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Zei尼瑪,你纔是狗!”黃坤氣得再次爆出陝西話。
可是,這樣的話沒有威力,有實力的人都不罵人來展現,正如我。
那一瞬間,我揣在袍兜裡的枯骨左臂拔了出來,閃電一般。
那一瞬間,左臂浮現金鱗,五指金爪。不要問我爲什麼,火離谷內我已悟透自身的一切!
那一瞬間,金鱗五爪生穿黃坤心臟,如柔性的長蛇通過胸腔,喉嚨,透腦,捏爆其三魂,再反下來,穿腹腔,一把穿透他氣海,穩握他那顆半神氣珠,已經是有火苗之狀,但還大部分是稠液之態。
也許一瞬間有點快,但黃坤只是發出了驚天的淒厲慘叫,叫聲只持續了不到兩秒,我已將之完爆。
左臂不帶一絲血跡,收回,揣入袍兜裡,九陰心法瘋狂吞噬着黃坤的氣珠,並轉化爲九陽神火,存於我之腦海。
九陽神火的包圍圈還在燃燒,外圍的鎖龍鏈已突然消失了威力,狂縮回來。沿着無數分鏈燃燒的九陽神火已煙消雲散。
我並不客氣,右手握住黃坤右手的鏈頭子,迅速滴血契收。
契收完成,鎖龍鏈成我之法器。而黃坤鼓瞪着眼睛,胸口裡才噴出了濃濃的血液,身軀抽搐,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鮮血噴出來,被九陽神火燒得只剩下細微的黑渣。空氣裡,一股子含糊味兒。跟着,便是他的肉身也在燃燒。
我迅速一收剩餘的九陽神火,退出圈外。右手提着鎖龍鏈,左手揣在袍兜裡,凌立空中,面前一具燒黑的屍體落向了地面。
全場頓時震驚無比,無人不驚歎。也沒有人能看清楚我是怎麼幹掉黃坤的,但我想,那基本上可以叫做秒殺了。
我之感知覺四放出去,清晰地感覺到了李驥、宋遠等神級人物額頭上都有汗珠子滾下了。也許,他們這纔回想起先前我的客氣、仁慈。
白山竟然和顧央手拉着手,驚瞪瞪地望着我。顧央那性#感的小嬌軀顫了又顫,簡直叫做驚得花容失色。白山張了張嘴,張了好幾下,才冒出幾個字:“俺娘哎,牛比到沒天理了。”
我淡淡一笑,凌立空中,黃坤已落地,燃燒成了灰渣,炸開,騰起一團黑煙。
地底一點動靜也沒有,但依舊陰氣濃郁,估計王亮已然驚呆了。
於是,我淡聲道:“王全神,怎麼不吭聲了?”
王亮的聲音這才傳了出來,似乎有點顫抖:“張野花,這是什麼招數?”
我眉頭一挑,鎖龍鏈反搭在肩上,道:“王全神,沒看清楚嗎?要不,親自體驗一下?”
“哼哼……張野花,你以爲我會怕你?”王亮冷哼着,似乎還是挺嘴硬。
“不怕就好,我也沒殺痛快。現在,你出來,還是我進來?”
“張野花,有本事你就進來!”王亮叫囂了起來。
“行!狗屠了,這主人也得屠!”我點了點頭,回道。
話音剛落,李驥已開口驚道:“主上,小心有詐!我之實力也察看不清地下的情況啊!”
宋遠也吼叫:“主上,不能輕易下地!王亮詭計多端,一定沒安好心。”
白山也在叫:“花乾爹,讓我們一起掘地吧,你別一個人下去!”
顧央更是配合白山:“公爹,聽大頭鬼的吧,王亮太無恥了,一定想暗害於你!”
