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纔的表現,也實在是……
夜雙羽卻爽朗笑道:“眼下是白日,涵兒若是想,朕晚上必定……”
夜雙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宛梓涵的粉嫩的拳頭就已經錘在了他的胸膛上,嬌嗔道:“皇上,你欺負臣妾……”
軟玉溫香在懷,佳人耳語在側,夜雙羽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樣更加美妙的事情了。若是宛梓涵的身體依舊是健康的,那麼夜雙羽此刻覺得上天對自己當真是不薄的。
只是當那敲門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夜雙羽不得不支起身子,帶着萬分的遺憾對着宛梓涵道:“涵兒,朕當真要去開門了。你先躺着吧。”
夜雙羽說完,便強行在宛梓涵的脣上印上了一個吻,心滿意足的去開門去了。轉過身去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宛梓涵那羞紅了的臉頰。
光是想着剛纔自己的反應,宛梓涵便是將被子一把扯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頭上,不願意將頭露出來了。剛纔那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宛梓涵實在是沒有臉去見任何人了。
蘭陵彥是大夫,不說別的,光是自己的脈搏就一定會出問題的。因爲宛梓涵覺得自己的心跳,實在是很快,快到她已經無法控制的程度了。
所以當夜雙羽帶着蘭陵彥出現在宛梓涵的牀邊的時候,宛梓涵依舊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了被子裡。
“涵兒,師兄來給你施針來了。趕緊起來。”夜雙羽明知道宛梓涵眼下正在害羞,還輕輕拉扯着宛梓涵的被子。
“不要!”宛梓涵悶聲悶氣的回答道,在她看來,夜雙羽剛纔那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讓自己出醜。可就是這樣想着,宛梓涵心裡也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充斥着甜蜜的感覺,就好像剛吃了蜂蜜一樣的甜蜜,讓所有人都嫉妒的開花。
可自己這樣羞人的表情,哪裡是能夠讓外人看見的。
宛梓涵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自己歸爲了夜雙羽的女人,她自己也沒有發現。
不過難得見到宛梓涵如此小女兒姿態的夜雙羽和蘭陵彥卻是因此而心情大好。這些日子宛梓涵將自己壓抑的有些太辛苦了,辛苦到讓兩個大男人都有些心疼。
如今瞧着她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以前的生氣,兩個男人也纔沒有那麼擔心了。
夜雙羽更是耐着性子道:“涵兒,乖了,趕緊起來了。師兄一會人還有事情要忙呢,我們不能耽誤了師兄的事情啊。乖……”
夜雙羽果然是瞭解宛梓涵的,一聽見會耽誤蘭陵彥的正事,宛梓涵在被窩裡面磨蹭了一會兒也就將小腦袋露出來了。眨巴着眼睛問道:“蘭大夫有什麼事情這麼着急?若是急的話,就先去忙吧。本宮這兩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並且精神也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只是身子略微有些痠軟疲累。”
蘭陵彥皺了皺眉頭,隨即開解道:“
若只是身子疲軟倒也是無妨的,娘娘眼下已經快要六個月了,胎兒越發的成熟,對母體的壓迫就會越發的增大了。這段時間娘娘可要更加的注意休息纔好,如此,胎兒才能更加健康的成長。”
宛梓涵有些臉紅,她不知道蘭陵彥說的注意休息,是說她剛纔和夜雙羽的胡鬧還是說榮妃和玉貴人來洗孽園的事情,或者說,兩者兼而有之。
原本宛梓涵在被子裡就悶得有些臉紅,蘭陵彥倒是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因爲什麼在臉紅了。只是看着夜雙羽那一臉戲謔的笑容隱約的猜到了一些什麼。雖然心裡掠過一絲什麼東西卻沒有敏銳的把握住。 Wшw ▪Tтkan ▪¢O
“多謝蘭大夫提醒了,本宮會很注意的。不過本宮倒是有事情想要問蘭大夫,還希望蘭大夫不要因爲某些人和某些事,不願意告訴本宮。”宛梓涵說着,還看了看夜雙羽,很明顯,宛梓涵說的某些人,就是指的夜雙羽。
夜雙羽的脣角輕輕抽動了下,卻住了口,沒有說什麼。難得見今日宛梓涵有興致,說了這許多的話,他也不忍心打斷了宛梓涵的興致。
蘭陵彥自然也是一個識趣的,雖然預料到宛梓涵的問題可能會讓他有些頭疼,可蘭陵彥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宛梓涵有話就說。
