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如此急躁不安,如果門外不是盧雪琪,那我張野花也太對不起自己的心境和成熟的風範。
我走過去開門,還沒到門邊,門又急促被敲響……其實是拍響。
我伸手拉門之際,“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門板朝我砸來,我飄身一退,避開。
跟着而來,是一個修長高挑的身影,帶着一團幽香撲面而至。
我竟然躲避不及,被緊緊地摟住了。那種肉彈彈的感覺,實在讓人心神有些晃盪。
盧雪琪的聲音已響起了:“師傅,我愛死你啦!這回發財啦!發財啦!媽媽賺了差不多近七個億,我也三千來萬,你自己下自己的注沒?你這種人,怎麼可能不下自己贏呢?是不是啊?你其實還是很聰明啦?我真是……”
啪啪啪……
盧雪琪的話如機關槍,不斷地往外噴,一邊說一邊興奮得跳腳。她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抱我緊緊,抵死的感覺。
我就站在那裡,但身高已經跟她差不多了。那幽香女人味兒,那性#感身子骨,有些撓人,但我的手臂擡不起來,無法反擁抱她。她自己在那裡表演,很入戲。
爛門又被敲了敲,我放眼一看,哦,酒店的保安來了。高大年輕的保安看着我們,微微一笑,說:“兩位,門壞了,這得照價賠償,希望您們配合一下。”
盧雪琪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失態,一下子放開我,滿臉羞紅動人。她看了看我,眼裡已然無限柔情蜜意,情態極度動人。
不過,她馬上一轉身,左手叉腰,右手一指破門:“什麼門啊?這麼不牢實?還讓客人有沒有安全感?還要賠嗎?你掉錢眼子裡了?”
保安點頭微笑,道:“這位漂亮的女士,不是我掉進錢眼子裡,而是酒店的規則,請您能遵守一下,不要讓我爲難。水月大酒店一定會全力保證客人安全的,請您放心。現在,咱們到後勤處好好談一談,好嗎?”
“談就談!老孃有的是錢!”
盧雪琪說完,居然閃電一轉身,狠親了我一口,然後高傲地朝門外走去。走過保安身邊,她頭也不偏,直走那邊電梯。
保安對我微笑點了點頭,顯得還是很有禮節。
我的徒弟就這個德性,我很習慣,對保安點了點頭,便打算關門。可那保安說:“先生,您的房門已壞了,請到前臺登記另換一間房吧!酒店給您帶來的不便,請原諒!”
五星級酒店這服務態度,讓我還是很慰然,卻微笑道:“謝謝誠意,不必了,我沒事兒!”
然後,我關了門,重新回陽臺上,繼續喝茶。
當然,弟子盧雪琪的表現,讓我還是有點吃驚。可她並不愛我,她愛的是錢。愛錢,並沒有什麼不好,很多人都有這種癖好。每一個人都還有其他癖好,不是嗎?
剛纔我也看了手機,知道我自己也賺了五百來萬,因爲我下的三百萬實在是數額太小了點。賺了也就賺了吧,沒什麼的。
沒一會兒,盧叔給我來了個電話,表示祝賀,但也說:“野花,這一仗打得真漂亮,真可謂一戰驚天下。現在,你恐怕已是個人賽的奪冠大熱門了。只不過,以後明裡仇家又多一家六盤門了。”
我淡然而應:“盧叔,沒事,該來的總會來。我深切地感謝當初在蒼龍山,我們一起奮戰,讓我最終能有噬魂陣這樣的利器。”
“呵呵……那也是,該來的也總會來,而你該得的,也總會得!託你的福,盧叔今天賺了一個億,今天中午,一定請你吃個飯,不要推卻,否則太沒意義。東山賓館,十二點,蘭月包間見!”
說完,盧叔掛掉了電話。
我搖頭微微一笑,也只能默然接受。又喝了一陣子茶,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動身打車前往東山賓館。
到了那邊,進入蘭月包間時,正好十二點。
進門後,我發現齊心、盧雪琪赫然在座,便是朝她們母女點點頭,淡淡而笑,打了招呼。
這個時候挺怪,盧雪琪表現得完全像乖乖女,居然還很禮節地起身回我:“師傅,您來啦?”
