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週,我都保持着相當的淡定,穩等對方的消息。
在香如大酒店裡吃喝、修行,學習剩下的《陰陽秘卷》,不時偷吻一下老婆大人,玩玩吻魂身麻的感覺。這就是我的生活,很淡定的生活。
前哥也是一門心思修行,話很少,一日三餐,餐餐三瓶茅臺搞定。到入睡的時候,他纔會喝上三杯小醉春,以此解憂,倒沒有發現酒有什麼問題。
三胖跟鄭龍也是學乖了,堅決不再多喝小醉春了,三杯爲限。但兩個傢伙知道酒店任隨我們吃喝,那簡直就是一個瘋狂糟蹋啊!每一頓飯,他們點了老多的好菜,估計是李洋快哭死了。
鄭龍食量本來就大,一個人能吃七八人的飯量。六指魔嬰的食量更是大到恐怖,三個鄭龍也頂不過他一個。每一頓飯,人家都是六七輛餐車往我們套房裡送餐。就連早餐,兩個傢伙也是必須要吃大餐,還不算晚上的加餐。
他兩個這麼吃吃喝喝,還整出感情來了。有時候鄭龍還讓六指魔嬰騎坐在他脖子上,兩個人又挑菜又喝酒,什麼哥倆好啊、父子親啊,都冒了出來。
紫雪這個妖丫頭也不得了,同樣也加入了吃貨大軍之中,她一個人的飯量又頂鄭龍和六指魔嬰的總和了。這吃得真是……跟幾百萬年沒吃過飯一樣。她更拽的是,一個妖開了另一間總統套房,坐在那裡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吃、喝,還真喝的是酒,千杯不醉的節奏。
倒好,紫雪醉心於吃,沒時間收拾六指魔嬰。三胖隨時跟鄭龍喝酒都唱的是“解放區的天是人民的天”,或者就是《翻身魔奴把歌唱》之類的。
這依然還不算什麼,人家大酒店不也有KTV麼,豪華的KTV啊,三胖、鄭龍和紫雪還是常客。一個巨個兒,帶着倆小不點兒,能關在裡面唱一宿。當然,六指魔嬰還是換了正常的衣物,人見人愛的小魔星!
我聽過一次他們唱歌,實在是不敢恭維。三個人的嗓子估計出氣都是跑調的,偏偏癮還大死人。紫雪還要和三胖勾肩搭背唱個什麼《縴夫的愛》、《等你等了那麼久》之類的。鄭龍更嚇人,鬼吼得把人家音箱喇叭都震壞了幾次,偏偏還喜歡唱點《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聰明的一休》一類的!
我和前哥真沒聽到半個小時,趕緊撤退,讓他們折騰吧!那個時候,紫雪還在拿着麥嬌叫:“妹娃子要過河,是哪過來揹我嘛?”
六指魔嬰簡直是咆哮:“死婆娘,你脫了褲子游過來嘛!背個雞毛啊?”
接着,就是三胖的慘叫,KTV裡也要被虐得頭破血流!
這日子就被他們這麼糟蹋着過,準確地說是香如大酒店被他們給敗得不像樣子。我不知道李洋會哭暈在廁所裡好幾回,但他也再沒來求什麼情。
有一天我去酒店那邊購物中心幫三胖和紫雪買衣服,還撞上了李洋也在裡面選東西。這傢伙一看到我,搖頭苦笑,啥也不說,轉身就走了。
一週的時間
就那麼過去了,我連剩下的《陰陽秘卷》也啃完了,大漲姿勢,總算是什麼都通了。法力當然沒提高那麼快,依舊還是入道初化期。前哥也依舊是真仙初化,一點也不見提高,他倒也不着急,繼續少言寡語,冷峻漠然,妥妥的憂鬱大叔範兒。
可奇怪的是,劫持者一點信息也沒有,比老子還沉得住氣。更奇怪的是,每當前哥最後一杯小醉春喝完的時候,總會有同樣的快遞送來,依舊是小醉春。一共送了四次過來。
前哥甚至還去查了一下快遞公司,人家說是有人悄悄放到服務檯上,並且把單子填好,錢也付了的。這手法跟陳維超差不多,我也懷疑是這個變#態大挑蛋乾的這事兒,可老子找不到他的動機啊!
這麼一恍眼就是十天過去了,據我的瞭解,鄭龍他們糟蹋了人家酒店近五百萬了,估計李洋心裡都在滴血啊,但似乎又不敢說什麼。唉,這年頭酒店生意也不好做了,他這業績註定了是虧呢!這個家族中二媽生的庶子,我都替他有點難過。
當然,對於前哥的身份,我也幫他落實了一下。這事情呢,我給秦子光打了個電話的拜託了一下他,也沒說什麼好話,還真是辦成了。前哥的身份證也加急辦了下來,快遞到了酒店裡,年齡是30歲,總不可能搞兩千多歲吧?
