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是屬於生意上的交談,說是老朋友,其實也就是因爲其中有着某種利益的聯繫,若是某天那層利益關係消失,那這種朋友關係也就隨之灰飛煙滅。
這這是印證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那,咱們還是改天另外約定一個時間吧,看你現在挺風流,也挺忙的。”白鐵不想跟他多廢話,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生意歸生意,白鐵也是看不慣那個老色鬼的,這麼大把年紀的,還左擁右抱的,實在是看不下去。
“那好,今天到此爲止,下次你要來,自己直接過來就是,別再只派幾條狗過來,要知道我這裡可不是動物慈善機構。”
老傢伙很是猖狂的,並不把白鐵的那幾個殺手放在眼裡。
白鐵爲了跟他迎合幾句,再次看了那幾個人的反應之後,說:“是是是,這次是我的不對,下次親自給你賠罪好了吧,絕不帶狗,哈哈哈……”
說完就掛了視頻,對面的老傢伙繼續風流活動。
白鐵這邊不是那麼浪蕩,至少不能在家裡,因爲在家裡還有晴依這麼一個女人。
繼續把話題轉移到身邊四個人身上,因爲他們還有事情沒說完,不是因爲英語說來聽不懂,他們是保鏢就是保鏢,殺手就是殺手。
“老闆,他們的態度很強硬,死活就是不肯走。”帶頭的人開始說話。
這樣的團隊組合,就跟當初的阿華跟晴依組合一樣,但是永遠也取代不了他們。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白鐵把剛纔的那支菸頭給掐滅,就算自己有好的方法,也不會告訴他們。
這是證明他們實力的時候,當初僱傭過阿華那夥人,也是用的這種方式,凡事難辦的事情,都交給別人。
事實證明,新人總是有無限創意的,既然阿華他們都可以做得到,那麼他們也就會做得到。
“既然他們不想走,那我們就讓他們永遠也走不了。”帶頭人發下狠話。
能說狠話,下手狠毒,並不是所有的老闆都喜歡這樣的人,但這種做事方法,倒是大多數人都喜歡,白鐵也不列外,他是贊成的。
“但是,還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法嗎?現在是一個和諧社會,我們不能成天都是暴利暴利的,難道你們殺手就不能溫柔一點的嗎?”白鐵裝的樣子,還真是像,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這些個老大說話做事情就是喜歡裝逼,凡事都留一手。
還好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基本的語文常識還是有的,通常帶頭的就是要聰明一些,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當然是你說了算,只要你說得到的,我們就會替你辦到。”殺手四個的老大開口表態。
“那是。但你們爲什麼會這麼有決心?”
“幹這行,就是我們的職業,我們都對自己得工作兢兢業業,自信是必須的,也是首先應該擁有的。”
毫無疑問,這樣的對話,其實就像一個招聘的和一個應聘的心裡對戰,這也是一個工作。
帶頭人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但他知道在這類喜歡裝逼的人面前,就是要說這樣裝逼的話。
果然,他的回答,白鐵還是很滿意的,所以拋下一句話:“好,馬克西尼亞人的事情,我交給你們了,你們四個人怎麼做,自己看着辦,等你們的好消息。”
領頭人就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所以說話的時候就要更加的小心。
白鐵的話很少,但都是精華部分,這是他自己總結的,但都是廢話,說的還是沒用的,畢竟今天他跟四個人說話就這麼結束。
轉身離開的時候,白鐵絲毫沒說錢的事情,但他們知道的,就算自己再怎麼問,得到的結果還是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想想還是算了。
白鐵再次點上一支香菸,繼續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四個人出去,剛離開這個金碧輝煌的房子,早就壓抑在內心的憤怒就爆發了出來,“媽的,當着我們的面,還說我們是狗。”
其中一人憤怒到極致,要是有什麼測量的東西,甚至都可以看見他頭上的憤怒之火。
領頭的畢竟是領頭的,有話對他說:“誰叫我們都是替別人打工的,忍忍吧,總會有出頭的一天。”
這句話,是他每次在受氣之後都會對自己隊友說的,他自己也生氣,但抱怨是沒有用的,人總是應該往前看,所以既是對隊友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你總是說有出頭的時候,可是我們幾個,都幹了那麼多年,還是這鬼樣子,除了錢,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還是用命換來的。”當中還是有人在抱怨。
領頭人繼續安慰那人說:“只要還在爲夢想奮鬥,生命還沒有終止的一天,我們就有機會衝上去,這是沒錯的,你們要相信我。”
