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濃雲密佈,黑雲壓的整個城市都喘不過氣來。
從歌廳裡玩了一個晚上的撈仔和史明走了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黑雲欲墜的天空,昏黃的路燈下,涼風悽悽,天空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王明江和盧偉兩個人窩在駕駛室裡,如此惡劣的天氣兩個人已經蹲守了快兩個小時,這時,都把眼睛睜的亮亮的,注視着前面人的一舉一動。
史明和撈仔焦急地在等待着出租車。
沒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兩人一同上了車。
王明江發動了車子跟在了出租車後。
“這兩個人今晚住在一起就麻煩了。”王明江邊開車邊說。
盧偉肯定的說:“不會的,史明的女朋友不知道來不來,撈仔是有女朋友的人,他肯定回去和女朋友睡。”
王明江目光盯着前方:“也是哦,這麼冷的天摟着一個女的睡多好。”
他不緊不慢地跟着出租車,忽然幾輛摩托車跟了過來,一道閃電劃過,幾個人影若隱若現,嗖地越過他們消失在茫茫雨夜裡。
“這是誰啊,這麼猖狂?”王明江不滿地說。
盧偉也覺得有問題:“回去查查,這摩托車可不是一般的貨色。”
出租車司機慢慢的在雨夜中行駛,王明江耐着性子在後面跟着,出租車開了一會兒,拐來拐去,最後拐進了一個小區門口。
“明光小區,這是史明的住地。”王明江保持了很遠的距離,把車子熄了火,車燈關了,黑暗中監視着對方一舉一動。
車門開了,史明快速的下車跑步進了小區。
出租車繼續往前開。
“太好了,可以行動了。”他開了車,一踏油門追了上去,公路上擦着出租車貼了過去,一個超車,拐彎,把出租車死死的逼住了去路。
出租車司機嚇的是臉色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夜色中一道閃電劃過,他看到車子上下來兩個人,舉着槍走了過來。
“都別動,警察。”他幾步走了過來,打開了右側副駕駛位置,槍口頂住了撈仔的太陽穴,撈仔嚇的聲音顫抖地說:“大哥,別介啊,哥們兜裡有錢你隨便拿。”
說着就要掏錢包,被王明江槍托砸了一下手背,差點把他骨頭砸斷了,往死裡疼都不敢叫,王明江把他從副駕駛拉出來,拉在了瓢潑大雨路面上,手銬咔吧一聲響銬在了撈仔的手腕上。
“警察,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哥,我沒犯事啊。”
“少廢話,沒犯事能抓你嗎?”王明江對驚魂未定的出租車司機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慌亂中,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竟然發動不着車子了。
警車是帶着敞開式後背箱,他把撈仔押到後備箱,手銬另一頭銬在後備箱掛鉤上。冰冷的大雨澆在衣着單薄撈仔身上,凍得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大哥,我冷啊。”
“想想你犯得事就不冷了。”
抓出了撈仔,心情不錯,車子往警局開時候王明江看着外面瓢潑大雨感嘆:春雨貴如油啊!
回到警局,把渾身上下溼透的撈仔銬在暖氣片上。
撈仔渾身上下都是水,像一隻受了傷的刺蝟蜷縮着身子。
王明江和盧偉沒理會他,兩人去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進來審問撈仔時,王明江端着三碗熱騰騰的薑湯,盧偉拿了一個厚被子。
王明江和盧偉兩個人開始喝薑湯,把另一碗熱薑湯放在桌子上,撈仔看着想喝只是不敢說。
“着涼了吧,喝點薑湯能預防感冒。”王明江喝完薑湯走到撈仔旁邊蹲下,撈仔身上往下滴水,水滴彙集在一起,變成了一灘水流淌在水泥地面上。
“大哥,我挺想喝的。”撈仔可憐巴巴地說。
“別叫大哥,我是警察不是你大哥,叫我王警官。”
“是,是,王警官。”撈仔說話凍得都磕磕巴巴說不完整,每說一句話都蹦出一口涼氣。
“知道你犯了多嚴重的事嗎?”王明江問。
撈仔驚慌地搖了搖頭:“王警官,我沒幹啥壞事呀我,我平時可害怕你們呢,做事都不敢過頭了,我就是和歌廳裡的人有點關係,平時遊手好閒,別的也沒幹啥啊?”
王明江黑着臉問:“你吸毒了沒有?”
撈仔一下愣住了,機械地點點頭:“有時候高興了就吸了點兒。”
王明江笑道:“還高興了吸一點,不高興了你更得吸,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
撈仔說:“警察唄!”
王明江說:“我們是緝毒隊的,你這次犯的可是大事,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半夜三更冒着冷雨去抓你,這麼冷的天誰願意出來呢,呆在被窩裡睡覺多暖和啊。”
聽王明江這麼一說,撈仔也覺的自己犯的事不小,要不然會有緝毒隊的人找他,他沒讀過幾天書,法盲的嚴重,被王明江這麼一嚇唬,撈仔哆哆嗦嗦的不行了。
“王警官,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吸了。”
“保證頂個屁用,你的立功,只有有立功的表現你纔可能回去,按照規定明天我就帶你去看守所,向你這樣的,呆個三五年的都很正常。”
“三,三五年啊?我,我不想呆那麼長時間。”
盧偉呵呵笑道:“你真是個法盲啊,那是我們說了算的嗎,那是法律算了,法律說你幾年就的幾年,明白嗎?”
王明江說:“不過,你要是有立功的表現,我們也可以從寬處理。”
撈仔把頭點的和雞啄米似得:“我要立功,我要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