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見到那條黑龍後便是跪了下來,更是大聲地喊着一些我聽不懂的口號。很整齊,但是聽起來給人的感覺不太好。
臺上的黑衣少年同樣是對那條黑龍很是尊敬,跪下行了大禮,等到黑龍已經攀在了龍柱上纔是緩緩擡起了頭。
不知道少年開口說了什麼,整個人羣裡就我一個人站着好像也不對。可是我跪下更不對啊,他們都看不見我,我真跪下了,又是跪誰?
只是那條黑龍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模樣,就好像是根本不願意多看一眼這些凡人。少年好像是一直都在交涉什麼,等到那條龍答應了,少年纔是敢站起身來。
要是問你有能力精通各地語言,可能事情就不會這麼麻煩了。我心想道。
那條龍突然看向我,眸子裡的盡是一種殺氣。我想着我不會這麼倒黴吧?這是一言不合就是被龍盯上的意思?還是因爲我沒有跪下對它表示敬意?我揣測着這裡面的意思,更是對此表示有些驚恐。就在我思考我到底要不要跪下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說道:別動。
居然說的是中文!而且是我能聽懂的普通話!我是不是遇到了貴人?這簡直就是讓我激動的事情,我正想轉過頭回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是想到剛纔他說的話,我便是停下了動作。
“他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出問題了。現在先跪下。”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我也不敢答應,但是我感覺得到身後的人應該不是要害我。我沒有多想,便是直接跪了下來。顯然,當我跪下的時候,那條黑龍的眼神友善了許多。這意思。就是再對我沒有跪下表示不滿咯?
雖然有些話是沒有說出口,但是這裡面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很明白了。我低着頭,聽着我聽不懂的話,模仿着身邊人的動作,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
等到黑衣少年揮手讓大家都可以回家的時候,我跟隨着人羣站起身來便是往後走。我尋找着那個聲音,卻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難道剛纔都是我的錯覺?
就在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閃到了我的身邊。他穿着一件中山裝,一看就知道是其他人,我擡起頭看了看他的臉,是一個白頭髮的老先生。
“看你的樣子,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老先生很是直接地說道。“怎麼?迷路了?”
迷路了?這個藉口老先生是怎麼想出來的?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了身邊的老先生,笑着說道:我應該叫您前輩,只用說這一句話,您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是的,這麼直接的意思,老先生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呢?他回過頭看了看我,倒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是隨意地說道:我以爲這個地方就我一個人,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啊。
這個地方就你一個人?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覺得好像語句什麼的有些奇怪。處於好奇,我多嘴問了一句道:老先生,今天是什麼日子?
“
1977年1月2日。”老先生很直接地回答道。
我停下腳步,有些木訥地看了看身邊的老先生,腦子裡更亂了。
“別停下來,繼續走。”老先生繼續說道。
我急忙答應了一聲,跟隨着人羣繼續麻木地往前走。那個時候,我緊張得聽得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腦子裡更多的都是想着現在到底是什麼詭異的情況。難不成是我想太多了?還是屬於我……
“你是小輩,從哪兒來的?”老先生繼續詢問道,就好像是在和我拉拉家常一樣。
“外面來的。”我乾笑了一句,回答道。
“外面來的?我當然知道你是外面來的,我的意思,是你從外面哪兒來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錢人家吧?別說多了,就你身上的那塊五銖錢就是一個足夠貴重的東西。師出名門?”老先生自顧自地說道,那樣子就好像我和他是認識很久的熟人一樣。
這個……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繼續幹笑着說道:是的,名門之後。不過也不算什麼名門,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師門罷了。
我的解釋說出口的時候,倒是忍不住想了想如果師父聽到了我的這句話會不會衝上來揍我一頓?我可以解釋爲,我這是在客氣一下,其他時候我是真的沒有其他什麼想法的。
老先生答應了一聲,繼續笑着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看來後生是屬於謙虛的人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徐。
聽到這個姓氏,我莫名其妙緊張了一下。只是再看身邊那個老先生的時候,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稱呼您爲徐老?
