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罡門?
不錯啊!逆天煞爪谷內出事的時候,沒見他們道門一個鬼影子,可現在倒好,浩劫解除,他們倒又在南洪市裡風光起來了。
看樣子,那美女鬼也是不走運,居然得罪了南洪市最大的道門九罡門,這是要被滅殺的節奏了。
可我好歹也是閻王老丈人秘封的陰陽行走,這鬼是殺是放,還得按準則辦事呢!只要我遇上了,就得做一個執法的好監督不是?連喬木哥臨走時也這麼說哎!
一聽門被踹開,我便一邊扣着襯衣釦子,一邊往門邊走。
三步之後就看見那九罡門道人了,中等個子,二十四五的樣子,圓臉小眼,皮膚黑,T恤、長褲,胸前背個登山包,右手持一把不錯的桃木劍,左手居然一把很不錯的精鹽往門內一撒,反手又掏兩張藍符往門上一貼。
陰陽眼中,這傢伙實力還不錯,是個問道中階呢,但在我面前,小菜了。他剛剛貼完藍符,一擡頭看見我,愣了一下,嘴裡冷喝道:“小白臉,這他媽磨磨蹭蹭的,跟女友半上午就開房呢?快給你家道爺讓開,道爺是來救你們的,一會兒再談感謝費!道爺這一來……”
誰知門口突然光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鑽進來,一把抓住道士的後頸窩子提起來了,順手就是兩巴掌扇過去。罵聲也起了:“吼你大爺個錘子啊?又砸門又踹的,不讓老子睡覺了?一邊兒滾!”
罵完,也打完,那問道中階的九罡門道士被打得兩臉腫,傻掉了,居然連還手也沒爆發,就被扔到門外去撞牆了。
老子那叫一個鬱悶啊,鄭龍這個暴君果然是個惹事的主,一惹就惹上九罡門了嘿!
我這剛剛成了閻王爺女婿,與身爲鬼皇的陳維超算是暫時緩解了一下關係。可誰知,一回陽間,還沒來得及睡個好覺呢,鄭龍又和九罡門把孽債給結下了。
鄭龍倒好,打完之後朝我憨呵呵一笑,根本不管我的臉色是否好看。他隨手摘下了門上的藍符,回頭朝那摔在地上的道士一扔:“搞錘子呢?到我兄弟房間裡抓鬼?我兄弟天生就是殺鬼的,你懂雞不懂?你特麼就這點球本事?滾遠一點!”
道士被突然的情況給搞蒙圈了,但現在還是回過神來了。他從地上一爬起來,那把兩尺長的桃木劍指着鄭龍:“傻大個兒,你他媽有種啊!敢偷襲九罡門的人?道爺不教訓你,你以爲九罡玄氣是擺設?”
“我草尼瑪的,老子管你九肛#門十菊#花呢?威脅本暴君是不是?”鄭龍這暴脾氣啊,狂罵着衝過去,一把伸手搶桃木劍。
我大叫道:“鄭龍,你給我住手!”
可鄭龍這小子叫道:“小白臉,先別管我!老子打他個滿臉菊#花開,天天都肛塞!”
這道士好懶是個問道中階,自身的九罡玄氣實力還是有的。他見狀一收劍,馬上對鄭龍就是一陣拳腳猛攻,打得是虎虎生風。在我陰陽眼裡,這九罡玄氣白濛濛的,也算不錯的陰陽能量了。
可誰知道鄭龍皮粗肉厚,怎麼拳擊腳踢都沒事兒,反倒頭來一拳打中道士胸口,打得這丫七葷八素,摔在牆角里,掙扎着往起裡爬,嘴裡還在吼:“你他媽等着……”
沒罵完呢,鄭龍已上前搶了桃木劍,當場折成兩截,兩根半截子朝着道士頭上狠敲。尼瑪,那把價值至少十萬的桃木劍啊,也就那麼毀了,還被當成鼓槌敲了。
囂張的道士被打得鼻青臉腫,一頭大包,慘叫着爬起來朝樓下跑去。這貨也是個嘴賤的主,一邊還一邊回頭吼:“傻大個兒,你他媽給老子等着!”
“我等你老母!還他媽囂張個卵啊?有種別跑啊!”鄭龍手裡兩截桃木劍接連砸過去,砸中了道士的後背和屁股,痛得這廝跳了起來,狼狽地逃下樓去。
我已扣好釦子在門口了,看着這情況,鬱悶地看着鄭龍,說:“暴君,你能消停一點不?不知道九罡門是南洪市第一大道門啊?”
鄭龍反倒是嘿嘿一笑,道:“知道啊!不過,小白臉,你別怕事,天踏下來有高個兒的頂着。”
“頂毛!你不記得我的人頭快遞了?幕後主使正是原來九罡門的掌門人陳維超,這傢伙現在是西南水神,陰間西南閻王殿大陰司,連你師兄方丈也是他座下私兵大元帥!陳維超不安分,在陽間濫殺無辜,還和九罡門繼續有來往的。九罡門的道門所在地,正是這南洪市郊50公里的九罡山。估計那小子一打電話,能來不少的師兄弟了。”我擡頭瞪了鄭龍一眼,把情況說了出來。
鄭龍“呃”了一聲,居然說:“小白臉,你居然知道我的師門?”
