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清晨的毆鬥
那輛車的漸近讓我們都緊張起來,很明顯,前頭的龍鳴宇也放慢了腳步,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龍鳴宇依然雙手插在口袋裡,他應該是故意給手機上了耳機的,我接通電話,龍鳴宇說:“一會兒我往後撤,你們注意了。”
我應了一句,這個時候,前頭的那輛車離龍鳴宇越來越近,我們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可是,就在這一刻,令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輛車居然和龍鳴宇擦肩而過,根本好像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我們幾個站在路中間,正準備走上去,這個場景讓我們都呆住了,我看了看剛剛從後頭跟上來的邢天明,邢天明也看着我,我說:“不會是我神經過敏吧……”
然而,就在這一刻,我話還沒說完,邢天明忽然大叫一聲:“小心!”
我嚇了一條,這才發現,那輛商務車正朝我們的方向直衝過來,我倒抽一口涼氣,感情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目標不是龍鳴宇,根本就是我們?!
我急忙猛推旁邊的那名小弟,大喊一聲:“往人行道上跑!”那人迅速和我分開,我沒命地往人行道上衝去,猛地一條,跌落翻滾在人行道上,而那輛車在人行道旁邊剎住了車,明顯是來撞我的,這個時候卻一個急轉彎,朝另一個方向開過去,唐默他們在馬路的另一邊,好像還沒弄清楚狀況,我大聲喊:“跑!趕緊跑!人行道上跑!”那羣人也趕緊散開,那輛商務車就這麼在空曠的馬路上肆虐了一陣,忽然好像加足了油門,又朝我的方向衝過來,人行道和馬路中間有個坎,但汽車並不是衝不上來,雖然是商務車看似笨重,但那傢伙好像已經下了狠心要撞死我似的,而我們這一羣人也實在太大意了,本生沒有車子,就幾個肉身在馬路上,怎麼可能搏得過它?
那車越來越近,我看了看四周,不遠處一百米左右有一個街心花壇,我快步奔跑,可怎麼也不是車的對手,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聽見砰的一聲,接着竟是玻璃碎裂的聲音,我身後很近的距離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我當時一個勁兒的往前衝,這個時候連腳步也止不住,好不容易轉過身來,居然一屁股坐倒在馬路中間,那時候我離花壇至少還有幾十米的距離,而那輛車已經在我面前停下,車門猛地打開,車上立刻跳下六個人來,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我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抽出一直放在身上的匕首。我沒有帶砍刀,邢天明他們的傢伙都是藏在外衣袖子裡的,我當時嫌麻煩。
但是當面前衝上來的六個人人手一把刀的時候,我有些後悔了,邢天明率先衝上來,對着一個人的背後猛地就是一鋼管,那人身子一繃,還來不及轉身,邢天明第二棍也招呼了上來,另外五個人卻還是朝我衝過來,他們還好已經不開車了,我眼見着匕首鬥不過他們的刀子,乾脆一邊跑依百年和他們周旋,冬天衣服很厚,他們的刀子看下來往往只能劃開外衣,一時半會兒我還受不了傷
。
但同時,我手裡的匕首就更難傷到他們了。
我和他們周旋了一陣,我們的人這才紛紛趕過來,龍鳴宇也衝了上來,但他手裡頭什麼都沒有。
我管不了那麼多,幾步往那輛商務車邊上靠過去,我們的人跟他們基本上旗鼓相當,給了我充裕的時間慢慢接近那輛商務車,我多了個心眼,往車裡一看,果然有個司機坐在裡頭,我相信他絕對是在觀察,準備隨時開車撞上去,外頭拉車門卻拉不開,裡頭的司機明顯發現我了,我生怕他這個時候忽然一腳油門衝出去,剛巧車旁邊有半拉磚塊,我迅速撿起那磚塊猛地朝他車窗上砸去。
大概看到這種情況,他也有點兒慌了,連續三下,車窗整個破開了一個打口子,那傢伙直接伸出手來拉住我的右手,另一隻手在旁邊摸着什麼,我猜他在找砍刀要剁我的手臂,我左手趕緊再次抽出匕首來,向他的手上划過去,車內的空間很小,這麼劃來劃去根本傷不到他,他一時情急好像也找不到傢伙,我乾脆直接拿着匕首朝他臉上扎過去——我左手力度不夠,但已經夠嚇着他了。
與此同時,我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喊。