要說實話,這的確是我突然想出來的稱呼。而且在我的腦子裡,我能想到的只能是這樣的一句話了啊。當然,這裡面有很大的可能,這個稱呼就是他本來的稱呼。
“挺好的,這就是我身邊人稱呼我的方式。”徐老笑呵呵地說道,倒是沒有其他多說的話了。“那,我該如何稱呼後生呢?”
稱呼我?那一時間我不願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徐老,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我有很大的可能是活不出來的感覺。大概就是有一種,會不會我告訴徐老我的名字後,我就可能死在這裡的感覺。
思考想去,好像我不把名字告訴身邊的徐老是一個完全不科學的情況。我腦子思考了很久,纔是開口說道:何巫。
“何巫……何巫……”徐老唸叨了我的名字,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名字似的。
“徐老,不好意思。我現在忙着和朋友聚集,徐老能幫我指一條出去的路嗎?你我都應該知道,這裡不是本來的世界。”我看着徐老,語氣有些着急地說道。“我和他約定的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只是……”
“這裡的路我是真的不熟悉,你去問問崔不才吧。他應該就在前面,我們這麼一直走下去就可以找到他了。走快一點吧。對了,再多問一句,你是同流的人?”徐老繼續問道。
我明明都已經
不想回答了,可是現在依舊是要厚着臉皮說清楚這裡面的事情。只是面對先人,我好像也不能露出一副多麼不講道理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只有繼續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
那個時候,我的內心是很煩躁的,特別是因爲我聽到了“崔不才”這三個字。
這是誰?這就是我師祖!我的師父白庸的師父!崔不才!
而且城牆上的內容,讓我對這個師祖充滿了抗拒心理。
“後生,你很緊張?”徐老開口問道。“崔不才這個人平時是挺嚴肅,人很好說話的。看你平時應該是被崔不才訊吃過的,吃了不少苦頭吧?你也別往心裡去,他那個人就是那樣的。我也說過他很多次,就算是自己徒弟,都是經常被罵得狗血淋頭。有些時候我都覺得白庸明明是一根苗子,宰在崔不才手上真是浪費了。”
有些說不清楚聽到別人吐槽我師祖和師父是什麼樣的感覺,大概就是一種有苦說不出感覺有些憋屈的錯覺,就是不知道師父能不能有在有生之年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了。如果師父知道了,那麼估計現在已經和徐老翻臉了?
我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聽到其他人對師祖和師父的吐槽,這應該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了。雖然我要保持冷靜,但是這裡面的一些事情還是讓我們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崔不才,我師祖。振興同流的人之一,同樣是在圈子裡說得出名號的人。以前的時候,總會有人指着我,在我的身後議論道:你們看,這就是崔不才的徒孫,白庸的徒弟。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過那樣的經歷,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放在你的身上,因爲你的身上他們所羨慕的東西。你的身上有一些閃光點,不少人會對你擺出一副十分信任的模樣,當然,流言蜚語同樣是很多的。
總有人見不得你有更好的生活,當然,他們自然而然是需要想方設法破除這一切。也許是在他們的心中,那便是你憑什麼過得這麼好呢?
這是很多人的心理態度,我倒是明白的。所以在小時候,都是師父拉着我的手,一邊給我將這道理一邊讓我不要去理會那些人的胡言亂語。
雖然是嘴裡答應着,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有一種不太爽的感覺。還有幾次趁着師父不注意都差點要和別人打起來了,我本來以爲這樣的做法是有用的,可是當我聽見了更多的流言蜚語後,還想要改變什麼更是無能爲力了。
大概這就是人類語言力量的強大,它可以摧毀任何東西,而且都是一些你以爲不會有太多作用的東西。算了吧,流言止於智者,這只是一句話。只是這裡面有太多控制不住的因素,所以,它也只能是一句話。
如果真的是有人可以制止這一切,那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會因爲流言蜚語而離開人世?
我知道這麼沉默下去肯定不會是好事情,有些時候還是自己先開口比較來得急。我看了看徐老,倒是主動地問道:“徐老,您在這兒呆了多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