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季仲月洗好澡出來,就看到華延清眼神炙熱的注視着她。
"延清……"
季仲月臉色微紅的叫着他的名字。
"滿滿……"
華延清擁住季仲月,語氣曖昧而低沉道:"你說過的,今晚,會讓我'爲所欲爲'!"
季仲月輕輕捶了捶華延清的胸口,羞紅着臉道:"華延清!你這是在說什麼'虎狼之詞'!我明明,說的就是——"
華延清沙啞着聲音道:"滿滿!你說的,'隨便我'!"
說着,他猛的抱起季仲月,把她放在牀上,俯身貼近她。
華延清語氣危險道:"我當真的,滿滿!我不客氣了!"
季仲月閉着眼睛不敢看此刻的華延清。她知道,他正在深深的注視着她,他的眼神一定炙熱的想要吞噬她,他的神情一定充滿了危險和性感!
華延清命令道:"滿滿!睜開眼睛,看着我!"
季仲月輕顫着睜開雙眼,一眼望進華延清的眼裡——
他的眼裡,是無盡的,對她深沉的愛意,是炙熱的,想要吞噬她的慾望,是強勢的,絕不允許她退縮的心意!
她的眼裡,是溫柔的,對他堅定的愛意,是羞澀的,對他慾望的迴應,是情意綿綿,同他心意相通的默契!
華延清性感的嗓音響起:"滿滿!我想吻你!"
季仲月輕咬着下脣,故作平靜道:"華延清!要吻便吻!你話好多!"
華延清笑了。
他的脣貼近季仲月的,語氣危險道:"滿滿!做好準備!接下來,我不會給你任何開口拒絕我的機會!"
接下來,季仲月是真的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華延清表現出極度的強勢和佔有慾,他霸道而深情,炙熱而洶涌,他的全身心都是他的滿滿,他唯一的摯愛!
季仲月面對華延清的深吻,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深海。
是的,深海!
從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感到無盡的極致的,被即將到來的海浪深深吞噬的危險!
她想要後退,想要離開,可一旦她稍稍透露出這樣的想法,下一秒,華延清堅定的深擁着她,他們一齊遊向到海浪的深處,更深處……
她無力退縮,他不允許她的反悔。她只能選擇和他一起,前往深海的最深淵!
從沒有哪一刻,如同現在這樣,讓她完完全全的知道,他對她的愛,是如此的駭浪滔天!
他對她的強勢,他對她的佔有慾,他對她可怕危險的吞噬……
他要她陪着他一起,沉淪深海。
華延清用這種強烈的方式告訴她——她只能是他的!她必須是他的!她的所有,所有的她,都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極度漫長的深吻結束。
最後的最後,季仲月恍惚間好像聽到華延清在溫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滿滿!
她微微一笑,想要回應他——只是,她好累,困得睜不開眼睛,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在他懷裡,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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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進窗簾灑向沉睡的臥室,喚醒了一夜好眠的華延清。他睜開雙眼,好看的眸子似是帶着流動的華光,爲他俊逸冷清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生動和鮮活。
下一秒,他習慣性的看向在他懷中安穩沉睡的季仲月,溫柔的淺笑。
這一抹笑容,頓時疏散了他臉上原本的冷清,一雙星眸像是揉進了陽光,沉溺的注視着他的寶藏,上揚的嘴角劃出甜蜜的弧度,對着心愛的她,久久不散。
華延清溫柔的看着熟睡中的季仲月,伸出手輕輕觸摸她的睡顏。
他的滿滿睡相極好。總是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裡,緊靠着他的胸口,平穩的安睡。柔順濃密的長髮被他親自用絲帶鬆鬆的固定住,這樣她起來的每一個早上,頭髮都是整齊而光滑的,打理起來極爲方便。
秀氣的眉毛,密長的睫毛,翹挺的鼻子,微揚的嘴脣……她的每一處,他都覺得恰到好處。
他愛極了她清澈明亮的眼眸,因爲那雙眸子總是含笑溫柔的注視着他,像是把他的全部都裝進了她的眼裡。他愛極了她淺笑嫣然的笑顏,因爲這樣的笑容是她對他愛的表達,是她對他綿綿不絕的愛意。他愛極了她用溫柔的,甜蜜的,軟糯的,撒嬌的,各式各樣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因爲他每一次對她炙熱堅定的迴應,都是他們甜蜜愛情的完美見證…………
華延清的手撫摸着季仲月的嘴脣,他的眼神深邃,嘴角帶着饜足的笑意。
昨晚…………
他的滿滿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眼神裡釋放的全是對他的信任和愛意。
她溫柔的,堅定的,沉溺的迴應着他的深吻。
她與他共赴,深海沉淪。
他對她愈加的情深濃厚,他對她愈加的沉溺深情。
因爲愛她,所以他對她的慾望一天比一天都要更加強烈和炙熱,每一次深吻,都讓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和迫切。
因爲愛她,所以他更加需要剋制和隱忍。他尊重她,他保護她。他等着她真正的長大成熟,直到完完全全的擁有她!
