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活着和死去的差別只在於能否感受到微風拂過臉頰時,和肌膚表面發生的那輕微的震顫……』
——摘自《星圖史話·第一卷,第三章,弦的初級應用:納斯卡線條》;黃金十二星宮之聖女宮珍藏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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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人崇拜精靈,他們的物質文明發展很緩慢,但是精神文明卻高度發達,納斯卡人也不例外,不過,他們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某支失落文明的後代。”陰影照舊倚着牆角,似乎不想多佔哪怕一見方的空間,因爲這是當地的酋長分配給夜焱的房間。
夜焱一直將圖紙攤在桌子上端詳,神情凝重。
“他們明明和我們天朝遠隔重洋,爲何卻有人用我們天朝的文字進行書寫?怪哉、怪哉。”夜焱想不通,索性起身在房中踱步。
咚咚,有人在敲門,夜焱應了一聲後,木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位納斯卡族小姑娘,她有着非常可愛的臉蛋,眼睛很大、顯得神采奕奕。雖然不高,皮膚也不算白皙,但那小麥色的膚色給人一種她非常健康的感覺。不得不說,這小女孩送飲品點心的時候也習慣性地東張西望,就算面對陰沉的陰影,她也只是好奇而非害怕,看起來屬於活力四射型。
“酋長爺爺託我把話轉述給哥哥你聽。”小姑娘輕輕咳了兩聲,裝作老頭子的模樣對着夜焱說:“希望你能夠多住幾天,過兩天將會起大風,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高原之頂吧,在那裡或許能夠得到祖先留下的訊息。”
以上對話是經過特殊的語言處理器進行翻譯後傳達進陰影耳中的,就在來到納斯卡的第二個晚上,陰影跑到某個無人區進行“黑暗作業”,他在那裡搗鼓了一個類似於魔法陣的東西,一陣強光過後,出現在他手上的便是一副晶瑩剔透的結晶耳麥……
雖然處處透着可疑,但見識相對較淺的夜焱除了看到陰影的耳朵旁多掛着一個“鉤子”外,便再也無法多分析出什麼。
可惜的是,陰影只能聽懂他們的對話,無法將自己想要說的直接用他們能懂的語言表達清楚。於是夜焱當起了外交官,這一點不得不稱讚夜焱的學習能力是在太強,語言天賦真是首屈一指。來這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納斯卡土語,認識了很多妹子,現在給他送肉餅點心的少女就是和夜焱交流最密切的。
只聽夜焱笑着回答道:“好的,那就多打攪些許時間了。”
這一個月夜焱過得並不算太平,他感知到在北方有泰坦巨人出沒,便一馬當先地衝過去幫當地人防衛,怎奈打不過它,或者說,無法將它致死,每次在肢解巨人的幾個小時後,泰坦身體的各個部分又會糾纏到一起,從而復生。
幸運的是,夜焱不是一個人,陰影男給他出了一個妙招,讓當地人把肢解過的泰坦身體分葬四處,這樣,它若是想要重新合體,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這幾個月裡,陰影男向夜焱許諾絕對會幫夜焱找到根除泰坦的方法。
而夜焱對陰影男淡然處之的態度沒有產生敬佩之情,他的直覺告訴他——陰影男曾經遇見過泰坦或者類似於泰坦巨人這種可以復生的巨獸,而且從陰影男口中時不時爆出的詞彙中可以發現,他管這種怪物叫做“合體再生型潘多拉”。
※※三天後,風起雲涌,納斯卡之巔※※
俯瞰納斯卡平原,那是一片亟需輸水系統灌溉的隱性沃土,而在平原的另一邊,與當地部落相隔不算太遠的地方居然有渾然天成的直線條和弧線圖案,更遠處的沙漠地面和相鄰的山坡上,夜焱還驚奇地發現了巨大的動物形體,一隻45米長的細腰蜘蛛,一隻大約300米的蜂鳥,一隻108米的捲尾猴,一座巨大的蠟燭臺……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撲朔迷離。
“這……這些都是你們做的嗎?”夜焱回頭問酋長,然而酋長卻搖了搖頭。
“祖先,都是祖先們傳下來的,他們的圖紙有些都還保存着呢……這些巨幅圖形只有在這樣起大風的天氣下才能夠站在這裡見到,平時,是十分不顯眼的。”
“夜焱,我給你提個醒,這些圖案都是‘一筆畫’。”陰影男驀然開口,帶給夜焱的衝擊感更加強烈。
“那隻蜂鳥,是我們納斯卡部族最喜愛的東西,這蜂鳥的圖形經常被我們紋在陶罐上。”納斯卡族少女一手拽着夜焱的衣襬,一手遙指遠方那隻蜂鳥,神色愉悅,笑逐顏開。
細心的夜焱發現,有幅螺紋迷宮中心的圖案很令人費解,其實,那圖案是捲尾猴的尾巴,那幅捲尾猴圖長達130米,卵石堆砌成線條越過山丘,穿過溝渠,通過一切地形阻礙,精確無誤地勾勒出猴子的圖形。
“這裡……果然適合做他們的‘跑道’啊……”陰影男的目光閃爍,令人捉摸不透。
夜焱也習慣了陰影的自言自語,而且經常說些他聽不懂的詞彙。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學會陰影男跟他說的那種叫做“弦”的技術。而據陰影男說,先賢留下那套學習方法的寶地便是這裡。
“我們希望您能夠在平原上勾勒出類似的圖形,方便我們把高山流水引入平原。”酋長懇求道。
確實,對一個原始民族來說,對生存最重要的東西,往往就是他們所祈求和祭祀的。而對納斯卡族的人們來說,最缺乏的無疑是水。在古代的某個時期,納斯卡的先賢們修建了龐大的灌溉系統,而那些大部分深埋於地下的溝渠所在的範圍恰好就是納斯卡線條所在的區域。
夜焱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塊區域找到,並且幫助他們引導至平原。
“想找到不難,關鍵看你怎麼找,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按照之前那張圖紙所描述的那樣——用心去感受自然的波動,感受那構造出萬物的‘弦’,振動就是萬物最根本的和諧。振動,就是道!”
陰影男左眼的卍字急速轉動,這不光是表現出他此刻心情的急切,同時,他也在對着夜焱進行心理暗示,教導他應該如何去感悟這天地間最純粹的、最接近本源的力量。