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很快將車停到了楊銘的面前,正想要推開車門下車,楊銘卻直接拉開了後座將宋雙雙放進去,然後輕聲喝道:“帶她去你家,快點走!”
蘇芩掃了一眼楊銘被染紅的肩頭遲疑道:“可是你在流血......”
“不用管我!”楊銘喝道,猛然轉身就要迎向正在急追過來的幾道人影。
“等等!這個給你!”蘇芩緊急之下從自己的內衣邊緣取出了猶帶體溫的沙漠之鷹。
楊銘愣了一下,然後接過手槍飛快的朝着那幾名忍者衝了過去!
“來吧!”
這一刻,楊銘的眼中閃過濃郁的殺意!揹着宋雙雙的時候他只能逃跑,但是放下她,他就是王!
蘇芩遲疑了一秒鐘,發動引擎開車飛快的消失。
輕微的晚風當中有異樣的響聲,那急切但卻很細微的腳步聲數分鐘內由遠而近,楊銘迎身而上。
乍然相逢的瞬間,領頭的忍者一彎腰,一抹清亮的刀鋒帶着寒氣瞬間朝着楊銘捲了過來,刀式刁鑽詭異,力道凌厲破空!
楊銘的頭幾乎是貼着刀鋒的平面後仰,腳尖和身體呈現一道直線踢了出去!
“咔擦!”
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楊銘的手上揚,像是拈花一般捏住了那柄東洋刀,然後身子像是拉開的弓又急劇收回,一手挽着刀花砍了出去。
忍者用刀,重在巧勁與速度,招式毒辣而詭異,楊銘這一刀則堂堂正正,用的正是華夏的北門刀法中的‘斬馬刀法’。只聽見‘嘩啦’一聲悅耳的響聲,刀鋒砍在第一名忍者的肩部,然後順流直下,自腹部收刀。
血光噴濺!
倒下去的瞬間,可見這名忍者腸穿肚爛,自肩至腹,被豁開了一道深沉的傷口,就像是被開了膛的家豬一般。
刀勢卻並未停止,當斬馬刀法這一式去盡的同時,楊銘的身子朝前衝了出去,彎腰如狸貓一般,雙腳交叉前進,刀鋒緊貼着地面捲了過去,依稀之間一些很輕的塵土被刀勢帶着捲了起來。
第二名忍者身形急退,靈活無比。
楊銘持刀卷地,虎虎生風,而兩名忍者被逼得只能步步倒退。
就在這時,最後一名忍者也終於趕到,填補了之前的空缺!一瞬間,三名忍住匯合,呈品字形將楊銘包圍在了中間。
近戰當中,槍械無用,更何況忍者不以槍法見長!
三人可以呈品,也可以成陣!東瀛人從華夏學到過一些深刻的東西,楊銘一眼看了看幾名忍者的雙腳所踏着的方位,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聲:“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話語落,楊銘的腳步猛然朝前踏出一步,狀若猛虎撲敵。
三人瞬間齊動!
但楊銘踏出那一步之後的動作卻不是進攻眼前的人,而是身子猛然前傾,腳步踏實的那一瞬間,又朝後退去,而這樣的一個姿勢,就像是一個貼山靠撞到了彈簧上,然後被彈回來一般。
只聽楊銘的身體猶如一顆炮彈一般,重重的砸入了後方的一個人懷中,一聲沉悶響起,伴隨着筋骨斷裂碎折的聲音,楊銘竟然是直接將身後那名忍者的胸腹之內的五臟六腑全都撞得破碎。
而一撞之間,楊銘的刀也劈了出去,刀鋒畫圓,用的卻是太極的劍法,恰好擋住前方兩名忍者同時砍出來的兩刀。
刀鋒在空中相撞,乍然相逢的瞬間迸濺出火星點點,三人瞬間各自尋找到自認爲最佳的站立防守方位,然後是短暫的對峙。
楊銘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着對面的女忍者冷笑道:“投降殺一半,怎麼樣?”
雖然明知道絕不可能投降,其中一名聽懂了楊銘話語的女忍者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叫殺一半?”
“殺一半的意思是,你們兩個如果投降,我會留一個活口來成爲我的奴隸!”楊銘說道。
當然,楊銘並不可能是覬覦女忍者的姿色,因爲忍者當中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姿色出衆的美女!一般來說,電視裡面的那種女忍者是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當中的,現實中的忍者身材差勁不說,更接近於侏儒,尤其是女人,沒有了曲線那哪裡還有美可言?留下一個,當然只是爲了拷問口供。
“妄想。”女忍者輕哼一聲,刀鋒劃出,身體瞬間趨前,腰腿齊動。
兩人,便是兩刀,而似乎兩刀用的都是東瀛的忍者刀術,瞬間好像有十幾二十把刀憑空朝着楊銘砍過來一般。
楊銘冷哼一聲,輕蔑道:“殺生流的障眼法也敢獻醜?”
