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7

罪惡之死城 雞鳴 7

金三滬無疑是太陽出來後最倒黴的一個人,昨晚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今天早上聽到白陽和他講,他瞬間就僵化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金哥,金哥。”白陽早上碰到了金三滬,便和他講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怎麼了?”他還是一副**逼**的樣子。

“昨天你的酒吧裡出事兒了。”白陽小聲的說。

“哦!發生什麼了。”金三滬也湊近了些。

“一個叫達菲的女孩兒被許強打死了。”白陽捂着嘴說。

金三滬頓時閃過一個念頭兒:“許強完了!許強完了”,然後他又故作鎮定的說:“然後呢?”

“趙建國保他無事,女孩最後算是意外死亡,不過這個事情和金哥的關係不大,還有件事情就和你密切相關了。”

“啊!我操,這個趙建國!還發生什麼了。”金三滬心裡打着鼓兒。

“你店裡的名譽老闆死了,他們說叫史浩。”白陽說。

“史浩?我不認識怎麼叫史浩的啊!”金三滬還沒有反應過來。

“外號小歪,一個死gay!”“我操!怎麼死了!”這下反應有點強烈。

白陽摟過他的脖子,貼在他耳朵上說:“聽說是讓趙建國給做了,不過外面報道的是車禍。”

“他媽的!睡一覺起來就那麼多事兒。”“和我昨天一樣。”白陽隨聲說道。

“等等!等等!他媽的,完了!”金三滬拍着自己的腦袋說。

白陽不解的問:“怎麼了?”

“小歪死了,那個酒吧完了!”“再找一個不就成了嗎?”他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酒吧的所有權寫的是小歪的名字,也就是史浩!我和他之間只有一紙憑證,現在他死了,我這憑證也死無對證了,酒吧的繼承權則是他的家屬!他媽的!”金三滬不停的喘着氣。

“你起訴他的家屬不就好了,有憑證就好用的。”白陽顯得很幼稚的說。

“你傻啊,我是警察,怎麼能開酒吧呢!這不是自己砸自己飯碗嗎?”金三滬削了白陽一下,說:“算了吧,送他家人了就當做好事兒了。”

白陽撇了撇嘴,搖了搖頭。

“你倆在這兒幹嘛呢!”劉爽進來有些氣憤的說。

“怎麼了?”白陽問。

“化工大學死人了,連環殺手再次出手!”他焦急的說。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金三滬繼續驚訝着,這個早晨他的生活充滿了驚訝。

“昨天晚上,現在由公安局的人控制着現場,強哥的手機關機了,現在都聯繫不上他,我們趕緊過去吧。”一個剛剛上任的副組長就立刻挑起了大梁。

白陽和金三滬互相看了看對方,他們對許強關機的事情並不感到驚訝,然後又異口同聲的說:“走!”

許強打算起身,卻感到頭部一陣陣的刺痛,渾身上下也痠痛痠痛的,他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踉踉蹌蹌的從牀頭櫃裡拿出兩片止疼藥吃了下去。他俯下身躺了一會兒,然後一使勁兒,猛的一下從牀上竄了起來,急忙打開手機,然後穿好衣服打算去洗漱,這時候手機響了。

“喂!”

“強哥,出事兒啦,出大事兒啦,那個連環殺手又出手了,化工大學一名女大學生被殺了,我們在現場,昨晚你關機了,趕快過來啊。”小劉可算聯繫上許強了,他焦急的說。

“別慌,別慌,保護好現場,我這就過去。”許強掛了電話簡單的洗漱之後便打算出門,他穿着拖鞋來到了鞋櫃前,發現自己天天穿的墨綠色的徒步鞋少了一隻。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眼前的這隻徒步鞋,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是一雙啊,就放在這裡了,怎麼一覺醒來就剩下一隻了?已經沒有功夫想這些了,他憤怒的拍了一下手,然後脫下自己的休閒裝,換上了制服,穿上了一雙好久都沒穿過的皮鞋,急忙出門了。

劉爽他們三個剛一到現場,就迎上來一名警察,很恭敬的說:“許組長這邊走。”

劉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我不是許組長,我是重案組的副組長劉爽。”

“啊,不還意思,我還以爲……沒事兒,來的都是頭兒,這邊走。”這個小警察很機靈。

白陽和金三滬在後面做着鬼臉,表示出很不屑的樣子。他們到達了案發現場,是在化工大學實驗樓的二層,這周圍都是化工大學藝術生專用的畫室、雕刻室、陶藝室等。他們走進二層的女衛生間,發現屍體已經被擡走了,值班的警察給他們出示了幾張照片,他們看了看和之前三起的作案手法大相徑庭,死者也是一名年輕的女學生。“劉警官,還有一個女同學說她看到了兇手的背影。”一名警察對劉爽說。

“什麼!帶我去看看。”他很激動,那名警察很快把他們帶到了隔壁的教室,裡面坐着一名女學生,她似乎已經從驚嚇中清醒過來了,聽警察說這名女生昨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們把她送到了區醫院裡,在那裡過了一夜,今天早上剛剛接回來。

“你好,我是重案組的副組長,我叫劉爽。”他很有禮貌的說。

女孩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你叫什麼啊?”劉爽微微一笑。

“樊莉莉。”女孩低聲的說。

“名字很好聽啊,你昨晚在這裡做什麼?”他溫柔的說。

莉莉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說:“昨晚我和唐悅在畫室裡素描,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我催她該回去了,她說先去下廁所就走,結果她一去就沒回來。”女孩越說越傷心。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她?”

“不清楚,大概她去了十五分鐘還沒回來,我就發覺有點不對勁,然後就要去廁所找她,結果我剛一走出畫室,就發現一個黑影從廁所裡跑了出去,他似乎看到了我,選擇了繞遠的路離開了,然後我走進廁所。就發現,發現唐悅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哭的愈發厲害了。

“那你能告訴我兇手穿什麼衣服,大概的體貌特徵嗎?”劉爽迫不及待的問。

莉莉平靜了一下心情,說:“大概是墨綠色或者黑色的夾克,然後是牛仔褲和徒步鞋。身材嘛,不是特別高,不過看上去挺強壯的,短髮!還有,還有。”她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就記得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