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完全恢復用了三天的時間,而第四天的時候整個潘家卻一下子熱鬧起來,十大家族除了林家幾乎同一時間到訪,而知道這件事的潘家家主潘祥虎似乎沒察覺到任何微妙的氣息,和八大家主聊得非常開心,氣氛也非常融洽。
中國十大家族除了房地產行業兼煤礦行業的潘氏家族,演藝界兼教育界的林氏家族之外其他幾個家族同樣在各自的領域內站着舉足輕重的壟斷行業。
潘家在十大家族中排名第二,而排名第一的家族堪稱養活了全中國三分之一的人口,號稱中國首富的榮氏家族。
榮氏家族在中國的光環太多了,麪粉大王、棉紗大王、紅色資本家、中國首富。
無數名頭沒有一個是空穴來風,百年來,榮氏家族也從來都不缺乏這樣的王牌稱號。
在商場上的縱橫馳騁,獨領風騷,也逐步爲他們在政治上贏得了較高的話語權。
當然這一點在第二代掌門人榮毅仁身上得到最充分的體現,從1957出任上海市副市長到1993出任國家副主席,榮氏家族在政壇的影響力已經遠超出其他九大家族。
排在潘氏家族之下,實際基本相持第三家族劉氏家族,早在美國《福布斯》雜誌中就察覺到劉氏兄弟間的實力變化。
世界500名鉅富中劉氏兄弟的財富位於第219名,而潘家勉強排在第210位,可見兩者實力已經非常接近。
除了這兩家高調進入潘家之外,王氏家族,包氏家族同樣非常高調,一臉眼高於頂的模樣似乎隨時都會進位的樣子。
和這排名前五的四個家族相比,後面的那些家族一個個就顯得老實了不少,華氏家族雖然和潘家恩怨不斷,但這時候並沒去當挑起大梁的人物,誰也不會想着自己當出頭鳥,畢竟潘氏家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也不想被平白無故的臨死反撲。
當然,八大家族裡邊除了華氏家族家主親臨之外其他家族都並沒將全部實力擺出來,只是派了一個帶隊的和幾個實力相當的小輩到訪。
一來見見世面,二來則是趁機打壓潘氏家族。
不存在同仇敵愾,而是一大羣人的落井下石。
當然,似乎並不知道他們來意的潘祥虎對誰都是和和氣氣,並且私下開會嚴令禁止了發生任何械鬥的事情,每天的晨練也被迫停止,整個潘家似乎帶着一層迷濛不清的色彩。
潘紅升始終在冷眼旁觀,當然這個詞似乎用的並不好,但除了遠遠的看着這犢子什麼也做不了,潘華山同樣如此,不過每天抽出點時間和張博文練練拳,畢竟現在的張博文已經不能出門,只能每天憋在家裡。
站在大門口,潘紅升看着依舊燈火通明的潘家忍不住嘆了口氣,張博文在房間修煉,站在他旁邊的潘華山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臉上同樣無喜無悲。
“這次潘家恐怕落難了。”潘紅升黑着一張臉說道。
他可以不認潘家,但如果有人騎在潘家脖子上拉屎他也肯定不好受,並不是脣亡齒寒,而是這犢子知道潘家裡有老爺子的心血,也有自己老子的希望。
“不會的,太爺還在,他們現在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因爲不知道太爺的傷勢好沒好。”潘華山眯着眼睛搖了搖頭。
“太爺傷的更重了,一個月才能好。”潘紅升吐了口氣,對自己老子這個樂觀心態算是服氣了。
“那就拖一個月好了,反正最後着急的是華家不是潘家。”潘華山咧着嘴一樂,隨後忍不住呵呵一笑說道:“潘家也有人急,那幫想着上位的老犢子一個個都心急如焚。”
“您既然知道爲什麼還參與進來?潘家這混水只要沾着就別想擺脫。”潘紅升詫異的問道。
“很簡單,潘祥虎是我老子,整個潘家華字輩都背叛了他,只要有一個,他也有堅持的勇氣,如果我撤了,潘家纔是真的完了。”潘華山輕聲說着。
的確,作爲一代家主,當得知自己的下一代全部背叛潘家,和別的家族共同侵蝕自己,潘祥虎心裡會怎麼想?他還有什麼勇氣活下去?
可如果潘華山在不一樣,深不可測的實力加上那副寵辱不驚的心態,至少也能給潘祥虎帶來意思慰藉,讓他能有一絲希望。
“現在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明天恐怕事情就要攤牌,是死是活明天幾乎就見分曉了,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惡戰!”潘紅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胸口,嘆了口氣。
“這是老一輩的事,你插手名不正言不順,而且現在還不是你插手的時候,靜觀其變吧,或者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手就看我臉色。”潘華山皺了皺眉。
他還真怕自己這崽子一衝動衝了上去,事情發展成這樣潘華山明顯已經預料到,雖然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力挽狂瀾但到目前而言還在計劃之內,如果這崽子插手他不可能不管對方死活。
“您有計劃?”潘紅升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
潘家已經落難成這樣,如果潘華山真有計劃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措施,畢竟八大家族合起來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不用管,到時候看我眼神形式就行,我只告訴你一點。”潘華山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如果我讓你走,你不許回頭!”
“嗯?”心裡咯噔一下,潘紅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愕然的看着一幫站的筆直的潘華山,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長得並沒多像,但老爺子教育出來的妖魔氣質卻出奇的相似,只是潘華山比較傾向於妖,而潘紅升更傾向於魔,看着自己老子的背影潘紅升沒說話,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明天早晨吃完早飯我叫你,你跟我一起去大廳,所有事情,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最後一個晚上。”潘華山嘆了口氣,拍了拍潘紅升的肩膀,隨後慢慢轉過身朝着房間走去,只留下還在沉思的潘紅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