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衝出一女五男,直接就將高峰包圍了起來,立馬就動手了。
那個彪悍的女人提着兩桶冰水,她也是力大無比的人,將高峰像澆花一們,從頭到腳給澆了個透,高峰都感覺整個人都快被冰住了一樣,成爲一雕冰雕。
女人澆完冰水過後,一個瘦小的男子扛着鋁合金的梯子,將梯子搭在高峰的旁邊,爬上梯子倒了一桶綠豆與一桶芝麻,倒完以後還問高峰有沒有感覺冰火兩重天。
家裡全部的綠豆與芝麻都被這男子倒完了,灑得滿院子都是,氣得那彪悍的女人將梯子踢倒,那瘦弱的男子像猴子一樣滾落出去。
這一對男女弄完冰火兩重天,還有四個戴着面具,裝扮成《西遊記》裡的師徒四人,舉着禪杖還有棒子,以及五齒釘耙,還有月牙鏟一齊朝高峰的腦袋上砸下來,啪哩噼啦砸了三十多下。
這四個戴面具的人一邊打着高峰,一邊咿咿呀呀亂叫。
“喂,妖怪,俺是東土大唐來的沙唐僧,俺是東土大唐來的沙悟空,俺是東土大唐來的沙八戒,俺是土樓鎮來的沙和尚,你吃我們師徒的禪杖棒子與五齒釘耙,還有月牙鏟吧。”
那戴沙僧面具的人說的是實話,他們並非是東土大唐來的師徒,而是土樓鎮土生土長的師徒呢。
四個人打完以後,就紛紛跳到旁邊,這一女五男都一齊問畢月姑娘。
“閨女啊,表妹啊,這妖精都沒反應了啊,他像杵了一個木頭在這裡啊?”
高峰剛纔怎麼站在那裡,剛纔是怎麼樣個姿勢,他現在還是保持着剛纔那姿勢,連一步都沒有挪動一下,真就成了一尊面無表情的泥菩薩。
畢月過來伸手打了打高峰的臉頰:“喂,高峰,你現在感覺還好吧,你怎麼面無表情啊,好象跟傻子一樣。”
“畢月啊,你以爲我高峰是孫猴子啊,刀槍不入還水火不侵啊,我高峰可是一個肉體的普通人啊,一會兒冰一會兒火,還一會兒東土大唐來的師徒,我現在不光沒有表情,而且只能暈了。”
噗通一聲,高峰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栽倒在地上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當時就暈死了過去。
“啊,閨女啊,表妹啊,這帥哥的身體不太好啊,這麼弄一下,他就暈死了啊,他會不會體弱多病啊!”
“去球吧,姑姑,姑夫,還有你們,你們身體好這樣試試啊,你們不暈死纔怪,我讓你們隨便整整他就行,誰讓你們這麼過分啊,你看把他弄死了,這下子可怎麼是好啊?”
“嘿嘿,閨女啊,表妹啊,你發微信的時候,說要好好整整一個流氓呢,既然是流氓,那我們就應該往死裡整啊,我都把冰櫃開到最高檔了,冰了這兩大桶水,你姑夫把家裡綠豆與芝麻都全部炒上了。”
畢月的姑姑與姑夫就是實誠人,冰櫃裡冰了兩大桶水,家裡的綠豆與芝麻也全部都炒了,就等着給整治欺負侄女的流氓呢。
“姑姑,姑夫啊,你們怎麼聽不懂話啊,我沒說流氓啊,我是說讓你整治一下一個想非禮我的帥哥啊,這帥哥與流氓那可是千差萬別啊,你怎麼不懂女孩子的心事啊。”
畢月嘴巴呶得像小瓢一樣,責怪姑姑與姑夫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她姑姑還呵呵地笑。
“呵呵,閨女啊,你姑姑雖然是女人身,可是從來都是男人的性格呢,哪懂女孩子的心事啊,男孩子的心事也不懂呢。”
“表妹啊,現在也不是討論女孩子心事的時候了,關鍵是這位帥哥的妖精已經暈死了,那可怎麼辦啊,要不然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弄點柴禾將他焚屍了吧。”
“閨女啊,依姑夫看也只能焚屍了,你姑夫這裡其他的東西沒有,這柴禾可多的是呢,你看這院牆角落裡全部都是柴禾,你姑夫家用的還是土烘呢,天天都燒這柴禾,你等等啊,我這就去抱兩捆柴禾來啊,將這流氓焚屍了。”
畢月姑娘的姑夫說完就往牆角跑,他真要去抱柴禾焚屍呢。
“姑夫,還有你們幾個表哥,焚什麼屍,焚你們個頭啊,這麼好的屍體焚了多可惜啊,什麼屍體啊,他只不過是暈死了呢,我們要把他救活啊。”
她的姑夫還有四個表哥要毀屍滅跡,把畢月姑娘給氣得不行,這高峰只不過暈死了過去,又不是真的死了過去呢,何況她畢月又不是殺人了,還得毀屍滅跡的呢。
