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同志頂着一頭青包出了服裝商場,他出商場以後還沒找見司傅那輛爛了車屁股的五菱之光面包車,方寸拿起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這時曲浮萍給他打來了電話,告訴他直接打車去自助海鮮城。
苗布正跑出服裝商場後,他讓司傅趕緊開車離開,大傢伙都不明所以,不知道這位苗組長犯了什麼事情,慌張地從商場裡跑出來。
苗布正告訴司傅抓緊脫離,說是他與方寸弄壞了人家服裝商場的架子,數百條褲子都被弄破了,商場裡數百名保安都在追蹤他們兩個人。
司傅的屁股還是爛着的呢,他都不敢坐在駕駛室座椅上面,他只能躬着身子站着開車,一聽說又有保安追趕,本來驚魂未定的司傅慌得像過街的老鼠一樣。
司傅也顧不得違不違章了,一口氣將麪包車飆出十幾公里去,脫離了那服裝商場,也弄得司傅一腦門子都是汗。
司傅開車以後,苗布正就讓曲浮萍給方寸打電話,他自己剛剛上任組長,也沒來得及要方寸的電話,這也是他沒有關心下屬的失誤。
苗布正讓曲浮萍告訴方寸直接打車找個接頭地點,曲浮萍就問苗布正去哪個接頭地點。苗布正就問司傅:“司傅,你是本曉月市的人,你對曉月市比較熟悉,你說過地方吧,好讓方寸去那跟我們接頭呢。”
司傅想了想,就回答苗布正道:“苗組長,我知道前面就有一個自助海鮮城,那就讓方寸打車來海鮮城吧,我們在這裡等着他。”
苗布正拍了拍司傅的肩膀:“司傅,你真夠意思啊,你相當的夠意思啊。”
司傅沒能明白過來苗布正是什麼意思,他卻感覺到苗布正這一巴掌拍得自己呲牙咧嘴的難受了。
因爲,苗布正一巴掌拍得相當重,直接把司傅拍在座椅上面,司傅正爛着屁股,他強忍着不敢坐座騎,卻被苗布正一巴掌拍在上面,痛得他差點沒痛死過去。
“哎喲,苗組長,我的屁股正爛了呢,我都不敢坐下。”
“哦,我這纔想起來呢,司傅啊,真對不住啊,你的確是個夠意思的司傅。”
苗布正哦一聲,司傅又一次咬牙切齒了。
“苗組長,你既然想起來了,你幹嗎又重重地拍一次肩膀啊,可痛死我這王八蛋了啊。
還有啊,苗組長,我就不明白了,我讓方寸同志來自助海鮮城這裡跟我們接頭,你怎麼老說我夠意思啊,這有什麼夠意思的啊。”
司傅真弄不清楚,苗布正所說的他夠意思指的是哪方面夠意思,苗布正又把巴掌揚了起來,欲向司傅拍過去,慌得司傅趕緊一歪脖子,躲過苗布正打過來的一巴掌。
苗布正還說道:“司傅啊,你還真能裝啊,你不早就記算好了,要請我們吃自助海鮮嗎,要不然,你爲什麼讓方寸直接打車來自助海鮮城的啊。
再者說了,你也必須請我們吃一次自助海鮮了,這自助海鮮也不貴才七八十的一位呢,又用不了你很多的錢。
而且,司傅你必須請我們吃這一頓自助海鮮了,本來我是要請大家吃大餐的呢,結果都因爲你的破面包車而黃了,你不得將這一頓給大傢伙補回來啊。”
苗布正組長說得頭頭是道,絲絲入扣還真讓司傅無法回答了,他也沒法去反駁苗布正。
司傅一邊躲閃苗布正的巴掌襲擊,一邊勉強地答應苗布正的要求。
“好吧,也的確是因爲我的車出問題了,害得大傢伙沒能吃上苗組長請我們的大餐,我司傅就應該補回來,那我就同意請大家吃一頓自助海鮮。”
司傅答應了要請大家吃自助海鮮,苗布正挺滿意,又一次揚起了巴掌向司傅的腦袋瓜子而打過來。
“嗯,這纔像樣嗎,本來也就必須你請大家吃一頓自助海鮮,我也表示相當滿意,爲了表示我的滿意,我應該削你一巴掌。”
見苗布正的巴掌削了過來,司傅又一歪脖子,他這一歪脖子的動作太大了,以至於使他打歪了方向盤,車子突然變了方向,嚇得曲浮萍同志尖叫起來。
“哎喲,司傅,你認真開車啊,你趕緊剎車啊,你再不剎車就要撞車了啊。”
曲浮萍的尖叫聲,把司傅驚出了一聲冷汗,驚出司傅一身冷汗,並非曲浮萍那慌亂的尖叫聲,而是他發現自己的破屁股麪包車正要撞向右邊那輛正在勻速前進的保時捷911跑車的車屁股。
“我查啊,又是一輛保時捷911啊,老子司傅今天專門跟保時捷911幹上了啊。”
可不是的呢,司傅的麪包車正要朝那輛保時捷911跑車的屁股撞過去,而這輛保時捷跑車速度還相當慢,就好像要等着司傅的麪包車撞過來一樣,也好像等着它來吻屁股一樣。
“臥槽啊,司傅啊,你傻瓜蛋啊,剛纔的教訓你沒有汲取啊,你剛纔撞爛了人家保時捷車頭,人家要你賠三十萬呢,不是本組長急中生智,估計你現在已經被人家K死在那星光2號大酒店門前了。”