華延清溫柔而剋制的在季仲月的脣上印下一吻,他深情的低喃道:"滿滿!我的愛!我想要你!我的寶藏,我會好好的守護着你!我會等你!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他抱緊她,閉上眼睛,在心裡承諾道:"此生不換,吾愛唯一!直至盡頭,吾愛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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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中午,豔陽高照。
季仲月呢喃一聲,把頭埋進華延清的胸口。她含糊的咕噥道:"延清……嗯……幾點了啊?"
華延清自睡夢中清醒,下意識的擁緊季仲月,他的手輕撫着她的頭髮,聲音緩緩道:"滿滿,睡醒了嗎?"
季仲月緊貼着華延清的胸口,迷糊的搖了搖頭,咕囔道:"延清……我好睏……"
華延清看向牆上掛着的鐘表,溫柔的笑道:"這麼困啊?那就再睡一會兒吧!快到中午了,小懶貓要起牀準備吃午餐了。"
季仲月仰起臉對着他撒嬌道:"嗯……不想起牀……困……"
華延清看着她微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嬌軟模樣,寵溺的笑道:"好好好!不起牀!我們接着睡!"
季仲月軟軟的說道:"再睡一會兒就起……延清,現在幾點了呀?"
華延清笑着說道:"還有二十分鐘就十二點了。"
季仲月………………
她睜大眼睛看着華延清問道:"幾點?"
華延清好笑道:"滿滿!你現在是完全的清醒了。"
季仲月………………
她無奈的嘆道:"天吶!"
華延清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好了!我的滿滿!該起牀了!"
季仲月不好意思的點頭說道:"嗯!現在就起!"
兩人起牀,快速的洗漱收拾好之後,準備下樓。樓下,郭阿嬸和陳阿叔正等着他們。
郭阿嬸笑呵呵的看着從樓上走下來的季仲月和華延清道:"起來咯!就等你們呢!準備吃飯撒!"
季仲月聞言歉意的說道:"阿嬸!阿叔!我們睡遲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陳阿叔趕忙道:"嗨呦!這有啥子不好意思的撒!你們昨天累了撒!多睡些沒啥子撒!"
郭阿嬸笑道:"就是哩!到家裡了,想多睡就睡嘛!你們起來了就好哩!飯都做好了撒,我正和你們阿叔商量着要不要叫你們下來吃飯哩!"
華延清聞言道:"阿嬸!阿叔!不用等我們的!你們先吃!我和滿滿已經很麻煩你們照顧了!"
郭阿嬸佯裝生氣道:"華子!小月!再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話,阿嬸可就真的生氣咯!"
陳阿叔笑道:"就是撒!給娃們做飯,有啥子麻煩哩!你們來家裡做客,我們高興都來不及撒!啷個那麼客氣幹啥子呦!"
郭阿嬸板着臉道:"哼!愣着幹啥子嘛!還不進去廚房端菜撒!不準備吃飯撒!"
季仲月笑道:"好!我們馬上進去端菜。說實話,我可餓可餓了呢!"
郭阿嬸虛點了點季仲月的額頭,笑着道:"該!不知道吃完飯之後再睡的撒!知道你們累咯,可再累都要吃飯的撒!阿嬸今天中午做了好多好吃的哩!"
季仲月挽着郭阿嬸的胳膊,兩人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她邊走邊說道:"那我今天中午可要吃好多好多呢!"
郭阿嬸寵溺的笑道:"吃!由着咱們小月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兩人身後,陳阿叔對着華延清說道:"這個婆娘就是啷個樣子!風一陣雨一陣哩!心是好的!爲了你們能吃的好,今早就忙活開咯!"
華延清聞言鄭重道:"阿叔!謝謝!"
陳阿叔笑道:"你這個娃娃呦!啷個那麼正經的!好好吃飯撒!幹啥子謝不謝哩!"
華延清正待要說什麼,廚房裡郭阿嬸的聲音響起:"老陳吶!華子!磨嘰啥子嘛?趕緊過來端菜撒!"
華延清馬上回道:"來了,來了!"說着快速走進廚房。
陳阿叔走到廚房無奈的對郭阿嬸說道:"你這個婆娘哩!啷個性子那麼急的呦!"
郭阿嬸聞言瞪了陳阿叔一眼道:"娃們餓了!吃飯要緊!"
陳阿叔端着菜討好道:"行行行!就你知道疼娃!吃飯!吃飯!"
看到他們夫妻二人之間日常鬥嘴的熟悉場景,季仲月和華延清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郭阿嬸和陳阿叔的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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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基本上被四個人分食乾淨。郭阿嬸做的飯菜種類雖多,但每一份的量卻不是很大,既保證了他們每個人可以吃飽,又豐富了他們飯菜的多樣性,貼心的照顧到每一個人的胃口。
做飯是一份需要耐心和細心的工作,還要有熱心的加固,用心的回饋,這樣的飯菜即便再是樸素,也值得吃飯的人帶着誠意和感謝對待每一臻付出。往往不需要再多說什麼,簡單的一句謝謝,把碗裡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就是對做飯之人最大的尊重了。
對待食物,我們也應該留有敬意。這是對自然的敬畏,是對生活的敬重,是對我們自己的敬服。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