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出三億的價格,再加上段暄的名頭,自然是沒人再對這條血玉翡翠項鍊展開爭奪。
和段王爺拼財力,純屬找死。
誰不知道,他手中控制着將近三成的翡翠交易,雖然只有三成,但勝在基數大啊,每個月的流水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更不用說各種拓展渠道。
再者,對於泡妞這種事情,場上還是有不少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思。
段王爺一擲千金,自然是要爲了泡到那白衣女神,被火燒了也不惱,反而是做出這種事情,想來就算是一座冰山,也該融化了吧。
此時的會場中,知曉事情來龍去脈的不少女人,心中都是對這姓段的爺們兒好感滿滿,這世界上有錢的男人不少,長得帥的男人也不少,但長得這麼帥還有這麼有錢,還對女人如此有情有義的男人,可真如光頭腦門上的蝨子。
不少女人看向段暄的眼神中,都是泛着亮光。
這纔是真風.流。
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倒貼也願意啊。
而包廂中的蔓蔓,則是被氣壞了。
來來回回在包廂裡走來走去,腮幫子鼓的很高,口中不住咒罵着,而那咒罵聲,竟是帶着絲絲手足無措的意味。
她沒想到,段暄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蔓蔓雖然在某些事上大大咧咧粗線條,但本性還是相當善良的,是那種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之前她火燒段暄,只是因爲蘇寒的交代而已,也沒做出多出格的事情,更沒有鬧出人命。
而現在,人家不但沒報復,反而是來了這麼一出,就讓她有些慌了神。
總感覺對不住別人。
“怎麼辦,怎麼辦,蘇寒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走來走去,瞥見蘇寒在一旁笑的高興,蔓蔓頓時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你還笑,還不是你,都是你!”
“你讓我去燒人家的,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我怎麼辦?”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老孃燒了他,他還巴巴送上門來,賤骨頭一根,跟你一樣。”
王鬼剛喝了口水,聽到這話,一口水頓時噴了出來,茶葉末子噴了呆霸王滿臉,實在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這姑娘,還真是辣啊。
蘇寒不動聲色,嘴角噙着一絲揶揄的笑容,“這說明我們蔓蔓長的漂亮唄,就算是打人都能打出一見鍾情來,嘖嘖,那可是個鑽石王老五,據說是叫段王爺,你要是嫁給他,有福了。我以後鐵定天天去你們家蹭飯!”
“你敢!混蛋!蘇寒你個混蛋!”
氣急之下,蔓蔓指尖直接冒出一朵火焰,輕飄飄朝蘇寒彈去。
見到這朵鳳凰真火,蘇寒被嚇了一跳,以一個相當狼狽的姿態慌忙躲開,幾乎是落荒而逃。
天知道蘇寒有多怕這玩意兒。
前世死在鳳凰神劫下,鳳凰神劫中有一道就是鳳凰真火劫,那絕對是能把人燒到神魂俱滅的存在。
就算是蔓蔓現在實力不足,發揮不出鳳凰真火的全部威力,甚至連萬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但蘇寒也不敢大意。
真要被燒到,尤其是燒到某些重點部位,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要泡湯了。
兩人就在房間中打鬧起來。
火焰紛飛,不過蔓蔓此時的控制能力倒是有了不小提高,同時控制着十來朵火焰追燒蘇寒,卻沒有對房間造成半點破壞。
“女俠饒命,我錯了,我真錯了。”
“尼瑪真要被火焰燒到會死人的。”
“蔓蔓,我命令你住手!”
“哦不,我再也不敢了,趕緊的……”
蘇寒身上一個又一個破洞,已然是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才意識到,這小姑娘這次是真發怒了。
蘇寒很少見到蔓蔓這幅樣子。
之前的她雖然很漢子,說話大大咧咧從來不過腦子,但本質上還是很溫和的,用個很有鄉土氣息的詞來說就是皮。
不哭不鬧不發脾氣,有事說事,生氣了罵上兩句髒話,也不矯情,更別說哭了。
而現在,蘇寒分明瞥到,她眼角有着兩滴晶瑩的淚珠,大大的眼睛中也是蓄滿了淚水,彷彿隨時都能哭出來。
不知爲何,見到她這幅模樣,蘇寒心中最深的角落,忽然間就被觸動了一下,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有着許久未有的感動。
以蘇寒前世今生的經驗,自然是猜出來了,蔓蔓之所以變成這幅模樣,不是因爲自己玩笑開大了。
只是因爲,自己後來表現出來的這幅態度。
這幅漫不經心的態度。
讓她感覺到了,自己不重視她。
尤其是去蹭飯那句,更是最後一點火星,徹底點燃了她心中的怒火,觸動了她心底最深處的痛處。
女漢子……
女漢子心底也是柔的啊。
若是放在平時,以蘇寒的經驗而言,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二話不說把她按在牆上親上去,只是,面對王鬼和呆霸王這兩人,蘇寒還真做不出這事。
噗!
