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維基聽到萬美琳親口說出和王明江很熟的話時候,忽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王明江纔是一個真正的間諜。”維基禁不住的感嘆,這小子怎麼就藏的那麼深呢!他從來就沒有發覺王明江有一點間諜的嫌疑,果然是個高手。
萬美琳甩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你懂什麼!”
一個巴掌把維基打的僵直在哪裡,他看着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女人,臉上卻升騰出幾許殺氣。
維基猜測道,既然和她和王明江很熟,那自己這些所謂的情報還有什麼價值?當下也知道威脅不住他們的時候,就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萬美琳轉身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個助手把她專用的杯子放在一旁桌子上。
椅子和桌子都是採用最好的紅木製成,散發出硬木那種特有的香味兒,沁人心脾,萬美琳的手放在硬木桌上,開始是平放着,接着重重的拍了一下。
嚇的維基一個哆嗦。
“維基,你要老實交代,別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說錯了半句話,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說完,招了招手。
屋子的門被推開了,一隻兇猛的狼狗走了進來。
這是一條非常聰明的狗,一進來就知道對誰威脅,衝着維基張開血盆大口,嘴角抽搐,獠牙上翻,渾身的毛都像刺蝟一樣炸開。這條狼狗是叢林狼的後代馴養而成,它的祖母還是一隻兇猛的狼,到它的馴化不過三代,野性十足,喉嚨裡發出的那種呼呼的聲響,讓人心驚膽戰,那是一種隨時都要衝過來把他撕扯成碎片的舉動。
維基雖然是警察出身,見識過無數次的生死,但面對叢林狼後代的威脅,感到的卻是深深的恐懼,畢竟誰都怕死,尤其是被這種兇猛的動物殘暴致死。
“卡爾,出去吧。”萬美琳只說了一句,那條狼狗忽然收回了之前的兇相,轉而吱吱叫了幾聲,搖了搖尾巴出去了,真是一個好“演員”。
萬美琳對維基伸出兩個指頭:“記住,你要是說錯了,兩種選擇,一是讓我的狼狗把你吃了,另一種是炮刑。”
兩種殺人的方法都讓維基心裡一個哆嗦,被活活吃掉的滋味會是異常的痛苦,他斷定那種兇猛的狼的後代不會先發制人咬死他的喉管,而是慢慢折磨他直到最後嚥氣,把戲給主人演足了;至於第二種炮刑則更爲恐怖和殘忍,把一個活人放在炮筒口,然後發射一枚空殼炮彈,直接將人打飛在空中,自由落體,死的異常慘烈,倒是別人眼裡的一場視覺盛宴。
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整理了一下思路,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從他如何來到警隊講起,所發生的事情和知道的情況事無鉅細的說了起來。
桌子上,一個小型的錄影機記錄着他的每一句話。
整個過程無人打擾,只有萬美琳不時的插話問上幾句。
萬美琳聽完維基的訴說,白皙的臉蛋變的陰沉下來,很快她就咬牙切齒了,維基說着說着突然不敢往下說了,他看到萬美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馬上就有發飆的可能。
太陽透過頭頂上密佈的樹葉照在王明江和茱莉的身上。
兩個人再次進入原始森林,這一次不過是換了一個方位,躲過了之前有着食人魚的河流。在毫無道路可言的密林之中,他們全身幾乎溼透,尋找着大麻的種植園。
別指望太陽隔着樹葉照射下來就會有多少的陰涼,密佈的叢林中到處都是呼吸的植物,熱浪騰騰,那種讓人喘息不過來的熱浪,人的身上早已是汗流浹背。
即使如此,也要包裹嚴密,長褲,長袖,帽子缺一不可,否則很有可能遭遇到莫名植物對皮膚的攻擊。
王明江走在前面,用叢林長刀揮舞掉前面擋路的障礙。這是一種適合開道的長刀,彎月形,刀片全長有30釐米,刀鋒前伸,可以輕鬆的砍斷擋路的樹枝,對於在野外生存來說,還可以用它來砍木頭搭建棚子和木筏,非常實用;如果遇到敵人,這把刀就變成近距離作戰的有力武器,這把做工精良的軍用長刀可以毫不費力的砍下敵人的頭顱。
王明江在前面開路,自然省了茱莉很多麻煩,她的長刀一直背在後背上,幾乎沒有用過。
“就這樣漫無目的走嗎?”茱莉在後面儘量保持着均勻呼吸問道。
王明江沒好氣的說:“還想怎麼樣,飛過去?”
