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量員方寸冒傷追逐搶劫曲浮萍的流浪漢,已經追到了那流浪漢的跟前,眼看就要將這劫匪生擒活拿。
可是方寸卻上當了,被那流浪虛晃了一槍,一個掃蕩腿將方寸掃倒在地,當時就磕在流浪漢事先放好的那塊磚頭上面,當場暈死過去。
方寸被磕倒在地,緊跟在後面的曲浮萍着急了,她拼命衝過來也顧不得去抓那個搶她錢的流浪漢,她噗通跪倒在地將倒地的方寸翻過來抱在自己懷裡。
方寸磕在那磚頭上面還非常地巧,正磕在先前的那個傷口上面,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又是一陣血流如注。
方寸雙眼緊閉,鼻息微弱,已經是人事不醒了,臉上脖子上面都是血跡,那塊磚頭也被方寸的鮮血染紅了,就像殺雞一樣。
“方寸,你醒一醒啊,你可別嚇我啊,方寸,你趕緊醒一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曲浮萍六神無主了,她只能拼命地搖着方寸,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樣纔好。
方寸一旦有一個三長兩短,曲浮萍可沒法子交代,聽說方寸還是獨苗,三代單傳的獨苗呢,方家就這麼一個寶貝,萬一真出了人命,曲浮萍可是一輩子都難以原諒自己。
曲浮萍急急地呼喚着方寸,她也胡亂地在他腦門上掐來掐去,她一時之間真就找不到人中與太陽穴位。
曲浮萍都有些後悔平常沒事怎麼不研究一下醫學,找一找這人中穴位與太陽穴位呢,現在關鍵的時刻卻束手無策。
曲浮萍心急如焚了,此時的她連打120都忘記得一乾二淨,她只是一味地慌張,像一隻熱窩上的螞蟻一樣,急得胡亂地抓來抓去。
“方寸,你可真不能有事啊,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那我怎麼辦啊,那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啊。
方寸,你怎麼這麼傻啊,幹嗎爲了我那一萬塊錢而拼命啊,你真是太傻了!”
曲浮萍慌亂地搖晃着緊閉雙眼的方寸,看着他一臉的鮮血猶如那鴨血旺子一般,曲浮萍是驚恐萬狀。
“曲浮萍,好你個表子啊,我才離開你幾天啊,你就勾荅上一個小白臉啊。
你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你先是勾引高峰那貨,現在又勾上了這瘦猴子啊。
曲浮萍,我來問你,這瘦猴子,哪一點比我強啊,比身材他比我還要瘦,比臉蛋他也帥不過我向光明啊。
曲浮萍,枉我向光明那麼愛你,從小就照顧你,你竟然不念夫妻之情,在外面勾三搭四。
曲浮萍,怪不得呢,你死也要死到土樓鎮,你死也要死到這項目部裡,你就是不回家。
原來,你找到姘頭了啊,還不只一個兩個姘頭吧,你跟那按摩店的女人有什麼區別啊。
曲浮萍,你給我向光明戴了這麼多頂綠帽子,看我不把你腦袋給砸碎了。”
曲浮萍正爲方寸受傷而傷心欲絕,突然有一個人發瘋一般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同時狠狠地給了她幾個大嘴巴。這幾個大嘴巴非常的重,打得曲浮萍嘴角頓時流血,鼻血也奔流而出,臉頰當時就腫了起來。
突然遭此痛打,也把曲浮萍給打蒙了,她可沒想以有人要打自己,好久曲浮萍才恍過神來,當她恍過神來時,那個痛打她的人手裡舉着一塊磚頭,正要砸向自己的腦門。
這塊磚頭正是磕倒方寸的那塊磚頭,磚頭上的血跡還順着磚頭掉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一片。
危險又一次靠近,那塊帶血的磚頭只要砸在曲浮萍的腦袋瓜子上面,曲浮萍當場就被解決了性命。
眼看危險逼近自己,曲浮萍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她瞬間從地上站立而起,伸出雙手一把就掐住了那個要向他行兇的人。
曲浮萍像發瘋了一樣搖着那個人的脖子,她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雙手掐着那個人的脖頸,曲浮萍向這個人聲嘶力竭地怒吼着。
“向光明,你個王八蛋,你個渾球啊,你連自己老婆都要下狠手啊,你連自己老婆的錢都搶啊,你還是一個男人不,你還是一個人不,你箭直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向光明,你好意思說我啊,你身爲丈夫,你盡到丈夫的責任了嗎,你打一開始就讓老婆在外拋頭露面。
向光明,你想一想自己,你除了賭博,你給家裡拿回一分錢沒有,你給女兒盡過一份父親的責任沒有。
向光明,我曲浮萍跟了你以後,你讓我過過一天好日子了嗎,你讓我幸福過沒有,你不但沒給我交過一分錢,你連一點小禮物都沒送過。
向光明,女兒向日葵長這麼大,你向光明照顧過一天嗎,你給女兒買過一點東西沒有。
向光明,我曲浮萍一直沒對你死心,一直等着你悔過自新,等你回到我身邊。
向光明,我曲浮萍一直在給你機會,只要你悔過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地幹點事情,我曲浮萍就會原諒你。
