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往事憶憶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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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季仲月回來的當天,她就在醫院陪護奶奶,白天黑夜,一直守在奶奶的身邊。因爲奶奶的右手臂打着石膏被固定住不能動,左腳腳踝也因爲扭傷被纏着繃帶防固,所以,她的日常活動受到了挺大的限制。奶奶的洗漱,穿衣,吃飯,包括醫生允許範圍之內的輕微活動,全部都需要季仲月在一旁細心的照顧。

季仲月照顧奶奶,就像是照顧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幼兒一樣。耐心,貼心,細心,溫心。

她每個早晚,都會耐心的親自幫奶奶洗漱好。每一天,她都會輕柔又快速的貼心幫奶奶穿脫好外衣和外褲。每頓飯,她都會細心的把飯菜喂到奶奶的嘴邊,看奶奶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後,她纔會動筷。到了活動的時間,她扶着奶奶坐到輪椅上,推着奶奶去長廊,去平臺,或者是坐電梯去到樓下,陪着奶奶放鬆心情,溫心的和奶奶聊天說笑。

一轉眼,季仲月和奶奶在醫院已經待了近一個星期。

這天中午,照常吃完林志稟帶過來的午飯後,奶奶不耐煩的讓林志稟趕快走,別打擾她和季仲月的午休時間。林志稟溫和的笑笑,好脾氣的說着他晚飯時間再過來送飯。說完之後他就離開病房了。

奶奶看着林志稟離開後,過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滿滿……”

季仲月微笑道:“奶奶!你想對我說什麼?”

奶奶躊躇了片刻,方纔開口說道:“哎!奶奶就是想問你,你現在對林志稟是什麼看法?他這些日子的做派,你也都看在眼裡,你心裡有什麼想法沒有?你現在,對他有沒有想要在稱呼上的改變啊?”

季仲月微笑道:“我很謝謝林先生,謝謝他在您住院的時候對我們一家人的幫助。我不排斥也不反感他對我的示好和接近,這算的上是一種巨大的進步了吧!至於……您說的稱呼問題,我覺得,現在的稱呼就不錯。不算熱絡,不算客套,不算生疏,不算離譜。我覺得很合適!”

奶奶輕嘆着氣道:“滿滿!你知道的,我和你媽對林志稟的嫌隙很深,恐怕這輩子都轉變不過來了。但我們不希望自己的這種態度影響到你!尤其是,他現在有悔過自新的舉措,他的種種行爲,都在告訴我和你媽,他想要彌補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他下決心想要當一個稱職的父親!”

“說實話!我不信他!我不信他真的幡然醒悟了!我打心裡認爲,他就是裝的!現在裝的好,裝的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似的,但以後呢?將來呢?萬一,你也被他欺騙了怎麼辦?!”

“可是!我不能阻止他見你!我不能那麼自私的因爲他過去所犯下的錯誤,就阻止他想要彌補你的心意。我無法代替你做出選擇!”

“我一方面希望他是真的悔過,想要彌補,下決心要當一個好爸爸!另一方面,我是真的擔心,我害怕他會再一次的僞裝,狡猾的欺騙你,傷害你!”

“滿滿!每一次見到他,我的心裡都很矛盾!奶奶沒辦法給他好臉色看!”

季仲月安慰的輕拍奶奶的左手道:“奶奶!您不高興,可以不見他!我知道您不喜歡他,所以,沒必要因爲我就委屈自己接受他!”

“奶奶!我對林志稟……該怎麼說呢?我對他從未產生過怨恨或是憤怒的情緒。我知道他對不起媽媽,知道他對不起這個家!或許是我之前的生命中從未有過他的出現吧,我對他,完全升不起任何的情緒。只是單純的排斥,下意識的厭惡,覺得自己和他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後來,斷斷續續的,他開始較爲頻繁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您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很有心機,很狡猾的一個人。他不張揚,不肆意,潤物細無聲的慢慢的浸入到我的生活當中,讓我漸漸的習慣他的存在,習慣他偶爾出現在我的面前。”

“現在,我對他的態度,已經從冷漠厭惡的排斥不聞,到如今可以平和自然的交流相處。奶奶!您是因爲看到我對他態度的轉變,所以纔會那麼擔心的!”

