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咖啡廳,vip專座。
“什麼?你把我約出來就爲了這事?又要我去幫忙?不行!”王小嫺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怎麼惦記上我了啊?什麼事都讓我去……”
“這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嘛!”潘紅升無奈的陪着笑臉:“我想了想,只有你適合這個角色,反應又機敏……其餘的人都脫不開身啊!”
聽了這句話王小嫺更加生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合着我在你眼裡就是一閒人?我每天忙着呢,你知道嗎?我每天都要……陪客戶吃飯,又要做美容又要做頭髮,忙的很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潘紅升頓時感到自己失言。連忙解釋道:“您比誰都忙,全國人民都指望着您呢,不過可不可以現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點時間,這可是功德無量的善事!你是沒看到那小姑娘被他後媽給糟蹋成什麼樣子!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王小嫺笑容裡面意味深長:“所以要用這種方式去獻殷勤啊……”
潘紅升頓時石化了,他忘了自己面對的是王小凌的姐姐,心眼彎彎繞的王小嫺!
在這個女孩子面前說話,可得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行。
“呵呵,你跟我一塊去,不就能看的一目瞭然了?”潘紅升微微笑着,不慌不忙的答道:“幫個忙,最後一次!我實在是抽不出人來了……”
說實話一再的麻煩這位小姐姐,潘紅升心裡真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兩人的身份頗爲尷尬;和這位姐姐頻頻接觸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不過好在對方好說歹說還算是答應了,收拾了一翻之後兩人一個扮作學生處的老師,而潘紅升戴了頂帽子扮作司機,他們按照婁琴所說的地址來到了臨近省大洋市航樂路十九號。
潘紅升原以爲,每個月只給孩子300生活費,生活也許是很拮据,但看到婁琴家的房子之後,氣的眼睛鼻子直冒煙:你妹的這房子比我的還氣派!雖然不是在一線城市房價低了很多,但他保守的估計價值至少在數百萬左右!
住着這種房子,居然換讓自己的女兒餓肚子!居然換讓自己的女兒靠着食堂免費粥就鹹菜過日子!難怪婁琴的父親找了一個又一個,感情真的有這個經濟實力的。
只要有錢,三婚又如何?照樣有大把的妹子前仆後繼。看來這個男人還真被婁琴這個繼母給套牢了,把自己的女兒都丟下不管。
說明來意後,給他們開門的保姆語氣有幾分警惕:“對不起,我們的女主家正在練琴,不希望有人打擾。”
我去!這裝逼的貨!潘紅升差點一句話沒憋住罵出來,還是王小嫺比較會說話:“我們是來做一個很重要的家訪,關係到你們主人家的法律問題,若是避而不見,那我們只好請政府部門來幫忙了。”
這句話軟中帶硬,保姆猶豫了一下,吭哧吭哧的說自己去通報,隨後他們在門外就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女人咒罵聲,隨後門彭的一聲開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穿紅睡衣,化妝很濃的女人,身材還算有前有後,但談不上出色,在善於打扮精於裝飾的王小嫺面前,簡直就是渣。
這個女人最彆扭的地方就是胸部有些外擴,頗有些八字奶的徵兆。而她明顯沒有自知之明,居然還穿着軟質地的絲綢旗袍,直接把胸部扭曲的輪廓顯現出來,搞得潘紅升不忍直視。
什麼女人最可悲,沒有自知之明的最可悲。
很奇怪的是婁琴的父親居然被這種貨色迷的神魂顛倒,不能說不是個世界未解之謎。
王小嫺也是眼睛笑彎彎,但她的一張小嘴就是會說話:“您是婁太太嗎?我是傳媒大學學生心理科的老師,想就您的孩子婁琴身上發現的異樣傷痕,跟您瞭解一下情況……”
“啊!那個小賤貨!”女人立刻不淡定了:“她是不是在外面說我的壞話!?我可告訴您老師,千萬別信她的話!她跟她媽一個樣,都是瞎話簍子!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戳過她,都知道後媽不好當,我可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的想要做好,可人家不領情我有什麼辦法?”
“也就是說,她說的有些不準確?”王小嫺的用詞很考究:“正因爲不想只聽一面之詞,所以我們纔來瞭解情況。”
“啊!是這個樣子!”那女人立刻換上一副殷勤的笑:“來來,快請進!”
潘紅升輕輕搖搖頭,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見了對方的面對視幾眼,他就對這個女人的底細有所瞭解了。
這種女人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從言談舉止中就可以看出是個老油條,那種市井潑婦的架勢十足,如果誰要得罪了她,這種人是會毫不猶豫的跟你在大街上叉着腰罵架的。
“吳媽!倒茶!”八字奶立刻變得熱情奔放,坐在客廳滔滔不絕的向兩人講述了自己的血淚史,就好像自己含辛茹苦把婁琴拉扯大當爹又當媽,而對方又背後刺一刀一般。
王小嫺從短短几分鐘的對話中就看透了這個女人,庸俗,勢力,兇悍,並且低智。
從婁琴家出來之後,憋了大半天的潘紅升終於忍不住問道:“看來婁琴說的八成是真的,這個女人真噁心死我了,真是懷疑婁琴他爸爲什麼選擇這種配偶?看他的身價應該不至於墮落成這樣吧?”
“這你就不知道行情了,離過一次婚的男人根本沒什麼影響,還頗受歡迎,但離過兩次婚的男人就大幅度貶值了。因爲離一次婚只能說明你當初對待婚姻不成熟,離兩次……就說明你對婚姻不尊重。既然吃過一次虧了會再犯第二次,那就證明你是個不靠譜的男人,這種男人誰會跟着?”
王小嫺就是王小嫺,對男人分析的絲絲入扣一套套的,聽得潘紅升連連點頭:“有點道理。”
“要我說,這個婁琴的爸爸肯定是浪蕩成性,這種女人肯定滿足不了他的胃口的,只是爲了家裡有個人吧。”王小嫺淡淡一笑:“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
潘紅升對這個只比自己大幾歲的女孩有些五體投地的感覺,王小嫺那自成一系的理論讓他第一次這般折服。
就在他們準備上車的時候,卻看到一輛灰色奔馳緩緩駛進院子,車上下來的男人看上去不過是30出頭的樣子,頭髮衣服什麼的都有點潮,長得也很周正。
“這就是婁琴的父親吧?”王小嫺火眼金睛一般做出判斷:“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