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262章 蝴蝶妹子組(下)
這只是一點對她反對的聲音,她是一個不會放棄的人,但現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甚至後面的光線都被人擋着.
“誰!?”她猛地擡頭起身,頭髮上面的冷水直接竄進她衣服,朦朧之後纔是看清楚是聶瑛的面孔。
蘇小詠不知所措,更加不知道她會如何想剛纔的事情?會如何猜想聶瑛對杜鶯以及唐飛月的看法?她們都想證明自己,本來沒錯。
她從廁所裡面出來,沒有說話看着蘇小詠,蘇小詠剛纔本來就空白的腦袋,現在變得空洞,支支吾吾地說出幾個字:“連,連長……”
蘇小詠溼着頭髮看聶瑛,原來她一直在廁所,那麼剛纔發生的事情,她不僅聽清楚了而且還全部知道了,再說,還有突然間出現在後面的趙子君是怎麼回事?
她不僅感慨,這個世界怎麼這麼詭異?還猜不透每個人的心裡,她對自己有點失望。
“我知道了,謝謝你爲我,哦不,應該是我們,謝謝你爲我們做的一切,一切順其自然!”聶瑛突然間的也很憔悴,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冷水已經刺激不不了她。
蘇小詠不知道該咋說,聶瑛在感謝她爲她們母女所做的一切,但是就在一分鐘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有人以爲她在徇私枉法,不理解她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失去意義。
聶瑛所能做的,只有感謝蘇小詠,然後自己也是無能爲力的。所以她轉身就走,“你知不知道子君她想要的是什麼?你對她的關愛爲什麼不說出來?這纔是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蘇小詠用這樣的語氣叫住了她。
這樣的毫無顧忌沒加上“教官”兩個字的時候,全是因爲剛纔的一個眼神,她明白,軍人不是冰冷無情的,她們也有自己的感情,家裡也有一本難唸的經。
“或許你都沒有問過她喜歡什麼?人與人之間最偉大的莫過於親情,但你們彼此不說話,都把對方壓在心底,所有的關心都變成了痛苦,還把痛苦壓抑在內心最底處。”蘇小詠自以爲了解了世間所有的感情。
聶瑛背對着她久久沒有說話,她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她是一個直性子的人,有什麼話肯定是藏不住的,但說的都是心裡話,不管別人怎麼看。
但她的這種付出是值得收穫的,聶瑛依舊沒有說話,背對着她。但當她轉過來的時候眼睛紅腫着,像是一種壓抑的淚水釋放不出來。
“從小到大她的身份就跟別人不一樣,她出生在一個軍人的家庭裡,命中註定就不能跟其他人一樣有自己的自由,她要強大,要優秀,要比身邊任何人都出衆,所以我們救你培養她,終於把她培養成一個堅強的軍人,跟她的爸爸,跟她的媽媽一樣堅韌。”
“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別人的眼中不值一提,因爲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她的身份。”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嗎?只是你的一句關心,你的一個擁抱,而不是刻意的奢求和期望,她夢想着自己可以唱歌跳舞,在舞臺上表現自己,但是你們束縛了她。”
蘇小詠或許要比趙子君大一兩歲,但是她們之間沒有隔閡,蘇小詠甚至要比趙子君可憐,因爲她連自己的母親注視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從小跟自己的父親一起長大。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聶瑛的語氣像是在懺悔,也像是妥協,向蘇小詠和趙子君妥協。
蘇小詠必須要勸解她,因爲作爲女人她知道天生就是一中脆弱的高級動物,她瞭解聶瑛就像瞭解自己一樣。
“你會支持她嗎?無亂她做什麼自己喜歡的事情?”蘇小詠靠近了聶瑛一點,更好地看着她的眼睛。
聶瑛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知道是在幫助她們母女,可就算沒有蘇小詠的幫助,聶瑛也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會,我會支持她,竭盡全力,只要不是危害社會的事情。”
