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位女士很漂亮嗎,有沒有你漂亮?”
提到女人後,篩子馬上就逼着自己忘記陸寧偷自己錢的事了。
反正錢已經被美女司機藏起來了,依着他網絡皇帝的身份,要是再搶回來,那也太丟人了,最好抱緊自己的包,避免再次被偷纔是正事。
“呵呵,那位客人呀,她要是再輕八十多公斤的話,或許還真可能是個美女。”
美女司機呵呵輕笑着回答。
“特麼的,原來是頭肥豬。”
聽說是個體重接近三百斤的胖女人後,篩子馬上就失去了追問的興趣。
他倒是很喜歡提醒豐滿些的女人,那樣的抱起來纔有肉,像那些身高超過一米七,體重卻只有四十多公斤的女孩子,跟麻桿有啥區別?
不過當女人肥胖到一定程度後,女性魅力也就消失了,鼓搗半天連門都進不去,啥意思呢?
想到自己趴在一團白花花的肉上樣子,篩子心中就一陣惡寒,連忙把那根漂亮的頭髮絲,扔出了車窗外。
那根瑩白中還帶有淡金色的頭髮絲,被風一吹,竟然像有了生命的細蛇那樣,隨風盤旋了幾下,竟然搶在被車子拋下之前,忽地從敞開着的後車窗鑽了進來,攔在了陸寧的嘴上,就像給他戴上了馬嚼子那樣。
陸寧揪住那根頭髮絲,隨意無聲輕笑了下,放在手裡捻了起來。
當那根長有差不多一米的頭髮絲,被無聊中的陸寧編成一個細細的戒指,戴在手指上‘欣賞’時,車子停下了,美女司機的聲音響起:“兩位先生,前面就是海邊度假別墅區了,很抱歉,我沒有特別通行證,無法送你們入內。”
陸寧擡頭看去,就看到前面數十米處的路上,橫着一道醒目的紅色欄杆。
欄杆旁邊,有個不大的崗樓,四個身材魁梧的別墅保安,昂首站着崗樓前,就像忠誠的軍人,在守護軍隊的司令部那樣。
陸寧知道,海邊別墅區的這些保安,都是從俄羅斯特戰部隊退役的,各人、團體戰鬥力相當強悍,一旦發生戰爭,讓他們拿起武器走上戰場,絕對不遜色於那些偉大的海軍陸戰隊隊員。
只是俄羅斯糟糕的經濟環境,才導致這些軍中精銳來給看大門,但已經算他們的運氣很不錯了,有好多人都去混黑道,或者去碼頭當扛包工了。
“稍等一下,我去跟那些人去交涉。”
陸寧說着開門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他剛被兩個老毛子從湖裡救上來,醒來後就在這兒養傷療養的,卡秋莎陪着他散步時,也曾經出過別墅區去遠處,所以陸寧覺得這些保安記憶力沒出問題的話,還是能認出他來的。
當然了,前提是這些保安沒有換人。
“咦,這不是陸先生嗎?”
聽到那個身材最魁梧的保安喊出這句話後,陸寧笑了:哥們的運氣,貌似從來都不錯。
“陸先生,很久沒有見您了,您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身材魁梧的保安,腆着笑臉走了過來。
其實他不需要這樣討好陸先生的,畢竟當年他在部隊時,也是超級精英之類的人物,但殘酷的現實卻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遇到總會因爲他一個殷勤的動作,就隨手甩給他一張小費的年輕人時,最好是能永遠保持這種友好的關係。
當肚子填不飽時,尊嚴就成了奢侈品。
陸寧沒有
讓他失望,在笑着拿出了幾張百元鈔票(還是從篩子包裡拿來的),連同一盒香菸遞給了他:“舍濟科夫,你太太爲你生了個男孩,還是女孩?”
陸寧去年跟隨卡秋莎離開海景別墅區時,舍濟科夫的太太快要生了。
“謝謝,謝謝陸先生,您還能記得我太太。”
舍濟科夫那麼大一條漢子,也不知道是因爲陸寧的關心,還是幾張鈔票,竟然激動的眼圈發紅,連忙回答說:“是一個小女兒,現在已經六個多月大了。”
“哦,這麼大了,眨眼間的工夫。”
陸寧有些感慨的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轉身指着走過來的篩子說:“那是我一個熟人,想在西伯集團謀份工作,我帶他去面試——不用通知卡秋莎了,這麼多天不見,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好!”
舍濟科夫馬上點頭答應,卻用警惕的眼神,在篩子身上掃了幾眼,確定他不具備任何危險性後,才後退了兩步。
從這兒去卡秋莎的海邊別墅,還得步行至少二十分鐘,陸寧倒是很想讓出租車進來,不過在篩子下車後,那個今天發達了的美女司機,就迅速掉轉車頭離去了。
陸寧知道,女司機是擔心篩子反悔,要回那兩千多美金。
兩千多美金,已經是出租車司機兩個月的勞動成果,足夠她去迪廳瀟灑幾次了。
“陸先生,您慢走。”
舍濟科夫微微彎腰,衝陸寧笑着點頭。
“有機會的話,想不想成爲西伯集團的職業保鏢?”
