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本來正聽着,卻不料白玉被黑羽剛纔那突然的動作給弄得惱怒了,心裡一氣,便低頭咬上了黑羽的肩,黑羽一疼,心中氣節,握住白玉的腰肢重重往下一按,兩人皆是一陣*。
“大人?”久久未聽到房間裡面的聲響,兩個鬼差不由試探的出了出聲。
黑衣一陣粗喘之後,看了看已經軟倒在了牀上的白玉,想要趕緊打發外面的兩人於是道:“此事本大人自會處理,你們無需再管。”
“是。”說完,兩名鬼差便離開了。
這就是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想起了所有事情的黑羽,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名鬼差,良久道:“本大人想起來了,此事是本大人忘記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鬼差聽言,點了點頭,離去了。
尉爵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得靜靜的等着。
白玉看着黑羽道:“黑羽,這兩個鬼差在地府也算是法力不錯的了,不可能會探不到一個魂魄的。”
黑羽斂了斂眉,“此事,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尉爵夜不由問道。
“那就是他的魂魄像你一樣已經借屍進入了另一個人的身體。”
“這也不大可能,即使是進入他人魂魄,鬼差也是可以知曉的。”白玉否認了這個可能。
黑羽搖了搖頭,“這也不盡然,若是那魂魄受高人相助,藏匿起來,以鬼差的法力也有可能尋不到。”
“你說的高人,是否是指法力高過鬼差的人就可?”尉爵夜突然問道,眼神顯得幽深無比。
黑羽頷首,“的確如此,若是那魂藏匿於法術高強的人身上,那麼便會受到庇佑,鬼差難以查到。”說完,看向尉爵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尉爵夜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問問而已。”但是,心裡卻已經有了猜測。
黑羽知他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逼問,於是道:“魂魄乃是生命所繫,一旦離體,若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不迴歸地府,那麼便只會成爲孤魂野鬼,從此再無投胎轉世的機會了。”
尉爵夜聽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多謝二位相助了,我就此別過,二位珍重。”說完,便消失在了屋內。
“黑羽,我看他定是知道了什麼?”看着消失的人,白玉道。
“嗯。”黑羽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告訴他,魂魄七七四十九天不入地府,便失去了投胎轉世的資格。接下來,就看他如何抉擇了。”
今日,西北南國駐地,衆將士跟隨在皇上荊木逾錚和將軍滄決的身後,看着仰頭遙望的皇上和將軍臉上寫着疑惑,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能夠讓他們的皇上和將軍這樣急切的盼望。
“來了,來了。”看見盡頭出現的車輛,滄決的臉上染上一抹欣喜。
荊木逾錚聞言,心裡顫抖不已,雖是心裡喜悅不自禁,但是卻還是不能忘形,他是南國的皇帝,該有皇帝應有的威儀。但是那雙如濃墨般閃亮的雙眼,依然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馬車離營地越來越近,荊木逾錚的心也越來越緊張,終於那輛馬車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了衆人的眼裡,接着一個身穿白雪長衫的儒雅男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那白衣男子跳下來後,便再次向着馬車伸出了手,然後一雙小手便伸了出來,不是她,荊木逾錚眼裡閃過一抹失望。
一個有一個的人出現在了荊木逾錚的視線中,尉爵夜、朔風、滄雲,他的暗影,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人,但是卻始終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再也站不住了,管他的皇帝威儀,去他的冷靜,荊木逾錚快步走到了尉爵夜的面前,問道:“她呢,不是說一起的?爲什麼沒有看見她呢?”
尉爵夜見他一副焦急的樣子,笑了笑,指了指馬車裡,“你自己去看吧。”
荊木逾錚怔了一會兒,隨後靠近馬車,掀開簾子,頭往裡面一探,馬車裡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正蜷縮着睡得很熟。
“你去抱她下來吧。”說完,轉身對着身邊的朔風伸出了手,“朔風,來,咱們去見你二舅舅。”
“好嘞。”朔風眯眼一笑,人尉爵夜抱着自己,向着不遠的滄決走去,還向滄決揮了揮手臂,吸引注意力。
九華見尉爵夜竟然讓陌生的男人進馬車去抱主人,頓時憤怒不已,看着那男人跳上了馬車,便要去阻止,沒想到卻被旁邊的凌天給拉住了,“你幹什麼?”
凌天朝九華搖了搖頭道:“不要去,他是南國的皇帝,這一世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不會傷害她的。”
呃,九華聞言,瞬間鬱悶了,怎麼又是弟弟?又多一個人跟他搶主人?天,不要啊!