“別怕!我不會讓他欺騙我!更不會允許他傷害我!我對他的態度,現在即是未來。”

“也許,更遠的未來的某一天,我的態度會再次發生轉變。也許,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會發生您所考慮的稱呼改變的問題。”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真的能堅持那麼久不發生任何不好的改變,您所擔心的不用再擔心!您所考慮的纔會被考慮!”

“所以,奶奶!放輕鬆!不要讓自己禁錮在這個怪圈裡面。您不相信他!但是,您可以相信我——相信您的滿滿!這場溫潤持久的戰役,我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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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期十天的半封閉式的醫院生活終於結束了。

季媽媽和林志稟一早就過來準備接奶奶和季仲月出院回家。

經過十天的住院調理,奶奶的左腳踝已經解除了繃帶的固定,可以進行簡單的輕微的走路活動了。再過些時日,就可以完全的恢復正常了。還有奶奶的右手臂,雖然石膏依舊不能拆除,但是檢查結果喜人,骨骼恢復的情況很好。等時間一到,再來醫院進行石膏拆除,後續的恢復期內注意休息和保護,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次住院,也順帶着把奶奶原本就有的慢性疾病的老問題治療解決了一番。經過醫院醫生的調理治療,奶奶的身體狀況得到了不錯的改善。之後,還是和以前一樣,按時吃藥,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定期到醫院進行復查就好。

臨近上午,他們四人平安順利的回到家中。

奶奶坐在沙發上,悠悠的嘆着氣道:“哎!舒服!終於回家了!”

季媽媽笑道:“媽!您別以爲回家就輕鬆了!醫生說了,您還沒有完全好呢!還是應該多多休息!所以,您可別以爲回家以後就沒人管您了!”

奶奶無奈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乖乖聽話,不是吃,就是睡!家裡的任何家務勞動絕對一點都不碰!”

季媽媽好笑道:“行!您可保證了!那我可要仔細看着了!您可一定得做到啊!”

季仲月淺笑道:“奶奶!您可一定要聽媽媽的話!早點讓自己完全康復!等您好了,媽媽就不再'管着'您了!”

奶奶用左手輕點季仲月的額頭道:“你是小管家婆!你媽是大管家婆!奶奶算是被你們母女兩個徹底的管住了!”

季仲月笑眯眯的說道:“誰讓您是我最好最好的奶奶啊!別人想讓我管,我還不樂意呢!”

奶奶聞言笑開了花道:“哎呦!我的乖孫呦!怎麼這麼招人疼啊!”

林志稟笑道:“媽!紫茹!快到中午了!我去廚房做飯,你們想吃什麼?”

季媽媽聞言說道:“行了!我去做飯吧!媽和滿滿在醫院這幾天都是你每天做好飯帶去讓她們吃的。現在她們既然回家了,還是我去做飯吧!”

林志稟笑道:“你工作那麼忙,做飯這點小事我能幫忙分擔一點也是好的。再說了,媽還沒有完全康復,你一個人照顧她,到底是太過辛苦了!還有,媽這次住院,全都是滿滿在一旁陪伴照顧着,我也只有在送飯這件事情上有點用武之地了。”

林志稟溫柔的對季仲月說道:“滿滿!中午想吃什麼?爸爸去廚房做給你吃!”

季仲月微微一笑道:“好啊!你這幾天送來的疙瘩湯味道就很不錯!還有其它的炒菜,都挺好的。今天慶祝奶奶順利出院,儘量做的豐盛一些吧!”

林志稟開心的說道:“沒問題!爸爸今天一定做出一桌豐盛的大餐!”

季仲月微笑道:“嗯!我去廚房幫忙擇菜,洗菜吧。”

林志稟開心的笑道:“好!謝謝滿滿!”

奶奶和季媽媽看着季仲月和林志稟進去廚房後,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輕嘆了一口氣。

季媽媽輕笑道:“媽!您嘆什麼氣啊?”

