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修煉，楊晨也沒閒着，而是一直在進行這數據記錄，要完善整個開靈公式數學模型，這些數據是必不可少的。
數據越多，開靈公式的普適性就越強、越完善。想要開靈公式普及，這一步必須走到。因爲之前的開靈公式，主要是劉磊根據自己情況量身打造的，如果不進行普適性完善，是不可能適合大多數人的。
不過……
這數據要收集起來，卻也不容易啊。
楊晨不覺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轉，有了主意：爲什麼不把這開靈公式，通過某種渠道，向全玄學界散發，以此來大規模收集數據呢？反正這是入門階段的法門，出問題也不會太嚴重，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後果。
當然要收集數據，僅僅只是散發開靈公式是不行的，還需要一個反饋數據的渠道。那麼，沒有什麼渠道會比網絡更加合適了。
想了想，他就聯繫了張冰玉。
電話一接通，就聽張冰玉那沒好氣的聲音道：“有事？”
“當然有事了！”
“好你個楊晨，有事纔來找我啊？這麼久時間，一個電話都不打一個，短信也不發一條，甚至qq留言都沒有一條，你還有臉來找我？”
“我……我這不是忙嗎？你也知道最近事情比較嚴重……”
“嚴重到你連給我發條短信的時間都沒有……”
“……好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張冰玉在那裡生氣，楊晨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陪小心。
說實話，他現在全身心都是拯救地球未來、抵抗侵略的大事，那有什麼閒工夫去談男女之事？至少在未來看到希望之前，他是沒有這個心思的。所以他對張冰玉的熱情，多少有點逃避的感覺。
但現在實在逃不過去了，也只好硬着頭皮糊弄過去吧。
好說歹說，總算把嬌嗔不已的張冰玉怒氣平息下去，說到了正題。
當張冰玉聽說楊晨打算把開靈公式公開出來，頓時大爲驚訝：“什麼？楊晨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開靈公式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有效的話，那麼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啊！這樣的東西公開了之後，對你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處啊？而且，還有可能惹惱玄學界的那些老古董們啊。”
“我們玄學界，最重要的就是傳承道統，修煉心法，哪怕是入門心法，就是其中尤爲重要的。正所謂法不輕傳，玄學界的規矩是不允許亂傳心法的。哪怕入門的也不行。這關係到了各個門派的根基。”張冰玉越說越爲楊晨擔心：“楊晨你也知道，那些老古董之前就對你不滿，你現在還來這一手，這相當於在挖他們的根啊！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楊晨安慰她，接着就把自己跟玄華真人已經通過問道崖，和何金秋定下一年論道之約的事情告訴了張冰玉，又道：
“這開靈公式嚴格來說，也屬於能量粒子理論的一部分，也可以算在這個約定之中。之前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那些頑固的老古董們應該不會直接打上門來。就算要動手，也會非常慎重。但有了這個約定之後，出於人心的微妙變化，他們反而會直接選擇加入這個論道之中，而不會直接動手。對我來說，就有了一年的緩衝時間……”
“一年的時間，你能幹什麼？”張冰玉急了，打斷了楊晨的話：“那些人都是盤根錯節、根基極深，能夠被他們使喚的人多的是，你上哪兒找這麼多人去爲你戰鬥？不行！我要馬上去找我爸，以天師殿的面子，也許可以同問道崖商議取消……”
問道崖及問道崖老祖作爲全真道最核心的底牌，當然是地位極其崇高。但是，他們的地位，也僅僅體現在全真道上。
除了全真道之外，正一道也有類似的老祖和機構，位於正一道祖庭龍虎山，名爲“正一天師殿”，因爲正一道的老祖，都被尊稱爲“天師”。而天師府作爲正一道創派祖師張天師一系直系傳人，對正一天師殿的影響力也很大，正如重陽宮對問道崖的影響力一樣。其簡稱爲天師殿，也就是張冰玉說的那個。
而道家之外，佛門也有同樣的機構，南佛宗和北佛宗各有一個。北佛宗是大乘佛法門派統稱，其老祖機構名爲“小西天”，南佛宗的則是小乘佛法門派統稱，老祖機構名爲“須彌山”。
至於另外的氣功大師和風水先生，一個是武學流派，一個是風水世家，相對來說比較鬆散，並沒有這樣的一個老祖機構。
在地位上，天師殿跟問道崖，是相當的。
很多事情，也是雙方商量着做。
