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豪走上前道:“阿其,兄弟們都想殺了馬鴻這個人渣。我們可以找兄弟們一起想辦法殺了他,你不用一個人承擔。我瞭解你,你肯定會去殺他的,帶上我。”
“傻子,你當着這麼多人面前喊,馬鴻一定躲起來躲夠七天了。”扶真濤挖苦道。
米昱提醒道:“總督派來了執法隊,一會讓我們協助調查。”
留下來的監軍你一言我一語:“易監兵長,雲師座肯定會查處真相的。這麼多兄弟看着呢,馬鴻肯定會被砍了。”
“是啊,我們等着結果就好。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木總督怪責下來……”
“說這麼多幹嘛,老大,你去殺馬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現在馬鴻被大批人馬看管着,易監兵長還說了一定要殺他的狠話,馬鴻這麼膽小如鼠,肯定藏住了什麼隱秘的地方,就算出來也是帶着他的隊伍,不要忘記了,他現在多多少少都騙到了個連座,那可是足足帶着一千士兵的職位。”
易徵其堅定道:“沒有七十二般變化,誰敢隻身鬧天宮?我既然說得出這樣的話,我就有把握殺了他。我們一會就行動!”
“這樣會不會倉促了些?”章豪道。
易徵其對於這樣的仇人沒有絲毫憐憫:“對我們來說倉促,對於馬鴻,他同樣也是倉促,他也是沒有任何準備。我說出來你們都意料不到,何況是他。你們想想,馬鴻此刻會在什麼地方?”
章豪大叫:“他肯定是在雲師座的府上,正在被審問着。”
易徵其道:“那他之後會幹什麼?”
“他們會將馬鴻殺了,或者會將馬鴻關押起來,也有可能,可能會暫時放他回家。”
“總之馬鴻一定會離開雲師座府,那正是殺他的大好機會!”
易徵其帶領的衆監軍越說越激動:“那我們還等什麼!”
“我們在哪裡埋伏?大批人馬直接衝進師座的軍府要人?”章豪問。
“想都不要想,在師座的家裡無論是潛伏或者強攻,是殺一個廚子或者馬伕都會被指控刺殺師座。何況在師座的地盤你還想不想活着回來了?所以,必須等到馬鴻離開,在路上伏擊他。前提是我們必須確認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易徵其道。
鞏水插嘴道:“這簡單啊,我一會就去潛伏在師座門口,當馬鴻離開我就通知你們。”
易徵其低聲道:“我會親自去刺殺他,不爲什麼正義和善惡,他幾次想要我的命,我就必須除掉他。這件事情原本與你們無關,但我知道你們不會袖手旁觀。我來爲大家分析分析。”
“在我刺殺目標之前要先想好最壞的結局那就是讓目標僥倖跑了。那麼他只有三種情況,受了重傷,馬上需要救治。他們會直奔最近的城西軍醫處。我們那裡需要兩個人僞裝成軍醫,不要做其他的事情,假如看見重傷的馬鴻被擡過去,上前補一刀。”
“放心,從心理學上說,到了需要求助的時候他們的警覺會直線下降。看見兩個軍醫緊張地衝過去,所有士兵都會讓開的。要是扶真濤你也想參加,這個點就讓你來帶隊。”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受了半傷。他不需要馬上醫治,而面對突然的襲擊,他肯定會往師座軍府跑。因爲那裡纔是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我們需要分兵在他回頭的這條路上埋伏,給他致命一擊。”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馬鴻毫髮無傷。他控制住了整個場面,這是我們最壞的結局。我們不要戀戰,馬上撤退。大家都知道,馬鴻貪生怕死,又好功勞。
他肯定會命令追擊,而他自己卻不會跟着追擊隊伍去冒險,他沒有抓到刺客肯定也不會徒勞地回去見雲師座。所以,他會回家等候消息。”
“人到了這個時候肯定是憤怒和急躁。我們只要先潛入他的家中爲他準備一壺冰涼的茶水就可以了。記得一定需要冰涼的,可以讓人一下子喝下幾杯。
當然了,順便在茶水裡面加些毒藥。至於毒藥,我相信章豪這五虎幫肯定會有的。爲了防止錯漏,最好能夠在所有的茶杯上都塗上毒藥。
大家一定要注意,是第二種情況——你們幹什麼,扶真濤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扶真濤吞了吞口水,低聲嘟噥了一句:“可憐的馬鴻,他肯定想不到,他已經死了。”
易徵其補充道:“第二種情況是我們最難對付的,就是他們逃回師座軍府上。到了這一步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大家還在商討的時候,監軍的執法隊已經來到。
執法隊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次性全部抓回了執法廳。面對這羣殺氣騰騰的執法隊,衆人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執法隊的橫行是整個極東帝國都聞名的了。
很多人都會討論,監軍總督木芷菁就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你們究竟怕她什麼?
這樣問題,十有八.九別人都回答:木總督手下那支執法隊好凶啊,執法過程中拒捕的話當場就殺人,而且殺了人還是寫個報告就了事,哼,報告都不用兩百字。
“啪!”一本空白的案情報告文件丟落易徵其面前。
“快,將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地寫下,我要最詳細的記錄。”執法隊長官冰冷地說。
易徵其隨手拿起翻了翻,道:“哇,十幾頁,那寫得這麼多。”
“少寫一頁你就在牢裡坐一年!必須要詳細。”
“我要見木總督!”
“我認爲你還是先見見你的獄友先吧——哼,易徵其,我知道你的名字。在城門口鬼叫那麼大聲很過癮,很威風是嗎?幼稚!我給你兩個小時,快寫!”
“長官,你不讓我見木總督,我就交白卷!一句話都不會說。”
“嘿嘿,看來你還不清楚你是在什麼地方。我是執法隊的領隊石穿,水滴石穿的石穿。我會親自盯着你,兩個小時,現在已經開始計時了。”他轉過身丟下易徵其一個人在房裡,踩着軍靴大步離開。
石穿領隊頭疼地坐在位置上看着交上一份又一份的案件記錄。所有關涉的監軍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統一記錄在武鳴戈壁過了幾天的野外宿營燒烤生活,然後易監兵長就回來了,還帶着一羣不怎麼友好的獸兵,我們跑到卡桑拉城門,馬鴻連座的遠征軍和逃命回來的兄弟們發生了衝突。
甚至有監軍寫道:他們一開始打架,易監兵長就喊我們跑了,他一個人上去看熱鬧,真不夠義氣,長官你要罰他的薪水啊!
石穿一把將這些文件丟得遠遠的:看來要想辦法去提審那批逃亡回來的遠征軍才行,不過木總督說,看着辦去處理是什麼意思呢?唉!
“領隊,易徵其的案件記錄交上來了。”
“快拿來!”
石穿精神一震伸手拿過,急急忙忙地翻開案件記錄。
只見第一頁寫着:“十幾頁,寫不完,太難了,我要交白卷!”
石穿皺皺眉頭,習慣性隨手翻到下一頁,還真是空白,一個字也沒有紀錄。哇啦哇啦地翻到最後一頁。上面還有幾個難看的字:“長官,你太調皮了,都說了是白卷,你還翻——嘿嘿,我要見木總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