奶奶微微斜着眼睛對季媽媽說道:“你嘆什麼氣,我就在嘆什麼氣!”

季媽媽無奈的笑道:“媽!”

奶奶搖頭嘆道:“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別擔心了!滿滿都和我說了!”

說着,奶奶把季仲月在醫院裡和她說林志稟的那些話清晰明白的重複給季媽媽。

奶奶笑道:“現在放心了吧!我的乖孫,她心裡有數着呢!”

季媽媽聞言笑道:“放心!媽!咱們的滿滿!是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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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林志稟聲音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滿滿!爸爸今天很開心!”

季仲月淺笑道:“嗯。”

林志稟感嘆道:“滿滿!爸爸謝謝你!願意給爸爸一次機會!這種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吃飯聊天的場景,爸爸過去,只有在夢裡纔會見到……今天,夢,實現了!”

季仲月微笑着沒有說話。她清洗着蔬菜,神色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季仲月輕聲說道:“當年,你離開以後,這些年,你的生活如何?”

林志稟輕嘆着氣道:“好!也不好!”

“當年……我一心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想出去闖蕩不一樣的人生。我和你媽媽結婚後,我想放棄當時穩定優越的工作,帶着你媽媽一起,想要進入更廣闊的天地!可是,你媽媽不同意!她很喜歡她的工作,她很享受她當時的生活,她也不願意離開奶奶的身邊!”

“……因爲你媽媽的反對和拒絕,這個計劃暫時被擱淺了。但是,在我的心裡,決心出去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反而,因爲你媽媽的不同意,我的內心涌入了一股倔強的不服輸的念頭!表面上,我看似是妥協了,也不再提起這件事情,日子還是照舊平靜安穩的度過。你媽媽自然的也就忘記了這個小插曲。”

“……偶然的一次機會,我認識了那個從此改變我人生走向的女人——穆風!”

“我和她是在一場酒局上認識的。當時,只以爲她是大老闆身邊的年輕女秘書,看起來涉世未深的樣子。酒局過程中,她發生了一點意外,我看到後就順手幫她解了圍。沒想到,這竟然是我和她孽緣的開始!”

“……認識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老闆秘書,那位大老闆,是她的爸爸!她還是個大學生,因爲放假閒着無聊,知道他爸要來這邊談生意,所以就一起跟過來了。”

“她告訴我,她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她不喜歡自己所學的專業,她討厭她爸給她安排好的一切!她嚮往的,是無拘無束的自由!是好像她名字一樣,風一樣的自由!”

“她對我說,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她討厭循規蹈矩,墨守成規,一成不變的日子!她說,她周圍的所有人,都羨慕她擁有這麼好的條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得到想要的一切!可是,她不稀罕!”

“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應該欣然接受被安排好的一切!可她偏偏就不!她非要親手打破這個常規,打破這個舒適圈!她要過自己真正喜歡的生活!”

“……她說的這些話,她的眼神中對自由的嚮往,她朝氣蓬勃的笑容,讓我的內心產生了巨大的波動。”

“我當時就在想,她把我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完完全全的都說出來了!我沒想到,和我有一樣想法的人,居然是一個比我小几歲還在上大學的小姑娘!”

“……後來,她回學校了。但我們之間的聯繫卻越來越緊密了。我發現她是那麼瞭解我,就像我和她早就熟識一樣。我視她爲心裡的知己!我們幾乎無話不談!”

“……有一次,我和你媽媽又說起我想出去闖蕩看看的事情。你媽媽不出我所料的,再一次拒絕了!我很生氣,覺得你媽媽根本就不理解我,也不支持我,只顧爲自己考慮,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那次,我忍不住的,和你媽媽大吵了一架!那是我們結婚後,吵的最厲害的一次!”

“我當場摔門而出!我覺得你媽媽變了!自從我和她結婚以後,生活中漸漸的全是那些瑣碎的無聊至極的事情。和你媽媽聊天,也不再是風花雪月,陽春白雪,而是枯燥乏味的柴米油鹽,沒有一點樂趣和浪漫!”

