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量組開五菱之光面包車的司機司傅同志拉着新來的組長苗布正與全組人員,來到西區的星光2號大酒店門前停下來,從東區跑到西區來費了司傅一格的汽油,跑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跑出了他一身的汗。
“司傅啊,這就是你口中那傳說的星光2號嗎?”
星光2號大酒店規模與東區的星光1號大酒店是一樣大,都是同一規格級的大酒店,也是同一個老闆開的大酒店,氣派與規模大小自然不必說,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來星光2號吃飯的人都是有頭有臉,最起碼也是開着各種豪車而至,那指揮停車的保安也是態度和諧得一比。
當司傅開着自己那一身灰土的五菱之光面包車擠過來時,那指揮停車的保安還將他攔住了。
“喂,你們想幹什麼啊,想蹭我們酒店的停車位啊,你們可是打錯了如意算盤啊。”
這個指揮停車的保安同志鼻孔朝了天,對司傅測量組的幾個人鼻子不給鼻子臉不給臉,一副拒他們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也是一副像對待乞丐一樣的嘴臉。
“喂,你別這樣看人好不好啊,什麼,我們是來蹭停車位啊,我們可是來吃飯的呢。”
這位指揮停車的保安這副態度,司傅同志就極其地不舒服,這就是明顯地狗眼看人低,這些個當保安的人那都是人家養的狗呢,司傅同志對這傢伙叫道。
司傅說他們是來星光2號吃飯,那個指揮停車的保安斜着眼睛將司傅打量了兩眼,嘴角揚得像個飛鏟一樣,從他酒糟鼻孔裡哼出一連串的哼來。
“你,哼,你,哼,你啊,哼哼啊,你來之前沒將你這破車的後視鏡掰一下照照你自己的這張灰頭土臉啊,就憑你這灰頭土臉的臉也能到這五星級大酒店來吃飯啊,五顆星星你知道不,就是你來喝粥都不配,啊呸。”
這個保安最後還呸了起來,還是使出九成力氣來呸司傅同志,呸得司傅同志連眼睛都睜不開,眼睫毛上面都是那個保安的口水。
“哼你個頭啊,呸你個頭啊,老子就怎麼灰頭土臉了啊,老子就是灰頭土臉,那跟上這大酒店吃飯有毛關係啊,你這大酒店出文規定了灰頭土臉的人不能進飯店嗎。
五顆星星又能怎麼的啦,老子還上個六顆星星的飯店呢,星星再多那也是吃飯的地方,吃完了我還能當場拉了呢。”
這個指揮停車的保安狗眼看人低,根本就沒把司傅當人看,始終是用那種看待乞丐的眼神看着他們。
司傅非常地不服氣,跟這保安同志據理力爭起來,坐在副駕駛室的測量新組長苗布正同志說話了。
“喂,保安大哥,你的得尊重人了,你可不能從門縫裡看人啊,你這不就是一個帶星級的大酒店嗎,那又能有什麼了不起啊。
保安同志啊,我們雖然這車毫不起眼,還全車都是泥土,那並不影響我們的身分啊,你可沒見過那些暴發戶的煤老闆們,他們的打扮就像我們這樣,他們開的車也像我們這樣毫不起眼,可是他們都有的是錢啊。
我苗布正從來都是一個低調的人,爲人處事都處處低調,從來不高調行事,這就叫低調做事高調做人啊。”
苗布正說話,帶着那港臺音,卷着舌頭跟那保安說話,那保安就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彷彿在看着一個外星人,目光裡滿是鄙夷的神情。
“哎喲,你一個大陸佬學啥子港臺音啊,你這純正的河南口音摻雜着港臺音,那是多麼的別腳啊,就是別你丫的腳呢。
原來,你瞄都瞄不正呢,那等你瞄正了再來這星光2號大酒店吧。
你也說得沒有錯,人家許多有暴發戶的煤老闆行事低調,他們也是腰纏萬貫,本保安也見的多了,那些暴發戶都有一個特點,那都是五六十歲年紀,而且他們的後備箱裡都裝着**袋,那些**袋裡都是現金鈔票呢。
瞄不正同志,你看看你們這車子裡,哪有**袋啊,都是一些測量儀器,老子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只不過是一羣搞測量的測量員呢,一個月工資不會超過五千元啊,你還暴發戶啊,你爆頭差不多。”
怪不得這位指揮停車的保安,對司傅他們毫不客氣。原來,他早就看出了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只不過是一些跑工地的測量員,跟那煤老闆千差萬別啊。
那指揮停車的保安一眼就看出了司傅他們的身份,這些保安經歷衆多,那眼睛尖得像尖刀一樣,什麼樣的人往他們眼裡一晃,他們就能看出個一二三來,幹什麼的一辨就知。
“保安大哥,我們幹測量的怎麼啦,以前還有國家領導人當過木匠的呢,我們幹測量的人說不定就會出現大人物,你可不能戴有色眼鏡看我們啊。
保安大哥,我苗布正就是一個有着前途沒法稱量的小夥子,我現在還只有二十郎當歲,已經當上了測量組長,要不了幾年的機會,我苗布正就會成爲公司領導,甚至是局領導的呢,到那時就你這什麼光的酒店,我苗布正還沒空來呢,就是那什麼星光大道,我都不一定有時間去的呢,何況你這小酒店的啊。”
“哈哈,你瞄都瞄不正,我都懷疑你怎麼幹了測量員,是不是那些招聘你的人都腦袋進水了啊,招聘一個瞄不正的人幹測量工作,那不得將路修得像S型一樣曲裡拐彎啊。
瞄不正啊,你臉皮夠厚的啊,你還說自己前途無量,我看你這貨啊前途都不用量了,你一輩子就只能幹測量員,就別想什麼公司領導局領導了,那才叫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本保安大哥,可沒有時間跟你們這些測量員扯球淡了,你們趕緊將車開出來,你們愛上哪個大酒店就上哪個大酒店吧,我們這裡廟太小,供不起你這公司領導還有局領導。”
那個指揮停車的保安非常不耐煩,他向司傅他們揮着大手,讓他將麪包車開出去。
“保安大哥,你真讓我們走嗎,真不想掙我苗布正的錢嗎,我苗布正到哪都是大客戶啊,你們不歡迎我苗布正這樣的大客戶,那可是你們的損失啊,損失可是巨大的啊!”