看在舍濟科夫對待工作很認真的態度上,陸寧不介意隨手提拔他一下。
別墅區保安,跟西伯集團那些專業保鏢相比起來,收入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聽陸寧這樣說後,舍濟科夫竟然歡喜傻了,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那三個同伴,都用極其羨慕嫉妒的眼神看着他,嘴巴動着,也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多謝陸先生了,多謝您的提拔!”
陸寧走很遠了,舍濟科夫才醒悟過來,高聲道謝。
“你不會是隻給人開空頭支票,讓人狗咬尿泡空歡喜吧?”
篩子會說狗咬尿泡空歡喜這句話,還是跟陸寧學的,倆人這麼多年都沒見面,還真虧了他沒有忘記。
陸寧低聲罵道:“靠,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哄騙一個苦哈哈,有啥意思?想騙人,還是騙你這樣的,人傻,還錢多。”
“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人傻。”
篩子冷哼一聲,擡腳踢起路邊一個貝殼,遙遙飛了出去。
對於這種動手他不行,動嘴他也不行,還偏偏有着強烈自尊心的傢伙,陸寧從來都是懶得搭理,雙手抄在口袋裡,邊走,邊欣賞着海岸風景。
無比的感慨:“正所謂物是人非,我走了那麼久,眼看都要一年了,大海還是這樣廣闊,沙灘還是這樣柔軟——”
“就算你死上個五百年,大海也不會變得。”
篩子討厭的聲音,打斷了陸先生的感慨。
陸寧大怒,回頭看去時,篩子及時說道:“我知道我女兒,爲什麼要接近你了。”
陸寧馬上問道:“爲啥?在我的印象中,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澀——別瞪眼,你也該知道我對不滿十八歲的女孩子,從來都不感興趣,花小妖除外。”
“是你殺了她的養父南昭教授。”
篩子攥緊了拳頭,一副仇視的樣子:“站在我的立場上來說,你殺害我女兒的養父,就是傷害我。我決定,從這一刻起,要跟你勢不兩立。”
“放狗屁,我啥時候殺過狗屁教授了?”
陸寧冷冷的罵道。
“你死在北朝地下古城時,又去了東洋北海道,用刀子把南詔博士的腦袋,給劈成了兩半。據相關資料表明,你用的是崑崙陌刀,殺人動機更簡單,就因爲南詔博士是東洋爲北朝提供核技術的有力支持者,也可以說是最終促成人。”
篩子說着,把平板電腦遞了過來。
上面有十數丈圖片,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一個腦袋被劈成兩半的死人,圖片下還有死者的詳細檔案,以及推測出的死亡原因。
這些圖片資料匯成一句話,就是:南詔博士因贊成支援北朝,遭到了華夏七殺手特工的兇殘報復。
篩子既然知道南詔博士死亡時,陸寧已經死在了北朝地下城內,他還這樣大義凜然的指責陸寧,就是餓極了閒的無聊。
陸寧當然不會跟這傻人一般見識,邊走邊放大刀口仔細看了幾眼,笑了:“原來是他出手了。”
“他是誰?”
篩子馬上問道。
陸寧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這是我華夏的機密,任何鬼子都無權知道的。”
“草。”
篩子用漢語罵了個髒字,字正腔圓。
不管他用哪國語言罵,陸寧都不會告訴他,一刀斬殺南詔博士的這個人,是七殺中的佛手張翼。
龍頭創七殺,分別以妖魔鬼怪佛龍狼七字命名,陸寧就是其中的鬼手。
妖手夜搜魂,魔手鐵遼,怪手陳斷玉,狼手秦摘花。
現在他們幾個因爲各種原因,被逐出了七殺手。
七殺手只剩其三,算是徹底葬送了龍頭創建七殺手時,對他們寄於的厚望。
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龍頭,想到還自己等被逐出七殺手的幾個人,陸寧心中真有些悽悽然,忍不住的喃喃道:“張翼,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篩子在旁邊問:“誰是張翼?”
“張翼是——唐王市的市長,從網上就能查到的,你問這個幹嘛,狗拿耗子。”
陸寧用刻薄的話,把篩子的求知慾給打碎後,才霍然想到七殺手中的佛手,竟然跟唐王市那個女市長同名同姓,這確實很有意思。
“還有一段新聞,繼續看。”
篩子拒絕了陸寧遞過去的平板電腦,吹着口哨走下了公路,去了沙灘上。
南詔博士被慘殺在北海道海邊後,他女兒南詔櫻花,曾經對採訪的記者,滿是仇恨的發表過一段宣言,說是要讓姓陸的血債血償!
看着鏡頭內的南昭雪,哦,不,應該是南詔櫻花了,那張臉上的森寒殺意,陸寧輕輕嘆了口氣。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依着南詔櫻花的見識,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南詔櫻花既然這樣發狠,肯定是因爲豐田秀敏在其間推波助瀾。
想到自己熟人的女兒,爲報復自己煞費苦心的潛伏在水暗影身邊,陸寧就有些頭疼,幸好跟她親老子是熟人,要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說。
砰,砰砰!
就在陸寧想到這兒時,忽然聽到幾聲槍響,從前面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