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偉跳進大水桶以後,他就發現一個更大的問題,他纔剛跳進水桶裡呢,無數雙鞋就像雪片一樣飛進來,男鞋女鞋運動鞋,拖鞋涼鞋牛皮鞋還有北京布鞋,嗖嗖地飛入而來。
隨着各種各樣的鞋飛入大水桶裡,還有樑場員工們的狂罵之聲:“熊二偉,你個熊貨啊,這可是我們用來防止停電貯存水的水桶,你這貨跳進去那算什麼啊,我們還能夠吃啊,換成別人還情有可原,誰人不知道你熊二偉個人衛生最差的呢,你都從來不帶洗澡的呢,人家有的地方一生還三次洗澡呢,你可是從來不洗澡啊!”
樑場的員工有個習慣一般都把鞋子拿出來放到屋檐下面吹吹風,這樣可以去除鞋內的臭味,這熊二偉跳進水桶裡後,他們又一時找不到扔的武器,一時情急就將這些鞋子當成武器了,噼哩啪啦就像投彈一樣給投進水桶裡面,這些員工們也像是戰場上的士兵一樣,訓練有素呢一投一個準,每隻鞋都準確無誤打到熊二偉的臉上。
這水桶有兩米高呢,水桶也接近一米九,熊哥個頭太小,他不敢深沒入水底裡面去,只能將臉放在外面,結果可就慘了,一隻鞋揍過來都揍在臉上面,瞬間就被揍腫了呢,鼻子眼睛一起腫大了起來。
熊哥被鞋揍了,他還不服氣呢,扯着嗓子對樑場的員工們辯解着:“你們這是冤枉我熊二偉啊,你們這是傳我的緋聞啊,誰說我熊二偉從來不洗澡啊,我可是告訴你們呢,我熊二偉洗澡洗得最勤呢,一天不少於三次呢,不過我洗澡有個習慣從來不願意打香皂,只是衝一下就解決了,如果趕上停電的時候,我就是一盆水解決完事了,但是那也是洗澡啊!”
熊哥受不得冤屈,他要向大傢伙解釋清楚,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那些鞋投得比射箭還要快,剛纔是鼻子眼睛腫了,這一下子嘴巴也沒有避免了,瞬間腫大起來,連牙牀都腫大起來,就像牙齦發炎好多年一樣。
熊哥受不了樑場員工們的攻擊,他慌忙從水桶裡逃了出來,光着身子滴着水滴奪路而逃,逃出五六米遠,他又往回跑,一邊跑着一邊向洗漱間裡的任性姑娘扯着嗓子喊着。
“任性妹子啊,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給我吧!”
洗漱間裡的任性姑娘回答道:“熊二偉啊,你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洗呢,你再等會吧,你再稍微等會吧,估計半個小時就會好了!”
其實,任性姑娘根本就沒打算要幫熊二偉洗衣服,她只不過是要出出熊二偉的洋相,她就故意治熊二偉的呢,熊二偉一聽就道:“任性妹子啊,沒有洗那就這樣吧,我可不能再等呢,你把衣服還給我吧,要是再等半個小時,我可就得被他們砸成紙片了呢!”
任性姑娘還道:“熊二偉啊,你欠條都打了呢,那怎麼好意思不給你洗啊,你再等會吧,要不了多長時間呢,也就半個小時呢,你再耐心等等啊!”
任性姑娘還要熊二偉等,熊哥就急哭了:“任性妹子啊,我求你了,你把衣服還給我吧,我不想再等了呢,你還我衣服吧!”
樑場的員工沒有停止對熊二偉的射擊,各種鞋還是像雪片一樣向他飛來,熊二偉弓着身子抱着腦袋,就像一隻爬行的烏龜一樣,熊哥光着的後背立即就被各種鞋給揍腫了,包括其他裸露在外擋不住的地方。
熊二偉都急哭了,任性姑娘就將他的衣服給拋出來,熊哥抱着衣服像做賊的一樣奪路而逃,跑的時間裡屁股上面被數雙鞋底板揍得發燙,熊二偉快跑到樑場門口了,他又返了回來,對着洗漱間裡的任性姑娘又喊道。
“任性妹子啊,你能不能把我打給你的欠條還給我啊,你沒給我洗衣服呢,那麼這欠條就應該還給我吧!”
任性姑娘就答道:“熊二偉,你太不講究了啊,你怎麼出爾反爾呢,你還是個男人不,人家都說了潑出去的髒水,還有說出去的話那都是不能收回的呢,你這打的欠條就是潑出去的髒水呢,你怎麼能收得回啊,我沒給你洗衣服那是你自己自願不要我洗呢,可不是我不給你洗啊,你說到哪裡去,你都沒有理由啊!”
任性姑娘這樣一說,那熊二偉就傻眼了,他又不能多呆呢,他發現樑場的員工鞋子特別的多,就像開了鞋廠一樣,那些鞋子扔不完呢,一隻只朝自己飛來,揍得自己鼻青臉腫的呢,看來樑場的員工們每月的工資都買鞋了。
熊二偉無可奈何了,又貓着身子往回跑:“哎呀,這都是乾的什麼事啊,真是抓雞不成反蝕把米啊,這虧大得連我都受不了啊!”
