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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妾們並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達對宛梓涵的不喜歡,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們用眼神來示意她們的討厭。
她們並沒有言語過激,向來喜歡維護宛梓涵的龔一柳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喜歡。今日的龔一柳就好像沒有發現那些侍妾們有毒的眼光一樣。宛梓涵也並沒有指望龔一柳能夠對她進行所謂的保護。這樣的目光,她早就習慣了。只不過如今的宛梓涵心裡有了期盼,越發的不在意那些目光了。
在這宣王府中,除了夜雙楠的目光會讓宛梓涵心裡不舒坦之外,別人的目光,幾乎是不能夠影響到她的。
用過點心之後,便開始上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小丫頭們一個一個都不見了。
眼瞧着龔一柳的茶杯都見底了,也沒有人幫她續上。
宛梓涵坐的離龔一柳是最近的,原本也沒有想要去獻這個殷勤,只不過瞧着龔一柳想要去拿茶壺的手被不小心燙着了,這才起身道:“姐姐如今身子金貴,這樣的事情,那裡能親自動手,若是不小心將姐姐燙着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宛梓涵一邊說,一邊親自拎了茶壺,給龔一柳的茶杯續水。
龔一柳手中拿着的珍珠鏈子突然斷掉了,宛梓涵猝不及防的踩了上去,尖叫一聲,一壺滾燙的開水便潑在了龔一柳的肩膀上。
這一瞬間,柳園中就已經炸開了鍋了。
龔一柳的尖叫和那些侍妾們驚恐的喊叫讓宛梓涵瞬間迷失了方向。
“怎麼回事?”夜雙楠的突然出現讓所有的聲音瞬間停止,當他的眼睛接觸到跌坐在地的宛梓涵的時候,閃過一抹疼痛。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抱起已經疼的暈了過去的龔一柳快步的往南宮無奇的小院兒中奔去。
“嘖嘖,當真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龔王妃對她時時照顧,處處維護,她竟然也下得去手。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我可是聽說了,昨兒個王爺從宛園中出來就直接來了柳園,有些人心裡自然是要不舒服了……”
“不過是一雙別人穿過的破鞋,也好意思在這裡自詡爲王妃,和龔王妃平起平坐,當真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我打心眼兒裡就看不上她那浪蕩輕狂的樣兒。”
“你們還不知道吧,太后千秋的那天,有人不知廉恥,紅杏出牆……”
各種各樣的議論充斥着宛梓涵的耳朵,不同聲調的笑聲如同一條條毒蛇一樣拼命的鑽入宛梓涵的心,狠狠的撕咬着……
外頭的慕湮和雙兒聞聲進來,看見被那些侍妾圍着的狼狽的宛梓涵,萬分心疼的將宛梓涵扶了起來,道:“王妃,您沒事吧?”
宛梓涵此刻只覺得腰部撕裂一樣的疼痛,方纔在她腳下踩到珍珠的時候,她明明記得是有人在背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她的腰狠狠的撞擊在了桌邊,此刻疼的根本無法站立。
“喲,她能有什麼事啊?我說慕湮啊,你當真要好生照顧下你們家王妃了,再這樣毛手毛腳可是不行。龔王妃的肚子裡,好歹還懷着王爺的骨血呢。龔王妃大度,素來不會和那等小人一般見識,可是我們姐妹卻是看不過眼,想要幫龔王妃討個公道呢。”一個長相普通的侍妾,妖嬈的走了過來,看着宛梓涵,眼睛裡的羨慕和鄙夷看起來無比的糾結。
“夠了,你們都在說什麼呢?龔王妃的情況如今還不明瞭,你們就在這裡大呼小叫。趕緊各自回去各自的院子裡去。宛王妃到底還是王妃,就算是有錯,王爺也會出面處理的,你們再這樣,我必定會稟告王爺,請王爺家法處置。”一身石榴紅色衣裙的香姨娘排衆而出,眼神凌厲的看着那些多嘴多舌的婦人,一副十分關心宛梓涵的模樣。
宛梓涵心裡苦笑,今日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龔一柳和香姨娘串通好了才表演了這樣的一出,可眼下香姨娘的出現卻是徹底的撇清了和這件事情的干係。
那些侍妾們雖然說當侍妾的日子比香姨娘要長上許多,可香姨娘畢竟是管家娘子,她們素日裡的吃穿嚼用也都是仰仗着香姨娘的,所以她們的氣勢在香姨娘面前無形中就弱了幾分。瞧着香姨娘都親自出面維護宛梓涵,她們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落井下石都客客氣氣的敷衍了香姨娘幾句就趕緊的離開了。
香姨娘這才轉身笑的有些勉強的道:“宛王妃沒事吧?奴婢這就遣人送宛王妃回去。這秋日的太陽雖說不毒辣,可到底也會傷皮膚的。”香姨娘說着,也不管宛梓涵是否會反對,便派了兩個小丫頭撐着傘,送宛梓涵回去了。
