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強迫任何一個女孩子。
這是陸寧最爲引以爲傲的原則之一了,當年可不是一次的拿出來跟山羊吹噓過。
事實上,這些年來,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就像他剛纔回答秦小冰的那樣,無論是宋楚詞還是林舞兒、商御卿樓宇湘等女人,他都沒有主動追求過。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塵世間確實有這樣一種男人,他們彷彿天生就對女人有着無法抗拒的魅力,無論他身邊有多少美女環繞,還是會有很多女孩子希望跟他在一起。
不要嫉妒,不要咒罵這老天爺太不公平,更不要很裝比樣子的撇嘴,來表示可憐的不屑,因爲這種男人之所以能輕易擄獲女孩子的芳心,就是因爲他們平時太出色的表現,讓女人無法抗衡。
所以陸寧在離開崑崙,帶着毛驢闖蕩天涯時,需要女人時寧可花錢去找那些職業女性、賣弄風騷勾引那些不算良家的有夫之婦,也不會利用他的武力,去強迫某個女人。
葉明媚,可能是個例外。
不會強迫任何女孩子,是陸寧最大的驕傲,他以爲他會把這份驕傲,維持到他閉上眼的那一天時,燕影卻告訴他:兒子啊,別臭美了,剛纔老孃幫你問過秦小冰了,人家不鳥你啊,你看咋辦吧?
如果是放在以前--以前,就是陸寧沒有在神通快遞集團醫務室內,忽然壓抑不住的輕吻小冰妹子之前,他在得知她的心思後,不會有任何的奇怪,只會衷心祝福她,能早點找到屬於她的白馬王子。
就像他強上了葉明媚那樣,郭易秦是個例外。
陸寧有這想法,一來是秦小冰是他心中最後一方淨土,他絕不會逼着她去做任何不願意去做的事;二來他身邊的女人,貌似太多了點。
除了崑崙之外,基本個個都是心機深沉之輩,就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
秦小冰如果跟那些女人摻合在一起爭寵--不能說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肯定撈不到好果子吃。
陸寧打心眼裡,不想讓秦小冰深陷那種環境下,故而從沒有動過要把她收了的想法,最多也就是玩玩兒小曖昧罷了。
有幾個男人,不喜歡與小冰妹子這樣單純的女孩兒玩曖昧呃?
可在看到秦小冰因擔心、害怕秦大川出事時的那副無助的樣子,陸寧忍不住的親吻了她之後,以往那些只會祝福她幸福快樂的想法,就特麼的見鬼去了。
讓他意識到此前的那些想法,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可笑,多麼的沙比,只有說不出的慶幸:幸虧她還沒有被人哄走。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誰要是敢跟我爭搶她,我廢了她!
這是陸寧想到秦小冰後的心裡真實想法,本意是想等秦大川養好傷後,再鄭重其事的跟她聊聊呢,結果今晚--
燕影帶回來的消息,讓陸寧相當憤怒。
沒來由的憤怒。
他也很清楚,這是他男人骨子裡的自私,貪婪在作怪,讓他忘記他身邊美女如雲,忘記單純的秦小冰,也是個驕傲的女孩子,是絕不會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個性了。
他只知道自己就算施展任何的手段,也要擁有她。
絕不會眼睜睜她撲進別的男人懷抱中。
那樣,他會死,是被妒火燒死的。
草原上的雄獅,什麼時候能允許別的雄獅,來搶佔它的王后們了?
在這種事上,強大的男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喜歡你,你就是
我的。
想逃?
不行。
陸寧伸手抱住了秦小冰的腰。
女孩子的腰肢很柔軟,結實,更有力。
她在被抱住後,身子猛地顫了下就掙扎起來,尖聲叫道:“放開我!”
陸寧既然已經厚着臉皮的出手,怎麼可能會放開她?
稍稍用力,就讓她與他面對面了,然後不顧她的捶打,抓撓,就低頭強吻了下去。
秦小冰拼命的掙扎着,尖叫着,甚至哭泣着,來抵抗來自異性的暴力:“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無賴流氓,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來人呀,救命啊,救命!”
“有人在喊救命。”
躲在黑暗中的黑蛇,對斑點狗說。
斑點狗張嘴打了個哈欠,說:“是嗎?我沒有聽到?”
“難道是我耳朵出現幻聽了?”
黑蛇探出腦袋,向過山天橋那邊看去,老遠就能看到秦小冰被陸寧抱住,正在試圖強吻,嘆了口氣說:“唉,最近好像吃得太好了,不但耳朵不管用了,就連眼睛都花了。”
“很正常啊,上了年紀咯。”
斑點狗慢悠悠的說了句,岔開了話題:“賭一把?”
“就咱們兩個?”
“去找秦大川啊,別看那傢伙受傷了,可賭博的本事沒扔下。”
“好。你先借給我三百塊。”
“你的錢呢?”
“昨晚就輸光了。”
兩個人很悠閒的聊着,來到了秦大川的房門前。
還沒有等他們擡手敲門,房門一下子就開了,渾身多處纏着繃帶的秦大川,就像個木乃伊似的那樣嚇人,尤其是那張還算英俊的小白臉,這時候也扭曲了起來,手裡拎着一把刀子,快要死了似的劇烈喘着粗氣,眼珠子都已經發紅了。
毛驢在他後面,不過卻是夾着尾巴的,屁股上還有兩個大腳印,眼裡都是委屈的樣子。
“咦,大川,你這是要去幹什麼呢?”