剛纔在星光2號大酒店門前撞了人家保時捷911車頭的一幕,還在眼前閃現呢,自己的屁股也因此被揍爛了,這幫子保安也下手太狠,並不是下手太狠而是下啤酒瓶子太狠。
苗布正喊起來,司傅就哭喪着臉:“苗組長,我也不想撞這保時捷911啊,我這撞這911就跟那恐怖組織撞那五角大樓一樣啊,那是痛不欲生的啊,教訓十分地慘痛啊。
可是,目前這樣的情況,我除了撞這911保時捷以外,我還能有別的什麼辦法啊。”
苗布正真削了司傅一巴掌,咬着牙罵司傅道:“我查啊,你個笨蛋的傢伙啊,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啊,你不能在撞車之前做一個對比啊,你沒看見在前面有兩種情況嗎,右邊是一輛保時捷跑車,而你的左邊卻是一個小夥子騎着自行車,你就不能打方向盤去撞那小夥子騎的自行車啊。”
苗布正這一巴掌削得還挺重,將司傅的頭髮都削去一二十根來,司傅就感覺這位苗組長的手掌像寶刀一樣削髮立斷呢。
“苗組長,你說得對極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司傅還真是一個豬腦子啊,這前面有一輛自行車與一輛保時捷跑車,這可是千差萬別啊,我爲什麼就不能選擇撞的對象啊。”
這位司傅同志還真能領會苗布正的意思,他也不想一想,事發突然之時,誰會有這麼多選擇啊,誰還能考慮這麼多啊,還能做一個對比的呢,如果要能選擇的話,誰都願意選擇不出一點問題。
司傅聽了苗布正組長的建議,他也突然有於神助一樣,猛地將方向盤往左打過去,本來就要撞向保時捷跑車車屁股的麪包車,瞬間又改變了方向,直接朝左邊那位騎自行車的小夥子撞過去。
司傅撞向那位小夥子時,在車內的苗組長又是靈機一動,扯開嗓子朝那騎自行車的小夥子就喊開了。
“小夥子啊,司傅要撞你了,誰讓你騎的是一輛破自行車呢,在你這輛破自行車與保時捷跑車比較之中,你卻佔了下風啊,司傅當然選擇你這輛破自行車,那才幾個毛錢啊,你趕緊棄車保命吧。”
苗布正喊完,他還對司傅得意地道:“司傅啊,你苗哥是不是相當的機智啊,我這靈機一動動得正確吧。”
司傅點點頭,他本來想給苗布正堅一個大拇指,自己的兩隻手卻死死地握住了方向盤,而沒能空出手指來。
“苗組長,你真是太機智了,感謝苗組長這麼機智啊,解決了我司傅一個大難題,這自助海鮮我司傅請定了。”
苗布正的一聲吼叫,也將那位騎着自行車的小夥子驚醒過來,他回頭一瞧嚇得自己是魂飛魄散,一輛五菱之光的麪包車斜着向自己衝過來,左邊兩輪子着地,而右邊兩個輪子完全都離地了,整個車子都失去了重心,好像他們在玩車技一樣,又好像他們是在拍車技電影一般。
還說這小夥子年輕,反應能力就是靈敏,他一看麪包車朝自己衝過來,他是敏捷如猴子一樣從自行車上空翻出去,一口氣空翻了七八個,最後穩穩地落在前面一輛拉豬的小貨車裡面,驚得那小貨車裡的十幾頭肥豬嚎叫不已,都一齊朝這小夥子襲擊過來。
而這位小夥子被十幾頭肥豬圍着啃,而那位小夥子卻十分淡定,雙臂伸開單腿擡起來擺了一個非常酷的姿勢。
“非常自然,非常淡定,極限挑戰,這就是命!”
這傻比的小夥子,真是極限挑戰的節目看多了,深入腦瓜了,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想着完成這樣的姿勢。
那位小夥子空翻出去以後,他騎的那輛自行車就被司傅的麪包車壓在車底下面,也正是這輛自行車壓在麪包車車輪下面,以至於使這輛失去平衡的麪包車反而平穩停了下來。
麪包車停穩以後,麪包車裡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尤其是司傅同志那更加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好像被搬掉一顆千斤的石頭一樣,一下子輕鬆了千斤。
“哎喲,這下我司傅就放心了,只壓壞了一輛自行車,而不是那輛保時捷的跑車,我司傅就是賠錢那也賠不了幾個毛錢的呢,大不了兩千塊錢解決了。”
司傅還非常感謝苗布正組長:“苗組長,還是你有眼光啊,這兩千塊與那三十萬相比,這可是讓我司傅輕鬆萬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