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胤微微地一怔,在三國時代,提起錦帆賊,毫無疑問指的就是後來成爲了東吳大將的甘寧。サ有テ意ッ思ツ書チ院甘寧年輕的時候,遊俠任性,聚集一夥輕薄少年,自任首領。他們成羣結隊,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四處游來蕩去,打家劫舍,洗劫過住的商船,實爲長江水路一霸。甘寧在郡中,輕俠殺人,藏舍亡命,大有名聲。他一出一入,威風炫赫。步行則陳列車騎,水行則連接輕舟。侍從之人,披服錦繡,走到哪裡,哪裡光彩斐然。停留時,常用錦繡維繫舟船,離開時,又要割斷拋棄,以顯示其富有奢侈。時人以“錦帆賊”稱呼他們。
不過甘寧後來改邪歸正,初投黃祖,後歸順江東,成爲一代赫赫名將。不過甘寧去世的早,三國初立之時也就是曹丕漢立魏的那一年便已經去世,屈指算來,也已經是四十五年前的事了,此刻船工口中的錦帆賊,應該與甘寧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估計也不會是甘寧的後人什麼的。
順着船工的手勢,劉胤果然看到了江面駛來三艘快船,船隻不大,狹而長,這類船的水面機動能力要比商船更爲地靈活快速,不過纔是眨眼的工夫,就已經向着劉胤他們的船隻圍了過來,那船帆果真是用五彩斑瀾的錦緞製成的,光彩盈然,熠熠生輝,也難怪船工會用“錦帆賊”來稱呼他們。
劉胤不禁釋然了,敢情這“錦帆賊”不過是長江上的水匪強盜,估計他們以前也聽說過關於甘寧的故事,纔會拿着打劫來的錦緞絲綢裝飾船帆,以壯聲勢。不過這片水域想當初也就是甘寧曾經橫行過的地方,這些水賊打着甘寧的旗號來幹這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倒也是比較聰明的盜匪,還知道明星效應。
“這些水匪在長江上公然地搶劫過往船隻,難不成官府就不管嗎?”劉胤問道。
一位年長的船工的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大戰連連。官府那還有閒工夫去清理匪患,更何況峽江險灘急流,支系龐雜,這些錦帆賊來去從容。官府就算派出水軍戰船,也未必難清剿得了,撞上這些水賊,也只能認倒黴了。”
張樂冷笑一聲,撥刀在手。道:“剛纔那大隊的吳兵咱惹不起,區區幾個毛賊也敢欺到爺的頭上,他們敢來打劫,爺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腦袋!”
那幾個船工顯然是吃過錦帆賊的苦頭,一聽張樂要動手,嚇得是滿臉煞白,驚恐萬狀,連聲道:“客官莫要逞強,那些錦帆賊可是悍勇無比。如果給他們一些財物,倒也不會害人性命,但如果與他們動手,惹怒了他們,恐怕一船人都得餵魚了。”
張樂冷笑道:“誰餵魚還指不定呢,爺倒要看看,這夥賊寇有幾分本事。”
說話間,那三艘快船已經駛近商船,呈品字型將商船給包圍了起來,船舷之上站在一人。顯然是匪首,拿着環首刀,殺氣騰騰地衝着這邊喊道:“船上的人聽着,乖乖地交出財寶貨物。便可饒爾等不死,否則大爺請你們吃板刀麪!”
張樂傲然地站到了解船頭上,不屑地道:“就你們這幾顆蔥,也敢來搶劫你張爺爺,真是活膩歪了,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跪下來磕三個響頭,爺今天高興,便可饒了你們的狗命!”
那匪首在這長江之中也不知搶劫過多少過往的船隻,絕大多數的都是跪在船上叩首乞命的,還真沒遇到過象張樂這般狂妄囂張的人,不禁是勃然大怒,喝罵道:“死胖子,老子今天本來不打算殺人的,你他孃的自尋死路,小的們,給我剁了他們,一個不留!”
那匪首一聲令下,三條快船的水賊立刻是紛紛響應,三條船也很快地向劉胤他們的船圍了過來,殺氣騰騰地叫喊着。
那些船工嚇得已經是魂不附體,有的已經是抱頭痛哭了。
劉胤的面色很沉靜,張樂激起了那幫水賊的怒火,劉胤倒也沒有責怪他,原本劉胤也沒準備向這些水賊妥協,現在劉胤的身邊,除了張樂趙卓阿堅之外,也只剩下十來名侍衛了,不過劉胤他不太擔心,畢竟這些人都是以一擋十的高手,就算在萬軍叢中,也未必會皺一下眉頭,對付區區這些個水賊,倒還沒真沒人怕過。
唯一不利的條件就是在水上,劉胤身邊的人大多水性不好,如果陸戰的話,別說是這麼些個盜賊了,就算是加再上一倍,也保管殺他們一個片甲不離。
不用劉胤吩咐,趙卓阿堅和衆侍衛也已經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此時褐竹已經不再船上了,到江陵之後,劉胤便安排他返回了魏國,雖然說褐竹並沒有完成陳寂交待給他的任務,但他也心知到了吳國的境內,他基本上就已經發揮不出任何的作用了,留在劉胤的身邊,也就失去了價值,所以他聽從了劉胤的命令,在江陵下了船,悄然潛返回了魏國。
那三艘的快船越逼越近,距離商船也只有十幾丈的距離了,那些水賊們哈哈大笑着,揮舞着刀槍,在他們的眼中,這商船上的人就如帖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既然他們有膽來反抗,那就讓他們嚐嚐錦帆賊的厲害。
眼看着雙方的船就要撞到一起,水賊們已經是摩拳擦掌,準備着大幹一票了。
就在此刻,江面上又駛來一條船,那條船要比水賊們乘坐有更大一些,速度也更快,瞧模樣與吳軍的蒙衝戰艦倒有幾分相似,不過這顯然也不是吳水軍的戰船,因爲這條船的船帆,同樣也是五彩斑瀾的錦鍛,毫無疑問,這艘船也是“錦帆賊”的。
對付這三船的水賊已經是比較吃力了,沒想到此刻又來了一艘更大的船,劉胤等人的神色頓時地凝重起來。
“老大也到了!”那匪首則是興奮了起來,吩咐暫停攻擊,迎侯老大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