可不等我答話,鄭龍又說:“那咱也不用怕他個鳥哎!小白臉,你回房安心睡吧,我也回去睡了!再大的事情,今天都不是事兒!”
說完,鄭龍打了哈欠,直朝旁邊他的房間走去。
唉,對於這麼一個隊友,我還能說什麼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我搖頭低嘆一聲,腦子轉了轉,還真回身往房間裡走。
其實,我也想見識一下鄭龍到底有多厲害呢!看他那樣子,好像是有所倚仗的樣子嘛!想想也是,這也不是我和九罡門的衝突,而是佛門與道門的衝突呢!上善老和尚的弟子,哪裡會吃什麼虧呢?這老和尚的名號,就是一塊行走天下的不錯通行牌哎!
不過,我看着地上的兩張藍符,想了想,還是撿起來吧,丟了怪可惜的,怎麼着也值個兩三萬呢!咱有錢,但也不能不浪費不是?
甚至,我關了房門之後,還把地上的精鹽也一一掃了起來,一粒龍陽草籽也不剩下。呵呵,不錯哇,足有一兩的樣子,看色澤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值個十萬了,滅個鬼將初化的鬼還是行的。
當然,也要感嘆一下,南洪市第一道門,這財、勢還是雄厚的。問道期的弟子這麼囂張,必有倚仗才行。
接着,我還過去將那邊窗戶上的兩張藍符也取了下來,一併收了起來。
女鬼還在牀底下躲
着,陰氣從牀底下透來,挺濃的感覺。不過,陰氣沒有大的波動,她顯然是聽到了外面的情況,所以顯得很平靜吧?
我在小沙發上坐下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道:“出來吧!這裡什麼符和精鹽都沒有了,追殺你的道士也被趕跑了。”
牀底下輕微的響聲過後,女鬼爬了出來,掃了眼房中,覺得確實沒有危險了,居然長出一口氣。那時她才感覺到身上裙子太爛了,露了不少的白啊!她驚羞一聲,蒼白鬼臉上居然淡淡黑羞暈浮出來。
她馬上扯過牀上的薄毯子,裹在身上,又恐懼地看了我一眼,說:“小白臉……和你的朋友爲什麼幫我?”
呵呵,她倒是有趣,居然跟着鄭龍一樣叫我“小白臉”。
我淡淡一笑,說:“因爲你是肖狀林爺爺的養女肖明月,對吧?”
“啊?!你……怎麼知道我生前的名字?”
女鬼果然一驚,我猜對了。
“我猜的。因爲你沒有傷害過肖狀林爺爺,而我恰巧也知道他有個養女肖明月。現在看來,這猜得也挺準。”我輕輕一挑額前長長的劉海,往生水確實讓它們長得長了不少,連我的頭髮都快披肩了呢!
“臭得瑟!算你猜對了吧!”肖明月居然膽子還是挺大,敢白我一眼。只是她那血紅的眼瞳翻起白眼來,看着還有點嚇人。
我點了點頭,說:“現在呢,我領了個大陰司的職,是西南片區的秘密陰陽行走,專門負責所遇到的陰陽人鬼之事。遇不到的當然也就管不了,遇到了就必須得管。當然,秉公執法是少不了的。先把你和九罡門道士的事情說來聽聽,是非曲直,本行走自有公斷。”
嘿嘿,這一番話我自己聽起來都很帶感呢!作爲一個陰陽師,本來就應該這樣子嘛!
哪知肖明月又白了我一眼,扭頭一邊,不屑道:“你少在那裡裝啦!一個小屁孩,你能做這樣的官麼?別蒙我了好吧?還加個秘密行走,那不是更想蒙人了麼?”
她還嘴挺溜,鬼腦子還挺好使的樣子!不過,能在九罡門一個問道中階的道士手下逃到這裡來,確實也要一番聰明才行的。
我笑了笑,撩起襯衣來,正想取出放在紫蟒腰帶裡的官印和陰陽令,誰知道肖明月竟然跟盧雪琪一樣的腦洞大,一捂眼,驚呼:“小屁孩!臭流氓!”
我鬱悶,但還是取出官印和陰陽令,認真道:“不要在那裡裝清純的鬼大姐,看看這兩樣東西吧!這可是西南閻王秦長歌親賜的。”
肖明月這才放開手,露出鬼眼一看我手裡的物件,當場驚得連忙往牀那邊縮去,急叫道:“你快收起來,信你啦信你啦!”
沒辦法,這兩樣東西上面有着強大的氣息,讓肖明月這樣的初化鬼將也承受不住呢!
我得意地笑了笑,收起了東西,說:“鬼大姐,現在可以說了吧?只要一切屬實,本行走一定會公事公論,公平處理的。”
誰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