“……那個時候,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個女人。我想,不是沒有人理解我,不是沒有人支持我,我引爲知己的那個女人,她懂我!所以,當下,我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委屈,不甘以及憤怒通通都說給她聽!”

“她安慰我,說她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永遠都會支持我……我聽了深受感動!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竟然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直接就抱住了我!她說她實在是太擔心我了,所以等不及放假就過來了。她陪着我吃飯,陪着我喝酒,聽着我內心依舊止不住的抱怨,她一直重複着,她絕對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永遠都支持我的夢想!”

“……呵呵!那個晚上,我犯下了此生都不可饒恕的罪孽!”

“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分別!”

“……我和她,越來越親密,我對你媽媽,越來越冷淡。三個月後,我和她,被你媽媽親眼撞見!”

“你媽媽當時狠狠的給了我一個巴掌!她氣的轉身就要走,我急得連忙拉住她。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昏倒在地上!”

“當時,我嚇懵了!無盡的懊悔充斥在我的心頭!我抱着你媽媽不知所措!最後,還是那個女人提醒的我,要送你媽媽去醫院!”

“到了醫院檢查之後,醫生告訴我,你媽媽她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那一瞬間,我意外,無措,驚喜,激動,這些情緒交雜在一起,衝擊着我的內心!”

“等你媽媽醒過來,我高興的把這個喜訊告訴她!我對她說,'紫茹!恭喜你!要當媽媽了!我要當爸爸了!'”

“可你媽媽沒有一點反應。她面無表情的說着,'我要回家。'”

“我連忙阻止道,'不行!紫茹!醫生說了,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留院觀察!'”

“你媽媽突然大聲尖叫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沒有辦法,只好哄着她說道,'好好好!我們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

“你媽媽眼神冰冷的看着我,激動的大聲喊道,'我不跟你回去!那不是我家!我要回自己的家!我要回我媽家!'”

“我當然不同意!可我,不得不同意!”

“……你媽媽的情緒非常激動,拒絕我的碰觸,無論我說什麼,她都只是一句她要回自己的家!我毫無辦法!只能依從!”

“我的心裡很害怕,也很後悔!我不敢讓奶奶知道我出軌的事情。可是,紙包不住火!你媽媽一旦回到家,一旦奶奶見到你媽媽,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結果顯而易見!奶奶知道後,氣的差點站不住!奶奶冷漠的問我,和那個女人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我坦白的全部都說了。”

“奶奶冷笑着對我說,'林志稟!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簡直讓人無法容忍!別再給自己找理由和藉口了!’”

“‘什麼叫做紫茹不理解,不支持你,什麼叫做婚後的生活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什麼叫做你只是意外出軌!’”

“‘呵呵!你自己犯的錯,到頭來,竟然全都怪在我女兒的身上!林志稟!是我看拙了眼!原來,你是一個如此虛僞,自私,懦弱,無恥的小人!你就是一個僞君子!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你媽媽平靜的開口道,'媽!我要和他離婚!'”

“我連忙阻止道,'不行!我不同意!紫茹!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改!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我以後絕不再聯繫她!你給我一次機會!紫茹!你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懷着我們的孩子呢!’”

“奶奶嫌惡道,'林志稟!你還有臉提孩子?!紫茹前腳剛懷孕,後腳你就出軌!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離!這個婚,必須離!'”

“我哀求道,'媽!這個婚不能離!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後悔了!我求求您,別讓紫茹和我離婚!我不能沒有紫茹!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奶奶冷漠的拒絕了我!她說,‘晚了!在你選擇出軌的那一刻,你就背叛了我的女兒!背叛了你們的婚姻!’”

“‘現在,我和紫茹成全你!你和那個第三者,你們兩個,從此以後,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失聲痛哭道,'紫茹!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紫茹!你想想我們的孩子!你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啊!紫茹!’”

“你媽媽憤怒的對我說道,'你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是你選擇背叛我們的婚姻!是你讓孩子沒有爸爸!’”