這女人啊,變得也太快,臉上竟然還有紅暈。難道,這也是在“父母”面前裝吧?
齊心完全沒有會長的威嚴,只是一個漂亮、貴氣、成#熟迷人而且還很平易近人的熟#婦阿姨。不能不說,她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盧叔還是那副樣子,炸頭,醜陋面容,肌肉發達,氣場強大。他的身邊,坐着鄭義。
鄭義還是那麼害羞,跟我打招呼,也是臉兒紅紅的。這傢伙,依舊是盧叔的跟班童子。只不過他還拿着那精美的公文包,倒不知道盧叔的蚩尤魔斧去哪裡了。
我這一落座之後,服務員便上了酒菜。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葷素搭配得很不錯。
當然,我不喝酒,只喝水,盧叔也沒勉強。我們坐在一起,鄭義幾乎沒話,盧叔、齊心就像普通的中年離異夫婦,似乎是因爲孩子,他們依然是朋友,對我也是很親切。
盧雪琪也相當懂事,幫我這師傅加菜添水,很有規矩的樣子,這個倒讓我不習慣,但到底也只能接受
。
我們坐在一起吃飯,氣氛還不錯。聊天最多的還是盧叔,自然是說起了南方一戰,聽得盧雪琪那真是驚心動魄,嚇了好幾回。
最終,飯後,盧叔還是對鄭義道:“小義,這次大賽對於野花來說,事關重大。你把魔斧拿出來,借他一用。”
我一聽這個,倒是心驚一跳,但道:“盧叔,不必了吧?我現在身上法器衆多,很有勝算的。”
“不行!拿着吧!多一件法寶,更多一點勝算!”齊心居然很認真地看着我,說。
鄭義臉上紅紅,兩隻大手攤開,兩把蚩尤魔斧浮現了出來。還是那樣古樸的造型,巨斧之身,紫電符文,一出便有滔滔氣韻。
這不禁讓我更是一驚,看來,盧叔連隨手的兵器也給了鄭義,鄭義成爲蚩尤魔斧的新主人了。而且,這兩斧上的氣勢,比之當初,似乎又強盛了,好像……更充滿了生機。
這時候,我已然不知鄭義身手幾何了,也沒去察探他。但盧叔只帶他來歷練,並不會讓他參賽。
如此情況,我只得將蚩尤魔斧收納了進了聚陰血棺之內,表達了一番謝意。
隨後,盧雪琪陪齊心出去逛街,說是要去燕城的皮草商城買最好的紫貂大衣。齊心對於購物也欣然,不談陰陽之時,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吧!
而我與盧叔坐在東山賓館的他的總統套房裡,喝茶,聊天,鄭義就在旁邊呆着,一句話也不說,依舊是那麼內秀。
晚上,盧雪琪沒有和齊心回來吃飯。我和盧叔、鄭義一起吃過晚餐後,便回了水月大酒店。
回到酒店,洗過澡,便上牀休息,倒牀就着,睡眠質量相當之好。
第二天早上七點,準時起牀來。收拾一番,前往餐廳吃早餐,這就遇上了西南陰陽道上不少的人了。對我敬者少,畏者多,遠離我的更多。
結果,我那一桌子,就只有陳維超、曹和平、段正純在座,其他人都離得遠。齊心和另八大理事都在各自的套房裡單獨用餐,連盧雪琪也沒來這裡用早餐,這自是特殊的權利,不必多言。
周布通倒是沒來吃早餐,因爲曹和平說他昨天半上午就坐飛機離開了,回貴州六盤門去了。他心頭有仇恨的種子,我只能讓那種子瘋狂發芽,因爲一切都已註定。
也有人在那裡怨嘆,甚至罵周衝也太特麼不爭氣了,害得他輸了不少錢,看來以後還得買張野花勝啊!凡此種種,世俗之相就這樣。
飯後,洗漱一番,整裝待發。華夏陰陽盛會,就在今天,個人賽即將拉開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