隨後,楊銘的腰身微微曲了一個很小的弧度,雙腳踏地很實,瞬間雙腿的肌肉繃緊、發力!
“呼!”
只見他猛然間高高躍起,一刀自上而下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狂猛的朝着兩人嬌小的身軀捲了過去。
兩名忍者瞬間驚慌的避開去,但其中一人悶哼了一聲,絕對沒有意料到的是,自以爲已經避開了刀鋒的瞬間竟然還被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傷口。
還未等兩人蓄勢,楊銘一擰身,北門刀法繼續掃了出去,森冷的刀鋒彷彿隔着很遠的距離就讓人感到了寒氣。兩名忍者在退避的同時,感到了一種恐怖的壓力。
按道理說東瀛的忍者以身法和速度見長,但是楊銘出刀搶佔到了先機後,她們就再也得不到一絲喘息之機,哪怕是使出忍者當中最詭秘的身法,卻依舊無法擺脫楊銘的進攻。
一刀刀,夾雜着拳腳襲來,兩名忍者的全身已經被汗水溼透。
而楊銘的肩頭則更是可怖的一片殷紅。
就在這樣狂猛到潑水不進的刀勢當中,其中一名忍者終於忍不住想要去拔槍。但就在她鬆懈的那一瞬間,楊銘的刀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砍在了她的胳膊上,刀鋒入骨,傳出讓人刺耳、彷彿磨牙一般的聲音。
她發出痛苦的慘叫,但胸腹間瞬間又中了一腳,彷彿聽到自己的臟器破碎的聲音,她的身體被一股奇大無比的巨力踢得高高飛跌出去好幾米才砸在了路邊的一叢草叢裡,生死不知。
僅剩下的那一名忍者終於眼見刺殺無望,轉身便跑。
忍者的速度當然不可能慢,但楊銘更快!
只聽見‘呼’的一聲輕響,最後那名忍者便感覺腦袋一陣劇痛,然後雙眼一黑,意識陷入一片死寂。
楊銘呼了一口氣,提起刀重新檢查了一遍,在三個忍者的身上補了一刀在致命的地方,然後纔給蘇芩打了一個電話。
“喂...”蘇芩的聲音難掩一種壓抑的擔憂。
“她沒醒吧?”楊銘問道。
“沒呢,睡得很熟,看樣子是不常喝酒!你......沒事吧?”蘇芩沉吟了一下問道。
“沒事,開車過來接我一下,瞬間帶一些東西過來......”楊銘對着蘇芩說了一些家中可能有的東西,然後才坐在路邊等待。
片刻後,蘇芩開了車過來,看着車燈照耀出的一片血腥場景,她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嘴脣強自壓抑那股想要嘔吐的衝動。這還是人嗎?殺豬殺狗的場面也沒有血腥......
但看着楊銘肩頭的一片殷紅,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沒事?”
楊銘看了看自己肩頭搖頭道:“子彈遇到阻力,傷害不大,關鍵是可能有鋼絲紮了進去,等會需要進行消毒處理,防止感染!”
“你讓我帶這些東西來是......”
“當然是毀屍滅跡了,你覺得這場面能報警嗎?”楊銘無奈的說道,然後將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搬到了路邊的花壇下聚在一起,然後將油和酒精灑好,瞬間將有血跡的現場全都撒上油和酒精,這才提着一隻鴨子一樣將活着的那名忍者扔到了車上。
“走吧。”楊銘坐在後座說了一聲,然後將點燃的一個菸斗丟了出去。
“轟!”
火光陡然沖天而起,蘇芩發動引擎離開,心中卻無比的複雜,有很多問題她現在想要問,但她知道還不是時候。
從反光鏡看着楊銘那冷靜如常的臉色,蘇芩忍不住嘆道:“這就是你從前的世界嗎?他們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追殺你?”
楊銘嘴角不自覺的牽扯出一個傲然的弧度冷笑道:“我的世界,比你看到的要複雜得多,或許你永遠也沒機會看得到,所以知道太多絕對不會有好處,不如不問!至於追殺我的這些人......是來自東瀛的一流忍者殺手!”
“忍者?還真的存在?”蘇芩錯愕道。
“電影裡的東西,有些是憑空誇大,但萬物很難空穴來風,忍者是真實存在這個世界的一種人類。”楊銘說着,拿出那把帶着溫度的沙漠之鷹在手中把玩,眼中有着好奇之色。
蘇芩從反光鏡看到楊銘的舉動,臉頰頓時浮現一抹暈紅,她不自覺的想到,之前自己因爲衣服上沒有口袋將槍藏在了內衣裡最爲貼身而且最爲羞人的部位......現在竟然被他把玩...
“槍不錯!你會用嗎?”楊銘問道。
蘇芩不自在的身後捋了捋耳旁的一縷秀髮,只覺得自己臉頰燙的厲害,但語氣卻強自鎮定的回答道:“別小看我,我有持槍證!”
楊銘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道:“哦......會玩槍的女人,難怪陸羽對你又愛又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