“那好,我知道了!”蘇小詠說着就離開了,聶瑛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儘管那麼倉促的動作,也讓人覺得可靠。
蘇小詠是一個不輕言放棄的人,唐飛月跟杜鶯的威脅只會讓她感到對她們的厭惡,並不會阻止以後的匯演,一切都會照舊。
所以,趙子君擔任的主唱,當然不會被取消,她相信會找到一個可行並且行之有效的辦法,讓所有的隊員都信服,作爲一個暫時的領導人,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所有連隊的排練都在緊張進行中,訓練的還是訓練,都在爲這場等待了很久的文藝匯演企盼,匯演的結束也就標誌着他們辛苦三個月的新兵連結束,開始一個新的重來,就像鳳凰浴火重生般騰飛。
男兵共九個連隊,女兵爲了增強自己的氣勢,也把連隊編號爲九,其實人員也就男兵一半的人數,不過她們的看點是最大的,因爲男兵的人數多於女兵,而女兵對男兵的興趣要小於男兵對女兵的興趣,再加上她們人數上佔了劣勢,所以也理所當然成了最大的看點。
而介於以往的文藝匯演看來,女的表現也會比男兵好得多,用來總結的無非就是這幾個字:態度積極,排練認真。
匯演前一天下午,董豪挨個跑遍整棟3樓層的所有寢室,不是同志觀衆該如何如何跟臺上的演員配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他的行爲讓所有人吃驚。
他要了所有的人的臭襪子,說是有人給他們洗,而且還是免費的,這機會來之不易,所以漢子們還是願意的,並且毫不猶豫的都交了出去。
當然,他現在還不會告訴其他寢室的漢子們,明天的表演就是《洗衣歌》的改版《洗襪子歌》,這是一個秘密,不到最後還不會揭曉,要不然沒什麼噱頭。
胡漢答應跟他們合作,但僅僅是合作演好這場戲,整天是冰冷的表情,顯得毫無生機,不過終於快要熬到頭。
董豪做了一回大導演,要給胡漢精心設計一場好戲,保證大家滿意,只不過現在還沒到臨時發揮,一切都在還是空談,要到臨時的表現和觀衆看了之後的反應纔是可以得出最後的結果。
“哎,大家快來快來,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麼?”胡惠手裡提着一個袋子,手裡還拿着一件挺漂亮顏色鮮豔華麗的衣服之類的東西。
她們在會場進行最後的彩排,十多個連隊的人都在這裡,董豪自作主張以爲自己做好了精心準備,所以拒絕提前把自己的東西漏出來,他和他的隊員,一個沒來,全都窩在寢室。
蘇小詠跟唐飛月和杜鶯的事情沒有被徹底捅破,因爲蘇小詠給她們保留最後一絲底線,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就這樣算了,即使在舞臺上面表現的機會少之又少。
三人表面上看起來相安無事,但是在內心之處早就硝煙四起,默默勾心鬥角。
看到胡惠激動的樣子衝進來,其他的六個人都不懂,一起看着她:“那是什麼東西?”
胡惠繼續賣關子:“你們猜!”
“你猜我們猜不猜?”李明花對她的這些小把戲,早就瞭如指掌。
胡惠終於把自己的炫耀心理擺弄完,小嘴一撇說:“是我從文工團借來的衣服,看好看不好看?”
聽到“文工團”三個字的時候,反應最大的是正在舞臺上整理話筒的趙子君,“文工團?”因爲她是主唱,很多時候除了嗓子話筒傳聲也變得很重要。
“沒想到團部還有‘文工團’啊?那幹嘛不叫她們直接參演就得了,何必費事呢!?”蘇小詠抱怨出淡淡的不滿情緒。
胡惠要告訴她的正是這件事:“文工團的人也要參演,但兩個小時的時間光是她們是不夠的,所以還要我們的幫助,這些衣服都是從她們哪兒借來的,用完了還得趕回去。
“來來來,大家都換上,有個比較正式的彩排。“胡惠一邊張羅着就趕緊的把包裡面的衣服分給各位。
終於輪到唐飛月接衣服的時候,胡惠她的眼神不對,不知怎麼的,就是跟以前不一樣。
“哎,我不喜歡這個顏色,跟你換一下,劃一下,嘿嘿……”黃小丫不僅眼疾手快,還要動作也麻利,就在李明花最後一個結果胡惠借來的衣服的時候被搶了過去。
李明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黃小丫就把她不喜歡的黃色服裝塞到李明花手中,各自跑到一邊欣賞,李明花哭笑不得,只好隨從。
黃小丫爲自己的莽撞行爲付出了代價,理由是她搶過來的衣服,發現還是自己不喜歡的那一款。
這一天,整個會場全都爆滿,十多個連隊幾千號人齊聚一堂,各個精神抖擻的翹首以盼,或歡笑的,或悲傷的,不過都是大家的笑料罷了,真正的意義在於,從今天之後,他們就不再是新兵。
凡事無論如何的開場,都是領導先講花,帶來的祝願,也是希望,大多不像是“讓領導先走”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