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人說着,當着從瓷瓶裡面倒出一粒泛着藥香的藥丸吞了進去,接過她的宮女遞過來的茶,漱了下口。
看着玉貴人如此乾脆,慕湮倒是不好意思逼着人家請太醫了。再說了,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當真若是想要去請,也還要宛梓涵開口的。
宛梓涵瞧着玉貴人吃了藥,又一疊聲的要求慕湮趕緊的將玉貴人帶下去休息。
玉貴人卻有些猶豫的道:“這,是否有些不太方便。那畢竟是娘娘的寢宮,臣妾身份卑微……”
玉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宛梓涵就打斷了她的話,道:“玉貴人這話說的好沒意思。什麼叫做身份卑微。我們都是皇上的妃嬪,也不過就是位份高低罷了。玉貴人何必如此的妄自菲薄?皇上這些日子也總是歇在本宮這裡,那牀榻之上指不定還有皇上的龍氣。有了龍氣鎮守,想必邪靈離體也快一些。玉貴人不要和本宮見外了,若是再說下去,玉貴人豈不是要和本宮越發的生分了去。玉貴人趕緊下去休息吧。”
宛梓涵含嬌帶嗔的說了玉貴人一通,催着慕湮將玉貴人帶下去了。慕湮有些不情願,可宛梓涵堅持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將玉貴人帶下去。
這邊宛梓涵才微笑道:“這玉貴人,當真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也虧得姐姐多多的帶着她出來走走,若是長此下去,只怕那性子都要比拘束的愈發的狠了。”
榮妃笑道:“妹妹所言極是。”
榮妃此刻的心神顯然並不在和宛梓涵說話這上面,她心裡都是想着那玉貴人會將那東西藏在哪裡。既然已經找了藉口進入了宛梓涵的寢宮,事情自然是要辦得妥妥當當的。否則,豈不是白白的浪費機會。
不過榮妃道是覺得,玉貴人今兒個處理事情的方式倒是十分的乾淨利落,深得榮妃的心意。
想要辦的事情辦妥當了,榮妃也沒有什麼惦記的事情了。和宛梓涵說話時候,心情也愈發的高興了起來。
待用過了午膳,榮妃和玉貴人就緊接着告辭了。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再說,榮妃的情報裡,夜雙羽在下午時分都會來洗孽園中陪着罪妃,直到用晚膳。她可不想要讓夜雙羽看着自己死活賴在這洗孽園中。
雖然她直到她來這裡的事情唄蘭陵彥知道了,就一定會被夜雙羽知道,可那知道和看到,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榮妃是一個聰明人,她從來都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什麼是見好就收。
宛梓涵也習慣了午膳之後休息一會兒,榮妃和玉貴人起身告辭,她也不過是象徵性的起來略微送了一送。
“慕湮,你說蘭大夫今兒個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難道他覺得榮妃和玉貴人兩個人有問題?”宛梓涵一邊往寢宮裡去,一邊有些狐疑的問道。
她是不喜歡隨便懷疑人,可是蘭陵彥的
懷疑,她卻不得不引起重視。昨兒個蘭陵彥就在問她這幾天是不是有食用不該食用的東西,想必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所以今兒個她才故意要蘭陵彥嘗一下玉貴人帶過來的糕點。而那一盤子糕點,除了玉貴人餵給宛梓涵的哪一個,宛梓涵一個都沒有碰。她準備放着,讓蘭陵彥來檢查一下。
如今自己的身孕已經有了五個多月了,若是在此刻發生意外,只怕自己的命,也是保不住的。宛梓涵並不想要冒險,在她的心裡,很想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慕湮面帶憂愁的看了看宛梓涵,在宛梓涵期望目光中搖了搖頭,道:“啓稟娘娘,奴婢並不知道。只是娘娘也應該提防着榮妃和玉貴人才是。畢竟娘娘現在的身子,可是經不起折騰的。”
宛梓涵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點頭道:“本宮知道了,日後,本宮儘量的遠着她們也就是了。如此,你和皇上也都能夠少操心一些了吧。”
看着宛梓涵略微有些幽怨的目光,慕湮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慕湮知道,宛梓涵的心裡肯定是有別的想法的,不過她卻選擇了忽視。不管怎麼樣,宛梓涵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宛梓涵瞧着慕湮不說話,自己也就躺下了,閉目養神,卻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轉過頭,看了看慕湮,突然又轉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其實她是想要問問爲什麼夜雙楠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看自己的,不過想着夜雙羽就好像是防盜賊一樣的防備着夜雙楠,也就不問了,免得讓夜雙羽不高興。