車內那個司機就在這一瞬間被我的匕首嚇住了,一時卸力,我趕緊抽回右手。
“砰!”一把刀落在破爛的車窗旁邊,還濺起星點的玻璃碎片,持刀的那個傢伙還側臉看着我。
剛纔幸好我抽手躲閃快,否則這一刀大概足以直接砍斷我的右手。
在那出刀的傢伙茫然之間,我趕緊一腳把他踹開,右手扔了磚頭,猛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這回成功了。
後座的車窗也是破的,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板塊磚頭大概就是剛纔有人爲了救我用來砸車窗的,如果不是這磚頭估計我現在已經命喪車輪下了。
這時候,被我踹走的傢伙已經被唐默給“招呼”上了,我順勢迅速鑽進車門裡頭,匕首繞過駕駛座的靠背,直接抵在司機的脖子上,說:“別動!”那司機這下像是怕了,真的一動不動,他剛纔想要找的那把砍刀,一頭露在外邊,就在副駕駛座的下頭,我慢慢把砍刀抽出來,這過程那司機一動不動。
“開門!”我命令。
司機慢慢的開了車門,我又說:“下車!”等他慢慢把身子移到車外,一隻腳搭在地上,我才也迅速竄到車外,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拖了出來。外頭,兩邊依然打的不可開交,五點多的馬路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血腥氣。還好毆鬥的地方是單純平闊的路段,旁邊居民不多,否則條子早就趕過來了。不過,其實我們毆鬥的時間,從他們開車追我們到我把司機拉下車,也不過就是幾分鐘,很短,只是我每次都覺得時間特別漫長而已。
我提着砍刀,拿着匕首,把赤手空拳的司機猛地推倒人羣裡,撞在兩個“殺手”身上,那兩人本來就靠得很近,被這麼一撞,兩人的身子都猛地一個趔趄,差點跌到下去,我抓着砍刀一刀劃在其中一個人的小腿上,那人立刻大叫一聲——上衣穿的多,但就算在冬天,爲了運動,褲子都不見得會穿很多,這一刀立刻讓他腿肚子鮮血直流,我順勢照着他傷口又踹了一腳,他立刻受不住了,反身倒下去,抱着自己的腿
。
“夠狠……”旁邊的龍鳴宇居然還有心思指着我,說,“你這是故意傷害!三年,判定了!”
打架的時候我來得理他,把刀片往他那邊一扔,他也沒想那麼多的樣子,直接接住了刀片,他旁邊,一個傢伙一刀向他划過來,他撤了一步,那人只劃中他的外衣,他往那人受傷劃了一刀,劃在手背上,接着又踹了他一腳,那殺手立刻捂着手退了出去。
我趁勢衝上去,一把提住那沒站穩的殺手,猛地用膝蓋連頂他的小腹也“三角部位”,一會兒他就癱軟下去,我撿了他的砍刀,又一次衝回到人羣裡去。
這時候,我們的人個個都多多少少帶了點兒傷,而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大概是因爲剛纔打車窗玻璃的緣故,已經全都是血,手背上還站着玻璃渣。可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痛,拿着刀又朝一個在還和邢天明糾纏的傢伙劈過去,那人趕緊回身架住我的刀,但腿上卻捱了邢天明幾鋼管,大叫着只能跪倒。
我踹了他一腳,這傢伙也癱軟下去。
這個時候,那幫開車來的“殺手”們已經被我們收拾的差不多了,雖然我們每一個人都受了傷,但我不得不說,這幫人如果真的是秦天詠現在所謂的“嫡系部隊”和黑豹的“親衛隊”的話,那他們是真的要完蛋了。
當然,秦天詠向來有後招,大概即便手下能打的已經沒幾個了,他也還有辦法……
邢天明居然還在這一刻很有心情的看了一眼手機,說:“七分鐘,不到十分鐘,不錯,乾淨利落……”
我說:“我怎麼覺得過了很久……”
“打架的時候都覺得時間過得慢……”邢天明說。
等所有人都被我們該抓住的抓住,該按倒的按倒,該大趴下的大趴下之後,龍鳴宇把砍刀往地上一扔,整了整衣服,看着我,說:“我繼續辦事去了,這裡的情況……”他猶豫了一下,好像是正義的情感在和某些思想做鬥爭似的,接着又說,“這裡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就當沒看見。”說完轉身就走。
我說:“龍警官剛纔也出了刀了,刀子好用麼?”
龍鳴宇頓住腳步,說:“不要得意忘形,犯罪就是犯罪,多行不義必自斃……”說完繼續往前走。
“唉,改不了啊,永遠是一副讓人討厭的樣子。”邢天明雙手抱在腦後,說。
我看了邢天明一眼,說:“我也想對你說這句話,邢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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