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老闆!”那些看韓劇看的兩眼發綠的小護士們都面帶喜色,電視劇裡那種灰姑娘遇到癡心富家子的情節讓她們中毒很深。
這種韓劇比臺灣劇更是催人尿下,塑造出完美的富家子並且個個是情聖,引得無數現實版的灰姑娘盡折腰。
誠然,連有些奔四的剩女都敢把目光瞄向二十多歲的高富帥,人家這些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又何嘗不能!所以所有的女性圖書電視劇都以灰姑娘遇到癡情多金男,最後帶球逃跑之類的千篇一律的劇情做藥引,引發了大範圍的花癡綜合徵。
當這些白衣小花癡腦袋裡各種幻想昇華的時候,潘紅升早已經拿走要用的藥品揚長而去了。
“護士長,那是咱們老闆嗎?好年輕好帥啊!”幾個年輕的女孩臉漲紅成番茄:“他開的什麼跑車啊?他爲什麼這幅打扮?這麼晚了,他還來幹什麼?莫非……”
“行了!”稍稍年長的護士長一聲斷喝阻止了:“別做夢了!這種男人,不是你們可以吃到的!快點,該睡覺的睡覺,該值班的值班!再讓來辦看到咱們這副樣子,還想在這裡工作嗎?”
那些小護士被她嚇得一愣愣的,乖乖的回去屋子裡,但是她卻臉上露出竊喜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胸部緊了緊,把胸部往上託了託。
護士長今年二十七歲,原本就長得滋潤豐盈,她在喝退了那些嘰嘰喳喳的小護士之後,自己卻拿起眉筆化妝盒不停的修飾其自己來。
在她看來,這個年輕多金的小老闆今天晚上來到公司不走了,肯定是因爲雨下的太大!對於她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雖然潘紅升不算高,但是沒人敢質疑這個男人的能力和財富!
只要自己能夠跟他成爲一牀被子的朋友,那以後自己就不用再朝九晚五,辛辛苦苦的攢這點工資給自己買房子了……想到這裡,護士長不由的把胸罩帶子鬆了鬆,並且把外衣拉低了一點,露出一道誘人的小溝。
公司裡那些男保鏢們不少都對她垂涎三尺,但卻都連根毛都碰不着,這個小姐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在十八九歲的年紀就曾經發誓非高帥富不嫁!現在這個年紀不上不下,正是女人最後的黃金年紀,一旦過了三十歲,直接就要打折處理了。
她估量了一下時間,沒有直接唐突的跟上去,那樣就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也顯得自己太下賤了一點點,作爲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她擁有足夠的心計和城府爲自己留存顏面。
十五分鐘之後,她手持一瓶退燒用的酒精,緩緩的走了上樓。
在走廊裡阿強看到了她,嚇得舌頭都吐出來了:“護士長!你怎麼了!衣服怎麼……”
他看到了那條深邃的小溝,那深度直接把一雙眼珠子都淹沒了。
“討厭!我去給老闆送退燒用的酒精!”護士長把外衣一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大半夜怎麼還不睡?在琢磨什麼?”
“我……尿尿……”阿強聽到這句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在後面輕聲嚷道:“你等等,我說……”
“沒空理你!”護士長拂袖而去,她一門心思都在琢磨自己待會該用什麼笑容迎接對方或是驚喜,或是驚訝的表情。
像老闆這種年少有爲的男人,自己若是能死死抓在手裡,那就賺大發了!不行不行,一定要考慮好待會說什麼……
正在悶頭想着,不知不覺的已經來到了頂樓女員工宿舍。雖說是女員工宿舍,但能住在一層的都是管理人員,像她都只能住在二樓。
想到這裡,護士長有點忿忿不平,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半個管理人員,憑什麼他寧彩兒可以住在這裡,自己就不行?
等到自己跟老闆打的火熱時候,一定要把這一層的女人們通通趕走!只住自己一個!
她走到走廊最盡頭的位置,那是老闆給自己預留的房間。
在門前躊躇再三,心裡把自己剛纔所想到的那些華麗的辭藻又默默的唸了一遍,最後總算長出一口氣鼓起勇氣敲敲門。
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四處靜悄悄的,似乎一切都睡着了。
“幹什麼呢?”突然一個聲音們猛的從她背後竄了出來,嚇得她傲挺的胸脯猛的一顫。
只見臉上貼着面膜的寧彩兒手持一個臉盤,目光孤疑的看着自己。
“老闆不是今天在這裡住嗎?”護士長心裡已經開始有些發毛了:莫非,老闆他已經……被人先下手爲強了!?我早該想到的!這頂樓上都是妖豔的小狐狸精,那個焦燕,還有這個寧彩兒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天哪!太可惜了!
但是她一秒鐘後就恢復了鎮定,臉色僵硬的對寧彩兒笑笑:“老闆剛纔從我那裡拿了幾瓶藥,我覺得這東西對退燒也有用處,所以……”
“哦,拿給我吧……酒精?恩,確實有點用,麻煩你了。”同爲女人,寧彩兒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的小九九,只是不好說透。
護士長剛纔給自己編織那些肥皂泡瞬間破滅了,呆呆的往回走……
回到樓下的時候,只見阿強一臉的幸災樂禍:“其實你剛纔真該聽完我的那句話的,可惜你沒耐心……”
“滾!”護士長把自己滿腔的怒氣一瞬間爆發出來,悻悻的回到醫務室。
潘紅升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一素所知,他還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一場小小的風波。
寧彩兒拿着酒精走了進來,手持棉棒板着臉對潘紅升說道:“出去下,當然,你覺得有必要的話。”
“啊?”潘紅升一時沒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寧彩兒不耐煩的手插腰:“我要給她全身塗點醫用酒精!怎麼?你要幫忙嗎?”
“我……我還是出去吧。”潘紅升訕訕一笑,他能讀懂寧彩兒語氣裡的忿怒和淡淡嫉意。
寧彩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情複雜的給自己這個情敵上藥,吊針和特效藥開始逐漸發揮作用,對方的臉頰已經開始紅潤起來。
“我,我怎麼了?”四姑娘終於睜開雙眼,她隱約還記得自己剛纔所做的瘋狂舉動,不由全身又轟的一聲,再次滾燙起來!
“啊!怎麼搞的!你看你興奮的面紅耳赤,又燒上來了!”寧彩兒連忙用酒精均勻的塗抹在四姑娘身上,一邊嘴裡嘀咕着:“病了幹嘛不休息啊,一點都愛護自己的身體……男人什麼的都不是最重要的!咱們女人該對自己好一點,明白嗎?”
這句話寧彩兒真是沒有帶着什麼心思,她一直是遵循這樣的原則,其實這種觀念不能不說受了上司趙晴的影響,在寧彩兒心目中趙晴姐是最最睿智的女人,她的很多行事風格都在照搬趙晴的思路。
男人是消費品,絕對不是必需品!寧彩兒在努力學習趙晴那種知性女人的味道同時,又帶着90後女孩的火辣觀點,認爲一個女人不能把男人當做自己生命的一切,男人只是一部分。
正因爲這種觀念,她纔不像焦燕,像許舒等人一樣始終對潘紅升有着佔有慾,她這一點很豁達。
在她看來這個質樸的鄉下姑娘非常不適合潘紅升這種心不花但命犯桃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