“呵呵,閨女啊,你的意思是要救他啊,就是把他再弄醒吧,那你再等姑姑去冰兩桶水,往他身上一潑,他就會清醒過來了。”
“要不,閨女啊,你等等姑夫將這地上的綠豆與芝麻都撿拾起來,然後再炒一下倒在他的身體上面,他也會清醒過來呢。”
“哎呀,姑姑,姑夫啊,等你們冰完冰水,等你撿拾完這綠豆與芝麻,那黃花菜都涼了,那真就只能焚屍了。”
畢月也是頭大了,遇到這樣愣不清的姑姑與姑夫,這冰兩桶冰水得幾個小時的時間,這滿院子灑的綠豆與芝麻要撿拾起來,估計沒一天兩夜的時間都夠嗆。
“表妹啊,我們有辦法了啊,電視裡經常有這個鏡頭呢,人暈死過去就得人工呼吸啊,這妖精暈死過去,那我們來人工呼吸把他救醒過來吧。”
畢月的四個表哥想到了辦法,他們也經常在電視鏡頭中看到,一旦有人暈死過去,就會用人工呼吸的辦法救醒。
這四個人還做好了準備,都準備跟高峰做人工呼吸,他們一着急還互相撞着了腦袋,還沒等他們湊上去,他們的母親就急了,大吼一聲伸手將他們像拎小雞一樣摔出去。
“你們都給老孃滾一邊去,人工呼吸的事還是讓老孃來,你老孃肺活量大,老孃保準將他給吸過來,連腸子裡的費水都給吸出來。”
畢月的姑姑長得五大三粗,好象《水滸傳》裡的黑旋風李逵一樣,那腰肢粗得像水桶一般,可見那肺活量大得出奇啊,把腸子裡的費水吸出來,那是完全有可能呢。
畢月的姑姑扒開四個兒子,砰地一聲就跪倒在高峰的身體旁邊,將她那張大嘴巴咧開,朝高峰緊閉的嘴脣就要壓下去。
“姑姑,肥水不流外人田,像這種人工呼吸的事情,你可不能佔侄女我的便宜啊,必須得讓侄女親自來啊。”
見姑姑朝高峰衝了過去,就要實施人工呼吸呢,畢月姑娘也是着急了,將倒在地上的鋁合金梯子抱起來,朝她姑姑的腦袋瓜子就砸過去,將她姑姑砸暈在地,躺在高峰的旁邊。
“姓高的,你竟敢佔我便宜,我掐死你!”
十分鐘以後,畢月姑娘咬牙切齒地掐着高峰的脖子發了瘋。
“喂,畢月,我怎麼佔你便宜了啊,是你佔我的便宜呢,人工呼吸可是你主動的啊,我又沒有要求你呢。”
“高峰,你就是個流氓,你竟然裝死啊,你就爲了佔我便宜,早知道讓姑姑給你人工呼吸就好了。”
畢月姑娘這句話剛說完,她就別她姑姑給推倒了。
“閨女啊,你姑姑就等你這句話呢,讓你姑姑把這流氓佔你的便宜還回來啊!”
看到畢月姑姑凶神惡煞一樣衝過來,高大帥哥嚇得立馬就地一躍而起,雙手擺着架勢擋在胸前。
“喂,你可別衝動,你可別往前來啊,這便宜可不能讓你佔啊。”
“畢月,這是你姑姑還是你姑夫啊,她怎麼長得像黑旋風李逵啊!”
“哼,小子,黑旋風李逵有我長得俊啊,本姑姑就是長得賊俊呢。”
高峰看到畢月姑姑長的這樣子,他也是被嚇了一跳,這五大三粗的輪廓就是黑旋風李逵再世呢。
“哼,高峰,她就是本姑娘的姑姑,她叫畢羞花呢。”
“啥子,她叫畢羞花!”
畢月介紹自己姑姑的名字,可把高峰給弄傻了,長得這樣五大三粗還叫這麼個漂亮的名字啊,這能是羞花啊。
“呵呵,沒錯啊,本姑姑就是畢羞花,本姑姑出生的時候,我孃家院子裡的花都死了。”
畢月的姑姑畢羞花哈哈大笑,那笑聲就像打雷一樣,震得房屋都在震動,房頂上的瓦片都往下落了好幾塊。
“嘿嘿,小夥子,我是畢月的姑夫,我叫沙子呢。”
“什麼,你叫傻子!”
畢月那瘦弱的姑夫往高峰面前一站,呲着牙告訴高峰自己的名字。
他報完名字,高峰就吃驚不小,怎麼還有叫傻子的名字啊。
“高峰,你才叫傻子呢,這是我姑夫,他姓沙,沙僧的沙,不是傻子的傻,名子,傻子的子呢,是叫沙子不是傻子呢。”
高峰也是順口而出,畢月姑娘就罵了高峰一句,又重新給他介紹了一片。
“哦,原來是沙子姑夫啊,對不起,我把你叫成傻子了。”
高峰怎麼叫怎麼覺得彆扭,這沙子與傻子就是重音,怎麼聽都是傻子兩個字。
“嘿嘿,我們是畢月的四個表哥,我叫沙唐僧,我叫沙悟空,我叫沙八戒,我叫沙沙僧。”
當畢月四個表哥走到高峰面前,紛紛介紹自己時,高峰徹底地醉了,這《西遊記》師徒四人前面加這麼個沙姓,就都全部變成傻子了,這名字怎麼取的這麼怪啊。
“嘿嘿,羞花姑姑,還有傻子姑夫,還有四位傻子表哥,你們把我都弄餓了,你們能能弄兩個荷包蛋給我吃啊!”
“對不起,高峰,你把我們姑姑家人都叫成傻子了,你還想讓我們給你做荷包蛋啊,你想都別想。”
高峰話沒說完,他就被畢月推出了院子,將院門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