宛梓涵如今倒是越發的在意夜雙羽的情緒了,很多時候,宛梓涵想要任性一下的時候,若是感覺到夜雙羽有些不愉快,那宛梓涵就會放棄那些小想法,乖乖的聽話。
這種緩慢的改變,就連宛梓涵自己都沒有發現,夜雙羽更是把這種改變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宛梓涵近日裡精神十分的好,因此午睡的時候也不過是淺眠養神罷了。所以當夜雙羽一走進來,宛梓涵就已經發現了。
夜雙羽坐在牀邊,仔細的凝視着宛梓涵如水的面容,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涵兒,你還是這樣的調皮。明知道朕來了,也不肯睜開眼睛看朕一眼,既如此,那朕即刻就走了。朕已經有許久沒有去看榮妃和玉貴人了,今兒個也正好去走一遭。”
夜雙羽話一說完,就作勢想要起身,卻被宛梓涵拉住了衣角。
轉過身,就看見宛梓涵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嬌嗔道:“皇上既然來了那就多留一會兒吧。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歡心胸狹隘的女子,可是臣妾就是控制不住心裡頭的那股酸意。都怪皇上,故意那樣說了讓臣妾心裡頭泛酸。”
宛梓涵嬌嗔的語氣和含羞的臉龐讓夜雙羽感覺到一陣的口乾舌燥。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掠過宛梓涵粉嫩的紅脣,宛梓涵只覺得全身彷彿被電流
衝擊一樣,輕輕的打了個寒顫。
宛梓涵並非不經人事的女人,她知道這個寒顫代表着什麼。嬌羞的將身子埋進了夜雙羽的懷中,輕輕的磨蹭着。
原本夜雙羽在極力控制的情緒也在此刻轟然爆發了。
這兩個月來,每日裡摟着她卻無法釋放的那種痛苦,實在是有些難熬。按照正常的情況,女子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是可以侍寢的。可是宛梓涵的身體……
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淺嘗輒止就好,淺嘗輒止就好……
可當宛梓涵的芬芳在夜雙羽的脣邊綻放的時候,夜雙羽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
“涵兒……”夜雙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緊緊的摟住宛梓涵,頭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一遍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似乎這樣,身體深處的那股強烈的渴望便會消失不見一樣。
此刻的宛梓涵也同樣在極力的剋制住自己,身體裡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亂爬,若不是被夜雙羽緊緊的摟着,她真想要伸手進去將那些螞蟻通通掏出來。
“皇上……”宛梓涵帶着痛苦悶哼的乞求聽在夜雙羽的耳朵裡,更加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雙手也逐漸的放鬆了對宛梓涵的鉗制,在她的身上游離,就好像是在撫摸一具最完美的藝術品。
宛梓涵的身子輕輕的顫動着,每一下每一下都撩撥着夜雙羽的神經,讓他欲罷不能。
外頭的人們並不知道里頭髮生的事情,所以蘭陵彥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在了門口。
幸好,蘭陵彥有先敲門的習慣,所以他也僅僅是站在門口,擡起手,輕輕敲了敲。
這些日子往來洗孽園,他也知道了,宛梓涵一個人在的時候,門邊經常都站着兩個小宮女,負責通報。而夜雙羽在的時候,門通常都是緊閉的,門口空無一人。
如今瞧着這情況,蘭陵彥就知道夜雙羽一定在裡面。雖然知道宛梓涵眼下的身體不能做什麼,可蘭陵彥卻還是敲了敲門。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夜雙羽猛然驚醒,看了看身下同樣迷亂面色緋紅的宛梓涵,有些懊惱的耙了耙頭髮。這才記起,這個時辰,應該是蘭陵彥來爲宛梓涵施針的時辰了。
宛梓涵有些不捨的看着夜雙羽從自己的身上離開,一雙水眸裡的情緒尚未退卻,被蹂躪過的紅脣看起來也是分外的誘人,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櫻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吃一口。
“皇上……”宛梓涵的聲音裡帶着些許委屈,剛纔的敲門聲她沒有聽到,她以爲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夜雙羽不高興了。
夜雙羽無奈,將宛梓涵擁入懷中,輕輕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笑的曖昧,道:“涵兒乖,別鬧了,眼下我師兄在門口呢。約莫是到了給你施針的時間了。”
夜雙羽一句話說完,宛梓涵的面孔已經紅得快要滴下血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