“趕緊滾吧,我們情願損失巨大,也不願意接待你這大客戶啊,趕緊地滾吧,別耽誤我指揮其他車子呢。”
這星光2號大酒店來吃飯的人絡繹不絕,一輛接一輛都是豪車,什麼奔馳寶馬保時捷一輛接着一輛往裡開,指揮停車的保安就3個呢,都有些忙不過來。
“喂,保安同志,你真讓我們滾,你真就不後悔失去一個大客戶,你們老闆後悔以後將你丫的開除啊!”
苗布正組長還是趴着五菱之光面包車的車窗,對那位保安大哥不厭其煩地說道,那保安大哥可就煩得頭髮都豎了起來,那隻手擺得像風吹的楊柳葉一樣。
“你們趕緊滾吧,算我求你們趕緊滾吧,就算我們老闆後悔開除了我,那我也自認倒黴自認瞎了本人的狗眼,求求你們趕緊滾蛋吧。”
那位保安大哥真求上了,哭喪着一個臉,苗布正他們不走,他幾乎都要崩潰了。
“好吧,司傅,看在這保安大哥這麼狠求的份上,那我們就趕緊滾吧,他自己也承認是狗眼看我們了,他自己也承認是損失了一個潛在的大客戶,那我們就滾一下子吧。”
苗布正讓司傅將麪包車開出去,離開這星光2號大酒店,司傅還問苗布正組長呢。
“苗組長,這可是曉月市最有檔次的大酒店了,離開這大酒店就找不到比它還大的了。”
苗布正嘆了口氣:“兄弟啊,還有妹子啊,誰讓這狗看低我們呢,我苗布正本來是想讓你們真正大K一頓,這星光2號又怎麼的大檔次,一個人最低消費一千到天了。
咱苗布正出來請大傢伙吃飯,那就是爲了一個心情,花錢那就是其次呢,不就是幾千塊錢嗎,那就是毛毛雨的啊,咱們辛苦掙錢不就是爲了花嗎,大傢伙說對不對啊?”
苗布正對大傢伙很不好意思地道,他的一番話也讓測量組的人感覺溫馨四溢,覺得這位新組長還真是一個大氣有人性的組長,捨得
花幾千塊錢請大家吃這麼高檔的酒店,就憑這股子氣勢,那也把大傢伙給感化了。
“你們趕緊滾啊,你們能不能速度點滾啊,別擋着我們的路了。”
那個指揮停車的保安又急了,一個勁地勸司傅將車開走,別擋住去路而影響酒店的形象。
“喂,你一個破面包車往這裡湊什麼熱鬧,你不知道這是五星級大酒店啊,你以爲這是五星級的大排檔啊,你瞎躥過什麼勁啊,趕緊將麪包車開走了。”
那個保安急了,進來一輛保時捷911的司機更急了,他朝司傅他們大喊大叫,直言不諱地罵司傅瞎亂開車,把這裡當成大排檔了呢。
“臥槽,你保時捷又怎麼啦,你911又怎麼啦,你就是912,老子也不怕啊,有本事你來撞我這破面包車啊。”
不就是開着一輛保時捷911嗎,就一副橫行霸道的模樣,囂張得他是老二一樣,可把司傅給氣毀了,跟那保時捷的司機叫嚷起來。
“臥槽啊,老子911怎麼啦,難道你丫的沒聽說過911都差點炸了五角大樓啊,你這一輛破比麪包還讓我去撞你啊,老子就撞你這破比車又怎麼啦。”
司傅的橫眉冷對,那就是對保時捷911司機的挑戰,也是挑戰了他的極限,那貨再也忍不住了,轟着油門就朝司傅的麪包車撞過來。
“臥槽啊,你丫還真撞啊,你個大傻比,怎麼就這麼聽話啊,我的麪包車啊!”
司傅一看這911保時捷的司機轟着油門就朝自己衝過來,司傅嚇得驚呼起來,也當時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