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醫那裡回來,顧琅月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其實就算不問,她也知道了結果,但事關南君燁,她必然是要弄清楚的。
但這次尤青刻意害她的事,她依舊不打算跟南君燁說。
用過午膳後,南君燁囑咐輓歌同挽盛守在宮中,便帶着顧琅月出城去了西郊。
西郊那邊有一座南君燁名下的莊子,莊子裡一年四季都有瓜果蔬菜,此時二人去正是瓜熟蒂落的時候。
天空一片如洗,清爽的風迎面而來,二人共騎一匹馬,慢悠悠的朝着山莊的方向而去。
顧琅月靠在南君燁懷中,愜意的閉着眼睛,一路上風景如畫,空氣清新。
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該多好。
南君燁一手摟着她,一手勒繮繩,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在想什麼呢?”
低醇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琅月睜開眼睛,眼裡帶了絲笑意:“在想什麼時候我們能真正這樣無憂無慮的該多好。”
“會的。”南君燁看着前方的眼含溺愛,低頭在她鴉青柔順的發間輕輕吻了一下。
他摟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腳下輕輕在馬肚上夾了一下,馬兒甩着馬尾加快了速度。
到了莊子,莊子裡的管家遠遠看到南君燁的馬,便領着莊子上的人出來迎接。
這個莊子
存在有好些年了,當初南君燁將他交給了母妃當年家中的老管家來看管,如今老管家年歲已大,莊子便交給了兒子兒媳打量,不過這老管家一家上下卻是在莊子上生活了下來。
老管家的兒子兒媳一看便是個厚道的,得知是太子和未來太子妃,衆人誠惶誠恐迎接。
“你們不必過於拘謹。”南君燁面上淡淡,目光卻是溫和,並且親自扶了那老管家起身。
老管家竟有些老淚縱橫:“殿下您自上次走,已近三年沒來莊子上了,老奴還以爲臨死前再也見不到您一面了。”
當年老管家是看着南君燁母妃長大的,在他眼中南君燁不僅僅只是太子那麼淺顯的身份。
更多的還有他母妃的寄託,和他眉眼間那些相似的神情。
“福伯你身體還這麼硬朗,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南君燁笑笑,自然知道自己在老人家心裡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是是是,老奴要好好活着,直到看到殿下完成小姐的心願爲止。”福伯用袖子拭了拭眼角,隨即朝顧琅月看去。
他面露喜色,恭敬行禮:“老奴見過太子妃。”
南君燁都不用她行禮,顧琅月也是上前扶了他一把,笑道:“福伯不必多禮,更何況我還不是太子妃呢。”
“難道太子妃是嫌我們殿下不好嗎?”福伯詫異的問她,顯然不
能理解。
顧琅月一愣,也顯然不能理解福伯會這麼問她。
南君燁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斜長的丹鳳眼中微微閃着狡黠,心中竟隱隱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見狀,顧琅月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面上卻是訕訕的摸了下鼻子,道:“太子殿下自然是世所難及的。”
“這就對了嘛。”福伯面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了個小女孩,看起來年齡八九歲,正是能跑能跳的年齡。她躲在管家兒媳身後,探出小麥色膚色的臉蛋,一雙眼睛滴溜溜在南君燁同顧琅月二人臉上轉。
“太子妃?什麼是太子妃?她是太子妃嗎?”說着胖胖的小手朝顧琅月身上指去。
管家兒媳一臉緊張的捂住她的嘴,惶恐道歉:“太子妃請恕罪,小女管教無方,讓你見笑了。”
“不要緊。”這些人都是心善之人,顧琅月同他們在一起並不覺得身份高一等,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那小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像條滑溜的泥鰍,從管家兒媳懷中掙脫,睜着一雙大眼回答:“我叫丫丫。”
“你呢?你叫太子妃嗎?你長得可真漂亮。”她歪着小腦袋,好奇的望着顧琅月,又伸手朝她身後的南君燁指去:“這個哥哥比你還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