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昏7

罪惡之死城 定昏 7

“強哥,出事了。”小劉拿着一個錄音帶匆忙走進了辦公室。

“怎麼了?”

“你聽。”小劉把錄音帶播放出來,許強聽到了錄音帶的內容。

“這是什麼!”他震驚的說。

“公安局的接線員送來的,說不知道真的假的。”小劉說。

“哪裡的電話?”

“石油大學的校園內公用電話。”

“你覺得像惡作劇嗎?”許強看了看小劉。

“不像,那聲音不像裝出來的。”

“那你就去石油大學查查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許強說。

“老師,老師,你快去看看吧,姍姍暈倒了。”一個女學生說。

“她到底怎麼了。”那個老師急忙起身,充滿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她最近一星期總是神魂顛倒的,也不說話。在暖和的教室裡還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的。”

“她現在在哪裡。”

“學校的,學校的醫務室,一個醫藥系的同學發現她暈倒在公用電話旁邊。”那位同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醫務室怎麼成,哎,得趕緊送大醫院。”老師有些焦急,邊走邊和那位同學說。

“那位同學呢?”老師走進醫務室問。

“送去縣醫院了,我們這裡醫療條件不夠。”校醫說。

“好,那就好。”老師舒了一口氣。

許強照例看着晨報,一個並不起眼的新聞跳進了他的視線中。‘粗心母親煤氣中毒身亡,留下10歲女兒。’這是一條求助的報道,想爲女孩尋找一位撫養者,報紙登出了女孩的照片。許強看着照片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孩叫文雨晴,生活在丼石縣最貧窮的七區,那也是宋文生活的地方。七區在丼石縣就猶如電影裡面的b13區一樣,在魚龍混雜的七區裡面還有不少外地人在哪裡不肯離開,政府對於七區的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在七區裡面生活的一對母女如今只剩下一個還未長大的女孩子,這點激發了許強強烈的憐憫之心,他決定去那裡看看小女孩,看看他能幫到些什麼。

“強哥,強哥,我查到了,那個報警的女孩叫劉珊珊。”小劉走進辦公室說。

“那女孩怎麼樣!”許強問

“在醫院,我也沒見到了,學校裡面的老師說的。”

“好了,辛苦你了。”許強穿上大衣便朝門外走去。

“張校長。”美惠扭扭捏捏的走進了校長室。

“呦,什麼事情。”

“我想辭職。”美惠憋紅了臉說。

“什麼!”張校長差點沒從椅子上翻下去,把筆摔在桌子上,說:“你開什麼玩笑!”

“沒有,我認真的,我不想幹了。”

“不行!你知不知道咱們學校缺人,今年不知道是他媽什麼年,好幾個女老師要請產假,還有一些老師吵着鬧着要下海經商,你怎麼着!也跟風?”他抱怨着。

“不,不,我想我想要孩子了。”美惠有些害羞的說。

“不是還沒懷孕呢嗎,到時候懷了我給你請產假。”

“不,不,我在學校上班一週只能和我老公見兩次面,懷不上的。”美惠更加害羞了。

“反正我就不准你無故辭職,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學校帶來多大麻煩!”張校長態度很強硬。

“我不管,你愛批不批,反正我不幹了,這月的錢我也不要了,明天我不來上班了,檔案你愛給就給,不想給你就扣着吧。”美惠爆發了,說完便走出了校長室。

“你!你!現在的年輕人,太散漫了!小丫頭,我還治不了你了。”

“爸,我想辭職,張校長不批。”美惠走上自己的車子,給王力平打了個電話。

“哦,不想幹了啊。”王力平並不驚訝。

“哈,想給您生個外孫子啊,所以要辭職。”

“不。成!成。”王力平眼皮跳了一下,繼續說:“我去和校長說,沒問題的。”

“爸爸最好了,等着抱外孫子吧。”美惠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醫生,請問這裡有一個叫劉珊珊的病人嗎?”許強趕到縣醫院已經傍晚了。

“嗯?這個你得到服務檯問。”醫生猶豫了一下說。

“好的,謝謝。”許強走向服務檯,說:“請問,這裡有一個叫劉珊珊的病人嗎?”

“等下,我給你查查。”是個年輕漂亮的工作人員說:“上午剛進來一個,在206號病房。”

“好的,謝謝了。”許強客氣的說。

美惠回到家中,發現許強還沒有下班,便開始準備起來。她想給許強一個驚喜,女人似乎天生就是整理房間的能手,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單身漢住過的房間就變成了溫情的蜜月小屋。紅酒、紅燭、黑白格子的桌布還有隱隱約約能聽到的鋼琴曲,美惠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便胡思亂想起來,這時候門鈴響了。“哈,剛剛好。”她激動的去開門了。

“您好,小丑鮮花,請您簽收。”一個穿着小丑服的送花員說。

“好,好。”美惠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看着眼前的玫瑰花心怦怦直跳。“莫非他知道我今天回來?”

“請問,你是劉姍姍嗎?”許強走進206號病房,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在牀上坐着。

女孩看了看他,並沒有說話。

“請問,你是劉珊珊嗎?”許強又問了一遍。

“你是,你是……”劉珊珊有些顫抖。

“我是重案組的警察,我叫許強。”他見劉珊珊說話有些遲緩,便搶了過來。

“你是,你是那個,那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你要殺我!”劉珊珊尖叫起來。

“你出去。”一個護士跑了過來,把許強趕了出去,對着另一個護士說:“快去叫李醫生。”

“好。”另一個護士說。

“到底怎麼了,怎麼了?”許強一頭霧水。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一個年級大些的護士把剩下的鎮定劑收了起來,說:“你別緊張,她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沒事了吧。”李青雲跑過來說。

“好了,打了一針。”護士說。

“那就好。”李青雲剛要進病房,發現旁邊站了一個男人,他看了看,便叫了起來:“你是許強!”

“你是李青雲!”許強反應過來了,那是他高中的同學。

“哎呀,真是好久不見了。”李青雲有些激動的說。

“是啊,十年?快二十年了吧!”許強手裡掐算着。

“差不多啊,聽說你小子混的不錯啊。”

“哪能和你這個海歸比啊!”

“我這個不靈了,發展的太快了,海歸也不值錢了。”李青雲感嘆着。

“你還是一個人?”

“是啊,總忙着搞科研。”李青雲搖了搖頭說:“謝媽還好吧!”

“我媽啊,還好,還好,自己住呢,給她請了護工,我時不時的過去看看。”

“有時間我可得去看看她老人家,上學的時候可沒少吃她給你做的雞腿。”

“哈,是啊,你小子,說正經的,那個劉珊珊是你的病人?”許強問。

“是啊,今天上午送來的,我剛好在精神科。”

“那是精神類的疾病?”

“初步判斷是精神問題,但是具體的我還不知道,打算觀察一段時間如果還不能好轉就得送我老師那裡了。”李青雲說。

“你老師?”

“王謙!中國著名的臨牀心理學家,中國研究認知行爲方面的鼻祖!現在他自己開了一家精神康復中心。”李青雲說起自己的老師便是讚不絕口。

“我聽過王謙,但是沒見過,他也是丼石縣人。”許強說。

“的確。”

“我想我得回去了,那個劉珊珊如果好轉了請告訴我,我在調查一起連續殺人案,我想她或許知道些什麼。”

“好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