向光明,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但不思悔改,你反而還對自己的老婆下手,你竟然搶走老婆的錢,還打傷我的同事方寸,兩次還要對我動手。
向光明,你捫心自問一下,你還有沒有人性啊,你還是不是一個人啊,你就是一個禽獸的傢伙。”
原來,這個搶劫犯竟然是曲浮萍自己的老公向光明,這可讓曲浮萍萬萬沒有想到,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公搶老婆的錢,還伺機對老婆下狠手。
曲浮萍真是傷心欲絕了,一直還對自己的老公向光明抱着一絲幻想的她,看到面前這位蓬頭垢面面目猙獰的向光明時,她是徹底地失望了。
望夫成龍,最後卻到了這種地步,曲浮萍那種傷心與絕望,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曲浮萍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今天,自己的老公要向自己動手。
曲浮萍真是瘋掉了,她一邊聲嘶力竭地向向光明怒吼,一邊像掐小雞一樣掐着向光明的脖頸。
向光明也是一個瘦弱的傢伙,他那脖頸還真是又細又長,跟那絕味鴨脖也有得一拼,他被髮瘋的曲浮萍掐着直接白眼翻了五六十下,險些就斷了氣。
向光明被掐得直翻白眼,嗆得眼珠子都紅掉了,整個身子不停地顫抖着,彷彿像插着了五孔插座上了一般,整個人抽搐過不停,手裡拿着的那塊帶血磚頭晃過來晃過去。
曲浮萍終究是一個女人,她還是差了些力氣,向光明很快緩過了氣來,他掙脫掉了曲浮萍的雙手。
向光明努力緩了幾口氣,狠狠地咳嗽了幾聲,這個傢伙真像一個得了癆病的人一樣,面目憔悴不堪。
緩過氣來的向光明睜着血紅的眼睛盯着曲浮萍。
“曲浮萍,你好歹毒啊,你想掐死我啊,我向光明可是你的老公啊,人家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百日夫妻比海深啊。
我們的女兒都好幾歲了,這何止是百日啊,你怎麼就不念一點舊情啊,你有了小白臉就想把我向光明搞死啊。
曲浮萍,我向光明可告訴你,你別白日做夢了,只要有我向光明在一天,你就休想撇開我過消遙日子。”
“啊呸,向光明,你就是一個渾球,你信口雌黃說什麼啊,有你這樣說自己老婆的啊,我可是你老婆啊。
向光明,你別血口噴人,也別給我費話囉嗦,我曲浮萍也告訴你,從現今開始,我曲浮萍跟你沒一點關係。
向光明,你這樣的渾蛋不配做我曲浮萍的丈夫,你就是一個十足的王八蛋啊,我曲浮萍沒有你這樣渾球老公!”
曲浮萍氣得向向光明吐了兩口口水,面前的向光明真是太可惡了,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與禽獸,他已經不配做自己的丈夫,她要與這禽獸不如的傢伙劃清界線。
“哼,曲浮萍,你想得美啊,你想一腳踢開我向光明啊,你好跟土樓鎮項目部的那些小白臉們,那些野男人們鬼混啊。
曲浮萍,我向光明可告訴你啊,你休想呢,咱們可是正式結婚的呢,只要我不同意給你離婚,你的陰謀也不會得逞。
哼,曲浮萍,你別白日做夢了,你看我向光明落迫了,你就想劈腿啊,我向光明纔不這麼傻去滿足你的願望呢。
哼,曲浮萍,打死我向光明都不同意跟你離婚,我讓你一輩子都離不了我向光明。
哈哈哈,曲浮萍,你個表子啊,你想逍遙自在過日子,你休想吧!”
向光明用舌頭舔着曲浮萍吐在自己臉上的口水,歪着脖子咧着嘴巴對曲浮萍冷笑着,他那副嘴臉可讓曲浮萍噁心得不行。
面前的這位向光明同志,越發使曲浮萍反感倒胃口了,她真沒有想到他會變成這副無賴之像,十足的一個無恥之徒,恨得曲浮萍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向光明大卸八塊了。
“浮萍,別給他費話了,向光明現在就是一個畜生,你跟一個畜生說什麼啊。
向光明,你枉對你這個名字了,你還向着光明呢,你應該是向着黑暗,你應該是向陰暗,是向無恥向畜生呢!”
曲浮萍想衝過去抽向光明十幾個大嘴巴,還沒等她衝過去呢,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方寸同志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向向光明衝了過去。
方寸與向光明扭打在一起了,兩個在地上翻過來滾過去,一會是方寸佔了上風,將向光明騎在屁股下面,方寸掄開瘦小的拳頭一頓猛砸。
“向陰暗,向畜生,方大爺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會兒,向光明又佔了優勢,將方寸同志騎在下面,向光明也是掄開了那瘦小的拳頭,噼哩啪啦一通狂揍。
“哼,小子啊,我向光明可告訴你啊,這就是當小三的下場!”
兩個男人鬥得不可開交,又是勢均力敵,誰也佔不了便宜,方寸急得向曲浮萍大喊。
“浮萍,你別傻站着啊,你快動手啊,拿那磚頭砸這向畜生啊!”
方寸的叫喊,曲浮萍反應了過來,她拿起那塊帶血的磚頭猛地就朝向光明的腦袋瓜子砸過去。
“哎喲,浮萍啊,你幹嗎砸我方寸啊!”
倒下去的卻是方寸同志,這位方寸同志真是命苦,連遭了三次拍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