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我馬上過去。”王明江放下電話,略帶悲傷的看了張費一眼,說:“張局,剛剛政法委馮書記來電話要我們過去一趟。有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得告訴你,你要有個心裡準備。”
“馮書記他?”張費驚訝道。以爲馮書記出什麼大事了。
“馮書記很好,他說你舅舅也就是朱縣長被紀委的人帶走了。”
“什麼?我三舅他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張費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覺得有些頭暈,身材挺拔不在,軟軟地倒在沙發上。他三舅馬上就要升副市長了這麼會在關鍵時候出事呢!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萬一三舅出事他也就沒什麼指望了。
王明江說:“紀委說他涉及到國有資產流失,此外還有貪污腐敗的行爲,馮書記找我們過去問一問相關情況。”
張費無力的搖了搖頭:“王局,我只怕去不了了,我急需出去一趟,這對我們家族打擊太大了,我們一定要設法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你糊塗了嗎?要知道怎麼回事去馮書記哪兒不都告訴你了嗎?”王明江道。
“也對,那,那我就和你去一趟。”張費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剛纔的趾高氣揚,萎靡不振站起來點了一支菸,強打着精神跟着他出了門。
路上,王明江語重心長地說:“張局,這件事你一定要挺住,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的。根據我的經驗,一個家族的不幸往往不是一件事就能算完,而是一連串反應,恕我直言,說不定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倒黴事發生呢!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張費聽罷不言,肚子裡氣不打一處來,心道我們這都夠麻煩了,你還說這些風涼話,說我們是連鎖反應!但也沒辦法對王明江這種“好心”不屑,只得嗯嗯點頭稱是,心裡憤怒至極。
他沒有仔細琢磨王明江提示,要不然也能琢磨出點什麼來。
兩人很快來到政法委馮書記的辦公室。
馮書記熱情地請他們坐下,談了具體的經過:“明江啊,我找你來是想談談朱縣長的事,他被紀委帶走了,紀委的人說有一起經濟詐騙案他牽涉其中,你們能不能跟進一下這個案子?”這話問的也很客氣,畢竟這件事不好查。
王明江說:“具體情況您知道嗎?”
張費信心滿滿地說:“馮書記您放心,只要我張費在這個案子就必須破,誣陷朱縣長的事就一定能澄清。”
馮書記道:“具體我問過紀委的人了,是由一個南亞財富集團的田子小姐和我們縣藥廠簽訂的合同引起的。對方和我們簽訂了一個幾千萬的合同,說是爲了今後雙方利益共享,讓我們也交幾百萬入股,朱縣長就指示藥廠負責人給南亞財富集團打款三百萬,隨後沒幾天人就消失找不到了,朱縣長知道後意圖隱瞞起來結果不知道怎麼被紀委的人知道了,今天紀委的人來把朱縣長,藥廠的廠長一干人都帶走詢問去了。”
張費聽了眼神中有些哀怨,心裡深感此事涉及的金額巨大,這個案子如果破不了,他三舅的仕途就此算是交代了。
“明江,你不是和田子小姐很熟嗎?她的身份來歷你不知情?”張費用責怪的口吻說道。
王明江沒好氣地說:“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是招商局不知道從哪兒招惹來的田子來豐水縣,是我求她來的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她一點兒都不熟悉,只是認識而已。”
張費心裡忿忿道:“出了事就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真有你的。”這話當然不好明着說,他唯有在心裡暗罵甚至開始懷疑田子就是王明江招惹來陷害他三舅的。
馮書記說:“如果能找到這個田子就好了,很多事情引刃而解。”
王明江自然知道田子去了中東,但也不能說,他要是說出來別人以爲他還真是同夥了。
他苦笑道:“這就是人家精心設計的一個局就等着我們鑽呢!成功得手早就拍屁股走人享受生活去了,他們是外商身份展開活動,我看不好追回。”
馮書記聽罷嘆了一口氣,也覺得不好辦。
張費道:“那我們警察局總的做點什麼啊?”
王明江說:“要不這樣,成了一個專案組,你帶頭來查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張費道:“那也可以。只是我早就沒有了刑偵隊的指揮權。”
王明江苦笑:“刑偵隊那幫人能破的了經濟案件?放眼望去,我們就沒有經偵方面的人才,你還是老老實實等待市局經偵隊的結果吧。”
張費眼前一亮:“王局,你不是要調往經偵隊了嗎?想必領導看中的就是你的經濟方面的能力,這個案子理應由你來擔任負責人。”
“你說的很對,不過也得等我上任以後再說把。”王明江不屑地到。
朱縣長他早就看不慣,才懶得接受這麼棘手案子呢!再說田子早就出國逍遙去了,全國任何一個警察都沒有本事去戰火紛飛的地方去抓嫌疑人回來。即使抓回來三百萬能跟着回來都是未知數。
馮書記對王明江說:“明江,這件事我們也有些舉動纔好,你到時候和市局聯繫一下,看看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王明江彈了彈褲子上的灰塵:“馮書記,我儘量。”
馮書記點了點頭:“情況就是這樣,我和你們通報一下以後工作上也有個準備。”
說完,站起身來。
王明江和張費和他一一握手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張費心急火燎去找家族的親戚商量去了,路上一通打電話,好像把整個縣城所有的親戚都集中起來,關係網一下子啓動起來,整個縣城都要被折騰起來。
王明江對這起案子自然不重視,路過書店時候買了兩本書,下午回去辦公室看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