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燁對顧琅月是越來越好奇了,一般養在深閨中的女子怎麼可能有這樣動人的觀察力!且她說的還句句在理!
顧琅月身後跟着的兩個丫鬟是他東宮的宮女,若是沒有記錯這兩個丫鬟根本不叫所謂的彩雲與彩月。
看來她是真的無聊了,連給宮女起名字的事情搞出來了。
然而顧琅月身後跟着的兩個宮女在上午時,的的確確還是顧琅月心中的宮女甲跟宮女乙......
“查到什麼了嗎?”南君燁看着孤狼月的背影消失,向身後的輓歌問道。
早上他出門帶的是挽盛,輓歌則是留在東宮。一方面聽後顧琅月的差遣,另一方面去打探昨日宮中值日的人都是誰。
“人都已經死了,這是名單。”輓歌將一張紙遞給南君燁。
南君燁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想到竟然下手這麼快。
“殿下,接下來怎麼辦?”輓歌有些擔憂的問道,現在看來這件事已經沒了頭緒,又是皇上親自交給太子殿下的。若是辦不好了定然會讓皇上心中對太子殿下的辦事能力打折扣。
“派人盯着晉王府的動靜。”南君燁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輓歌點頭應是,南君燁坐在顧琅月剛纔做過的石凳上,手放在顧琅月剛喝過的茶杯上摩擦着。跟在南君燁身邊多年,輓歌自然瞭解南君燁。
南君燁有這樣動作的時候通常是對什麼事情有些猶豫的。
“尤清最近怎麼樣?”南君燁問道。
“尤姑娘最近在跟着穆女官學習。”輓歌不知南君燁爲什麼問到了尤清的身上,但當下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南君燁的手指在石桌上曲起,一下一下富有節奏的敲響。
“太子殿下。”挽盛從遠處跑了過來在南君燁的身前單膝跪下。
南君燁擡頭看他道:“怎麼了?站起來說。”
“太子殿下,慕寧畫..她死了!”挽盛將剛收到的消息告訴南君燁說道。
南君燁騰地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眼神銳利道:“怎麼死的?誰曾去探監過她?”
“監牢裡傳來消息說是喝毒藥死的,之前晉王曾去過牢房,還對慕寧畫用了
刑!”挽盛道。
南君燁的眼神微微的眯起,南君紀去探望慕寧畫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用了刑!
“之後可還有誰去過?”南君燁問道。
挽盛搖頭道:“只有晉王去過。”
“走,去大牢。”南君燁直接向外走,剛有了一絲線索,他還沒來得及去審問慕寧畫,現在人卻死了。
顧琅月帶着彩雲彩月去了御花園,此刻天色微微有些晚,天際的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柔和的光落在花兒身上彷彿爲它們鍍了錦衣。
“郡主,我們去前面涼亭歇歇腳吧。”彩雲提議道。
顧琅月向前看去,不遠的地方有一處迴廊,凌建與河面之上。四周的河中種植着蓮花,陣陣香氣傳來倒也覺得雅緻。
“郡主,您在這裡稍後我去拿些糕點茶水來。”彩雲福了福身道。
顧琅月應了一聲,剛纔走過來時看見有一堆堆的錦鯉遊動。
“彩月你去拿些魚食來。”顧琅月的心情顯得不錯。
彩月猶豫了起來,彩雲去拿糕點了,她若是再去拿魚食便只剩下顧琅月一人了。
“怎麼還不去?”顧琅月轉頭便看見彩月站在原地鎖着眉頭不知在幹嘛。
“是!”彩月連忙應是,心想着顧琅月也算是宮中的常客,自己的動作稍加快一些,想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得不說這養在古代的錦鯉還真是不錯,顧琅月撐着下巴在橋邊看的開心。
“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將顧琅月的思緒打斷。
顧琅月轉頭頭來便看見自橋的另一邊走過來的男子,一身白衣面容清俊,正是當初坐在大殿末尾的那個男子!
“是你!”顧琅月指着那個男子驚訝的道。
他向顧琅月這邊走了過來,與她並肩看着河面上的錦鯉道:“郡主認識我?”
顧琅月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郡主又從何而言是我?”男子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的愉悅,他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溪水擊石。
“現在認識總是可以的吧?”顧琅月挑了挑眉毛看向身邊的男人。
“呵呵。”男人愉悅的笑了起來。
顧琅月歪着頭看他“你笑什麼?”
“外界都說偃月郡主爽朗大方,今日一見當真如此。”
顧琅月翻了一白眼道:“這潛意思就是說本姑娘是個二百五唄。”
“二百五?那是什麼意思?”男人私有不解眼中帶着些許迷茫。
顧琅月擺了擺手沒有對他解釋的意思。
“你叫什麼?”顧琅月問道。
“雪域。”男子輕啓薄脣突出兩個字來。
顧琅月點了點頭“想來你應該知道本姑娘的名字吧。”
雪域點了點頭,兩人沉默了起來。
“城外南山寺後院中放生池中的錦鯉更是扎堆,顏色也更是豔麗,若是有機會郡主可以前去看看。”雪域直起了身子道。
“天色不早我便先告辭了。”雪域向顧琅月抱了抱拳頭。
“你是皇子?”顧琅月追問雪域的背影喊道。
雪域的背影只是頓了頓,便邁開了步子走遠了去,顧琅月站在原地微微挑眉。
錦鯉已經沒心思看了,顧琅月倒是有心思去他所說的南山寺看看放生池中的錦鯉了。聽他那話中的意思應該是哪裡的常客吧。
雪域的背影消失在橋的另一端,顧琅月向前走了幾步看向橋的另一邊不知是通向何處。四處看了看彩雲與彩月還未回來。
顧琅月順着橋體向橋對面走去,雪域的人影已經找不到了,兩邊也皆是姿態各異的花兒。只是這邊的花比之對面品質提高的不止一倍那麼簡單。
索性顧琅月便順着這裡欣賞了起來,在現代她不僅是演員影后,沒有通告的時候她平日裡對插畫藝術也極感興趣,也算是個中高手了。
彩雲與彩月到了涼亭中卻看不見了顧琅月的身影,當下兩人只能幹跺着腳。
“青梅,你說郡主會不會去了橋對面!”宮女紅梅問道。
青梅便是之前彩雲的名字,而紅梅真是彩月之前的名字。
彩雲的眉頭也是蹙着眉頭不做聲,她們不過是去拿了點心與魚食的時間。
當下別無他法,也只能在涼亭中等着顧琅月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