宛梓涵傷了腰部,原本是直不起腰的,也不知道雙兒是如何在宛梓涵的腰部撫弄了一番,宛梓涵就覺得好多了。雙兒和慕湮一左一右的扶着宛梓涵,小心翼翼的將回了宛園。
一回到宛園雙兒便道:“王妃你的腰部受損,一定要請大夫來瞧瞧纔好。”
慕湮連忙道:“王妃彆着急,奴婢這就去家醫住的院子裡去請大夫。”
宛梓涵搖了搖頭,阻攔道:“罷了,別折騰了。本妃的身子本妃自己知道,也不過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本妃自個兒小心一些,休息幾日,也就罷了。眼下王爺指不定正在家醫那邊兒,若是你去了,豈不是眼巴巴的討人嫌。再說了,本妃也不想讓別人說本妃這是在矯情什麼的。本妃向來行得正坐得直,並不怕被人詬病。只是若是還連累了你們,那就太不值得了。”
慕湮還想要說些什麼,宛梓涵卻擡頭阻攔道:“慕湮你別說了,本妃心意已決。雙兒你應該懂得推拿之術吧,此前本妃的腰疼的站不直,你稍微推拿了一下,就好了很多。”
雙兒點了點頭,道:“奴婢會一些粗淺的手上功夫,只是奴婢擔心奴婢的這點功夫是治標不治本,不然,奴婢……”
宛梓涵看着雙兒那有些猶豫
的眼神,便知道她心裡肯定是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夜雙羽,連忙搖了搖頭,道:“雙兒,本妃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本妃不同意。”
雙兒垂下眼瞼,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只能斗膽了。或許會有些疼,王妃忍着些。”
雙兒一邊說,一邊扶着宛梓涵躺了下來,然後迅速的點住了宛梓涵的幾處穴道,認真的推拿了起來。
慕湮看着雙兒一臉的認真,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約莫有些明白了。神色複雜的看了雙兒一眼,又看了看宛梓涵,突然嘆了口氣。
雙兒是個有本事的,可到底年紀小了幾歲,思慮問題還是沒有慕湮思慮的周全。
慕湮看了看,覺得宛梓涵這邊,暫時沒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便出去讓院子裡的小丫頭們都注意着柳園那邊的消息。
半個時辰之後,柳園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龔王妃的胎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肩膀被燙傷的十分嚴重,王爺震怒。不過龔王妃極力的保證說是事情和宛梓涵沒有關係,讓夜雙楠千萬不要責怪宛梓涵。
一時間整個王府裡的人都在誇讚龔一柳十分的賢德,說宛梓涵太過於得寸進尺。
而宛梓涵聽到這話的時候,卻只能是無奈的苦笑,龔一柳這一招以退爲進,用的倒是十分的巧妙。
也不知道夜雙楠當真是聽了龔一柳的話還是心裡在想些別的什麼,當真沒有再追究這件事情。
不過對於夜雙楠的態度,王府裡倒是成了一邊倒的趨勢,大家都說王爺是太過於偏愛宛王妃了,就連宛王妃蓄意燙傷龔王妃的事情,也不去追究。
這一次的風,颳得十分的厲害,就連宮裡的太后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還特意的將夜雙楠喚進了宮裡,好生的囑咐了一番。
太后都知道了,夜雙羽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纔有蘭陵彥夜訪宛園的這件事情。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蘭陵彥,宛梓涵的心裡有些糾結。原本以爲,事情鬧了出去,來的人會是夜雙羽,卻不曾想着竟然是蘭陵彥。
將宛梓涵的失望收在了眼底,蘭陵彥苦笑道:“涵兒可是在想,爲什麼來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我?”
宛梓涵驚慌失措的低下了頭,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並沒有這樣去想,蘭先生多心了。”對於這個經常跟在夜雙羽身邊的蘭陵彥,宛梓涵從來都是放心和信任的,並且是尊重和疏離的。
宛梓涵總覺得,夜雙羽不會希望自己和蘭陵彥走的太過於親密的。
蘭陵彥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來,是想要看看涵兒你的傷勢。”
宛梓涵俏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她傷到的地方是腰部,在宛梓涵的記憶裡,女人的腰是不可以讓男人輕易碰觸的。可是眼下宛梓涵的腰的確十分的疼痛,雖然有雙兒的推拿,可好像沒有什麼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