荊木逾錚跳上馬車之後,看着那張白皙如玉的睡顏,心一陣的狂跳,好不容易壓制住心裡的那抹激動,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怕驚擾了她,荊木逾錚輕輕的跳下了馬車,但是似乎這極小的震動也讓她感知到了,長睫微顫,很快一雙迷離的眼睛睜開了。看着上方熟悉的面孔,滄聽有些迷糊,“逾錚?”
“嗯。”荊木逾錚心一顫,點了點頭。
得到回答,滄聽並沒有覺得意外,反倒是打了個呵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荊木逾錚見了,不由心疼起來,“再睡一會兒吧。”
滄聽點了點頭,“嗯,好睏。”話畢,玉手圈住了荊木逾錚的脖頸,頭挨着他的胸膛,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荊木逾錚一愣之後,竟然笑了起來,看着懷中的人,嘆息一聲,“真是難得的看到你這個模樣。”腳下微輕,邁着步子向着營帳的方向走去。
“夜叔叔,你爲什麼要叫皇帝去抱孃親呢?”被尉爵夜抱着的朔風不解的看着他。
尉爵夜勾了勾脣角,“你孃親欠他的,得還了。”那樣,她才能放下一切,之後與他一起離開。
“那萬一孃親被他搶跑了怎麼辦?”朔風有些擔憂。
尉爵夜這次笑得張狂,“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爲什麼?”
“因爲他沒有你夜叔叔的好運氣。”
夜幕降臨,滄聽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目的便是高高的帳頂,眨了眨眼睛,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馬車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已經到了駐地了。”低沉暗啞的聲音傳入耳際,滄聽側頭一看,入目的是一身鎧甲的男子,她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逾錚?”
荊木逾錚笑了,“嗯,是我。”他摸了摸她的臉頰,聲音如往昔般溫柔,“這些日子還好?”自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想問了,想知道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過得好不好。想告訴她,他後悔那時她向她借用暗影的事情了。
“還好。你呢?”滄聽笑眯眯的問道。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皺眉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荊木逾錚聞言笑了笑,“軍營之中自然不比宮裡,哪能還能像在宮裡一樣舒服,瘦了很正常。”
滄聽想想也的確如此。瞧了瞧他黝黑的皮膚道:“不過倒是變得更加有男人味了,也成熟了許多了。”滄聽頓時有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感覺。她眸光閃亮,眼裡突生一抹溫柔,讓荊木逾錚沉溺其中,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逾錚,你知道?我是你的姐姐,親姐姐。”
“你說什麼?”荊木逾錚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要開這種玩笑。”
滄聽看着他驚訝的樣子,笑道:“你也覺得有些驚訝是不是,我知道的時候也是如此,但是卻覺得似乎本該如此。你知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對你就又一種特別的親近感,卻沒想到是因爲這個。”她拉着他的雙手,眼裡很是喜悅,“逾錚,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高興?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荊木逾錚甩開她的手,一臉的憤怒,“我不是你的弟弟,不是。我是南國的皇帝,你是將軍府的四小姐,我們不可能是姐弟,不可能的。”爲什麼,爲什麼你能這麼開心,爲什麼,難道你的心裡真的一點也沒有我的存在。你知道?若是我是你的弟弟,那麼我便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逾錚?”滄聽訝異的看着激動的荊木逾錚,“你不願意做我的弟弟?”
“不願意,當然不願意。”荊木逾錚低吼道:“我想做的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境地你才甘心。
我想做的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這話一字一字的在滄聽的耳邊炸響,怎麼可能,她驚恐的搖頭,“不,不,逾錚,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做朋友的?”正因爲如此,她纔會無顧忌的說出他們是姐弟的話,因爲是朋友的話,那麼是親人便更好不是?可是爲何他竟然還存在着這樣的念頭呢。
“朋友?”荊木逾錚嘲諷的說道:“你覺得男人和女人之間有單純的有情?我那樣說,只是不想讓你躲着我而已。因爲那樣,纔可以讓你一點一點的接納我。”
“怎麼會這樣呢?”滄聽頹然的坐在牀上,雙眼空洞無比。他竟然是有着這樣的目的。不行,絕對不行,滄聽跳下牀,抓住他的雙臂,大聲道:“除去你的那些念頭,我們是姐弟,永遠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樣。”所以,忘了吧,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要我怎麼把你當做姐姐。我愛得你那麼深,怎麼可能把你當成姐姐來看待。你說啊,你說啊!”荊木逾錚長吼一聲,“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可能把你看做是我的姐姐。”話畢,便衝出了營帳。
“哎呦喂。”九華剛走進營帳,便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撞得他肩膀都快掉了。揉了揉被撞的左肩,九華看向那奔走的人,“誒,這不是那個皇帝麼,跑這麼急幹什麼啊,這個皇帝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撞到人都不道歉的啊!”
罵了一會兒之後,九華這才站在營帳前,喊道:“主人,我進來了哦。”卻是沒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