看上去，張冰玉這個提議很靠譜，但是楊晨卻還是拒絕了：“冰玉你錯了，你以爲，如此大的事情，甚至可能影響整個玄學界，僅僅只是問道崖自己在那裡自作主張就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張冰玉馬上明白過來。
“很顯然，問道崖出臺這個政策，其實應該早就跟整個玄學界的其他老祖們商議過了，正一天師殿、小西天、須彌山，甚至包括哪些武學流派和風水世家現有的老祖們，我和玄華真人的提議不過只是一個契機。就算沒有這個提議，日後看事情鬧得太大之後，問道崖也會這樣做的。”
張冰玉失望的嘆息一聲：“既然這樣，那找天師閣就沒用了……可是，區區一年時間，你有把握嗎？不行，我還是要找我爸，讓他在天師府裡面給你找幾個幫手……”
“不用了，我自有打算。”楊晨連忙拒絕。他的打算是完全用新的在能量粒子理論下成長起來的靈武修士去參加論道。這樣贏了纔有意義。
“總之人家不管了，這事就這樣吧。”張冰玉強行終止了這個話題：“還是說你的那個什麼開靈公式吧。”
楊晨：“……”
“好吧，還是說開靈公式，”無語的搖搖頭，楊晨卻也沒辦法拒絕。關鍵他心裡感覺對張冰玉愧疚，拒絕的話真的說不出口：“對了，我這個開靈公式效果極佳，你不是修煉天賦不怎麼樣嗎？你可以修煉一下，保證效果拔羣。”
“我？”張冰玉有點猶豫：“可是我已經修煉了我們天師府的正一心法，根基已定了……”
“沒關係，反正你那點修爲也不高，可以暫時擱下正一心法，修煉開靈公式。因爲開靈公式修煉出來的靈力，是無屬性的，可以很方便的融入任何心法，絕沒有問題的。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最好廢掉正一心法的修爲，重新從開靈公式開始修煉，這樣可以把你的根基大大的彌補上。這樣你的修煉速度將會大大加快。”
開靈公式修煉出來的靈力可以被任何心法轉化，所以修煉開靈公式有兩種辦法，一種就是不改根基直接修煉，這樣相當於通過開靈公式修煉，然後再用自己原有心法轉化靈力。好處是不用廢掉根基，問題就在於根基確立後，所有修煉出來的靈力都受根基影響，還要先通過開靈公式來一次淨化，然後才能通過原心法轉化。這樣會有所損耗，並影響修煉的效率。
但是，開靈公式本身就是可變的，根據不同的數據和參數，可以把修煉法門進行各種改變，相當於爲每一個修士量身打造只屬於自身的修煉法門。
要知道，所有心法其實都只跟開創心法的那個人最爲完美契合，除了極少數和心法開創者條件極其接近的人外，其他人修煉起來，多少會有些不契合的地方。所謂的資質，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和這心法的契合程度。
契合度越高，本身修煉速度、效率就越高，而且修煉出來的靈力越精純。好的心法就是在這方面的普適性做得很好，對大多數人契合度較高。
但是，契合度再高，又怎麼比得上爲自己量身打造的心法呢？
用開靈公式修煉，哪怕中間多了一層轉折，效率也要比之前的心法強。
而第二種辦法就是廢掉根基，完全用開靈公式重新築基，這中間少了一次轉折，直接可以將修煉出來的靈力融入自己的心法，效率還要更高。
所以楊晨建議張冰玉這樣做。
張冰玉沉默了片刻，最後道：“好，楊晨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照你說的去做。”
楊晨聽得心裡沉甸甸的。
廢掉根基這樣的事情，對一個修士來說，那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哪怕張冰玉修爲不高也不例外。但張冰玉卻能出於對楊晨的信任，照着這樣做，這……這如此情意，讓楊晨如何回報？
如果楊晨不是重生來的也就罷了。偏偏他是重生來的，並且早就做好了隨時爲抵抗侵略而獻身的心理準備，真要是接受了張冰玉……那也太坑人家了。
一時間，楊晨難得的心情複雜，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的聲音都沉默下來，某種難言的情緒，隔着電話在悄然波動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晨終於輕輕咳嗽一聲，打破了沉默：“咳咳，還是說開靈公式的事情吧。那個……那個叫什麼燈火的網絡技術高手呢？現在他不忙吧？”
楊晨說就是那個網名爲琉璃燈火，真名叫做苗高亮的中華玄學門戶後臺管理員兼技術總監。之前包藝華的事情，還全靠他幫忙才能不至於在論壇上就被反對方用帖子淹沒。
“你說的是琉璃燈火嗎？不忙不忙，他整天嚷着閒得蛋疼呢，一點也不忙，楊晨，你要讓他怎麼做？”張冰玉一點沒有什麼異樣的把“蛋疼”二字當着楊晨說出來，問道。
“恩，關於開靈公式的發佈，我這裡有個計劃，你讓琉璃燈火這般這般……”楊晨說出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