宛梓涵略微想了想,便問道:“本宮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夜雙羽心裡咯噔一下,疑惑的看了宛梓涵一眼,看到她那糾結的眼神,就知道她並不是在別人那裡聽來了一些什麼。有些不放心的道:“涵兒何出此言?如今涵兒有了身孕,師兄才親自來照顧涵兒的。這也是爲了皇嗣着想。涵兒你不要多想了。”
宛梓涵搖了搖頭,道:“皇上,若是爲了皇嗣,就應該重點關心臣妾的肚子,可爲什麼皇上和蘭大夫都如此關心臣妾的腦袋呢?難道皇上知道臣妾失憶的原因?皇上,臣妾的心裡有許多的疑問,臣妾想要問個明白。這些日子,臣妾時而不時的覺得腦子裡有些疼痛。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束縛了,此刻正在拼命的掙脫束縛一樣。臣妾感覺到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在召喚臣妾,讓臣妾心煩意亂。”
夜雙羽和蘭陵彥雙雙一愣,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夜雙楠的名字。夜雙楠已經消失了兩個月了,聽說是去了極北的苦寒之地去尋找那絕神草去了。
夜雙羽和蘭陵彥都不覺得他和南宮無奇能夠成功的找到絕神草。而宛梓涵突然這樣說,兩個人心裡許久沒有出現過的人影便是再度閃現了出來。
看着兩個男人陷入沉默,宛梓涵也沉默了,她不明白,他們兩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她知道,他們不管在想什麼,都是爲了她好。
所以宛梓涵很乖巧的問完了所有的問題,便安靜的等着答案。
夜雙羽放棄了給宛梓涵解釋的機會,坐在了宛梓涵的牀邊,意思就是讓蘭陵
彥這個大夫去解釋。
蘭陵彥苦笑了下,她不明白爲什麼在夜雙羽的身邊,這種苦逼的事情總是輪到他去做。
思量了半天,纔想了一個既能夠讓宛梓涵信服而又不是很打擊她的理由去說服她,道:“其實涵兒你的狀況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的糟糕。若是涵兒你沒有懷孕,那麼你肯定已經康復了。只是如今涵兒你身懷有孕,許多的藥材和許多的鍼灸方式都不能輕易的動用。爲了皇嗣,涵兒就只能多受一些苦了。”
蘭陵彥的這番話說得天衣無縫,並且抓住了宛梓涵這個準孃親的心理。
只見宛梓涵低着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半晌,才悠悠的道:“本宮並不辛苦,本宮也不怕受苦。本宮只期望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如此,本宮也就心滿意足了。只是怕會耽誤了蘭大夫的事情。”
宛梓涵並不笨,她也知道蘭陵彥並非這宮裡的御醫。他每日來給自己鍼灸,完全都是看着夜雙羽的面子。雖然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和藹和照顧,可宛梓涵就是倔強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是夜雙羽的寵妃的原因。
也不知道這是蘭陵彥僞裝的太好了,還是宛梓涵太遲鈍了,竟然沒有感覺到蘭陵彥心中那一刻跳動的紅心所涌動的激情。
夜雙羽聽着宛梓涵如此說,也就放下了一顆心,如今最害怕的便是宛梓涵會胡思亂想。只要宛梓涵的情緒穩定,別的事情,都可以慢慢來。
可蘭陵彥的心裡卻是越發的着急了。距離他預測的三個月的的大限也只有短短的二十幾天了。他卻還麼有找到任何的辦法可以讓宛梓涵的情況得到徹底的解決。
雖然宛梓涵的精神瞧着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可是蘭陵彥卻是覺得宛梓涵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了,而胎息也是逐漸的弱了下去。
不過讓蘭陵彥奇怪的是,就算是如此,那孩子卻依舊每日裡在裡面拳打腳踢的玩的不亦樂乎。
若不是蘭陵彥有十分強大的抗打擊的能力,只怕蘭陵彥真的會懷疑自己的醫術。
蘭陵彥給宛梓涵施針之後宛梓涵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雙羽親自爲宛梓涵拉上了被子,纔將蘭陵彥請了出去,問道:“師兄,涵兒的情況究竟如何?”
蘭陵彥有些爲難的道:“如今,我也有些不能確定了。原本按照涵兒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越來越糟糕纔對。不過看表面上涵兒的情況似乎在逐漸的好轉。可脈象告訴我的卻不是如此……”
夜雙羽不懂岐黃之術,不過聽得蘭陵彥這樣奇怪的描述,似乎也知道了宛梓涵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那怎麼辦?可還有別的辦法?”夜雙羽十分的焦急,其實她和蘭陵彥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希望夜雙楠和南宮無奇能夠找到絕神草。
畢竟,那是救宛梓涵唯一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