就在此時,彷彿是控制火焰的時間有點長了,蔓蔓也是出現了一點失誤,一團火焰直接朝着蘇寒面門飛來。
剎那間蘇寒便被驚出了一聲冷汗,關鍵時刻,還是強勁的腰起到了決定性作用,一個後仰,身體頓時重重摔倒地上,算是勉強避開了這朵火焰。
嗤……
一聲輕微的響聲,這朵火焰便是越過蘇寒,朝着他身後的木門飛去,發出一個輕微的聲音,甚至連煙都沒冒出一縷,便飛出了門外。
見到這一幕,兩人都是驚呆了,蔓蔓愣了幾秒鐘的工夫,飛快朝門外跑去。
然後,剛跑到門口,她便是聽到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推開門一看,兩人都驚呆了。
只見門外站着的正是段暄,他手中捧着一個木盒,而此時木盒已然被燒出一個大洞,只是他的手卻是死死抓着木盒中的一串項鍊。
火焰已然燒到他身上,也恍然未覺。
蔓蔓很快回過神來,法決一掐,便是把這朵失控的火焰收了回來。
而此時的段暄,剛換好的衣服,胸前又是多了一個大洞,甚至把皮膚都燒焦了不少。
他這次可沒穿寶甲。
蔓蔓簡直沒臉呆下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說第一次是在蘇寒指示下有意爲之的話,那麼這次,就是純屬意外了。
嚶嚀一聲,她臉紅到脖子根,捂着臉朝包廂內部跑去,像是一隻把腦袋埋在沙子裡的鴕鳥。
進了包廂,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把腦袋埋在膝蓋裡,連擡頭都不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蘇寒只好站出來善後。
臉上帶着略微有些尷尬的笑容,走到段暄面前,伸出一隻手笑着說道,“這位就是段暄段王爺吧,家妹不懂事,還望段王爺多多包涵。”
聽到這話,蔓蔓又是想站起身來。
家妹?
誰是你妹!
你妹啊!
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先選擇沉默一會兒再說。
段暄臉上就帶着一絲苦笑,“沒事,沒事,意外麼,可以理解。”
兩人寒暄幾句,很快就進了包廂。
蘇寒很熱情的招待。
段暄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味,說實話,他抱着木盒上來,自然就是存着好好認識一番的心思,本來還想着開局比較困難。
畢竟,自己之前和這女孩算是有着矛盾。
而且,一擲千金這種事,做出來,目的性未免有有些太強了。
但沒想到,又捱了一次燒,沒受多重的傷,卻是因禍得福,順利的融入這個圈子。
一時間,他對蘇寒也是相當的熱情,兩人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
俗話說農村包圍城市,這向來是段王爺的拿手好戲,要搞定女人,先從搞定丈母孃和大舅子入手。
兩人都是性格開朗的人,很快便聊的火熱。
各種段子信手拈來,恨不得馬上出去搓土成香拜把子。
見到這一幕,蔓蔓埋在膝蓋裡的臉上,咬牙暗恨。
這個蘇寒,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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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可惡!
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站起身來,很乖巧的泡了兩杯茶端過去,蔓蔓隨意坐在蘇寒身邊,卻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見到她坐過來,段暄頓時就不說話了。
說來也奇怪,他平日裡在女人面前談笑風生,甜言蜜語一灑一大片,從來沒有卡殼這麼一說,而坐在蔓蔓面前,不知怎麼的竟如同一個羞澀的少年一般。
而蘇寒,則是咬牙硬忍。
只因,蔓蔓的兩根蘭花指,已然掐住自己腰間的*,狠狠的擰了幾圈,左擰右擰上擰下擰,簡直是當成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螺絲釘。
蘇寒簡直要哭出來了。
“段王爺,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不知可否出來一下?”
情急之下,蘇寒找了個藉口,趕緊站起身來,再不逃離這裡,肋下那塊*就要被掐熟了。
看到蘇寒這幅模樣,段暄也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急急站起身來,“好的。”
兩人就一前一後出了包廂。
蔓蔓依舊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几上,正擺着那串價值連城的血玉翡翠,只是,這之前還讓她心動不已的極品首飾,此時在她心目中,已然成爲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呆霸王好奇的坐了過來,笑嘻嘻的拿起這串手鍊美美看着,不住讚歎。
“火姐,挺漂亮的,別人送你你就戴上麼。”
“戴你妹!你喜歡你戴,滾滾滾滾滾!信不信老孃把你燒成烤串!”
呆霸王立馬石化,幾乎是屁滾尿流跑到離爺爺最近的位置,簡直要嚇傻了。
王鬼臉上始終帶着笑容,見到蔓蔓這幅樣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姑娘啊,蘇寒那小子,就是那個性子,你跟他較真是要被氣死的。老頭子我教你一招,以後他要是惹你生氣,你就放火燒他,也不要燒其它地方,專燒胯下,用不了幾次,保準服服帖帖。”
蔓蔓臉紅的更加厲害,暗暗啐了一口,“爲老不尊!”
王鬼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