熊哥好不容易纔逃出樑場,上了高峰的蘭博基尼,他們一起去了曉月市,高峰第一時間給蘭博基尼的主人打電話,這蘭博基尼的主人很快就找到高峰他們,那二哥一見這位蘭博基尼的主人,他就確認這輛車千真萬確是蘭博基尼了。
因爲,這位少女就是曉月市首富的寶貝女兒,這位二哥還見過一兩次面呢,他認識這位少女同志,當然這位少女同志不認識二哥,二哥陪着老臉給她打招呼,這位少女根本不帶理會的呢。
高峰將擋風玻璃被砸碎的事給這少女說了,也把肇事者給帶來了,看這事怎麼個處理呢,高峰也不清楚這蘭博基尼哪裡有4S店,估計全國也沒有幾個呢,這車要是修理起來也極其不容易,哪怕是配這擋風玻璃也是極其麻煩。
那少女好像沒睡醒一樣,見到高峰以後就像得了軟骨頭病一樣,身子就栽歪在高峰的懷裡面,她懶洋洋地看着高峰道:“二叔,不就是擋風玻璃被碎了嗎,這個小意思啊,你看着辦就行啊,本來我就把車送給你了,你看着處置吧,你想要多少錢都行呢!”
高峰好幾次將這少女扶正,這姑娘就是扶不正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糊都糊不上牆了呢:“白天,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就不要人家賠了啊,那樣你可願意啊?”
這姑娘名叫白天,白天姑娘將自己的腦袋瓜子幾乎都鑽進高峰的懷裡了,還一個勁往裡鑽呢,就像一隻剛出孃胎的老鼠一般,軟綿綿地給高峰說話:“二叔,小侄女都說過了,車子是你的呢,你看着辦吧,你不要人家賠那就不賠,這擋風玻璃要是配起來估計也有好幾十萬吧,估計這胖子也賠不起吧。”
高峰也搖頭了:“估計這擋風玻璃也不便宜,我也弄不清楚呢,你估計也弄不清楚,你就只顧開車了,反正也不是你買的呢,反正你家有的是錢,你也喜歡糟蹋呢,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就不要人家賠了!”
一聽說不要賠了,那二哥可就高興了,他幾乎都要跪謝了,拉住高峰的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二叔,我小二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大人有大德啊,你真是我的褔星啊,我小二感謝你二叔,感謝二叔的父母,也感謝二叔的祖宗啊,還感謝二叔的小侄女啊,最感謝的就是二叔的小侄女啊,你也是我小二的福星呢!”
這位二哥還巴巴地要跟那少女握手呢,他的胖手伸過去,人家那少女就將腳擡了起來,她穿的是一雙帶卡通圖片的運動鞋,那位二哥握着那運動鞋的鞋尖晃起來。
“小侄女啊,謝謝你啊,真心謝謝你啊,剛纔我還一直擔心呢,這下子一顆石頭落地了,要不然,我小二真不知道要多少過日夜睡不着覺啊,關鍵是這車可是七百多萬啊,而且這車可是小侄女你的車呢,要是你老爹知道了非扒我的皮不可,也就是二叔你哥知道了,那可了不得啊!”
高峰瞪着眼看着這二哥:“二哥,什麼我哥啊?”
那白天姑娘擡腳將二哥跺開,那二哥被跺得險些摔倒在地,還是高峰出手將他扶住了,那二哥還嘿嘿地笑:“二叔,你哥啊,也就是她的老爸啊,你不是她二叔嗎,那她老爸不就是你哥啊!”
那少女聽完格格地笑:“嘿嘿,小二啊,你說得太對了,他是我二叔,那我爸當然是他哥了啊,你分析得太對了,那麼你就是小侄子了!”
高峰擰着眉頭,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啊,真是越弄越糊塗呢。
高峰將蘭博基尼交給了那位白天的少女,他與熊二偉坐上了二哥的車,他們準備打道回府,二哥就提議了,一定要請高峰吃飯呢,蘭博基尼被砸壞了,你不讓小二賠,那必須得答謝呢。
高峰就告訴二哥,吃飯可是小事呢,關鍵是你要把材料給送好了,一要及時供應二要保質保量呢,這比吃什麼飯都要強得多,二哥就對高峰道,送料是送料這答謝是答謝呢,一碼歸一碼呢,根本就是兩回事呢,這客我必須得請了,再者說了這等於是花你自己的錢呢,你沒讓賠這車那就省下了不少的錢。
熊二偉就拉着那二哥道:“小二啊,這客你必須得請了,你不但要請吃飯還得請泡澡加桑拿一條龍服務呢,你可是省下幾十萬塊了呢,我們兩個人一條龍下來那才零頭呢!”
二哥拍着胸脯告訴熊二偉:“熊經理,你就放心好了吧,一條龍就一條龍,今天二哥就讓你們開開葷,領略一下異域風情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