其他西北陰陽道中衆人也各吼各的,紛紛勸我小心、不要上當之類。
可我卻已是感知覺釋放了下去,查看着地底的一切。
說實話,地底確實有一股子強悍的無形防禦力,也就是神魄防禦力,沒我這等全神實力,還真是破不進去,察看不了。這也就說明,地底有個存在,是介於半神和全神之間。
當然,我相信那存在一定還在全神之上的水平,只是被鎮了。
而透過這等防禦力,地下一切都瞭然於心。其實,那裡赫然是一座金字塔般的古墓,那材料,竟然是魔炎石。
如此石材,不正是秦皇陵地下的石材麼?難道……此處古墓和秦皇陵又有着極大的聯繫?不對呀,方向是對的,但這裡偏離了秦皇陵西墓道至少五公里以上的直線距離。
而那古墓的外圍竟然是太上鎮煞絕陣,這是上古陰陽天才李太上最絕的陣法,以廣達兩千米方圓的淡紫色#精血爲符紋,打造了立體的鎮煞之陣,是爲“精血大陣”,這陣有牆、有樑、有亭有閣更有門,活如一處大院落。
此陣只有兩道生門可以進出,一處是盤古桃花杖鎮之處,也就在金字塔的頂端;另一處,正好還是當初黃坤掉下去的那裡。其餘看來是有幾百道符門,但進去必遭反擊,就那精血符紋陣的氣場來看,恐怕我進死門去,也未必能活着。
如果黃坤不是走了狗屎運掉進了生門裡,以當初他的水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當然,今天他沒走狗屎運,走的是死狗運。
魔炎石極爲神奇,我的感知覺已經穿不透它了。這隻能說明,就我這全神的實力,比起混沌公子來,還是差上一些;比起這金字塔中關押的存在,我依然也是有些弱。
很顯然,王亮當初也是降服了黃坤之後,問出了他掉下去的地方,於是也進了這精血絕陣之內
,然後又在這裡撈到了好處。
此時,王亮就在精血絕陣之內,坐在魔炎石金字塔的外面。他的身邊,是魔炎石爲基的小廣場,約是有二百平的樣子。他的面前,擺着一張古琴,琴尾焦黑,琴身由白而黃,再而黑。
那琴只有一根金色的弦,弦下更是密佈着無數古老的符文,我竟然認識不得。不過,那弦的材質,竟然讓我想起了一件熟悉的物事:打神鞭。
王亮一襲青色的長袍,端坐古琴面前,四六分頭,還戴着眼鏡,依舊顯得白晰、斯文。放琴的臺子,赫然也是魔炎石,上面還竟有一茶壺,一杯,杯中茶水已無熱汽。
看着這傢伙這派頭,我暗暗冷笑,道:“王全神,沒想到,你還挺悠閒自在的。”
王亮也知道我的感知覺探到他了,但也不反擊,因爲他必然沒有底。但他做了一件讓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居然將那道精血大陣的兩道生門也關閉了,閉陣之處,正是那單絃琴的焦尾處。
當然,外象看起來,精血大陣的大門依舊爲我打開,一道又道,栩栩如生,但無論從哪裡進去,都是死路一條。
他只是擡頭望着我這裡,冷蕭蕭道:“張野花,你已知道此處情形,所有的大門已爲你打開,爲何不進來?”
我淡淡一笑,道:“王全神,看來你也是個沒有卵用的傢伙,現在關閉大陣生門,想引誘我進任隨一處死門嗎?也許,你打算是想在下面躲一輩子了?”
“躲?我王亮會躲嗎?西北陰陽大局還需要我來掌控,我豈會躲呢?只是十二年過去了,你張野花看起來很無敵的樣子,遇神殺神,一路收寶,我就想看看,對於陣法,你又能奈幾何?”王亮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後好不得意地說。
我依舊淡然而笑,說:“我若破了此陣,你又當如何?”
王亮眼睛一瞪,然後一推眼鏡架,似乎要把我看清楚一樣,接着不屑道:“如此精妙的太上大陣,你特麼也想破,真是大言不慚!你要是能破而進來,王亮甘拜下風,誠心歸服。你要是破不了呢?哦……算了,你要是破不了,那就是死路一條了,我也懶得收你。”
我知道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歸服的。他掌控西北陰陽這麼久,久居人上,又豈能甘居人下?他這麼說,無非不是激我一下而已。
當即,我便道:“王亮,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小命不保!”
“王某當然說話算話,有本事你快進來,本座已等得心慌了,期待成爲張全神下屬的一員啊!給個機會,好嗎?”
呵呵,王亮果斷囂張,也許,他就要囂張到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