“我就感嘆一下也不行嗎?”那人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理由就是理由,藉口還是藉口。
“行!你想怎麼都行,但是沒卵用。”
他們不是聽不懂英語,dog這個因爲單詞還是挺容易記的,但是他們眼前的實力並不強大,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知道幹不過白鐵,所以還是乖乖的忍氣吞聲。
白鐵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壓力。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白鐵的目的很清楚。
馬克希尼亞的公主混跡在那些人當中,白鐵害怕弄髒自己的手,由此帶來的嫌疑,那是絕對少不了的,所以這是一個借刀殺人的伎倆。
他想借用這幾個人的手幹掉公主,最後他們回來,再把他們殺人滅口,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這四個人,在僱傭兵史上還是有一定的名氣和實力,對於殺人越貨這種事情,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是小兒科,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還是要權衡利弊。
既然做了領頭人,那麼領頭人就有自己獨特的一面,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從那個一出來,領頭就開始在想,既然殺死那些人那麼容易的,他們手裡頭又沒有武器,那,幹嘛他不直接說要這麼做?還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最後纔是把任務交給他們的說。
但他想了半天,得出來的結果就是,這其中肯定有陰謀,要小心行事。
沒有人告訴他,那些馬克西尼亞人之中有一個高貴的公主,要是將咔喀扎木一夥人全部趕盡殺絕,極有可能把公主也給殺了。
殺了公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下場只有一個,給自己招致殺身之禍。
他們四個,已經準備大開殺戒,大幹一場,然後準備收手,雖然都沒有說出來,要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他們賺啦的那些錢,足夠他們輕鬆度過下半生的了。
於是乎,準備好了之後,四人準備暴力入侵,結合以往的經驗,老闆交給他們的事情,要儘快完成。
但在咔喀扎木這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董豪,準備放手讓他奮力一搏,可能還有最後一絲機會。
當完成最後一個部署的時候,一個馬克西尼亞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他身邊問他:“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
董豪又是一個賤笑,只說了兩個字:“狂……歡!”
他覺得自己辛苦了那麼長時間,一整天都沒有怎麼休息,都在忙碌他們禦敵的事情,所以現在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
再說,早就聽說外國人的篝火晚會很不一樣,之前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這次有機會,當然想要親眼見識一下。
但他更加真實的想法是,反正他們那些原始武器,對陣現代的高科技,根本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抵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索性就破罈子破摔,死了算了,有墊背的就行了。
原本以爲,他只是提一下的,真正的主權還是掌握在咔喀扎木手裡,要是咔喀扎木掌握不了的那天,還有阿薩,怎麼也輪不到他,所以也就是說說而已。
可誰知道,咔喀扎木看他那麼自信的,竟然一時之間答應了他晚上要狂歡什麼的。
按照咔喀扎木的意思來說,這是神的旨意。
因爲那場大雨,他們沒有被燒死祭神,纔會有今天。遲早都是要死的,與其痛苦的掙扎,還不如安逸的死去。
“你做了這麼多,真的有把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狂歡,沒事吧你?”夏曉芸湊到他身邊,面色難看。
董豪有些得意,白天的時候佈置那麼多機關,所以就沾沾自喜的:“當然沒事啦,你看!”說着就把夏曉芸的手拉到他額頭上,表示自己是沒有發燒的。
但夏曉芸有些不高興,一把手將他推開,狠狠罵他到:“滾,那個混蛋。你沒事,但是蘇小詠有事,已經一整天沒見她了!”
董豪瞬間反應過來,腦袋一片空白,心裡都涼了,要是蘇小詠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於是很着急的跑到咔喀扎木身邊,請求說:“我的朋友怎麼樣了?我要見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