“我覺得完全可以動用直升機來尋找嘛!”
“大麻種植都藏在密林下面,直升機肯本就發現不了。”
“嗨!我其實想說的是,我們歇一會兒吧,我實在不想走了。”茱莉拿起軍用水壺,狂灌了幾口水。
整整走了一天,夕陽西下,卻不見到半點清涼。
王明江只得停下前進的步伐,然後擡頭看了一眼,蹭蹭幾下上了樹,找了一個堅實粗壯的樹丫半躺着靠了上去,舒舒服服的擺了一個姿勢,拿出水壺喝了幾口,又拿出壓縮餅乾咬了半塊,很是悠閒的享受休息的美好時光。
茱莉不滿地望着他在自己頭頂上逍遙。
“王sir,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休息的時候還要到樹上躲着我,難不成怕我騷擾你不成?”
王明江聽罷哈哈大笑,“madam,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上面還能感覺到一絲涼風而已。”
確實,如果蹲坐在地下,植物產生的熱浪讓人有一種窒息的幻覺。
茱莉深吸一口氣,也爬到了他佔領的那顆樹上。
王明江不悅地說道:“madam,不能再找一顆樹啊,非要上來湊個熱鬧?”
茱莉上了樹,找到了一顆粗壯的樹丫,而且是在他的頭頂,等於是樓上一層,她美滋滋的坐下來:“我最擅長的就是捉小綠蛇,這個傢伙長的小巧卻是毒性很強,我擔心你被它襲擊了才這麼幹的。王sir,你得感謝我纔對。”
王明江聽罷,呵呵一笑,他頭頂上放着一把鋒利的叢林砍刀,別說是一條蛇,就是一條叢林狼都能砍成兩段。
“晚上我們怎麼睡?”茱莉看着天色已晚,一天毫無收穫,想着如何在叢林裡休息了。
“樹上睡。”王明江說。
茱莉搖搖頭:“雖然我們經受過特殊訓練,但在樹上睡並不妥,因爲一晚上都是出於神經緊繃的狀態,這樣的休息不利於明天的行動,我看還是搭一個帳篷休息比較好。”
“哼哼,搭一個帳篷madam以爲那麼容易嗎?麻煩你給我搭一個。”王明江閉上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作爲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你有義務做這些事情,再說我一個大美女陪你,你竟然連搭一個帳篷的慾望都沒有嗎?”茱莉有些生氣的說,搭一個帳篷兩個人擠在一起睡,這的讓王明江佔多大的便宜啊!這小子竟然無動於衷,真是個豬腦子。
“對不起,madam,我只有好好睡一覺的慾望,別的慾望是什麼,麻煩你告訴我一下。”說罷,他靠着樹幹,將一個掛鉤勾在頭頂的樹幹上,這樣可以避免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掉落下去,,隨後又擦了一點驅蚊的藥水,搞定完這一切,他就在樹枝上愜意的擺出一個姿勢打算就此過度良宵了。
“真是個笨蛋!”茱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內心裡深感自己的失敗,竟然連讓他動一點心思的慾望都沒有,只好學着他的樣子做了些安全的工作,靠在樹上休息起來。
“看看我們眼前的情況吧,單調的除了樹木就是山脈,沒有什麼讓人賞心悅目的東西,這個時候我們就得自己找樂子,不是嗎?”茱莉的話很有誘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