黑蛇有些驚訝的問道。
斑點狗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要去拉屎嗎?房間裡不是有馬桶嗎?快進去,咱們三個耍兩把。哦,對了,叫叫死老外,昨晚他可是大贏家啊。”
“哥,哥--快來救我,快來!”
秦小冰的哭叫聲,從天橋那邊清晰的傳來。
“你們,閃開。”
秦大川用力咬了下嘴脣,舉起了手裡的刀子。
他沒有把刀子對着黑蛇倆人,因爲他很清楚這兩個老傢伙的厲害。
他把刀子放在了自己脖子上,稍稍用力,鋒利的刀刃就割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黑蛇倆人對望了一眼,擡頭打了個哈哈,讓開了房門:“今晚月亮好亮啊。”
“是啊,這漫天的星斗,加起來都比不上呢。”
斑點狗擡手,接住一蓬細細的雨絲,在臉上抹了把,喃喃地說:“如此星辰如此夜,我在爲誰立深宵?”
“放開我小妹,要不然我必殺你!”
秦大川嘶聲吼叫着,一拐一拐的拐向了過山天橋那邊。
到底是受傷了,再怎麼心急如火,也走不快。
燕影就比他跑的快了兩三倍不止,擦着他身子搶先跑到過山天橋上,一把揪住陸寧的衣領子,右手就狠狠抽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異常的耳光聲,在深夜中炸響,也打懵了這麼會兒都沒逮住秦
小冰嘴脣的陸寧。
他不是笨,也不是沒力氣,更不是沒準頭。
而是因爲他心虛。
秦小冰的激烈掙扎,哭叫,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在強搶民女的惡少,全然忘記只需稍稍用強,女孩子就得乖乖趴在他懷裡,就能任由他可勁兒的欺負了。
他只是固執的想捉住那軟軟的,涼涼的嘴脣。
在這一刻,陸寧蛻化成了一技術不過關的小蟊賊,有狠心沒狠膽的那種,動作相當的笨拙不說,更是鑽進了牛角尖,非得用常規方式來迫使女孩子就範。
燕影這狠狠一巴掌,把他抽懵了,也抽醒了。
啪的一聲,秦小冰也順勢抽了他一耳光,接着從他肋下逃了出去,鞋子都跑掉了,也不管,受驚的燕子那樣,飛撲到了秦大川懷中,也不管老哥渾身是傷,用力抱住會很疼的,只是縱身入懷,就像少女時代被無賴欺負那樣,在哥哥那厚實的胸懷中,尋求安全感,渾身發抖,泣不成聲。
眼珠子都紅了的秦大川,這會兒已經忘記了渾身疼了,右手高舉着刀子,指着陸寧一個勁的吼叫:“我必殺你,我必殺你,必殺你!”
“癡呆,你想去殺他,就跑過去啊。”
住在二樓的篩子,從窗戶上探出腦袋向外看了一眼,就被他的仙女給拉了回去:“死鬼,別去湊熱鬧,今夜良宵苦短,我來一趟不容易,莫要管別人的事情。”
篩子縮回腦袋,關上了窗戶:“嘿嘿,說的是,你考慮好了沒?”
“考慮好什麼呀?”
仙女嬌滴滴的反問。
“你知道的。”
篩子淫淫的笑着開始動手時,燕影再次動手了,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這一耳光,比剛纔那一記耳光抽的還要狠,還要響,陸寧嘴角都被抽出鮮血來了,但她沒有絲毫的心疼,第三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後,才怒聲罵道:“你這個畜生,畜生,怎麼可以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接連捱了好幾耳光的陸寧,這時候也清醒了,哪敢反駁什麼,只是用力抿了下嘴角,接着轉身就跑向了天橋對過。
剛纔在對秦小冰說‘你就是我的,不需要任何理由’時的男人霸氣,這會兒屁都不剩一個了,唯有無法形容的羞愧難當,導致他在轉身逃走時,竟然在光滑的過山天橋上重重摔了一跤,後腦勺砸在了橋面上。
疼的燕影眼角一哆嗦,秦小冰也恰好哭泣着回頭看來。
要是擱在別人身上,這下子肯定得摔成腦震盪。
但寧哥就是寧哥--第一次對女孩子用強就以如此狼狽而收場後,已經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離衆人的實現,所以壓根沒有受到後腦重摔的影響,立即就彈身崩起,一溜煙的跑過了天橋。
天橋對面是還沒有命名的三號山,那邊是正在開建中的工地,這會兒看守工地的幾個老頭,也聽到這邊有動靜,正打着手電向這邊瞎幾把晃悠呢。
陸寧可沒臉讓人家看到自己,擡手擋在眼前,身形一拐,就消失在了橋頭下面黑黝黝的山崖邊。
骨碌碌--有東西滾下山崖的響聲傳來,燕影臉色大變,失聲叫道:“小寧!”
“夫人,老大不會有事的。”
格林德這時候也跑來了,低聲勸阻要跑過去的燕影:“這會兒最好是讓他一個人靜靜。”
“哼,哪個擔心他?摔死最好!”
燕影恨恨的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