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是枉費心機,只有看看她們究竟把毒下在哪裡,然後再做打算。
只見這些女人也是猶豫不決,有一人拿起白素的牙刷杯子,覺得不妥之後又拿起白素的牙膏。
潘紅升看得真切,倒吸一口涼氣:真是無知者無謂!這樣會鬧出人命來的!
他正欲去女生宿舍那邊跟白素碰頭,卻聽到上課鈴響了!
正在手足無措中,楊林一把抓住他:“對了,潘老師,今天你先頂一節課的自習!我家裡有點事!”
他正欲推辭,而六十有餘的楊林已經三步並作兩步,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這個老傢伙!
潘紅升纔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直接朝女生宿舍奔去!
但是此時那些在宿舍裡的女生們魚貫而出,一堆堆的擋住他的去路。
無數好奇的眼睛賊溜溜的瞅着他,有的還在竊竊私語:“新來的老師?宿管?好年輕好帥氣!比舒老師帥多了!”
潘紅升這個時候可來不及得意,他施展出騰挪躲閃的功夫,幾下就穿過人羣一腳探進宿舍樓。
有個走在後面的小女生驚訝的瞪了他一眼,險些驚叫起來!
或許在她的印象中,男老師是從來不會進入女生宿舍,事實上男老師在學校鳳毛麟角,平時見不到人。
“宿管在哪裡?”潘紅升心情焦慮,不管什麼後果雙手板住對方的肩膀。
“在……在那邊……”小女生似乎被他這股子氣勢嚇着了,眼神裡盡是恐懼:“您,您彆着急……”
潘紅升拋下她,撞開門闖了進去。
“呀——”一聲尖叫,但是聲音卻很熟悉!只見白素原來正在換衣服,下半身僅穿着粉紅色小內褲,上半身脫了一半半露半裸。
他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一把抱住對方掙扎的身體:“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躲着我!我到底怎麼着你了?”
“潘老師,你知道自己在幹嗎嘛?”白素臉色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潘紅升臉燙的驚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對方!
但是白素卻像是一尊銅像,臉扭了過去不看他:“我數三秒鐘,你再不放手……”
“你不是白晶!你是白素!你騙不了我!”潘紅升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大喊大叫:“我都想明白了,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再怎麼逃避也是無濟於事的!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這句話以前似乎是白素費勁心機想要表達的,但是此時此刻潘紅升卻主動說了出來。
他曾經竭力的壓抑自己的感情,爲的不僅僅是對曲老師的承諾,還是對自己其他的女人的承諾。
但是看來那些承諾已經成爲歷史,當潮水漲上來,當感情萌發結出果實,深深的在心裡紮下根,當那些記憶的瞬間連接成無盡的思念,一切理智,道德都會化爲烏有。
聽到這句話,白素的身子似乎是輕輕抽動一下,但隨即就抹抹眼睛倔犟的說道:“我不懂你說什麼,潘老師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其他人了?”
潘紅升愣在了那裡,他不敢相信那個活潑好動的姑娘,居然能把自己的心跡隱藏的這樣深。
是什麼改變了她?
兩人這樣對峙着,突然身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你是誰?新來潘老師嗎?”
潘紅升回頭一看,居然是個相貌清秀白皙的中年人,保養極好的樣子,看臉像是個辦公室文員,但卻是一身運動裝運動鞋打扮。
這難道就是張思茂說的體育老師舒暢?他真的是體育老師?
說實話,兩人真該調換一下位置,他來當體育老師正合適,而這個愛白面書生般的人物,當個咬文嚼字的語文老師也是順理成章。
“來,出來一下,小白你別在意,潘老師肯定是喝多了。”舒暢開始和稀泥,而白素也不願意追究的樣子轉過身去。
潘紅升呆呆的被舒暢拉了出去。
“兄弟啊,你怎麼這麼傻?”舒暢笑眯眯的遞過來一根菸:“跟這些個宿管湊得什麼熱乎?況且又是第一天來什麼情況都不瞭解?你着的什麼急?這些宿管都是十九二十的老幫子了,不好吃……要吃,以後就跟我混……”
潘紅升聽着這話不是味:什麼意思?
“你看看,又是個愣頭青!”舒暢抖抖眉毛:“這裡有多少女學生,你知道嗎?五百多個!學校裡有多少男人,你知道嗎?就咱們四個!當然你把那個老不死的楊林減去也沒什麼,再減去傳達室的死老頭,就咱們兩個!想想啊!五百多個年輕姑娘就在咱們嘴邊,咱們是不是跟皇帝一樣的待遇?”
“啊?”潘紅升愣了:這孫子!聽着不是好鳥啊!
舒暢見有學生進來,連忙把他拉扯着進了一間小屋。
這裡是似乎是放雜物的地方,在裡面卻莫名其妙的擺了一張摺疊牀。
摺疊牀下面丟滿了衛生紙和衛生棉,舒暢得意的往上面一座:“我先給你說說路數,再跟你說說規矩,咱們在這裡撈不到什麼油水,但這些小姑娘卻是一道道免費的大餐!我直接說吧,這裡是我的房間,只有我有鑰匙……”
潘紅升突然明白了什麼,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這傢伙,糟蹋不少女孩吧?
“我先跟你說好,一三五,這裡是你用,二四六,我把這裡的鑰匙給你,怎麼樣?過去的幾個老師都是這麼商量着來的,可惜他們太貪心,叫他們不要搞宿管,不要搞女老師,就是不聽!這不是,都撩了?現在輪到你享福了,以後要互相照應!”舒暢的笑容突然變得異常猥瑣,幾顆黃牙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