“‘林志稟!你過去對我的海誓山盟,柔情蜜意,從現在開始,化爲灰燼!我對你,從現在開始,不再愛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林志稟!我恨你!我簡直髮了瘋的恨你!你離開我家!現在!立刻!滾出我家!'”

“……我以爲,你媽媽和奶奶正在氣頭上,所以纔會說出離婚的話。沒想到,她們是認真的!你媽媽說的對,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是我背叛了你媽媽!是我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出了這種事,那個女人消失安靜了一段時間,又開始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了。我當時,正在努力的想要挽回你媽媽,挽回我們的婚姻。她的出現,打的我措手不及!我幾乎快要忘記還有她的存在!”

“她哭着對我說,她很想我,她不能沒有我,她把什麼都給了我,她是那麼的愛我……我不能不要她,不能對她不負責,不能選擇和她分開。”

“她哭的很傷心!很絕望!她說,你媽媽不要我了,但她不會!你媽媽不愛我了,但她愛我!她會一直陪着我,安慰我,理解我,支持我!她不會離開我,因爲她愛我!”

“……當時,我雖然心裡對你媽媽有極大的悔意,但我並不是沒有一絲怨憤的。我怨你媽媽做事絕辣,不給我留有一絲餘地。我怨你媽媽不給我機會,堅持選擇要和我離婚。我怨你媽媽對我們的感情,說不要,就不要,說不愛,就不愛!”

“這個時候,穆風的出現和陪伴,很好的安慰了我脆弱無力的內心。她的話語和行動,向我證明了她有多愛我!我在想,她愛我,她懂我,她知道我的一切,她有着和我一樣的夢想和願望!這樣的她,才稱得上是我的靈魂伴侶!這樣的她,纔是真正屬於我的真愛!”

121——心裡重要的牽掛72——美好的心願64——再見我的愛60——摒棄的心意52——我心知情深1——你不平凡47——理解的力量52——我心知情深68——特別的交流81——男女生宿舍各象82——豔壓羣芳的她們142——暴露的心意你已知13——我答應你149——往事憶憶不堪回首133——不平凡的青春之旅17——特殊謝禮113——所謂愛情的模樣31——惡意懷疑29——埋下種子138——我對你的愛的諾言119——同學們的兩三事84——酒不醉人人自醉17——特殊謝禮138——我對你的愛的諾言4——回憶交織4——回憶交織2——校園日常123——我想要住在你心裡146——你和我各自的選擇26——再幫一次57——春天的腳步45——教官的懲罰49——得意與失意142——暴露的心意你已知137——於心內的不可或缺41——改變自己105——浪漫唯美的慶典118——深入骨髓的愛戀146——你和我各自的選擇148——守護我的至親至愛6——拉過的手42——再見學校59——夢種下希望34——柳暗花明20——塵埃落定116——情深情淺緣何故25——她的故事72——美好的心願22——我喜歡你30——革命友誼64——再見我的愛51——喝過的可樂99——女生之間的52062——圓滿的結束152——微笑的悲傷餘絕望9——風向暖柔88——男女之間的關係143——縱容下沉溺的溫柔88——男女之間的關係157——最後的再見是結束139——對未來的規劃展望158——溫暖的友誼共長存24——真的很甜80——等待最終的回答138——我對你的愛的諾言79——各具魅力的她們29——埋下種子85——最好的生日禮物43——全新的開始147——家人的陪伴與疼愛111——成長中的理解和告白100——只屬於你的52192——好久不見的他們47——理解的力量126——愛到極致便是歸途46——我爲你而來1——你不平凡31——惡意懷疑111——成長中的理解和告白122——我和你的甜蜜日常150——後半生的唯一願望57——春天的腳步29——埋下種子59——夢種下希望72——美好的心願87——她們的男朋友們113——所謂愛情的模樣25——她的故事93——氣氛微妙的夜晚126——愛到極致便是歸途11——浮動的心13——我答應你70——神秘的信件94——忍耐蟄伏的心意153——年華里時間的玫瑰132——男人間的深層對話41——改變自己91——高中聚會大團圓49——得意與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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