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慶賀勝利,就在大家放鬆警惕,興高采烈地打掃戰場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隊蒙古騎兵就像旋風一般,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猶如天降神兵,對‘風部’人馬進行了暴風驟雨一樣的攻擊。‘風部’毫無反抗之力,如被血洗一般,遭受了滅頂之災,能逃出蒙古軍團的屈指可數。”風教授痛苦地呼吸着,聲音有些嘶啞。
“怎麼會這樣?”白樂天疑惑地問道。
“我也很奇怪,感覺不可思議。我翻閱了很多歷史資料,才分析出這裡面的原因。”風教授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
“什麼原因?”白樂天接着問道。
“這只是個猜測,由於歷史久遠,已然不能考證了。問題出在那個年輕的欽差大臣,他極可能是多面間諜,既給皇帝提供了計謀,又在給‘風部‘和’雨部’頒發詔書時,傳達了不一樣的信息,使‘風部’和‘雨部’自相殘殺,最後,由蒙古軍隊來收拾殘局,消滅最後的倖存者。”
“那,那個年輕人實際上蒙古安插的間諜!”張曉銘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呼道。
“對,我猜想是這樣的。”風教授點頭表示同意。
“那與您有啥關係啊?這不就是個歷史故事嗎?”張曉銘接着問道。
“稍安勿躁,聽我繼續給你門講,”風教授說,“被衝殺血洗後的‘風部’殘餘人馬,偷偷繞山路,返回‘風部’山寨。他們明白,一旦蒙古軍隊滅了大理王國,‘風部’也將遭受屠城之禍。於是,在他們繼任首領---風度的帶領下,遠走他鄉避禍。”
“我明白了,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風部’的子孫。”白樂天看着風教授的眼睛說。
“沒錯,你很聰明,是這樣的。”風教授答道。
“那跟今天投毒的傢伙有啥關係啊?”張曉銘仰頭看天,彷彿在思考,他突然一拍腦袋,“原來是這樣,害我們的壞人,一定是‘雨部’的子孫!”
“對,你說的不錯。‘洱海之戰’後,‘風部’和‘雨部’都不知去向了,但是,據我所知,‘雨部’始終沒有放棄對‘風部’的復仇,直到現在。”風教授再次停頓了幾秒,“既然,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動機,我們以後還是多加小心吧,畢竟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
“那教授您爲什麼現在和我在一起?”白樂天鼓起勇氣,再次問道。
“至於這個問題,複雜程度程度超出了你的想象,我想,會有機會告訴你的,孩子!”風教授眼中露出憐愛之光。
“這麼有趣!教授,我也想知道,求求你嘍。”張曉銘伸手握住風教授的手,不斷地搖動,就像一個撒嬌的孩子一樣。
“哦,小夥子好奇心蠻重的嗎?你不知道太好奇也不好啊?”
“不怕,不怕啦。”張曉銘作揖打拱,臉上顯出祈求之色。
“好吧,我答應你!”
“歐耶!謝謝風教授。”
“不過不是現在,以後我會寫一本書,名字我都想好了---《最後的地方》,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個清清楚楚,等着吧,小夥子。”
東方,朝陽如新開的牡丹,嬌豔靚麗,噴薄欲出。清風拂過山崗,慄樹的葉子一碧如洗,滿山灌木鬱鬱蔥蔥,遠處的道路愈加清晰,能聽得見往來汽車的喇叭聲了。
黑夜已經走遠,白晝降臨了,該向遠方出發了。
“未來必來,希望永在!”風教授站起來,“我們走吧,孩子們。”
取回在古廟中的行李,三人回到公路上,找到自己的汽車,一切還好,“牧馬人”只是前面的擋泥板撞壞了,沒有大礙。
剛巧有一輛長途車經過,張曉銘和風教授、白樂天道別後,要搭乘長途汽車去下一個目的地,他使勁招手離開時,大聲喊着:“風教授,我等着讀您的新書喲!”
長途大巴後面揚起一陣兒沙塵,就像一條馬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