今天的晨報。

“放在那裡吧,我先吃點東西然後再看。”趙建華邊喝着豆漿邊說。

“這樣也好,估計您看完就沒有心情吃飯了。”警衛員放下了報紙,走出了辦公室。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趙建華聽了警衛員這麼說,便放下手中的早餐拿起了報紙,看到了一行大字‘殺人狂魔再次得手,市民安全誰來管’。

“小秦,屍檢有什麼新結果嗎?”許強給法醫打了個電話。

“沒有,和之前的結果大同小異,可以肯定的說兇手是同一個人所爲。”秦思思說。

“說說‘小異’是什麼吧。”許強追問着。

“死者的小臂上有被香菸燙過的痕跡,只是一點點和**上的完全不同,我認爲這不是故意爲之。”秦思思肯定的說。

“你怎麼看?”

“我認爲兇手這次沒來的及將地上的菸蒂碾滅便走了。”

“那原因是什麼呢?”許強追問到。

“不知道,可能只是忘記碾滅了,也可能是很匆忙離開來不及碾滅。”秦思思有些猶豫的回答。

“我想一切行爲背後都是有原因的,有意識的或者無意識的,都有其動力源!”

“這就不是我的範疇了。”秦思思聳了聳肩便掛了電話。

“那個……”許強還想繼續說但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這個小丫頭還不耐煩了。”

“呦,思思現在夠厲害的啊,許組長的電話都敢掛了。”坐在秦思思旁邊的另一個法醫說。

“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煩他!”秦思思埋怨着,她今年剛剛27歲,留着再平常不過的短髮,古銅色的膚色配上微微發紫的雙脣,淡淡的眉毛下面是一雙有着棕色瞳孔的小眼睛,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也無非如此,可以說來到重案組當法醫的三年裡,她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外,沒有主動和身邊的人說過一句話。

“你這樣的態度是不好升職的。”她的同事笑眯眯的說。

“不關你事。”秦思思說完便埋頭工作起來。

夜色暗了下來,許強從重案組驅車開往二十七號酒吧,想去那裡一探究竟。對於許強來說,工作日的家裡是冷清的,所以並不急於回家,那種在家中所體驗到的寂寞感讓人難以忍受。

二十七號酒吧離重案組並不算太遠,只要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就到了。這裡是丼石縣最繁華的地段,周圍有三所大學,不遠處就能看到丼石縣醫院的牌子,但是就在這最繁華的地段中,來往的行人也是稀稀疏疏的。

許強走進了酒吧,要了一杯蘇打水後便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了。過了不一會兒,酒吧裡逐漸的熱鬧了起來,陸陸續續的進來了一些年輕人,不過這些年輕人在許強看來簡直怪極了,有些男人打扮地像小姑娘一樣,捻着蘭花指,夾着‘520’香菸,走路還一扭一扭的。有些女人留着毛寸,打的滿臉都是釘子一閃一閃的,穿着嘻哈風格的衣服,看不出一點女人樣兒。他們在一起喝着酒,跳着舞。這個喧譁起來的酒吧讓許強有些不自在。

“呦,快看啊,那邊還坐着一個老帥哥呢!”一個娘娘腔似的聲音傳到了許強的耳朵裡,他順着聲音看過去,一個瘦瘦的男人扭着屁股正向他走來。其他的年輕人也開始躁動起來,喧譁着,叫嚷着。

“過來一起玩吧,會讓你很嗨的啊!”那個瘦瘦男人走到許強面前,說話的時候離許強的臉頰很近,還時不時的用舌頭挑逗着許強。

“滾蛋。”許強把半杯蘇打水潑到了他臉上,低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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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嚇壞了,戰戰兢兢地的退了回去,沒敢說一句話。

“你怕他?”旁邊一個‘假小子’對他說。

“我,我從沒見過那樣的眼神,那是殺過人的眼神!”他一邊說一邊發抖。

“要不你是個小受。咱不能讓一個外人在這裡那麼猖狂,我過去會會他。”那個‘假小子’拿起桌上的酒杯便朝許強走了過去。

“嗨,我說你是在哪裡混的,敢這麼對我朋友。”

許強擡頭看了看她。

那個‘假小子’舉起手中的酒杯便朝許強砸了過去。

許強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把灑在身上的酒擦了擦,便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正好和秦思思打了一個正臉兒,倆人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看對方。

“發生什麼了?到底發生什麼!”那個‘假小子’之前的銳氣當然無存,恐懼充斥了她的內心,坐在地上,顫抖着。

在旁邊的一個女孩喝了一大口酒說:“那個男人一隻手就把達菲撂倒了,還躲過了那個砸過去的酒杯,太恐怖了,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都別再這裡發呆了!趕緊收拾下吧,一會老大該來了,我們最好不要和他說這件事情,要不他又該訓我們惹是生非了。”不知誰在那羣人中喊了一聲,於是大家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