我還和盧叔聯繫過,問他那邊有沒有天叔等人的消息。他說沒有,現在正忙着南方陰陽理事會的事情,相關的查找也在進行,但沒有什麼消息。
但盧叔給我提供了一個驚人的事實,確實那天早上六指魔嬰撿到的不是鄭龍,而是鄭義。這真是坐實了鄭龍有個同胞雙生兄弟了,一直沒見過。我沒把這事實告訴給鄭龍,等以後有機會兄弟倆見面再說,盧叔也是這個意思。
更讓我震驚的是,盧叔說鄭義很內向,還是個音魄不全的人,不會說話。但盧叔已將他收爲自己的古苗宗弟子,這纔是讓人驚歎的地方,恐怕這鄭義也是個天份很高的人才行。
這天夜裡,我們在一起吃了晚飯,鄭龍、紫雪和三胖又去KTV鬼吼去了。這三個傢伙,真是唱歌跟抽鴉片一樣上癮,哪天晚上不喝個二三十瓶進口好酒不罷休的。
我和前哥在客廳裡坐下來,我喝起了茶,他喝了最後一杯小醉春,臉上有淡然的滿足之態。
我笑了笑,說:“根據以往的情況,只怕這小醉春明天早上就會送來吧?”
前哥點點頭,道:“野花,咱們就這麼等,似乎也不是個辦法啊!老實說,你的心裡就一點不擔心嗎?”
“呵呵……這情況是怪了點,不擔心是假的,但怎麼也要穩住吧?什麼線索也沒有,就是主動出擊,那也沒個方向呢!倒是懷疑是陳維超搞的鬼,但似乎也沒什麼理由吧?”
我笑得有點苦澀,跟前哥也是掏心窩子地說話。這些天,他話不多,但我話不算少,把很多情況都給他講過的,讓他也是很瞭解我了。
那時門被敲響,我去開
門,尼瑪,居然又是送快遞的,不用說了,又是小醉春來了,這一次送得還挺提前。
看到酒來了,前哥自然也算是高興的,淡淡一笑,說:“這日子怎麼越過越覺得奇怪呢?咱們越是這樣沉穩,對方也越是不急。難道對方有一雙無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們?”
“這倒有可能!畢竟有天眼功能的人,並不在少數。能察看到我們,但我們並不一定能發現。”我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天眼感知和陰陽眼查探不一樣的,陰陽眼能被別的道行高者發現,但天眼感知就不會了。
前哥神情嚴肅,說:“野花,我看這樣吧!這麼久等也不是辦法,主動出擊的方向感也不行。要不,我還是先回一趟老家去。看看故里變化,也許還能找到我大哥家的後代,看看父母墳墓還在否。”
這倒也是,前哥還是略微說過的。他老家在西北,父母早亡,少時從軍守了陣子邊關,然後因爲戰功就入秦朝宮中做了公主侍衛,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家了。離家的時候,家裡還有個已婚的哥哥叫程太,興許還能找一找自己的血親後輩。
按前哥所言的話,他的老家現在應該是甘肅敦煌一帶。至於兩千來年過去了,那裡變成了什麼樣子,恐怕誰也說不清楚了。他若要探鄉,也只能報着一試的心態。
我還是心頭升起一些不捨,道:“前哥,人說古來征戰幾人回,你這是兩千來年不曾歸故里,是應該回去看一看了。只是……一個人回去,心境必然不太好,要不小弟陪你一同回去?”
其實,我也是想到過西北馭屍門派夏王宮的,要不這一次隨前哥回去,找一找,幫天叔報一下仇,奪回他師姐也挺好啊!想想現在手底的實力,我還是很想幹這麼一票的。料想夏王宮也恨上我們這一票了,早晚都得乾的。
前哥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也行吧野花。原本說帶可心一起回去看看的,呵呵……世事多艱,竟成獨行,有你和三胖他們作伴,倒也是好。”
這話我聽得高興,當即將自己準備前往夏王宮之事說了出來。前哥淡淡一笑,道:“野花,你有這樣的想法,也可以的。趁着爲兄還在人間,也就幫你辦辦此事吧!不過,三胖和雪兒隨行,鄭龍留在這裡。咱們這不管不顧地走了,對方說不定也會有所行動,留鄭龍在此地,也算是能得些有用的情報。”
“嗯,前哥想得周到,就依你所言。那咱們明天就啓程?”
前哥也同意這樣的意見,又和我商量了一下細節。他說想去一趟驪山皇陵,拜祭一下舊主。這當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也就同意。
反正,對於這個帝王陵,我還是一直都想去的。萬一我這離奇的天眼還能看出個什麼來呢?比如,被人們視爲千古之謎的秦陵地宮到底是什麼樣子?想想這個,咱這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
於是,我便打算去KTV叫鄭龍他們回來商量一下。結果剛一出門,便遇上了意外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